“老顧，這個房子你要是在看不上，我可真沒辦法了。”
    袁承誌推開門，顧野跟在後麵，走進去後，對院子得一切一目了然。
    院子挺大的，還有一棵不知名的樹，現在還是枯樹狀態，顧野上前用指甲掐了一下，看到樹還是活的。
    袁承誌在前麵推開屋門，“這房子麵積大，房間多，但是就是平房。要不你在考慮考慮那個樓房，那小樓可是全新的，說實話，我還以為你會看中那套房子呢。”
    “樓房不方便，更何況樓梯那麽窄，對蘇禾來說太危險”。顧野邊說邊四處打量。
    “嫂子不就懷孕麽，你也太大驚小怪了，懷孕沒那麽可怕，我表姐懷盼盼的時候，天天跑上跑下的在工作呢”。
    “蘇禾跟一般的孕婦不一樣”。
    袁承誌撇撇嘴，“是是是，嫂子最與眾不同了。”
    顧野看了一圈覺得挺滿意的，廚房、洗手間，都挺寬敞的，一共四個房間，每個房間都挺大的，尤其是主臥，還多出一個陽台。
    袁承誌看顧野盯著陽台發呆，以為他又看不上。
    “老顧，這房子你要在看不上，我可真沒想到辦法了，離醫院近，附近又有學校出租的房子，現在真不多了。再說馬上就有大批知青反城，到時候房子供不應求，像樣的房子，分分鍾被搶光……”
    “就要這個了，這房子具體什麽情況”？顧野雙手插兜，靠在陽台上，打斷袁承誌的碎碎念。
    “確定要這個了？要不我在幫你找找”。袁承誌又怕顧野委屈求全，聽了他剛才的話，才勉強答應。
    顧野搖頭，“就這個了，離醫院近，離學校也不遠，房子麵積又大，房間也寬敞，我很滿意”。
    “行，你確定了就好，這房子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我在給你問問，你要是確定下來，我就幫你問清楚。不過房租比那個樓房便宜，這裏一個月是十二塊錢。”
    顧野點頭，“行，你幫我打聽清楚了，到時顧晨來這邊上學，我可能會長租”。
    “放心吧，交給我”。
    袁承誌是土生土長的青海人，對本地的情況還是很了解的，凡是像這樣一整間出租的，要麽全家去了外地，要麽就是家裏沒什麽人了。
    等顧野和袁承誌回到部隊，孫樹海著急的向他們跑來。
    “顧野，你去哪了，你娘出事了，電話都打到司令那裏了，領導已經給準你假了，讓你回家看你母親！”
    顧野怔住片刻，很快回過神來，“發生什麽事了”？
    “邊走邊說，我送你去車站”。
    “哎！等等我”。袁承誌小跑著的跟上。
    孫樹海接到崔岩滔的電話，對事情有了大概的了解，一邊開車一邊對顧野複述崔岩滔的話。
    “等等，我要先回趟島”，顧野聽後，快速冷靜下來。
    孫樹海猛踩停車，“老顧，什麽時候了，你母親現在在醫院裏危在旦夕。”
    “就因為危在旦夕，我才要回去。聽我的，先把我送到碼頭”。
    顧野沒法和他們解釋，他現在需要蘇禾的靈泉水。
    袁承誌在後麵若有所思。
    孫樹海沒辦法，把顧野送到碼頭，看著顧野上船，孫樹海一回頭，袁承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
    孫樹海搖頭，懷疑是不是自己，剛才傳達有誤，怎麽著急的隻有他。
    _
    顧野跑回到家門口，開門前擦了擦臉上的汗，又平複了一下心情，等調整好了，這才推開門。
    蘇禾正在屋裏，給顧晨他們回信，聽到開門聲，從窗戶上看到是顧野，有點驚訝，忙跑出去。
    “顧野，你怎麽這麽快回來了，不是說開完會，還要跟戰友們一起吃飯，明天才回來嗎”？
    蘇禾跑出去後，這才看到顧野跟平時不一樣，仔細看衣領都濕了。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顧野知道蘇禾聰明，但是沒想到她這麽敏銳，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肚子，“身體這兩天有沒有不舒服。”
    蘇禾搖頭，“我很好，你到底怎麽了，有沒有受傷。”
    蘇禾邊說邊上前，在他身上，上下其手，開始亂摸，看他臉色不好，以為他受傷了。
    “我沒受傷，是別人，蘇禾，我需要你的靈泉水。”顧野握著蘇禾的手，還是不敢告訴她，何杏出事了。
    “是誰受傷了，你的戰友嗎”？蘇禾從空間裏拿出一個幹淨的水壺，灌滿了靈泉水，她知道，那人應該傷的很重，不然顧野不會向她開口的。
    “給你”。蘇禾把水壺遞給他。
    顧野拿到水壺，手放在她的後腦，擁她上前，親了親她的額頭。
    “我可能要離開幾天，你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帶你去醫院檢查。”
    蘇禾看著他點點頭，顧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跑了。
    蘇禾看著他離開，很快院子恢複了平靜，但是蘇禾的心裏，突然有點不平靜了。她搖搖頭，摸著自己的小心髒，安撫自己，別擔心，顧野沒有受傷。
    顧野拿到水壺，找人把他送到碼頭。
    剛下船，就聽到袁承誌喊他。
    “顧野，這裏”。袁承誌站在自己車前。
    “上車，我開車送你”。袁承誌對他揮揮手。
    顧野上車後問道：“老孫呢？”
    “我讓他回去了，你坐火車要轉一大圈，我們開車從青海到雲城五六個小時就到了”，袁承誌邊說邊發動汽車。
    “你送我領導們知道嗎？”
    “知道，老頭也知道，不然我哪能開出車來。不過，嬸子的事，你準備怎麽解決，真是崔政委他閨女傷的”。
    袁承誌想起崔政委還準備把他閨女介紹給他，他打了個寒顫，幸虧當時自己跑的快，要不娶這樣的悍婦，他下半輩子別想安生了。
    顧野眯了眯眼睛，握緊水壺，“她最好祈禱我娘沒事吧。”
    袁承誌搖頭，他非常了解顧野，顧野在部隊是出了名的護短，這次傷了他母親，崔政委的閨女慘嘍！
    _
    雲城人民醫院
    “醫生，我女兒怎麽樣了”？滔岩鬆在手術門口，焦急的詢問醫生。
    醫生拿下口罩搖搖頭，“情況很不好，流產加上嚴重感染，她現在非常危險，要想保命，最好的辦法就是切除子宮”。
    “不，不行，我閨女還年輕，醫生，你在想想辦法救救她”。
    崔母哭訴著，她還記得她閨女下鄉前明媚活潑的樣子，為什麽短短幾年，就變成現在的樣子。
    她被那些刁民關在那破舊的柴房，要不是今天公安人員去抓捕她，她就是死在裏麵都沒人知道。
    崔母心痛不已，看到蹲在角落的啞巴，氣的上前拿對他拳打腳踢。
    站在一邊的劉勇，顧計現在是在醫院裏，象征著攔著。
    崔岩滔搖頭，想讓這場鬧劇快點結束，轉頭對醫生說道：“我同意手術，無論如何，請保住她的性命。”
    醫生點點頭，轉身走進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