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十一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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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屋子就看見十一在被子裏縮成一團,喬木幾步就走上前去,輕輕拍了幾下,十一沒反應。喬木想把被子掀開,看看十一到底怎麽回事,沒想到十一緊拽著被子不撒開。
“十一,是我,你怎麽回事?”喬木問道。
十一沒有反應。
喬木一急,使勁把被給掀開了,十一就那麽縮成一團躺在那裏,動也沒動。
喬木把人扒拉過來,發現十一整個人紅彤彤的,摸了摸頭,發現是高燒。
“怎麽回事?從什麽時候開始燒的?”喬木一邊拍著十一的臉讓他清醒,一邊有些嚴厲地問那個小丫頭。小丫頭嚇得都快哭了,“奴。。。奴婢不知道。。。他一直這麽躺著,我叫了幾次都沒有。。。沒有理我。。。”
“行了,快去找人叫大夫來!趕快!”喬木焦急地說道。
小丫頭如蒙大赦,趕緊跑了出去。
“就這麽一下午,你怎麽回事啊?早就告訴你好好休息,偏偏跟著我出去幹什麽?你說你。。。”喬木一邊嘟嘟囔囔,一遍用涼布巾為十一降溫。
“主人。。。主人。。。”喬木聽著十一好像在說什麽,仔細一聽還是在喊主人。
“你就知道主人!你主人可能沒死,你趕快好,去找他吧!”喬木沒好氣地說。
看著十一還在說什麽,喬木就把耳朵湊近了聽,“對。。。對不起。。。屬下不能跟您去。。。屬下不能。。。”
“你跟誰去哪啊?你這是跟誰道歉呢?哎,你這不會燒壞腦子吧!”喬木嘴上嘟嘟囔囔,但是卻感到一陣心疼。想想是因為誰讓十一變成現在這樣,都是自己啊!喬二不過之前打了十一一頓,而自己卻幾次讓十一冒著生命危險,還自詡對十一好,這哪裏是好,簡直就是催命符。
再看看十一現在的情況,喬木也是充滿了自責。也不知道十一能不能聽到自己的話,就一直問:“十一,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喝點水?傷口疼不疼?”
十一也不知道聽沒聽到,還在自說自話,“公子別。。。別趕我。。。公子我。。。我保護你。。。主人。。。主人對不起。。。”
斷斷續續把這段話聽完,喬木有點懵。公子是說自己吧?讓自己別趕他走,那他是要跟著自己?
不等喬木再問,大夫就來了,還是上次劉莊找來的大夫,一看十一的情況就有些不太高興,“這位小哥之前情況就很不好,需要多休息,怎麽。。。”
話中明顯帶著不悅之意,喬木當醫生也討厭不聽話的病人,此時頗有跟大夫同仇敵愾的意思,但是一想,沒讓病人遵醫囑的人好像是自己,所以就摸了摸鼻子也沒說話。
大夫號了號脈後,搖了搖頭,又在十一的身上按了按,跟之前喬木按不一樣,不太清醒的十一按直接就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大夫歎了口氣,拿出了銀針準備幫十一針灸。“他五髒受損,體內有淤血,我幫他盡量排出來。身上的外傷一定要按時換藥,內服的藥也一定要按時吃。”大夫並不知道喬木的身份,隻知道是劉莊的人,如果知道這就是傳聞中殘暴的萬裏山莊二公子,估計也不敢這麽說話了。
不知道是這個大夫真的手重,還是十一忍不了了,從針灸到換藥,十一一直小聲呻吟,時不時還手抓被單,滿臉痛苦。
喬木在一旁幫不上什麽忙,隻是幹著急。終於大夫看完了,留下了藥方,小丫頭也去煎藥了。喬木才上前細心地把被角掖好,小心地喂十一點水喝。
十一在這個時候處於清醒和混沌之間,他似乎看到了公子在喂他水,很溫柔的待他,但是又不敢相信是真的。可能是夢吧,十一想。希望這個夢能長一點,既然是夢,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放縱一下,十一心裏這麽想著,不自覺就說了出來,“主人,十一生病了。”
“什麽?”喬木聽到這幾個字也是吃了一驚。
“生病了可以吃水果羹。”十一聲音很小,好像怕被人聽見。
但這幾個字喬木卻聽的清清楚楚,原來十一還記得上次吃水果羹的事,吃的時候一個勁兒躲閃,沒想到他倒是喜歡的。
喬木趕緊讓人去弄水果羹,這邊卻柔聲勸到:“那我們吃完水果羹就要吃飯喝藥了,好不好?”
十一那邊也不知道聽到沒聽到,還在說:“主人,我病了。病了可以吃水果羹嗎?”
還好這不是啥稀奇玩意,水果羹一會兒就拿來了,喬木小心翼翼地喂十一吃了幾口,十一很快就吃出了甜味,一直麵無表情的臉上似乎有了笑意。“這個夢真好!”十一邊舔嘴唇邊嘟囔。
感情以為自己在做夢,喬木無奈的笑了笑,想想十一受的那些苦,他可能覺得有人喂他吃水果羹真的是個美夢吧。想到這,喬木就更心疼他了。
折騰了一晚上,十一的呼吸總算平穩下來。喬木卻不放心把十一交給小丫頭,他把小丫頭打發了,自己親力親為的照顧十一。
十一白天傷口裂開再加上發燒,身體黏糊糊的,喬木還幫他擦了遍身子、換了幹淨衣服,甚至還幫十一用夜壺接了尿。“我這主人夠合格了吧?”喬木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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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十一擦身子的時候,喬木心裏還有點小慶幸,幸好把那個小丫頭攆走了,要不然十一都要被他看光了!
忙忙叨叨的一天喬木也累了,他怕十一晚上有事,就靠在床邊打瞌睡,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天還沒亮,十一就醒了,他發現身邊有人嚇了一跳,立馬做出防備的動作從床上坐了起來。
喬木聽到動靜也一下子醒了過來,然後就是四目相對。
十一一看是喬木,立即順從地低下了頭。喬木卻趕緊上前,“你怎麽起來了?快躺下,好不容易退燒了,你還敢瞎折騰!快讓我看看傷口是不是又裂開了?”邊說還邊摸十一的頭試溫度,十一又是下意識的一躲。
“怎麽了?醒了又不聽話了?還是你要方便?別動,我幫你!”說著從床下拿出了夜壺。
看到這個,十一的臉馬上爆紅,“不。。。不。。。不,沒有,沒有。。。”話都已經不會說了。
“哦,沒有就好。看你發燒,我多喂了你一些水,多發汗多排尿有助於恢複。你不用不好意思,現在還早,你在休息一會兒吧!”喬木有些睡眼惺忪地說。
“主。。。公子休息吧!我。。。我沒事了。”十一滿臉通紅,隻想著趕緊離開。
“什麽沒事?昨晚疼的叫喚了大半夜,趕緊再睡會兒。”說著不由分說地把十一又按倒在床,自己蜷了蜷身體,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又睡了過去。
可是十一是徹底睡不著了,他正在一件件回憶昨夜的事情,每想起一件,十一都恨不得立刻一頭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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