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去弄了，小心傷了手！一邊歇著去吧！”說完喬木就把十一攔了回去。
    “公子，我真的沒事，這點小傷不算什麽。。。”十一又解釋一遍。
    “那也不能掉以輕心！地下的碎杯子一會兒我喊人來收拾，你早點休息，我也不影響你了，明早我還有事，你多睡會兒。”說著喬木就要走。正常這個時候十一答是恭敬目送就好，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喬木的背影就覺得有些難受，不受控製地問了一句，“公子，明早是約了藥公子嗎？”
    聽了十一的問話，喬木停下了腳步轉過頭問，“怎麽了？”
    十一意識到自己的問話十分不妥，整個人顯得很慌亂，趕緊做出恭送主人的姿勢，“沒，沒事，十一恭送公子。”
    看十一的樣子不像沒事，喬木又走了回來，十一更慌了，見喬木馬上要走到自己麵前竟然又是撲通跪下了，“十一逾矩，請公子責罰。”
    見了十一的反應，喬木更覺得奇怪，為什麽十一這麽緊張？他剛才問那句話又是什麽意思？
    喬木回身坐了下來，十一低著頭做出請罰的姿勢，“這回犯了什麽錯要請罰啊？”
    “屬下竟然妄圖幹涉公子，以下犯上，按規矩罰50鞭。十一屢次犯錯，不知悔改，驕縱自大，刑罰加倍。”十一低著頭說。
    “還罰的挺重，明知道要受罰，那你剛才為什麽叫住我？”喬木故意問。
    “屬下。。。屬下。。。”十一急得直磕巴，卻不知如何回答。
    “是不想我和藥材一起？”通過十一的表現喬木也猜出來幾分，就直接問了出來。
    聽了喬木的問話，十一嚇出了一頭冷汗，自己有什麽資格左右公子跟誰一起？自己實在是太放肆了，竟然還敢問出剛才那樣的話。“十一不敢！十一不敢！”
    “你。。。是因為藥材捉弄你，所以你不喜歡他？”喬木試探著問。
    “屬下不敢！藥公子盡心盡力為我調養，屬下感激不盡。”十一誠懇地說。
    “不是因為討厭藥材。那。。。那因為什麽你不願意我見藥材呢？”喬木向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問十一。
    “沒。。。沒有。。。屬下沒有這個意思。”又怕自己表述不清，十一再次認錯，“十一錯了，剛才昏了頭出言不遜，求公子責罰。”
    喬木看了半天十一，十一隻是低著頭，喬木突然歎了口氣，“哎，你跟我也不說實話了，算了，你休息吧，我先走了。”說著還扶起了十一，做出一臉失望的表情。
    十一心裏一抖，自己讓公子失望了，就在喬木要走的一霎那，十一拉住了喬木的袖子，“公子，我。。。”
    喬木輕輕推開十一的手，“休息吧！”說著就走了出去，留下十一呆呆地站在一旁，直到喬木走出去很遠，十一都沒有動。十一在跟自己較勁，剛才怎麽就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問公子明天的安排？自己有什麽資格過問公子和藥公子的事情？他們學識高、會醫術自然有說不完的話，哪像自己什麽都不會嘴又笨，怎麽配陪著公子做事。十一的眼光不經意又落在了那個砸碎的杯子上，十一默默地走過去，他想起來上午的心情，嫉妒、惱火又無能為力，又有對自己的責怪與埋怨，他想起了藥材、想起了吳雪煙、又想起了鶯鶯，十一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但是不知道想到什麽又鬆開，走到杯子邊開始清理碎片，十一的心思完全不在這個杯子上，其實撿了幾個碎片已經劃破了手指，鮮血順著往下淌，但是十一的注意力根本沒在自己。
    就在十一繼續邊清理邊愣神的功夫，喬木啪的打了他的手一下，手一鬆碎片重新掉落地上，十一被嚇了一跳，一看是喬木又有些不知所措，“公子。。。”
    “讓你休息你來收拾這個，手流血了自己不知道嗎？十一，你什麽時候能讓我放心？”喬木拉起十一，趕緊檢查他的手。
    十一想把手抽回去但沒敢，他感受到了公子語氣中的責怪，心中一直在罵自己無能。
    “還好傷口不深，你不好好休息去弄那個杯子幹嘛？”喬木問道。
    十一默不作聲。
    “用不用我陪你？”喬木衝著低頭的十一問道，十一把頭低得更深了，內心被自責和卑微填滿，根本不敢回喬木的話。
    “不想和我一起？那行吧，我去找鶯鶯，她說今天要給我彈琴唱歌的，回來這麽久也沒好好陪陪鶯鶯，怎麽說也是我的侍妾，冷落人家這麽久也不好，是吧？藥材也是愛纏著我，明早我就讓他去鶯鶯那找我吧！最近莊裏也沒什麽事，我這幾天就在鶯鶯那裏了，估計藥材也會跟我在那裏，你找我或者藥材就去鶯鶯哪裏找就行。”喬木慢條斯理地喝著茶，看著抖得越來越厲害的十一。
    “不用。。。十一無事找公子。”憋了半天，十一說出來這幾個字。
    “哦，這樣啊！看來你也不太想看見我，那我找鶯鶯去了，今晚我就陪她了。”說著在十一麵前站起，就要往外走。喬木走的很慢，隻跨出兩步就感覺被抓住了衣角，喬木立刻停住腳步，轉過頭故作嚴肅：“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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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不說話，隻是抓著衣角，不小心跟喬木目光交匯，卻趕緊低下頭，喬木卻看到了十一眼中的委屈與倔強。
    “十一，看著我！”
    十一卻始終不肯抬頭。
    喬木一把拉起十一，半拖著給按到床上，然後抬起十一的下巴，讓他的目光跟自己對視，“你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
    十一的眼神還在躲閃，喬木用力扣住十一的臉，逼他直視自己，“我在問你最後一遍，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
    十一似乎要說什麽，喬木等了一下，十一依舊沒有開口，喬木恨恨地拍了一下床頭，鬆開了十一轉身離去，這次沒有拖泥帶水，直接大步走開。十一伸手去抓，卻沒抓住喬木的衣角，眼看著喬木要邁出門口，十一一下子追了上來，“公子別走！”
    喬木沒有停下，依舊往外走著，十一又上前一步拉住了喬木，“公子別走，求您！”
    “我剛才問你了有沒有話對我說，你不說話，現在你又出來攔著我，十一你什麽意思？”
    “我。。。我。。。那公子去哪我就去哪裏，我是公子的侍衛，請公子允許屬下隨行。”十一趕忙說。
    “我去找鶯鶯你也跟著？”
    “現在莊裏還不安全，屬下願護公子左右，請公子應允。”說著十一單膝跪地，真的像請命一般。
    “我要是不應允呢？”喬木問。
    “請公子成全！”說著雙膝跪地，鄭重地叩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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