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危機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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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葉的傷拖下去真的很危險,雖然沒有完全的準備,喬木還是決定動手了。這個時代的止痛藥確實效果不行,怕來葉掙紮,喬木讓十一來葉捆得結結實實。雖然來葉一再表示自己不會亂動,但是以防萬一,喬木還是把他綁住了。
喬木本來的意思是讓來去和十一當他的助手,幫著遞東西、摁住來葉什麽的,但是十一說他要守在外麵,怕萬一有人來搗亂。來去公子來劉莊的事已經有不少人知曉,如果有人知道來葉傷情嚴重,一定會來找麻煩,所以十一慎重地表示要去保證安全,喬木覺得有道理,但是告誡十一一定要低調,這件事不要節外生枝,十一自然絕對服從。
喬木主要采用了外敷的麻藥方式,在手術過程中他要讓來葉盡量保持清醒,因為沒有各種儀器,人一旦暈過去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醒。
來葉躺在床上,眼睛一直盯著來去公子,就差出口安慰了,來去卻顯得很緊張,讓他幫忙浸濕布巾,手都一直在抖。
“來去公子,你現在是我的助手,為了救來葉,你不能這麽緊張。”喬木說。
來去公子手還在抖,嘴上卻說:“沒。。。沒緊張。喬。。。公子盡管。。。盡管吩咐。”
喬木也是無語,心裏想著,還是靠自己來吧!他用大劑量的止痛草藥外敷在來葉身上,估計時間差不多了,輕輕按壓了來葉身上幾個部位,又問了感受後決定開刀。
喬木深吸了一口氣,腦海裏將人體構造又過了一遍,然後堅定地站在來葉身邊,在事先找好的位置上動了第一刀。
止痛藥確實不行,一刀下去來葉明顯地抖動了一下,頭上的汗一下子就出來了。他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來葉,不要動!一定不要動!”喬木嘴上說著,手上卻在加快速度。
來去看著來葉腹部不斷湧出的血液,整個人不知如何是好,既不敢靠近也不敢遠離,看著來葉痛苦的樣子,來去心如刀絞。
這邊十一在客棧旁的一棵樹上,藏在陰影裏的他幾乎是沒人能看得見,他站在高位盯著客棧周邊的一切動靜,一旦有可疑的人經過,他馬上進入戰備狀態,他一定要守住這幾個時辰,為了來去主仆,更關鍵的是為了主人。
一個時辰過去了,喬木那邊還在繼續,而且不知道什麽時候結束,十一這邊卻出現了狀況。一個看似不起眼的小廝問了幾家客棧,是否有兩位男子入住,打聽的形貌特征跟來去主仆非常相似。十一之前已經告誡過掌櫃的不許透露,掌櫃的自然沒說,但是這位小廝卻是不信的樣子,他人沒有走,要了幾個酒菜坐下吃了起來。
十一一直盯著他,覺得他絕對有問題,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盯了一會兒,十一總覺得哪裏不對,他往客棧櫃台裏一看,掌櫃的不見了,他立馬覺得事情不妙,趕緊從樹下下來,用輕功轉到客棧後身,順著聲音果然看見幾個人圍著掌櫃的,似乎問出了什麽正要離開。十一心想不好,看著客棧後身人少想著必須立即解決這夥人。
在幾個人想走之前,十一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喬木的手術並沒有想象中順利,暗器確實在喬木之前預估的位置,但是暗器的形狀卻不好判斷,似乎掛住了某個髒器,喬木不敢毅然動手。這邊來葉已經堅持到了極點,忍不住呻吟了起來,他臉上幾乎沒了血色,如果不是來去一直流著眼淚鼓勵他,說不定早就昏了過去。喬木隻能小心地在來葉的腹腔內小心摸索。
敢來找尋來去公子的,並不是一些草包,武功都不差的,如果正麵硬攻,十一也未必是對手,但是十一是暗衛,所學招數都十分狠毒,而且身上暗器又多,一時間幾個人也並未占到便宜。十一想的是必須速戰速決,所以出手越發狠毒,他直接奔著要命的地方去,即便暴露自己的弱點也在所不惜。
這種搏命式的打法在暗衛中非常常見,用自己的命換敵人的命,護住主人再正常不過了。一會兒功夫、四個人全部被撂倒,十一毫不猶豫,在每個人的脖子上補上一刀,確認他們死了才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靠在身後的牆上,十一喘著粗氣一下子噴出一口血,他毫不在意地用袖子擦了擦,稍微緩過來就趁著沒人經過將這幾具屍體搬到了遠離客棧的僻靜角落。客棧掌櫃的也被十一敲暈,本來想掌櫃的也不能留,但是想到主人不喜自己殺無辜的人以及告誡自己不要節外生枝,十一將掌櫃的綁了起來悄悄地丟進了柴房。
這些都做完,十一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在與剛才的人打鬥中中了幾掌,恐怕是傷到了內髒,感覺胸腔燒著疼,身上又挨了幾刀,估計血又把衣服浸濕了,十一不敢想主人知道會會怎麽樣。如果是以前肯定是逃不過責罰,事情辦的不夠幹淨漂亮;現在十一不敢想,主人會怎麽樣,既希望得到主人的憐惜又害怕主人對自己,十一很是矛盾,但現在的情況容不得他多想,十一又趕緊回到客棧前,觀察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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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來的小廝還在,但是顯然有些著急,東張西望好像在找什麽人,又等了一會兒,小廝顯然坐不住了,起身離開。
十一悄悄地從小廝身邊經過,趁小廝不注意抹了一種藥水在小廝身上。看小廝全無察覺,十一才不動聲色的離開。但是十一知道這裏已經不安全了,他們必須馬上換地方。
又詳細觀察周圍沒什麽動靜後,十一快速回到喬木房間,告訴主人要盡快轉移。
在十一還沒有進來的時候,喬木終於找到了暗器,他用手捏著暗器從來葉的身體裏拿出來扔進了水裏,暗器卷著邊,看著非常猙獰。
這邊來葉已經疼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來去聽喬木的吩咐,趕緊拿布巾止血和要縫合的針線。“這個暗器可能傷到了來葉的腸道,但是不嚴重,還是需要養,如果縫合之後扛過感染這一關,也算是救過來了。”
來去也沒有說話,用顫抖的手給喬木遞東西,眼圈一直紅紅的。
十一用特有的暗號敲了下門,喬木示意來去讓十一進來。來去給十一開門見到十一的模樣也是嚇了一跳,十一反手將門關好,看著盆裏的暗器,明白主人這是成功了。
“十一,怎麽樣?”喬木並沒有回頭。
“主人,咱們要盡快離開這裏,現在這裏很危險。”十一的話一出,來去心裏咯噔一下,來葉現在的情況,如何能理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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