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懶洋洋地躺著。
    明明他實力已不比老師差，甚至超過。
    但有老師在身邊，就會安心許多。
    裂空舟一路披荊斬棘，成功穿過小型空間風暴。
    又過了幾個小時，蘇塵這才操控裂空舟離開空間內部。
    這是一片巨大灰色森林。
    每一棵巨木高達數百上千米。
    “我們離開混亂之海了，這玩意就是快！”
    陽戰天笑嗬嗬道。
    幾個小時間，他身上傷勢大體痊愈。
    “有些遠...空間定位無法使用。”
    蘇塵無奈道。
    他本想通過裂空舟空間定位功能，直接回到鎮靈城或者是鎮玄城。
    但裂空舟反饋路途太遙遠，無法定位空間。
    按照靈兵靈性指引，目前最遠距離大約是五萬公裏左右。
    “我們內部空間走了好幾個小時，怕是早走出幾十萬公裏...”
    陽戰天騰空，蘇塵收起裂空舟後，緊隨其上。
    半晌，陽戰天搖搖頭。
    “這裏我也沒來過，有可能我們方向錯了，越走越遠。”
    國境戰場方位本來就難以分辨。
    加上他們是跑路狀態，又遇上空間風暴。
    自然是隨空間流動方向而去。
    “暫時先不要用裂空舟，我們需要先確定方向，不然越走越遠。”
    陽戰天說道。
    “嗯，老師安排就好。”
    蘇塵無所謂道。
    他來國境戰場就兩個目的。
    第一，找到陽戰天。
    已完成！
    第二，就是收取足夠多破防值。
    陽戰天望著笑眯眯的學生，臉色豁然露出笑容。
    “老子真牛，老子的學生更牛！老子有這麽牛的學生，更更牛！”
    他哈哈大笑，笑聲震百裏。
    “老師，曉組織暗網有對你的通緝，懸賞非常高！
    是一株七千年大藥跟天階下品武技。”
    蘇塵說道。
    “什麽？”
    陽戰天差點跳起來。
    “肯定是大清國那群王八羔子搞的。
    遲早要弄死他們，媽的！”
    罵罵咧咧過後，陽戰天又摸了摸下巴。
    “有沒有什麽辦法，老子自己綁了自己，去換取賞金？”
    蘇塵失笑。
    不虧是老師。
    跟他想一塊去了。
    嗖！
    兩人淩空數千米。
    這片灰色森林望不到盡頭。
    “小心些，此地空間也不是很穩定。”
    陽戰天眼中銀光閃爍。
    身上湧動淡淡空間之力。
    “老師，這就是聖人關於空間感悟傳承嗎？”
    蘇塵好奇道。
    “嗯，我獲得聖源時間不久，不過是感悟一絲絲皮毛。”
    說著，陽戰天一拳轟出。
    四五公裏外虛空猛地炸開，顯露出一條百米長空間裂縫。
    “隱形空間裂縫！”
    蘇塵眼神微凝。
    他的神念一直釋放，並沒有察覺到。
    “跟緊我，國境戰場就是這個吊樣。
    沒有真正安全之地！”
    說完，他率先飛去。
    蘇塵緊隨其後。
    轉眼，三天過去。
    “這鬼地方，還有完沒完？”
    陽戰天罵罵咧咧道。
    兩人三天起碼飛出十萬公裏。
    依舊處於這片灰色巨木林中。
    半個鬼影都沒看到。
    有的，隻是大量不穩定空間。
    忽然，前方千裏之地，一道灰色光柱衝天而起！
    “那是什麽？”
    蘇塵疑惑道。
    陽戰天則是露出興奮之色：“不出意外，應該是秘境！
    嘿嘿，我們過去，看看有沒有好處可撈。
    或許能遇到其他人，就能定位我們現在所處方位。
    哦，盡量遮掩氣息，你有沒有對應秘法...”
    話沒說完，蘇塵身上吞噬法則匯聚成吞噬之衣。
    完美隱藏一切靈力、氣息。
    “倒是忘了，你是吞噬之體。”
    陽戰天掐訣，身上氣息快速降低。
    顯然是一種斂息秘法。
    做完這一切，兩人踏空，身形快速朝灰色光柱飛去。
    ......
    灰色光柱所在區域，是一片劇烈擾動空間。
    空間外，數十道人影淩空而立。
    為首者，是一位身穿大清國戰袍男人。
    “元大人，這方空間秘境已達到虛空前行狀態。”
    一名大清國大宗躬身道。
    “嗯，先熟悉隱空大陣。
    三日後，我們駕馭這片秘境空間，襲殺大夏！”
    “喏！”
    一道道人影衝入秘境，最弱的也是七階靈海境。
    “還有，天武國那些螻蟻，安排如何？”
    “全部種下噬魂咒，會作為我們亡命先鋒！”
    男人微微點頭，伸出右手，虛空微微扭曲、變形。
    “這次，一定要攻破鎮羅城！”
    元山森然道。
    “這種味道...是大清國雜碎？”
    遠處一棵灰色巨木頂端，陽戰天眼中露出殺機！
    跟大清國打交道次數多了。
    隔著百公裏，都能從氣息上分辨。
    “大清國？難道我們進入大清國管轄地域？”
    蘇塵臉色微變。
    “應該沒有，裂空舟畢竟隻是前行數個時辰，而不是幾天。
    大清國真正管轄區域是從東二十二區開始，跟我們大夏相隔太遙遠。
    大概是當中某個區。
    走，我們瞧瞧，看看這群雜碎搞什麽陰謀。”
    陽戰天印訣再變，身上氣息變得若有若無。
    “老師，您這斂息之術真是牛逼，神念幾乎探查不到。”
    蘇塵微微一笑。
    “那是，這種斂息法門是從聖人傳承中得到...
    算了，再強的斂息之術，也跟你吞噬之體無法比較。”
    陽戰天望著幾乎融入這片空間，非肉眼無法探測的蘇塵。
    心中暗罵一聲。
    老子到底收了個什麽弟子。
    “老師，學生有一事相求。”
    “什麽？”
    “如果遇到敵人...”
    蘇塵舔了舔嘴唇：“能否都讓我來擊殺？
    老師可以重創他們，或者令他們失去戰力、昏迷。
    但最後補刀，讓我來！”
    陽戰天：......
    這是什麽逼愛好？
    兩人隱藏身形、氣息，小心翼翼靠近灰色光柱。
    灰色光柱所在秘境空間，布滿大量空間裂痕。
    “不對，這不是無主秘境！”
    陽戰天閉眼片刻，露出凝重之色。
    “好家夥，這群雜碎居然拉了一個隨行空間秘境過來？
    這東西可寶貝得緊，價值完全不下於靈兵！
    這是準備偷襲？”
    蘇塵心中一動。
    隨行空間，就是相當於人為掌控空間秘境。
    可以操控其移動軌跡。
    譬如他們當初全國武大大賽的太行山秘境。
    就是一個隨行空間。
    想要完全操控秘境空間，難度很大。
    天王大能也要耗費巨大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