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澤氣得肺都要炸了。
    自己一世清名，怎麽能憑白受人這般誣陷？
    不過一轉頭。
    杜澤想了想自己之前對龔行長說的話。
    龔行長：杜先生您對秘書有什麽要求嗎？
    杜澤：能幹就行。
    我冊那！
    龔行長你這個老色批，怎麽能這樣理解我的話？
    我這裏的幹，當然是能幹的幹啊！
    不對，是有能力幹……
    是有能力的意思！
    幹！中文真是太博大精深了。
    換了杜澤在龔行長那個位置上，隻怕也要想歪。
    “那個，李小姐，我和龔行長直接看來出了點誤會，他誤解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要找個有能力的秘書。”
    “真的嗎？”李香凝眨了眨眼睛。
    “當然了！”
    杜澤點頭：“你們銀行給我的私人秘書，要是個沒能力的小仙女，那到底是誰服務誰？”
    “杜先生您說笑了，私人銀行的工作團隊要求很高，很少會有那種小仙女。”
    李香凝掩嘴一笑。
    杜澤腦海裏立刻浮現出一個詞：花枝招展。
    他忍不住想，其實龔行長也沒理解錯啊……
    這家店的上菜速度很快。
    沒一會兒功夫，杜澤點的菜就被送了上來。
    第一道菜，便是一隻紅燒乳鴿。
    鴿子通紅透亮，上麵澆著香氣撲鼻的燒汁。
    一口下去，皮焦香清脆，肉嬌嫩多汁。
    這些天杜澤也吃了不少高檔餐廳，但以西餐和日料為主。
    不過有一說一，那些西餐可能在價格上勝過中餐，可真正論起味道，還是中餐更勝一籌。
    杜澤主打一個吃得爽，但吃了半天，卻見邊上的李香凝沒有動筷。
    “你不吃嗎？”
    李香凝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我現在是在工作時間，陪杜先生您坐著已經不合禮儀了。”
    “什麽不合禮儀，工作時間也要吃飯啊！陪我一起吃！”
    “哦那好吧。”
    李香凝聞言也沒客氣，她其實也早就餓了半天了。
    兩人全身心地吃了起來。
    一直到杜澤吃得差不多了，才喝了口茶消食。
    “李小姐，你一會兒有什麽安排？”
    李香凝放下筷子：“杜先生您說笑了，我現在是您的專屬私人秘書，所以我的工作就是服務於您，除非您對我不滿意，要換人……”
    “滿意，我當然滿意，那你就留下吧。”
    杜澤看著李香凝那無比白皙的臉蛋，摸了摸下巴：“既然你要跟著我，那我們一會兒去運動下吧？”
    “林……林總，你……你想做什麽運動啊？”
    李香凝那顆小心髒忽然砰砰直跳。
    雖然已經知道龔行長可能是誤會了什麽。
    可現在聽到杜澤的話，她還是忍不住聯想到別的地方去。
    “你覺得呢？雙人運動怎麽樣？”
    杜澤看李香凝戰戰兢兢的樣子，忍不住生起了逗弄的念頭，故意說了一句。
    同時一隻手直接伸向了李香凝的椅背，靠在了上麵。
    好香！
    李香凝人如其名，身上竟然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這香味不像是什麽香水，倒更像是體香。
    李香凝此刻身子僵硬，內心陷入了強烈的鬥爭。
    原本已經鬆了口氣的她，再度開始懷疑起杜澤的話。
    龔行長說的，要不是誤會的話怎麽辦？
    要是這個杜先生對自己真的有別的要求，她要不要答應？
    自己從一個櫃姐變成私行專員，這樣的機會很難得。
    可要是為了一次機會就犧牲自己，這樣真的值得？
    李香凝內心很想拒絕。
    但她不知道的是，龔行長這次挑選她，就是看清了李香凝的本質。
    作為一個老司機，龔行長也是見多識廣，銀行裏那麽女員工，給他提供了充足的調查樣本。
    所以他很清楚，什麽樣的女孩會為了前程命運做出犧牲。
    而剛好李香凝的資料，就符合他對這種女孩的認知。
    家境普通，卻畢業於名校。
    長相漂亮，卻並沒有戀愛史。
    來自於外地，卻希望留在魔都這個大城市。
    很顯然，這是一個有上進心，同時知道自己本錢的女人。
    一般的男人她看不上，她想要的男人，就算不是一個擁有億萬財富的富豪，也一定是一個會改變她人生的男人。
    而以杜澤的條件，龔行長相信，隻要李香凝不傻，就不會拒絕。
    正是抱著這種考量，加上李香凝自身極其出色的條件，他才特意安排了李香凝去當這個專屬秘書。
    李香凝不知道這些，但很顯然，她現在有些迷茫。
    是遵從欲望追求物質，還是遵從本心追求愛情？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
    就在這時，杜澤忽然收回了手。
    主要是他剛說自己被龔行長誤會了，要繼續撩下去，那不就打了自己臉了？
    我可是正莖人！
    “我說的運動，是讓你陪我去逛下商場，我要給別人買點東西，你正好幫我挑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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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澤重新靠回椅子上道。
    “呼……”
    李香凝長長呼了口氣。
    但緊接著，心裏莫名閃過一抹失落。
    原來剛才是自己自作多情？
    杜先生要讓自己陪著買東西，那應該是給女孩子買吧？
    所以人家已經有女朋友、或者太太了？
    給一個億萬富翁當太太，她一定很幸福吧？
    杜澤想讓李香凝幫忙買東西，也是臨時起意。
    他原本的計劃是先提車，再去給楊依依買點東西，刷一點她的報銷金。
    但見到李香凝後，計劃就稍許有了變化。
    主要是李香凝同為女性，可以給杜澤一點女性審美的建議。
    就算是刷報銷金，也總不能閉著頭亂買一氣。
    “走吧，我看這商場也很高級的樣子，應該有奢侈品專櫃吧？”
    杜澤起身招呼服務員買單。
    李香凝回應道：“有的，這邊靠近法拉利旗艦店，因此這裏的商場也有許多奢侈品專櫃。”
    帶著李香凝乘坐電梯下樓，一路上，杜澤感到了不少來自旁人的目光。
    看著稍微落後他一步的李香凝，杜澤停下腳步。
    “杜先生，怎麽了？”
    杜澤指了指她：“你們是有要求要穿工裝嗎？私人秘書也是如此？”
    李香凝身上這件製服雖然好看，但畢竟是銀行的工裝。
    一個銀行職員上班時間跟著一個男人逛商場，難怪剛才杜澤感到了不少視線。
    “額……因為我是從銀行出來的……那怎麽辦？”
    李香凝有些無奈。
    “下次注意吧。”
    這時，兩人麵前有家普拉達的專櫃，杜澤便道：“走，去那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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