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白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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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升起綠色煙花,示意將士們已經安全了。
江離聲帶著徒弟徑直的走到了七萬將士集結的地方。
江離聲手持馬本在的令牌,麵色凝重地站在七萬將士麵前。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各位將士們,我手中的這塊令牌,乃是馬本在將軍所托。”
眾人聽聞此言,皆麵露驚愕之色,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江離聲見狀,提高聲音繼續說道:“馬將軍,希望你們能夠釋放神通,將淩州城跟他一起夷為平地。”
然而,領頭的將領顯然並不相信江離聲的這番話。他怒目圓睜,大聲喊道:“你有何證據證明這是馬將軍的遺言?我等豈能僅憑你一麵之詞,便輕信於你?”
說罷,他邁步向前,欲衝入城中尋找馬將軍。
就在這時,他的那些副將們急忙上前阻攔。其中一人勸道:“將軍,切莫衝動!馬將軍既然將令牌交予此人,想必其中定有緣由。我們還是先聽聽她怎麽說吧。”
另一人也附和道:“是啊,將軍。且不說這令牌的真偽,就算您進城找到了馬將軍,又能如何呢?”
領頭的將領聽了副將們的話,稍稍冷靜下來,但仍是滿臉狐疑地盯著江離聲。
江離聲見狀,心中暗歎一聲。他知道,要想讓這些將士們信服,僅憑自己的言辭是遠遠不夠的。不過,從眼前的情形來看,這位馬將軍顯然是早有預料,特意為他這個接班人配備了如此得力的輔助。
江離聲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件,這封信也是馬本在提前就準備好的,信封上的字跡剛猛、霸氣。她將這封信輕輕地遞給了站在麵前的領頭將領。
將領疑惑地接過信件,他的目光落在信封上,似乎在思考著這封信的來曆和內容。然而,當他拆開信封,抽出信紙時,他的表情瞬間發生了變化。
隨著將領的閱讀,他的眉頭逐漸緊蹙,嘴唇微微顫抖著。每一行字都像是一把利劍,深深地刺痛著他的心。他的眼睛漸漸濕潤,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最終,一滴豆大的淚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落在了信件之上,浸濕了一小片信紙。
隨著城中的紅色煙花升起,這位年輕的將領紅著雙眼,憤怒的下達著摧毀淩州城的命令。
“臭老頭,剛剛你叫我女婿,是為了安撫我的情緒,好讓我甘心跟你一起赴死對吧。你其實打心底裏並不想讓我做你女婿。”烏蛇看著天空中數以萬計的神通,朝著他們飛來,還是沒忍住的問了出來。
“哼,臭小子,如果你不問這個問題,我可能打心裏還高看你一眼。但現在,你在我心裏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懦夫,無能的男人。”馬本在一改往日的沉穩,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個糟老頭子,別以為你是婉晴的爹,我就不敢...”烏蛇抓起馬本在的衣領,罵道。
“敢什麽?你就是個慫貨。我女兒這麽的喜歡你,拋開世俗偏見,大膽的向你示愛,而你一躲再躲,你算個什麽東西!當初你來找我的時候,我就想一刀宰了你。要不是你還有用,我早就把你剝皮抽筋喂狗去了!”馬本在越說越激動,一腳把烏蛇踢倒在地,像是街頭混混打架一樣,毫無章法的打在烏蛇的身上。
“下輩子,記住了,遇到我女兒掉頭就走!敢多看一眼,我就是轉世成狗,也要咬死你。”
此刻神通降臨,整座淩州城徹底消失在了曆史的長河之中。
江離聲帶著徒弟繼續前行,隻聽身後一聲巨響,狂風吹起她們二人的衣角。兩人都沒有回頭向後看,隻顧著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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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一條林蔭小道,兩位姑娘衣著狼狽的在一棵樹下歇腳。
“師父,咱們都走了三天了,你還沒有找到回宗門的路嗎?你該不會是,迷路了吧。”一身紅衣的馬婉晴吐槽道。
“當然沒有!你師父我何許人也,怎麽可能是個路癡哈啊哈”江離聲有些心虛的笑了兩聲,她哪知道走了三天都沒有碰到一個人,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須臾國的人都上哪去了啊。
兩人在樹蔭下稍作休整後,便繼續踏上了朝東方前進的路途。
一路上,馬婉晴不停地抱怨著這路好長,仿佛永遠都走不到盡頭似的。她一邊嘟囔著,一邊時不時地摸著自己空蕩蕩的肚子,哀怨地問:“為什麽還沒有東西可以吃啊?我都已經三天沒吃飯了,怎麽一點都不覺得餓呢?”
江離聲聽著馬婉晴的抱怨,隻覺得自己的頭都快被她吵炸了。他不禁想要拿頭去撞牆,好讓自己從這無盡的聒噪中解脫出來。然而,他不能這麽做,因為他現在的狀況實在不允許。
由於靈魂受傷,江離聲隻要一運行功法,就會引發一陣強烈的頭痛。這種疼痛如潮水般襲來,讓他幾乎無法忍受。所以,他隻能強忍著,默默忍受著馬婉晴的抱怨。
這些日子以來,江離聲的耳朵就沒有一刻安寧過。隻有在教導馬婉晴修煉的時候,他才能稍稍得到一些喘息的機會,讓自己的耳朵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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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推著空蕩蕩的獨輪車,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之中。江離聲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連忙上前搭話。
“大爺,離這裏最近的城鎮是哪裏呀。”江離聲快步走到了老者的身旁,道。
“姑娘,前方十裏地外有一個豐裕鎮。”老者先是回答道,而後看了看江離聲跟後麵的馬婉晴後,說道:“姑娘,你們這是去投親啊嗎?”
“大爺,您有這一帶的地圖嗎?我們隻是想找個落腳的地方確定一下方位,好找到回家的路。”江離聲隨意的問道,她也沒對這個事情抱多大希望,畢竟看這個老者的打扮不像是隨身攜帶地圖的人。
“我的地圖在家放著呢,要不,姑娘你們如果不嫌麻煩的話,可以跟我回去一趟。”老者摸著胡須說道。
“您家離這裏遠嗎?”江離聲大喜,沒想到自己隨意的一問,有意外的驚喜。
“不遠,比那豐裕鎮還要近一些,隻不過要走點山路了。”
就這樣,江離聲跟隨著老者緩緩前行,而馬婉晴則在一旁負責幫忙推著那輛空空如也的小車。三人的身影穿梭於茂密的山林之間,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一路上,他們遇到了許多崎嶇不平的山路,有的地方甚至需要手腳並用才能攀爬過去。然而,老者卻顯得遊刃有餘,他步伐穩健,對這片山林似乎了如指掌。
經過了一段漫長而艱難的旅程,他們終於抵達了老者的小屋。這座小屋坐落在一片幽靜的山穀之中,周圍環繞著鬱鬱蔥蔥的樹木和盛開的野花。
小屋是用圓木搭建而成的,看上去十分厚實堅固。雖然它的規模不大,但卻給人一種溫馨而舒適的感覺。小屋的屋頂覆蓋著厚厚的茅草,牆壁則是由木板拚接而成,上麵還塗抹了一層防水的塗料。
走進小屋,裏麵的布置雖然簡單,卻一應俱全。一張木床、一張小桌子和幾把椅子,還有一個小小的爐灶和一些簡單的廚具。在屋子的一角,堆放著一些柴火和生活用品。
江離聲望著窗外正跟小鳥玩的興起的馬婉晴,道:“大爺,這裏平時就你自己住嗎?”
老者一邊在家中翻找著地圖,一邊說道:“老伴走得早,兒子倒是還健在。隻不過他在城裏定居了,他一直想也讓我過去住,但我怕老伴自己在這裏寂寞,所以一直不肯搬走。”
“大媽也在這附近啊,那我要去祭拜一下。”
“你這姑娘也真有趣,她就在這座小屋的後麵,順便再幫老頭子我,掃掃上麵的灰塵吧。”老者拿著掃帚,丟到了江離聲的手中。
江離聲扛著掃帚來到了木屋的後麵,一個整潔的墓碑就這麽樹立在了這裏。墓碑上不能說一塵不染,但江離聲用摸了摸,發現確實沒有什麽積灰。不過江離聲還是仔細的用掃帚清理著墓碑。
此時木屋前方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呦,這是哪裏來的小娘子啊。雖然是髒了點,但哥哥我能看出來,是個美女,走吧,跟哥哥我上山快活快活。”一個獨眼彪形大漢,用著輕薄的語氣調侃著馬婉晴。
“給我滾!這裏還輪不到你這條狗來撒野。”白發老者怒發衝冠,他手持柴刀,如同一隻凶猛的雄獅,將馬婉晴緊緊地護在身後,毫不畏懼地麵對著眼前的獨眼大漢。
那獨眼大漢見狀,不僅沒有退縮,反而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容。他冷笑道:“白爺,你可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你以為你還是當年那個帶著兄弟們一起發財的白爺嗎?現在的你,不過是個退出幫派的廢物罷了,在我眼裏,你連條狗都不如,有什麽資格跟我如此囂張?”
話音未落,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如同驚雷一般,在獨眼大漢的臉上炸響。這一巴掌打得又快又狠,讓獨眼大漢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白爺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腕,麵不改色地盯著獨眼大漢,眼中的威嚴絲毫不減。他沉聲道:“就算我已經退出幫派,你也別想在我麵前放肆。我告訴你,我白某人就算再落魄,也不是你這種貨色可以隨意欺淩的!”
獨眼大漢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有些發懵,他瞪大了僅剩的那隻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白爺。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頓時惱羞成怒。
“好啊,你個老不死的東西,居然敢打我!”獨眼大漢怒吼一聲,三步並作兩步衝到白爺麵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與此同時,他的另一隻手也攥緊了拳頭,高高揚起,準備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老頭一點顏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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