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單元8.3賭場迷局·紅妝釣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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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影鉤局
京城的夜被細雨浸得發沉,雀金閣的琉璃燈籠在雨幕中暈開血色光暈。簷角垂落的雨珠砸在青石板上,混著賭坊內骰子與骨牌的碰撞聲,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張小帥倚坐在紫檀木椅上,捏著骨牌的指節發白,對麵莊家轉動翡翠扳指的聲響,與他袖中飛魚服殘片的震顫莫名契合。
那殘片邊緣還沾著幹涸的黑血,正是三日前在城郊亂葬崗救下的暗衛遺物。飛魚紋的金線繡工精致,卻在尾鰭處缺了一角——與他父親臨終前攥著的半幅圖紙上的標記分毫不差。
“這位公子,該您下注了。”莊家陳九爺三角眼眯起,翡翠扳指劃過賭桌,在燭光下泛著冷光。他袖口金線繡著的飛魚紋若隱若現,與張小帥袖中殘片的紋樣如出一轍。
張小帥將骨牌輕輕推出去,目光掃過賭坊內來回穿梭的侍女。她們腕間都係著銀鈴,走動時發出細碎聲響,卻蓋不住某些角落傳來的齒輪轉動聲。當他的視線落在西北角的青銅屏風時,蘇半夏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玄鉤衛的據點,必有機關與鎮魂陣相連。”
就在此時,隔壁雅間傳來瓷器碎裂聲。張小帥瞳孔驟縮——那聲脆響暗藏三長兩短的節奏,正是鉤影司遇襲的暗號。他猛地起身,繡春刀在袖中微顫,卻見陳九爺突然按住他的肩膀:“公子這是要去哪?夜還長著呢。”
話音未落,整座賭坊的青銅燭台同時爆起幽藍火焰。暗處傳來鎖鏈滑動的聲響,數十名玄鉤衛破牆而入,青銅鉤噴射著毒霧席卷而來。張小帥旋身揮刀,刀刃與鎖鏈相撞迸發火星,餘光瞥見蘇半夏如蝶般從二樓躍下,金步搖的珍珠流蘇炸開,細如牛毛的斷筋針暴雨般射向最近的傀儡。
“張大哥,看他扳指!”蘇半夏的銀簪亮起青光,指向陳九爺。張小帥這才發現,那枚翡翠扳指內側刻著“丙”字,與趙承煜密室地圖上標注的太醫院丙字庫符號完全相同。記憶如閃電劃過——父親臨終前用血在他掌心畫的,也是這個“丙”字。
陳九爺獰笑一聲,扯下外袍,皮膚下金色血管如蛛網般蔓延:“鉤影司的餘孽,今日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他手腕翻轉,青銅鈴鐺發出刺耳尖嘯,賭坊地麵轟然裂開,露出下方閃爍幽藍光芒的祭壇。七十二個刻著生辰八字的木牌懸浮在空中,組成縮小版的聚魂陣,陣眼處的青銅丹爐正吞吐著詭異火焰。
張小帥將銅符按在刀鐔上,符文光芒暴漲:“蘇姑娘,護住陣眼!我來對付他!”繡春刀劈開襲來的鉤形鎖鏈,卻見陳九爺的身體開始機械變形,化作一尊三米高的青銅傀儡,掌心彈出的巨型鉤刃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劈下。
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軟鞭,纏住傀儡關節。她的銀鈴發出清越鳴響,震得毒霧消散,但更多玄鉤衛從四麵八方湧來。張小帥在激戰中瞥見祭壇角落的雙魚銅鑒——那正是父親手記中記載的,開啟玄鉤秘寶的關鍵之物。
“以我欽天監血脈為引!”張小帥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銅符上。符文光芒與蘇半夏的銀鈴金光交織成網,朝著青銅傀儡罩去。陳九爺發出非人的嘶吼,傀儡身上的齒輪開始逆向轉動,皮膚下的金色血管紛紛爆裂。
就在傀儡即將崩潰時,賭坊頂棚轟然炸裂。督主身著繡滿暗紋的黑袍懸浮空中,他的左眼已化作旋轉的鉤形齒輪,手中青銅鈴鐺刻滿鎮魂符文:“好一對不知死活的東西。”鈴鐺搖動的瞬間,所有屍體同時站起,他們胸口烙著的殘缺飛魚紋開始滲血,“當二十八具屍體的魂魄湊齊,太子的龍脈之力就能喚醒玄鉤!”
蘇半夏的銀簪驟亮,青色火焰在黑霧中炸開。她將賬本拋向張小帥的瞬間,瞥見陳九爺手腕內側的“護民”暗紋——與督主書房的窗欞雕花如出一轍。三年前母親被滅口的場景突然在腦海中閃現,那時她在母親袖中撿到的銀鈴,內側同樣刻著這個暗紋。
“原來從一開始,就是你們!”蘇半夏的聲音帶著刻骨恨意,銀鈴在她手中劇烈震顫。張小帥接住賬本,染血的紙頁間,新的血字在火光中浮現:“破陣需雙魚銜月,以血鎮魂。”他望著督主手中的青銅鈴鐺,突然想起父親筆記裏的記載:“玄鉤之鈴,需用至陽之血與至親魂魄方能摧毀。”
“蘇姑娘,用你的銀鈴!”張小帥將銅符拋向雙魚銅鑒,符文光芒與銅鑒產生共鳴。蘇半夏解下母親遺留的銀鈴,鈴身飛魚紋與督主鈴鐺上的符文激烈碰撞。當她將鮮血滴在銀鈴上時,清脆的鈴音如利劍穿透chanting聲,震碎了督主的防禦。
在震耳欲聾的轟鳴中,青銅傀儡轟然倒塌,聚魂陣開始崩解。督主發出不甘的怒吼,身體逐漸透明化,最終化作一團腥臭黑霧。塵埃落定,第一縷陽光穿透雨幕,照在滿地狼藉的雀金閣。張小帥和蘇半夏站在廢墟中,看著鉤影司的暗衛清理現場。
蘇半夏握緊銀鈴,鈴音清脆卻帶著一絲震顫:“玄鉤衛不會善罷甘休。”她翻開賬本,新的線索在空白頁浮現:“玄鉤右使,藏身梨園。”張小帥將染血的銅符收入懷中,望著京城方向:“無論前方有多少陰謀,我們都會追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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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視而笑,轉身踏入晨光。而在他們身後,雀金閣的廢墟中,一塊刻著飛魚紋的青磚下,隱約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響,預示著更大的陰謀還在暗處蟄伏......
賭坊迷局
琉璃宮燈在雕梁畫棟間搖曳,將雀金閣的賭坊映得金碧輝煌。骰子撞擊紫檀桌麵的脆響、賓客們的笑罵聲與絲竹管弦交織成一片。張百戶額角沁汗,盯著麵前堆成小山的籌碼,又摸了摸懷中的密函——那上麵記載著太醫院離奇失蹤案的線索,而所有矛頭,都隱隱指向這座紙醉金迷的銷金窟。
“張百戶這手氣,怕是要把家底都賠在這裏?”莊家陳九爺三角眼微眯,金絲繡著殘缺飛魚紋的袖口掃過賭桌。他抓起骰子盅重重搖晃,青銅鈴鐺的餘韻混著骰子撞擊聲,在奢靡的賭坊裏回蕩。那鈴鐺上的符文,與張百戶暗衛稟報中玄鉤衛的信物如出一轍。
張百戶強壓下心頭的不安,笑道:“九爺這骰子,莫不是灌了鉛?”話音未落,骰子盅掀開,三個六點在燭光下泛著詭異的青芒。周圍看客爆發出一陣哄笑,陳九爺撚著翡翠扳指,眼中閃過一絲陰鷙:“張百戶若是不服,不妨押上些更值錢的東西?”
就在這時,二樓傳來環佩叮當聲。蘇半夏身著鎏金抹胸襦裙,鬢間金步搖隨著步伐輕晃,宛如月宮仙子般款步而下。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陳九爺袖口的飛魚紋,瞳孔微微收縮——那殘缺的魚尾處,竟有幹涸的血跡,與母親《驗屍密卷》中記載的玄鉤衛特征分毫不差。
“喲,這不是花魁娘子嗎?”陳九爺的目光在蘇半夏身上逡巡,“不如你來給張百戶掌掌眼?”蘇半夏掩唇輕笑,蓮步輕移間,廣袖下暗藏的銀針已劃破陳九爺的袖口。一抹帶著金屬腥氣的黑血滲出,正是被鎮魂丹侵蝕的征兆。
賭坊內突然響起刺耳的青銅鈴鐺聲。數十名玄鉤衛破牆而入,青銅鉤噴射著幽藍火焰,所過之處青磚瞬間碳化。張百戶抽出繡春刀,刀刃與鎖鏈相撞迸發火星,他瞥見陳九爺的皮膚下浮現出鉤形血管,整個人開始黑霧化:“原來你就是玄鉤衛的百夫長!”
“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陳九爺的聲音混著chanting聲回蕩,“當太子的生辰八字落入我們手中,這天下......”話未說完,蘇半夏甩出金步搖,珍珠流蘇突然炸開,細如牛毛的斷筋針暴雨般射向玄鉤衛。她的銀鈴發出清越鳴響,震得毒霧消散,但更多黑影從暗格裏湧出。
張百戶將銅符按在刀鐔上,符文光芒暴漲:“蘇姑娘,護住陣眼!我來擋住他們!”他的目光掃過賭坊中央緩緩移動的博古架——機關開啟的刹那,幽藍光芒噴湧而出,露出一座縮小版的聚魂陣。七十二個刻著生辰八字的木牌懸浮在空中,陣眼處的青銅丹爐吞吐著詭異火焰,爐壁上的飛魚紋與陳九爺身上的印記完全相同。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破窗而入。他的繡春刀劈開襲來的鎖鏈,刀刃與青銅碰撞迸發火星:“張叔,讓我來!”原來他早已接到密報,在賭坊外埋伏多時。他腰間的半枚銅符與蘇半夏的銀鈴產生共鳴,符文光芒與鈴音交織成網,將靠近的玄鉤衛震得七竅流血。
陳九爺見勢不妙,化作一團黑霧直衝聚魂陣。蘇半夏甩出浸滿黑狗血的軟鞭,纏住黑霧:“休想!”她的銀簪泛起青光,《驗屍密卷》從懷中飛出,自動翻開至染血的頁麵。新浮現的血字在火光中閃爍:“破陣需雙魚銜月,以血為引,破邪!”
張小帥將染血的銅符拋向陣眼,符文光芒與蘇半夏的鮮血、銀鈴的清音融為一體。聚魂陣發出不堪重負的悲鳴,木牌紛紛炸裂,被困的魂魄發出解脫的悲嘯。陳九爺的黑霧在金光中扭曲變形,最終化作一堆青銅零件。零件堆裏,半張燒焦的圖紙露出一角,上麵朱筆標注著“西苑丙字丹房”。
晨光刺破夜霧時,雀金閣已成廢墟。鉤影司的暗衛們正在清理現場,從祭壇下的密室裏解救出數十名被囚禁的百姓。張小帥撿起圖紙,與張百戶對視一眼:“看來,我們要去太醫院走一趟了。”蘇半夏握緊母親遺留的銀鈴,鈴音清脆,驚起一群白鴿掠過紫禁城飛簷。但她知道,這場關於飛魚紋的迷局遠未結束——圖紙背麵新浮現的血字“玄鉤右使,藏於梨園”,預示著更大的陰謀還在暗處蟄伏。
朱廊秘影
夜色如墨,雀金閣的朱漆廊柱在月光下泛著冷光。蘇半夏貼著廊柱緩緩挪動,鎏金抹胸襦裙如同流動的水銀,掃過地麵未發出半分聲響。她低垂的眼睫掩住寒芒,鬢間金步搖垂落的珍珠流蘇隨著呼吸輕顫,指尖卻在袖中緊攥著用朱砂混合的磁石粉——這是三日前在驗屍房發現的玄機。
那時她正俯身查驗玄鉤衛的屍體,鑷子夾起的指甲縫裏,幾粒細小的金粉在燭光下閃爍。當她用銀簪挑開粉末,竟發現其中混著極細的磁石顆粒。而這與陳九爺翡翠扳指內側的螺旋紋路完全契合——那些看似裝飾的花紋,實則是用來吸附磁石,控製玄鉤傀儡的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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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爺今日手氣欠佳?"賭坊內傳來嬌笑聲。蘇半夏透過雕花窗欞望去,陳九爺正把玩著翡翠扳指,三角眼在人群中掃視。他身後立著的青銅侍女像,脖頸處隱約可見齒輪轉動的縫隙。蘇半夏的銀簪突然發出嗡鳴,簪頭明珠泛起青光,指向賭坊中央的博古架——那裏的機關暗門正在緩緩開啟。
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甩出金步搖。暗藏斷筋針的珍珠流蘇暴雨般射向陳九爺,同時將磁石粉撒向青銅侍女像。斷筋針擦著陳九爺耳畔飛過,而磁石粉吸附在傀儡關節的齒輪上,瞬間卡住了運轉的機關。賭坊內頓時響起驚呼,陳九爺臉色驟變,袖口金線繡著的飛魚紋完全展開:"原來是鉤影司的人!"
暗處湧出的玄鉤衛如潮水般撲來,青銅鉤噴射著幽藍火焰。蘇半夏翻滾避開鎖鏈,從靴筒抽出浸滿黑狗血的軟鞭。她的銀鈴在腰間輕晃,發出清越鳴響,震得毒霧消散,但更多黑影從暗格裏湧出。這些人眼白處泛著三鉤紅痕,腰間掛著的青銅鈴鐺與陳九爺的如出一轍。
"蘇姑娘!賬冊!"張小帥破窗而入,繡春刀劈開襲來的鎖鏈。他腰間的半枚銅符突然發燙,與蘇半夏懷中藏著的賬本產生共鳴。那本從太醫院偷出的賬冊裏,"丙字三號庫"的進出記錄旁,都畫著與玄鉤衛屍體指甲縫金粉相同的螺旋紋路。
蘇半夏甩出賬本的瞬間,陳九爺突然暴起。他的皮膚下浮現出鉤形血管,整個人化作一團黑霧直衝蘇半夏。千鈞一發之際,她將剩餘的磁石粉全部撒出,黑霧中傳來齒輪卡殼的轟鳴。張小帥趁機揮刀,符文光芒暴漲,直取陳九爺咽喉。
但陳九爺的身體已徹底機械化為青銅傀儡,掌心彈出的巨型鉤刃將地麵劈出十丈裂痕。蘇半夏的銀簪驟亮,青色火焰在黑霧中炸開。她想起《驗屍密卷》裏的記載,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軟鞭上:"以血為引,破邪!"黑狗血混合著鮮血的軟鞭纏住傀儡關節,銀鈴的音波震得周圍玄鉤衛行動遲緩。
激戰中,蘇半夏瞥見賭坊中央的博古架後,露出一座閃爍幽藍光芒的祭壇。七十二個刻著生辰八字的木牌懸浮在空中,組成縮小版的聚魂陣。陣眼處的青銅丹爐吞吐著詭異火焰,爐壁上的飛魚紋與陳九爺身上的印記完全相同。更驚人的是,丹爐底部的凹槽裏,已經躺著二十三具胸口烙著完整飛魚紋的屍體。
"當二十八具祭品集齊,太子的龍脈之力就能喚醒玄鉤!"陳九爺的聲音從傀儡胸腔傳出,震得空氣嗡嗡作響。他轉動手中的翡翠扳指,剩餘的玄鉤衛突然組成陣型,青銅鉤上的磁石與扳指產生共鳴,形成一道黑色屏障。
張小帥將銅符按在刀鐔上,符文光芒與屏障碰撞,火星四濺。蘇半夏則翻開《驗屍密卷》,新浮現的血字在火光中閃爍:"破陣需尋同源之血,以符引魂,以鈴鎮魂"。她的目光掃過陳九爺變形的機械心髒,突然想起母親筆記裏的記載——被鎮魂丹完全侵蝕的人,心髒會變成青銅齒輪,而齒輪核心藏著控製傀儡的磁石中樞。
"張大哥,攻擊他的心髒!"蘇半夏甩出軟鞭纏住傀儡手臂,銀鈴發出刺耳尖嘯。張小帥會意,將全身陽氣注入銅符,繡春刀化作一道金光,直刺陳九爺胸口。當刀刃刺破青銅外殼的瞬間,一顆鑲嵌著螺旋紋路磁石的心髒暴露出來。
蘇半夏趁機將剩餘的磁石粉全部撒向心髒,無數細小的磁石顆粒瞬間吸附在齒輪縫隙。陳九爺的傀儡身軀發出不堪重負的轟鳴,皮膚下的金色血管紛紛爆裂。在震耳欲聾的聲響中,聚魂陣開始崩解,木牌紛紛炸裂,被困的魂魄發出解脫的悲嘯。
塵埃落定,第一縷陽光穿透硝煙。張小帥在廢墟中扶起蘇半夏,她的廣袖已被鮮血浸透,但手中仍緊攥著半塊刻著"丙"字的玉扳指。扳指內側,用朱砂繪製的螺旋紋路在陽光下閃爍,與賬本上的標記、玄鉤衛屍體的金粉完全吻合。
"這不是結束。"張小帥將染血的銅符收入懷中,望向京城方向,"太子太傅的書房、太醫院的地道,還有玄鉤右使的下落...我們必須在八月十五前找到答案。"蘇半夏握緊銀鈴,清脆的聲響驚起一群白鴿。她知道,這場關於磁石與傀儡的迷局隻是開端,而母親留下的線索,將指引他們在黑暗中繼續前行。
骰影玄機
雀金閣最深處的骰子房彌漫著陳年酒香與龍涎香的混融氣息。蘇半夏屏氣推開雕花木門,鎏金襦裙掃過門檻時未發出半分聲響。管事歪在紫檀榻上鼾聲如雷,嘴角涎水浸濕了繡著飛魚紋的袖口——那紋樣與三日前玄鉤衛屍體指甲縫裏的金粉紋路如出一轍。
她貼著朱漆廊柱挪動,鬢間金步搖垂落的珍珠流蘇隨著呼吸輕顫。當月光透過窗欞在地麵投下菱形光斑時,蘇半夏突然頓住腳步——檀木賭桌上,六個骰子整齊排列成北鬥七星的殘缺陣型,而骰盅底部隱約透出幽藍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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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她的銀簪發出細微嗡鳴,簪頭明珠泛起青光。母親留下的銀鈴在袖口輕晃,鈴麵"太醫院"字樣在燭光下泛著冷光,仿佛在呼應某種古老的召喚。蘇半夏從金步搖暗格裏取出特製鑷子,那是仿照太醫院解剖工具改製的精巧機關,鑷子尖還殘留著三日前提取的磁石粉。
撬開骰盅底座的瞬間,一股腥甜氣息撲麵而來。蘇半夏瞳孔驟縮——骰盅夾層裏藏著半枚青銅齒輪,齒輪邊緣刻滿鎮魂符文,與陳九爺翡翠扳指內側的螺旋紋路完全契合。更驚人的是,空心骰子內部竟凝結著暗黑色膏體,正是鎮魂丹煉製失敗後的殘渣。
磁石粉如細沙般灌入骰子,蘇半夏的動作精準而迅速,仿佛回到小時候跟著母親在太醫院研磨藥材的時光。那時母親總說:"入藥需辨陰陽,查案亦要尋蛛絲馬跡。"此刻她將鑷子尖端的朱砂混入磁石粉,看著粉末均勻附著在骰子內壁,這些經過特殊處理的磁石,將成為破解玄鉤傀儡的關鍵。
突然,榻上的管事翻了個身,腰間青銅鈴鐺發出輕響。蘇半夏立即屏息貼牆,金步搖的珍珠流蘇垂落眼前,遮住她冷厲的目光。待鼾聲再次響起,她取出懷中的《驗屍密卷》,新浮現的血字在月光下若隱若現:"北鬥引魂,磁石鎖魄;骰中藏機,可破傀儡"。
賭坊外傳來更夫打更聲,已是子時三刻。蘇半夏將改製後的骰子重新擺回原位,目光掃過牆上的星圖壁畫——那上麵的北鬥七星,竟與骰子陣型的缺口完全對應。她的銀鈴突然劇烈震顫,鈴身飛魚紋滲出暗紅液體,指向牆角的青銅燭台。
燭台底座刻著半朵蓮花暗紋,與母親銀鈴內側的圖案如出一轍。蘇半夏用鑷子撬動燭台,機關開啟的瞬間,一股腐臭氣息撲麵而來。暗格裏整齊碼放著十二枚玉牌,每枚玉牌都刻著官員生辰八字,而最上方的空白玉牌邊緣,赫然留著新鮮的刻痕——正是太子的名諱。
"原來如此,他們要用骰子操控聚魂陣。"蘇半夏將玉牌收入懷中,轉身欲走,卻聽見賭坊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立即吹滅燭火,藏身於博古架後,隻見陳九爺帶著兩名玄鉤衛闖入,翡翠扳指在月光下泛著幽光。
"子時已過,該換骰子了。"陳九爺轉動扳指,青銅齒輪發出哢嗒聲響。他的三角眼掃過賭桌,突然瞳孔驟縮——被改動過的骰子在月光下,磁石粉正泛著微弱的銀光。"有外人!給我搜!"
玄鉤衛的青銅鉤撕裂空氣,蘇半夏甩出金步搖,暗藏的斷筋針暴雨般射向燭台機關。銀針觸發暗格自爆裝置,劇烈的爆炸聲中,她趁機滾向窗口。陳九爺的怒吼聲混著齒輪轉動聲傳來:"追!絕不能讓她活著離開!"
蘇半夏躍出窗外的瞬間,張小帥的繡春刀劈開襲來的鎖鏈。他腰間的銅符與蘇半夏懷中的玉牌產生共鳴,符文光芒照亮夜空:"蘇姑娘,觀星台方向傳來異動!太子的儀仗提前出巡了!"
"是陷阱!"蘇半夏展開《驗屍密卷》,新的血字在火光中浮現:"北鬥歸位,龍血為引;子時祭典,玄鉤現世"。她將銀鈴按在張小帥掌心,鈴麵"太醫院"字樣與銅符的雙魚圖騰重疊,"那些骰子是聚魂陣的陣眼,陳九爺要在太子儀仗經過雀金閣時......"
話音未落,整個賭坊突然劇烈震動。地底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蘇半夏改製的骰子懸浮空中,磁石粉組成巨大的北鬥七星圖。陳九爺的身影出現在樓頂,他的皮膚下鉤形血管暴起,翡翠扳指與骰子產生共鳴:"來得正好!就讓你們親眼見證玄鉤重生!"
張小帥將銅符按在刀鐔上,符文光芒暴漲:"蘇姑娘,用銀鈴幹擾他們的磁石陣!"蘇半夏解下銀鈴,鈴身飛魚紋與磁石粉產生共振,清脆的音波震得骰子紛紛炸裂。但更多玄鉤衛從地底湧出,他們胸口的飛魚紋與骰子上的磁石產生詭異聯係。
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想起母親在《驗屍密卷》最後的批注:"破磁需用火,克金以純陽"。她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銀鈴上,青色火焰順著鈴身蔓延,與張小帥的符文光芒交織成網。當火焰觸及骰子陣眼的瞬間,整個雀金閣爆發出耀眼金光,陳九爺的慘叫聲混著齒輪碎裂聲,回蕩在京城上空。
塵埃落定,第一縷陽光穿透硝煙。張小帥在廢墟中找到昏迷的蘇半夏,她手中仍緊攥著半枚青銅齒輪和刻有太子名諱的玉牌。遠處觀星台方向傳來沉悶的鍾聲,而在他們腳下的瓦礫堆裏,一枚刻著蓮花暗紋的玉佩正在發光——那是開啟玄鉤右使秘密的關鍵線索。
骰影迷局
雀金閣主廳內,琉璃宮燈將奢靡的氣氛烘得愈發濃烈。陳九爺斜倚在紫檀雕花椅上,翡翠扳指在燭火下泛著冷光,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骰盅輕輕搖晃,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周圍賭客們屏息凝神,目光緊緊盯著那隻不斷晃動的骰盅,氣氛緊張得仿佛一根繃緊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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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陳九爺猛地掀開骰盅,聲如洪鍾。“三個六,通殺!”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賭坊內頓時響起一片驚呼和哀歎聲。贏了的賭客們欣喜若狂,歡呼雀躍;輸了的則捶胸頓足,懊悔不已。
人群中,張小帥卻盯著骰子上的點數突然愣住。本該是六的位置,此刻竟顯出三道鉤形刻痕。這並非尋常點數,而是“護民”暗碼中的“護”字!他的瞳孔微微收縮,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的繡春刀,掌心滲出一層薄汗。父親臨終前的叮囑在耳邊回響:“遇到‘護民’暗碼,務必小心,那背後藏著天大的秘密……”
“張公子這是怎麽了?臉色如此難看,莫不是輸紅了眼?”陳九爺似笑非笑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張小帥的思緒。他抬眼望去,隻見陳九爺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三角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鷙。
張小帥強壓下心中的震驚,拱手笑道:“陳爺好手段,在下佩服。隻是這骰子……”他故意拖長尾音,目光再次落在那刻有暗碼的骰子上。
“骰子有問題?”陳九爺挑眉,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張公子若是不信,大可隨意查驗。”說著,他將骰盅推向張小帥,翡翠扳指在桌麵上劃出一道冷光。
張小帥正要伸手,突然感覺一股勁風襲來。他側身一閃,一柄青銅鉤擦著他的耳畔飛過,釘入身後的立柱,木屑四濺。賭坊內頓時一片混亂,賭客們尖叫著四處逃竄。
“鉤影司的狗,也敢來雀金閣撒野!”陳九爺猛地站起身,袖口金線繡著的飛魚紋完全展開,他的身後,數十名玄鉤衛從暗處湧出,手中的青銅鉤閃爍著幽藍的光芒,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張小帥迅速抽出繡春刀,刀刃與青銅鉤相撞,迸發出耀眼的火星。他一邊奮力抵擋玄鉤衛的攻擊,一邊尋找著蘇半夏的身影。今日他們本是來探查玄鉤衛線索,卻不想因這小小的骰子,竟提前暴露了身份。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銀鈴聲響起。蘇半夏如鬼魅般從二樓躍下,鬢間的金步搖隨著動作輕晃,珍珠流蘇掃過泛紅的臉頰。她手中的銀鈴發出清越的聲響,震得靠近的玄鉤衛動作一滯。她甩出浸滿黑狗血的軟鞭,纏住一名玄鉤衛的脖頸,銀簪刺出青色火焰,直取對方咽喉。
“小心!”張小帥突然大喊。陳九爺不知何時繞到蘇半夏身後,手中的翡翠扳指寒光一閃,竟是一把暗藏的匕首。蘇半夏聞聲側身,匕首擦著她的肩頭劃過,割破了她的鎏金襦裙,鮮血滲出。
張小帥心急如焚,揮刀逼退麵前的玄鉤衛,朝著蘇半夏衝去。他將銅符按在刀鐔上,符文光芒暴漲,與蘇半夏的銀鈴光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將玄鉤衛的攻擊盡數擋下。
“這些骰子不對勁,背後定有更大的陰謀。”蘇半夏咬牙說道,她翻開懷中的《驗屍密卷》,新浮現的血字在火光中閃爍:“暗碼現,陰謀起,尋根溯源,直指皇宮。”
張小帥看著密卷上的血字,心中一震。他想起父親曾說過,“護民”暗碼是玄鉤衛高層之間傳遞信息的特殊方式,如今在這小小的骰子上出現,難道真的與皇宮有關?難道太子的安危……
“撤!”張小帥當機立斷。他們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玄鉤衛人數眾多,且此處地形對他們不利。再加上陳九爺實力不凡,繼續糾纏下去,隻會陷入更大的危機。
蘇半夏會意,甩出銀鈴,鈴音清越,震得玄鉤衛們紛紛後退。兩人趁機殺出重圍,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鉤影司的秘密據點,張小帥和蘇半夏仔細研究著從賭坊帶回的骰子。他們發現,每顆骰子內部都暗藏玄機。撬開骰子,裏麵竟藏著細小的青銅齒輪,齒輪上刻滿了鎮魂符文,與他們之前調查到的玄鉤衛煉製鎮魂丹的線索不謀而合。
“這些骰子不僅是賭博的工具,更是傳遞信息和操控傀儡的關鍵。”張小帥皺眉分析道,“陳九爺用‘護民’暗碼傳遞消息,說明他們正在策劃一場針對皇宮的巨大陰謀。”
蘇半夏點頭,她的目光落在《驗屍密卷》上的血字,心中隱隱不安:“還有三天就是太子的生辰宴,難道他們……”她不敢往下想,如果玄鉤衛在生辰宴上動手,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這時,一名暗衛匆匆趕來,呈上一封密函。張小帥打開一看,臉色瞬間變得凝重:“太子太傅近日與陳九爺來往密切,且太子的膳食近日由太醫院直接負責。”
“太醫院……”蘇半夏想起母親生前也是太醫院的人,她的死是否也與這一切有關?母親留下的銀鈴、《驗屍密卷》,還有那未完成的調查,所有的線索似乎都在逐漸匯聚。
“我們必須在生辰宴前阻止他們。”張小帥握緊拳頭,生辰閃過堅定的光芒。他將銅符收好,繡春刀在燭火下泛著冷光,“無論前方有多少危險,我們都要守護京城,守護太子的安危。”
蘇半夏握緊銀鈴,清脆的鈴聲在屋內回蕩:“母親用生命守護的秘密,我一定會讓它大白於天下。玄鉤衛的陰謀,也必將在我們手中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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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鉤影司的據點內,兩人開始製定詳細的計劃。而在京城的另一處,陳九爺把玩著手中的翡翠扳指,嘴角勾起一抹陰笑:“鉤影司,就讓你們再多蹦躂幾天,等太子生辰宴那日,便是你們的死期……”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黑暗中悄然醞釀。
鈴響破局
雀金閣主廳內,鎏金宮燈將眾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變形。陳九爺端坐在紫檀雕花椅上,翡翠扳指叩擊骰盅的聲音清脆而有節奏,"當啷、當啷"的聲響在一片寂靜中格外刺耳。賭客們屏息凝神,目光死死盯著那隻不斷晃動的骰盅,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有的甚至緊張得攥緊了衣角。
"開!"陳九爺猛地掀開骰盅,聲如洪鍾。"三個六,通殺!"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賭坊內頓時響起一片驚呼和哀歎聲。贏了的賭客們欣喜若狂,高聲歡呼著將籌碼推上前;輸了的則捶胸頓足,麵色如土,有人甚至踉蹌著險些摔倒。
張小帥端坐在角落,看似漫不經心地品著茶,實則目光如鷹隼般緊盯著骰盅。就在這時,他袖口的銀鈴突然輕響三聲,這是他們約定的信號。蘇半夏一定是發現了什麽!他瞬間反應過來,拍案而起:"慢著!這骰子有鬼!"他的繡春刀出鞘半寸,寒光映出陳九爺驟然變色的臉。
陳九爺的三角眼微微一眯,轉瞬又恢複了笑容,隻是那笑容裏多了幾分陰鷙:"張公子這是何意?在我雀金閣鬧事,怕是要給個說法吧?"他轉動著翡翠扳指,指節發出哢哢的聲響,袖口金線繡著的飛魚紋若隱若現。
張小帥大步上前,目光如炬:"陳爺,明人不說暗話。這骰子內藏玄機,可不是用來公平賭博的玩意兒。"說著,他猛地伸手,想要抓起骰子。
"且慢!"陳九爺突然抬手,一道勁風朝著張小帥麵門襲來。張小帥側身一閃,繡春刀出鞘,刀刃與勁風相撞,迸發出一串火星。賭坊內頓時一片混亂,賭客們尖叫著四處逃竄,桌椅翻倒的聲音、瓷器碎裂的聲音此起彼伏。
"鉤影司的狗,也敢來我地盤撒野!"陳九爺怒吼一聲,身後數十名玄鉤衛從暗處湧出。他們身著黑衣,手中的青銅鉤閃爍著幽藍的光芒,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這些玄鉤衛眼神空洞,皮膚下隱約可見金色的血管在蠕動,顯然都是被鎮魂丹控製的傀儡。
張小帥揮舞著繡春刀,符文光芒暴漲,與玄鉤衛的攻擊激烈碰撞。刀刃與青銅鉤相交,發出"錚錚"的聲響。他一邊奮力抵擋,一邊尋找著蘇半夏的身影。
就在這時,二樓傳來一聲清脆的銀鈴聲。蘇半夏身著鎏金襦裙,鬢間金步搖隨著動作輕晃,宛如仙子下凡。但她眼中的冷冽光芒卻昭示著此刻的危險。她甩出浸滿黑狗血的軟鞭,纏住一名玄鉤衛的脖頸,銀簪刺出青色火焰,直取對方咽喉。玄鉤衛發出一聲非人的嘶吼,皮膚下的金色血管爆裂,化作一灘腥臭的黑血。
陳九爺見狀,臉色愈發陰沉。他從袖中掏出一個青銅鈴鐺,狠狠搖晃起來。頓時,所有玄鉤衛的動作都變得更加迅猛,他們眼中的幽藍光芒大盛,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也更加恐怖。
張小帥將銅符按在刀鐔上,符文光芒與蘇半夏的銀鈴光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蘇姑娘,想辦法毀掉那些骰子!它們一定是控製玄鉤衛的關鍵!"他大聲喊道。
蘇半夏點頭,她甩出金步搖,暗藏的斷筋針暴雨般射向賭桌。針雨過後,骰子被盡數擊碎。令人震驚的是,每顆骰子內部都藏著細小的青銅齒輪,齒輪上刻滿了鎮魂符文,與他們之前調查到的玄鉤衛煉製鎮魂丹的線索完全吻合。
"果然如此!"張小帥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陳九爺,你們用這些特製骰子傳遞信息、操控傀儡,還妄圖用鎮魂丹控製更多人,究竟有什麽陰謀?"
陳九爺見陰謀敗露,不再掩飾,瘋狂大笑起來:"就憑你們,也想阻止玄鉤大人的計劃?整個京城,乃至皇宮,都早已在我們的掌控之中!太子的生辰宴,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話音未落,陳九爺的身體開始發生詭異的變化。他的皮膚下浮現出鉤形血管,整個人開始機械變形,最終化作一尊巨大的青銅傀儡。傀儡的掌心彈出三道巨型鉤刃,朝著張小帥和蘇半夏橫掃過來。
千鈞一發之際,蘇半夏翻開懷中的《驗屍密卷》。新浮現的血字在火光中閃爍:"破傀儡,需毀其心;尋陣眼,方解危機。"她抬頭看向陳九爺化作的傀儡,目光死死盯著其胸口處——那裏有一個閃爍著幽藍光芒的核心,正是控製傀儡的關鍵。
"張大哥,攻擊他的胸口!"蘇半夏大喊一聲,甩出銀鈴。銀鈴發出刺耳的尖嘯,震得周圍的玄鉤衛紛紛捂住耳朵,行動遲緩。張小帥趁機將全身陽氣注入銅符,繡春刀化作一道金光,直刺傀儡胸口。
傀儡發出一聲震天的怒吼,巨型鉤刃揮舞得更快了。但張小帥和蘇半夏配合默契,一個用刀攻擊,一個用銀鈴幹擾,逐漸占據了上風。終於,在一聲巨響中,繡春刀刺破了傀儡的胸口,幽藍光芒的核心爆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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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九爺化作的傀儡轟然倒地,化作一堆扭曲的青銅零件。剩餘的玄鉤衛也失去了控製,紛紛倒地不動。
賭坊內一片狼藉,硝煙彌漫。張小帥和蘇半夏對視一眼,眼中都充滿了疲憊,但也有劫後餘生的慶幸。"這次雖然暫時挫敗了他們的計劃,但陳九爺說的皇宮陰謀和太子生辰宴......"蘇半夏皺起眉頭。
張小帥握緊拳頭:"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險,我們都要查清楚真相,守護京城。走,回鉤影司,我們必須盡快製定應對之策。"
兩人轉身離去,背後的雀金閣在夜色中顯得破敗而陰森。而在京城的某個陰暗角落,一雙眼睛正死死盯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鉤影司,這不過是開始罷了......"
暗紋驚變
暴雨如注,雀金閣的琉璃瓦上水流如瀑。蘇半夏的金步搖在雨幕中泛著冷光,珍珠流蘇早已浸透,沉甸甸地墜在鬢邊。她踩著滿地狼藉的賭具後退,廣袖下的黑狗血軟鞭蓄勢待發。陳九爺三角眼通紅,翡翠扳指在掌心轉得飛快,腰間軟劍出鞘時帶出半道寒芒。
"賤丫頭,壞我好事!"陳九爺的怒吼混著雨聲,軟劍直取蘇半夏咽喉。她旋身避開,銀簪上的青色火焰在雨中劃出弧線,堪堪燎到對方袖口。金線繡著的飛魚紋在火光中扭曲,竟與三日前玄鉤衛屍體指甲縫裏的金粉紋路如出一轍。
賭坊內慘叫連連,張小帥的繡春刀劈開襲來的青銅鉤。符文光芒與幽藍火焰相撞,濺起的火星照亮陳九爺扭曲的麵容。就在這電光火石間,陳九爺揮劍時手腕內側赫然閃過暗紋——那道"護民"二字,以纏枝蓮紋遮掩,與督主書房的窗欞雕花分毫不差。
張小帥的瞳孔驟縮。懷中的半枚銅符突然發燙,三年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個暴雨夜,父親渾身是血地將他推進密道,染血的手死死攥著銅符:"找到另一半...護民不是...是幌子..."話音未落,背後便被玄鉤利刃貫穿。此刻陳九爺身上的暗紋,竟與父親臨終前最後的呢喃完美呼應。
"小心!"蘇半夏的驚呼聲傳來。張小帥側身翻滾,陳九爺的軟劍擦著他耳畔刺入梁柱,木屑紛飛。蘇半夏甩出軟鞭纏住對方手腕,黑狗血腐蝕著青銅護甲,發出滋滋聲響。陳九爺獰笑一聲,突然扯下衣領——他胸口赫然嵌著枚跳動的青銅心髒,血管如蛛網般蔓延至脖頸,與督主黑袍下露出的機械器官如出一轍。
"原來你們都是玄鉤衛的傀儡!"張小帥將銅符按在刀鐔上,符文光芒暴漲。銅符與陳九爺胸口的青銅心髒產生共鳴,發出刺耳的嗡鳴。賭坊外驚雷炸響,照亮陳九爺逐漸機械變形的身軀,他的皮膚下浮現出鉤形血管,雙腿化作齒輪傳動的機械肢。
蘇半夏的銀鈴劇烈震顫,鈴身飛魚紋滲出金光。她翻開懷中的《驗屍密卷》,新浮現的血字在雨水中若隱若現:"玄鉤之秘,藏於護民;雙魚合璧,方能破陣。"記憶突然閃回八歲那年,母親臨終前塞給她的銀鈴內側,同樣刻著半朵蓮花暗紋。
"張大哥,看他心髒!"蘇半夏甩出斷筋針,暴雨中銀光如網。陳九爺的機械臂彈出三枚巨型鉤刃,所過之處地磚寸寸碳化。張小帥揮刀斬向對方胸口,符文光芒與青銅心髒相撞,爆出的火星中,他瞥見心髒核心處鑲嵌的半枚銅符——那殘缺的紋路,竟與自己懷中的半枚嚴絲合縫。
"原來如此!"張小帥扯開衣襟,將父親遺留的銅符拍向陳九爺胸口。兩枚銅符相觸的瞬間,整個賭坊劇烈震動。陳九爺發出非人的嘶吼,他的機械身軀開始逆向轉動,皮膚下的金色血管紛紛爆裂。蘇半夏趁機將銀鈴嵌入他心髒的縫隙,清脆的鈴音與符文光芒交織成網。
暴雨衝刷著滿地狼藉,陳九爺的機械身軀轟然倒塌,化作一堆扭曲的青銅零件。零件堆裏,完整的雙魚銅符泛著溫潤的光,與蘇半夏銀鈴內側的蓮花暗紋遙相呼應。遠處傳來馬蹄聲,鉤影司的暗衛們舉著火把疾馳而來。
"我們得立刻去督主書房。"張小帥握緊雙魚銅符,雨水混著血水順著刀刃滴落,"這個"護民"暗紋背後,藏著更大的陰謀。"蘇半夏點頭,她的銀簪突然泛起青光——《驗屍密卷》空白頁上,新的血字正在浮現:"梨園深處,玄鉤右使;戲服之下,殺機暗藏。"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握緊武器。當最後一道閃電劃破夜空,他們衝進雨幕。而在督主書房內,一盞青銅燈突然爆起幽藍火焰,映照出牆上完整的"護民"圖騰。戴著玄鐵麵具的人轉動著手中的鈴鐺,麵具下傳來低沉的笑聲:"鉤影司,真正的棋局,才剛剛開始......"
鈴音破局
雀金閣內燭火搖曳,賭局正酣。蘇半夏斜倚在朱漆欄杆上,鎏金抹胸襦裙隨著動作輕晃,鬢間金步搖垂落的珍珠流蘇泛著冷光。她的指尖摩挲著懷中賬本,封皮上"丙字三號庫"的朱印在燭火下微微發燙,而賬本內頁,夾著的半張人皮地圖正滲出暗紅血漬——那是趙承煜用最後的力氣從玄鉤衛身上撕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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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娘子這把牌,怕是要通殺全場了?"陳九爺轉動著翡翠扳指,三角眼在她身上逡巡。他袖口金線繡著的飛魚紋若隱若現,與腰間青銅鈴鐺上的符文隱隱呼應。蘇半夏輕笑出聲,廣袖下暗藏的黑狗血繩索已悄然握緊。
突然,整座賭坊的青銅燭台同時爆起幽藍火焰。暗處傳來齒輪轉動的哢哢聲,數十名玄鉤衛破牆而入,青銅鉤撕裂空氣的尖嘯聲中,張小帥破窗而入。他的繡春刀劈開襲來的鎖鏈,刀刃與青銅相撞迸發火星:"蘇姑娘,動手!"
蘇半夏旋身甩出浸滿黑狗血的繩索,纏住一名玄鉤衛的脖頸。黑狗血腐蝕著對方的青銅護甲,發出滋滋聲響。她的銀鈴再次輕響,這次是急促的六聲——這是他們約定好的暗號。張小帥立即會意,將銅符按在賭桌暗格處。地麵轟然裂開,露出藏著賬本的夾層。
"想走?沒那麽容易!"陳九爺突然暴起,皮膚下浮現出鉤形血管,整個人化作一團黑霧直衝蘇半夏。她側身避開,銀簪刺出青色火焰,卻見黑霧中伸出青銅鉤,直奔她咽喉。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揮刀斬斷鉤鏈,符文光芒與黑霧碰撞,爆出耀眼的火花。
賭坊內慘叫四起。象牙骰子與銀票漫天飛舞,玄鉤衛們的青銅鉤噴射著幽藍火焰,所過之處青磚瞬間碳化。蘇半夏抓起賬本,金步搖的珍珠突然炸開。細如牛毛的斷筋針暴雨般射向最近的玄鉤衛,卻見那些傀儡皮膚下金光閃爍,青銅鉤輕易蕩開毒針。
"這些傀儡被改造過!"張小帥的繡春刀被腐蝕出缺口,他將銅符按在刀鐔上,符文光芒暴漲,"他們的關節處藏著鎮魂丹核心!"話音未落,陳九爺的身體已徹底機械化為三米高的青銅傀儡,掌心彈出的巨型鉤刃將地麵劈出十丈裂痕。
蘇半夏翻開《驗屍密卷》,新浮現的血字在火光中閃爍:"破傀儡,需毀其心;尋陣眼,方解危機。"她的目光掃過傀儡胸口處閃爍的幽藍光芒,那是控製這些玄鉤衛的關鍵。銀鈴在她手中劇烈震顫,鈴身飛魚紋滲出金光,與賬本內頁的飛魚符咒產生共鳴。
"張大哥,攻擊他的心髒!"蘇半夏甩出繩索纏住傀儡手臂,銀鈴發出刺耳尖嘯。張小帥將全身陽氣注入銅符,繡春刀化作一道金光,直刺傀儡胸口。當刀刃刺破青銅外殼的瞬間,一顆鑲嵌著螺旋紋路磁石的心髒暴露出來——那正是與督主書房窗欞雕花相同的"護民"暗紋。
陳九爺發出非人的嘶吼,傀儡身上的齒輪開始逆向轉動,皮膚下的金色血管紛紛爆裂。蘇半夏趁機將黑狗血潑向心髒,腐蝕的煙霧中,她想起母親臨終前塞給她的銀鈴內側,同樣刻著半朵蓮花暗紋。而此刻,這些暗紋正在與銅符、賬本上的圖案遙相呼應。
就在傀儡即將崩潰之際,祭壇方向傳來震耳欲聾的鈴鐺聲。督主身著繡滿暗紋的黑袍懸浮空中,他的左眼已化作旋轉的鉤形齒輪,手中青銅鈴鐺刻滿鎮魂符文:"鉤影司的餘孽,都得死!"鈴鐺搖動的瞬間,所有玄鉤衛的動作變得更加迅猛,他們皮膚下的金色血管紛紛爆裂,噴出的黑血在空中凝成巨大的鉤形虛影。
蘇半夏的銀鈴突然發出清越的長鳴,鈴身飛魚紋與銅符、賬本上的飛魚符咒完全重合,綻放出耀眼的金光。《驗屍密卷》自動翻開,新的血字在金光中顯現:"雙魚合璧,以血為引;破陣之時,魂歸太虛。"她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銀鈴上,同時將賬本嵌入銅符凹槽。
頓時,整個賭坊地動山搖。青銅丹爐發出不堪重負的悲鳴,爐身的飛魚紋寸寸崩解,被困的魂魄從丹爐中掙脫,化作金色鎖鏈纏住督主。張小帥抓住時機,將染血的銅符拋向陣眼,符文光芒與蘇半夏的銀鈴金光、賬本的力量交織成網,將鉤形虛影和督主的身影一並籠罩。
在震耳欲聾的轟鳴中,青銅丹爐轟然炸裂,巨大的衝擊波將督主的身影淹沒在金光之中。陳九爺的傀儡身軀也隨之坍塌,化作一堆扭曲的青銅零件。塵埃落定,第一縷陽光穿透硝煙,照在滿地狼藉的賭坊中。
張小帥攙扶著虛弱的蘇半夏,看著鉤影司的暗衛從廢墟中清理出證據。蘇半夏握緊母親留下的銀鈴和賬本,新的血字在《驗屍密卷》空白頁浮現:"玄鉤餘孽,藏身梨園;戲服之下,暗藏殺機。"
"我們走吧。"張小帥將染血的銅符收入懷中,繡春刀在陽光下泛著冷光,"這場戰鬥還遠沒有結束,但至少,我們又向真相靠近了一步。"蘇半夏望向京城方向,那裏的觀星台在晨霧中若隱若現。她知道,母親用生命守護的秘密,將指引他們繼續走下去,直到徹底粉碎玄鉤衛的陰謀。而在暗處,一雙戴著玄鐵手套的手緩緩握緊了刻滿符文的青銅鈴鐺,預示著更大的危機正在悄然逼近......
幽冥鈴響
血腥味混著龍涎香在雀金閣內翻湧,蘇半夏染血的指尖死死摳住賭桌邊緣。陳九爺遺留的半塊玉扳指在掌心發燙,斷麵處"太醫院監製"的字樣正與賬本上的飛魚符咒產生共鳴。就在這時,一聲金屬齒輪轉動的嗡鳴撕裂空氣,督主身著繡滿暗紋的黑袍自穹頂緩緩降下,懸浮在半空中的身影如同來自幽冥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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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讓本督好找。"他的聲音像是從九幽地獄傳來,帶著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左眼處旋轉的鉤形齒輪折射出幽藍冷光,與手中青銅鈴鐺上的鎮魂符文交相輝映。那鈴鐺每一道紋路都沁著暗紅血漬,隨著他的晃動,發出攝人心魄的聲響。
鈴鐺搖動的瞬間,詭異的事情發生了。賭坊內橫七豎八的屍體同時抽搐著站起,他們胸口烙著的殘缺飛魚紋開始滲血,黑紅色的血液在空中凝成細小的鎖鏈,朝著督主的鈴鐺延伸而去。蘇半夏的銀鈴突然劇烈震顫,鈴身飛魚紋滲出金光,卻在觸及那些血鏈的瞬間發出刺耳的蜂鳴。
"當二十八具屍體的魂魄湊齊,太子的龍脈之力就能喚醒玄鉤!"督主狂笑震得梁柱發顫,黑袍下伸出的機械臂彈出三枚鉤刃,所過之處空氣扭曲成漩渦。張小帥猛地將蘇半夏拽到身後,繡春刀劈出的金光撞上鉤刃,火星四濺中,他瞥見屍體們眼白處新浮現的北鬥七星紅痕——正是聚魂陣即將完成的征兆。
"是聚魂陣的最後一環!"蘇半夏的銀鈴爆發出刺目金光,鈴身飛魚紋與銅符產生共鳴。她扯開衣襟,鎖骨下方的鉤形舊疤開始發燙——那是母親臨終前用簪子刻下的印記,此刻竟與督主黑袍上的暗紋完全吻合。記憶如閃電劃過:八歲那年雨夜,母親塞給她銀鈴時,染血的指尖在鈴身內側匆匆刻下的,也是同樣的紋路。
督主的鈴鐺聲突然變調,屍體們脖頸發出齒輪轉動的哢哢聲,齊刷刷撲向兩人。張小帥將銅符按在刀鐔上,符文光芒暴漲成盾,卻見蘇半夏反身躍上賭桌,金步搖甩出三十六根斷筋針。毒針沒入屍群關節的瞬間,她扯開袖口——母親遺留的銀鈴內側,蓮花暗紋正與玉扳指上的刻痕共鳴。
"原來你母親早就留下了線索。"督主的機械眼突然聚焦在銀鈴上,鉤刃轉向直取蘇半夏咽喉。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擲出銅符,符文化作鎖鏈纏住鉤刃。但更多屍體從四麵八方湧來,他們胸口滲出的黑血在空中凝成巨大的鉤形虛影,漸漸與督主手中鈴鐺的符文重疊。
蘇半夏的銀簪泛起青光,《驗屍密卷》從懷中飛出,自動翻開至染血的頁麵。新浮現的血字在屍群幽光中閃爍:"破陣需雙魚銜月,以魂引魂,以血鎮魂"。她突然想起母親筆記裏的記載,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銀鈴上:"母親,女兒今日為你報仇!"
清脆的鈴音如利劍穿透chanting聲,銀鈴表麵的飛魚紋竟化作實體,咬住鉤形虛影的咽喉。張小帥趁機將染血的銅符嵌入賭桌縫隙——那裏暗藏的雙魚圖騰被鮮血激活,地麵轟然裂開,露出地下塵封的青銅丹房。丹房中央,七十二座丹爐組成的聚魂陣正在運轉,爐中浸泡的屍體胸口都烙著完整的飛魚紋。
"你們以為能阻止玄鉤重生?"督主的黑袍炸開,露出布滿齒輪的機械身軀,"當年我在欽天監燒死你父親時,就該斬草除根!"他手腕翻轉,鈴鐺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所有屍體的心髒位置同時彈出青銅鎖鏈,纏住張小帥和蘇半夏。
劇痛中,蘇半夏摸到懷中半塊玉扳指。當扳指上的"丙"字與丹房地麵的雙魚紋重合,地下突然升起雙魚銅鑒。銅鏡映出督主驚恐的表情——鏡中,他的機械身軀正在分崩離析,而二十八具屍體的魂魄從血霧中掙脫,化作金色鎖鏈纏住鈴鐺。
"以我欽天監血脈為引!"張小帥將全身陽氣注入銅符,符文光芒與蘇半夏的銀鈴金光交織成網。雙魚銅鑒爆發出萬丈光芒,將聚魂陣、督主以及所有屍傀盡數籠罩。在震耳欲聾的轟鳴中,督主的機械身軀轟然炸裂,青銅鈴鐺碎成齏粉,二十八道魂魄化作星光消散在晨光裏。
塵埃落定,第一縷陽光穿透廢墟。張小帥在廢墟中找到昏迷的蘇半夏,她手中仍緊攥著銀鈴與玉扳指。遠處傳來馬蹄聲,鉤影司的暗衛們疾馳而至。蘇半夏緩緩睜眼,看著掌心兩件信物——銀鈴內側的蓮花暗紋與玉扳指的斷口嚴絲合縫,拚成了完整的"護民"二字。
"玄鉤衛不會善罷甘休。"張小帥將雙魚銅鑒收入懷中,銅鏡表麵還殘留著督主消散前的獰笑,"但他們沒想到,最致命的破綻,早就被你母親藏在了銀鈴裏。"
兩人相視而笑,蘇半夏將銀鈴重新係好,清脆的聲響驚起一群白鴿。當陽光灑滿京城街巷,他們知道,這場關於飛魚紋與鎮魂丹的迷局隻是開端。而母親留下的線索,將指引他們在黑暗中繼續前行,直到徹底粉碎玄鉤衛的陰謀。在那銅鏡的深處,一絲幽藍的光芒若隱若現,預示著更危險的敵人正在暗處蟄伏。
龍脈驚劫
暴雨如注,雀金閣的琉璃瓦在電光中泛著冷芒。蘇半夏的廣袖浸透鮮血,染血的賬本死死攥在掌心,"丙字三號庫"的朱印在雨水中暈開暗紅。陳九爺的半塊玉扳指在懷中發燙,斷麵處"太醫院監製"的刻痕與飛魚符咒共鳴,突然,一聲金屬齒輪的嗡鳴撕裂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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