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一、屍體溫度計算法:偽托“西域奇術”的科學降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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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影迷局
正德十五年深冬,京城被厚厚的積雪覆蓋,屋簷下的冰棱垂成鋒利的劍。順天府衙內,炭火盆燒得通紅,卻驅不散大堂裏凝重的氣氛。張小帥握著黃銅小罐的手緊了緊,罐身凝結的白霜被體溫融化,在掌心匯成細小的水流。
"大人,第七具了。"蘇半夏的聲音裹著嗬出的白氣,銀鈴在腕間輕輕晃動,卻發不出往日的清響。她展開案上的卷宗,泛黃的紙頁間滑落幾片幹枯的曼陀羅花瓣,"城西米鋪夥計、東街繡娘、還有昨日失蹤的小乞丐...死狀全都一樣,心口插著半截刻有梵文的銀簪。"
張小帥用火折子加熱銅罐,融化的蠟油泛起暗紅光澤,混著丹砂的腥甜氣息彌漫開來。老捕頭王三柱拄著棗木拐杖湊上前,銅煙鍋在掌心攥得發燙:"張經曆,這次的蠟油...怕是驗不出個所以然。"老人渾濁的眼睛裏滿是憂慮,"仵作說死者體內無毒,屍身也無外傷,活像被勾走了魂魄。"
"未必。"張小帥的目光落在卷宗裏的驗屍圖上,死者瞳孔裏隱約可見蛛網般的紋路,與三年前慈恩寺血案的記載如出一轍。他將蠟油滴在案頭的銀簪殘片上,蠟層表麵突然泛起詭異的波紋,凝結成扭曲的藤蔓形狀,"西域禁術"噬魂咒",需要用七名生辰八字屬陰的活人獻祭,才能解開鎮魂丹的最後一道封印。"
話音未落,衙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衙役渾身是雪撞開房門:"大人!城南城隍廟...又發現一具屍體!這次...這次死者懷裏抱著個青銅匣子!"
眾人趕到城隍廟時,月光透過殘破的窗欞,在雪地上投下斑駁的陰影。屍體蜷縮在神案前,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懷裏緊緊抱著個刻滿蓮花紋的青銅匣子。張小帥蹲下身,火折子照亮少年青紫的臉——他右眼下方有顆朱砂痣,與三日前失蹤的小乞丐特征完全吻合。
"打開匣子。"張小帥的聲音低沉而冰冷。蘇半夏的銀鈴突然瘋狂震顫,鈴身滲出的水珠在空中凝成警示符文。她小心翼翼地撬開匣子,裏麵躺著半卷羊皮卷,還有一小瓶泛著幽藍光澤的液體。
"是西域的"引魂露"。"蘇半夏的聲音發顫,她翻開母親留下的手記,泛黃紙頁間飄落的幹枯曼陀羅突然自燃,"手記裏說,引魂露需要用活人魂魄煉製,是鎮魂丹最終成型的關鍵藥引。"
突然,城隍廟的梁柱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無數黑紫色的霧氣從地底湧出,霧氣中隱約可見猙獰的惡鬼麵孔。張小帥的繡春刀閃電出鞘,符文刀身泛起藍光,他將剩餘蠟油潑向空中:"蘇姑娘,用銀鈴護住眾人!老捕頭,守住出口!"
混戰瞬間爆發。黑霧化作的惡鬼揮舞著骨爪撲來,張小帥的符文刀每斬出一道光芒,就能將惡鬼驅散。但更多的黑霧從四麵八方湧來,逐漸將眾人包圍。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想起波斯手劄中的記載,他咬破舌尖,將鮮血滴在黃銅罐中。
奇跡發生了。融化的蠟油與鮮血融合,化作萬千金針,刺入黑霧之中。蘇半夏趁機舞動銀鈴,鈴音化作金色音波,震碎了彌漫的惡鬼。王三柱的棗木拐杖噴出金色火焰,杖頭銅煙鍋砸向地麵,古老的鎮魔符咒從他口中飛出,與黑霧激烈碰撞。
當最後一絲黑霧消散,眾人發現羊皮卷上的文字正在發光。那是用梵文寫成的鎮魂丹煉製全圖,而圖中最後的獻祭地點...竟是明日太子祈福的慈恩寺。
"他們要在太子祈福時動手。"張小帥握緊繡春刀,符文刀身在黑暗中微微發亮,"立刻封鎖慈恩寺周邊,通知錦衣衛加強戒備。這次,我們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順天府衙的梆子聲遙遙傳來,驚飛了屋簷下的寒鴉。京城的百姓們尚不知曉,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逼近。而張小帥和他的同伴們,將再次依靠那神秘的蠟油,在西域秘術與中原道法的碰撞中,揭開真相,守護京城的安寧。
夜色漸深,張小帥獨自在書房研究羊皮卷。黃銅罐裏的蠟油已經重新凝固,表麵的裂紋組成了新的圖案——那是一個展翅的飛魚,正衝破重重迷霧。他知道,這場蠟影迷局,才剛剛開始。
寒蠟破謎
正德十五年深冬,鵝毛大雪將京城染成一片素白。順天府衙的朱漆大門結著冰棱,堂內炭火劈啪作響,卻驅不散眾人眉梢的霜寒。蘇半夏攥著羊皮卷宗的手指微微發白,銀鈴在袖口輕晃,發出細碎的顫音。
"張經曆,這次的案子..."她的聲音帶著遲疑,目光掃過案頭堆積的卷宗,"死者是城西米行的東家,被發現時已經..."
"渾身無傷,七竅流血,死狀與前三起一模一樣。"老捕頭王三柱拄著棗木拐杖上前,銅煙鍋磕在青磚上震出冰渣,"張經曆,不是老頭子說喪氣話,這天寒地凍的,你那蠟油驗屍法..."老人渾濁的眼睛盯著張小帥腰間的黃銅罐,"蠟油遇冷即凝,如何還能辨出死亡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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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內頓時陷入死寂。捕快們交頭接耳的私語聲被風雪聲吞沒,唯有炭火燃燒的爆裂聲格外清晰。張小帥的手指摩挲著罐身凸起的飛魚紋,繡春刀的符文在腰間微微發燙。三日前,城東綢緞莊的掌櫃、五日前的私塾先生,還有昨日的街頭郎中,同樣離奇暴斃,仵作驗屍皆稱"無外傷、無毒物"。
"備馬。"他突然起身,火折子點燃的瞬間照亮他眼底的冷光,"去米行。"
雪地上的足跡被新雪覆蓋,唯有血跡在純白中刺目。米行東家倒在賬房內,手中還攥著半卷泛黃的賬本,七竅流出的黑血在青磚上凝成詭異的圖案。張小帥蹲下身,黃銅罐在掌心焐了又焐,融化的蠟油滴在死者手腕。然而,蠟油剛接觸皮膚便迅速凝固,表麵光滑如鏡,不見任何紋路。
"果然不行。"王三柱的歎息混著白氣,"張經曆,這鬼天氣..."
"等等。"蘇半夏突然湊近,銀鈴滲出的水珠在地麵凝成蓮花狀,"大人,您看死者的指甲。"
張小帥的銀針挑開死者指甲縫,帶出一縷暗金色粉末。他將粉末混入蠟油,重新加熱銅罐。奇跡發生了——暗紅的蠟油在火焰中沸騰,表麵浮現出細密的蛛網紋路,邊緣泛著青紫色光暈。
"死亡超過五個時辰,是西域鶴頂紅混著沙羅曼蛇毒。"他的聲音壓過風雪,"但這毒..."他轉頭看向蘇半夏,少女已展開母親留下的手記,泛黃紙頁間飄落的曼陀羅花瓣突然自燃,"是改良版的"蝕心蠱",需要用活人心頭血做藥引!"
話音未落,米行外突然傳來重物墜地聲。眾人衝出門,隻見一名黑衣男子倒在雪地裏,胸口插著半截刻有蓮花紋的匕首。張小帥用火折子照亮死者麵容,對方脖頸處赫然烙著玄鉤衛的蠍子刺青。
"追!"繡春刀出鞘,符文刀身與風雪碰撞出藍光。張小帥循著雪地上的血跡追蹤,卻在街角發現一塊融化的蠟漬——與他罐中所用的波斯配方完全相同。更詭異的是,蠟漬邊緣凝結的紋路,竟組成了慈恩寺的輪廓。
深夜的慈恩寺籠罩在濃霧中。張小帥等人翻牆而入,卻見地宮入口的青銅門大開,二十八盞長明燈在寒風中明明滅滅。地下深處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混著若有若無的 chanting聲。蘇半夏的銀鈴瘋狂震顫,鈴身浮現出古老的鎮魔符文。
"他們在煉製鎮魂丹。"張小帥握緊黃銅罐,罐內的蠟油突然劇烈沸騰,"這次,我們帶著證據進去。"
地宮深處,玄鉤衛督主戴著翡翠麵具立於丹爐前,機械眼投射出幽藍光束。地上躺著七具屍體,胸口皆插著刻有梵文的銀簪——正是近期離奇死亡的百姓。當張小帥等人闖入時,丹爐中的黑紫色液體突然暴漲,化作萬千蠍尾撲來。
"來得正好。"督主的聲音像生鏽的齒輪摩擦,"就讓你們看看,這改良後的鎮魂丹如何操控活人!"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將罐中所有蠟油潑向丹爐。波斯蠟油與西域毒火激烈碰撞,爆發出耀眼的白光。蘇半夏舞動銀鈴,鈴音化作金色鎖鏈纏住督主的機械臂;王三柱的棗木拐杖噴出金色火焰,與玄鉤衛的彎刀相撞。
當晨光刺破雲層時,慈恩寺地宮已成廢墟。張小帥握著染血的繡春刀,看著手中重新凝固的蠟油——表麵的裂紋組成了新的圖案,指向京城西北的寧王別院。他轉頭望向蘇半夏和王三柱,三人的目光在雪光中交匯。
順天府衙的梆子聲遙遙傳來,驚飛了簷下寒鴉。這場由寒蠟揭開的謎局,不過是更大陰謀的序章。而那神秘的黃銅小罐,將繼續在西域秘術與中原正道的碰撞中,照亮追尋真相的道路,守護京城的安寧。
棺中蠟語
正德十五年深冬,靈堂內的白幡在穿堂風中獵獵作響。城西米行東家的棺槨停在中央,檀木棺蓋上凝結的霜花泛著冷光。順天府衙的捕快們圍聚四周,老捕頭王三柱的銅煙鍋在掌心攥得發燙,蘇半夏的銀鈴不安地輕顫。
"開棺驗屍。"張小帥打斷眾人的議論,繡春刀的符文在燭火中明明滅滅。他想起三天前那個雪夜,自己正是用這罐特製蠟油,準確推斷出城南當鋪劫案的凶手。但此刻,他的心跳卻莫名加快,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死者七竅流出的黑血在冰麵下泛著詭異的青紫色,與尋常毒發的症狀截然不同。
棺蓋被緩緩推開的刹那,一股腥甜混合著腐臭的氣息撲麵而來。米行東家的麵容扭曲,十指深深摳進棺木內側,指甲縫裏嵌著暗金色粉末。張小帥蹲下身,用火折子加熱黃銅罐。融化的蠟油滴在死者心口,卻沒有像往常那樣凝結出紋路,反而如活物般迅速向四周擴散。
"這...這不可能!"王三柱的銅煙鍋當啷墜地,"張經曆,蠟油怎會..."
"是蠱毒。"蘇半夏的銀鈴發出尖銳警報,鈴身滲出的水珠在空中凝成扭曲的符號。她顫抖著展開母親留下的手記,泛黃紙頁間飄落的幹枯曼陀羅突然自燃,"手記裏記載過西域"噬魂蠱",中蠱者死後魂魄被困在屍身,連蠟油都無法勘破真正的死亡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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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靈堂的燭火突然全部熄滅。黑暗中傳來指甲抓撓棺木的聲響,米行東家的屍體竟緩緩坐起,空洞的眼窩裏跳動著幽綠的磷火。張小帥的繡春刀閃電出鞘,符文刀光劈開黑暗,卻見一道黑影從屍體口中竄出,化作黑紫色霧氣衝向屋頂。
"追!"他將剩餘蠟油潑向霧氣,暗紅的液體在空中化作萬千金針。然而,蠱蟲凝成的霧氣竟將蠟針盡數吞噬,還發出令人牙酸的尖嘯。蘇半夏舞動銀鈴,鈴音化作金色鎖鏈纏住霧氣,王三柱的棗木拐杖噴出金色火焰,三人合力才勉強將蠱蟲逼出靈堂。
雪夜中,蠱蟲化作的黑影朝著城西亂葬崗逃竄。張小帥等人緊追不舍,卻在亂葬崗深處發現一座用西域符文堆砌的祭壇。祭壇中央,七口黑棺排列成北鬥七星的形狀,棺蓋上的蓮花紋與玄鉤衛的標記如出一轍。
"原來如此。"張小帥握緊黃銅罐,罐內的蠟油開始劇烈沸騰,"米行東家不過是個引子,他們要用七具生辰八字屬陰的屍體,煉製升級版的鎮魂丹!"
突然,七口黑棺同時發出轟鳴。棺蓋炸裂的瞬間,七個渾身纏繞血蠶絲的屍傀破土而出。這些屍傀胸口都烙著太醫院的朱砂刺青——正是三年前失蹤的太醫。王三柱的身體劇烈顫抖,他扯開衣襟,露出自己胸口同樣的朱砂印記:"當年太醫院大火...原來他們都被煉成了..."
"老捕頭,守住祭壇陣眼!"張小帥揮舞繡春刀斬向屍傀,符文刀身與血蠶絲碰撞出火星。蘇半夏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在銀鈴上,古老的鎮魔符文化作金色巨網。而此時,黃銅罐裏的蠟油自動溢出,在地麵蜿蜒成波斯星圖,與屍傀身上的符文產生共鳴。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想起波斯手劄中的記載。他將雙魚銅符按在繡春刀上,符文刀身爆發出耀眼的藍光,同時將剩餘蠟油全部潑向祭壇中央的青銅丹爐。融化的蠟油與丹爐中的陰毒之力激烈碰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時,亂葬崗的祭壇已成廢墟。屍傀們在光芒中發出解脫的嘶吼,化作飛灰消散在空中。張小帥拾起一塊丹爐的殘片,上麵刻著的梵文與米行東家指甲縫裏的暗金色粉末完全吻合。
"大人,蠟油顯示的新紋路..."蘇半夏指著地麵凝固的蠟漬,那些裂紋組成了京城西北方向的慈恩寺輪廓。
張小帥握緊繡春刀,望向慈恩寺的方向。寒風卷起他的衣角,黃銅罐在腰間微微發燙。他知道,這場由棺中蠟語揭開的危機,不過是更大陰謀的序章。而那神秘的蠟油,將繼續在西域秘術與中原道法的碰撞中,照亮追尋真相的道路,守護京城的安寧。
蠟紋驚變錄
正德十五年深冬,義莊屋簷垂落的冰棱在寒風中搖晃,像無數把懸著的刀。張小帥推開斑駁木門時,腐臭味混著濃重的藥味撲麵而來,蘇半夏下意識握緊銀鈴,鈴身滲出的水珠在地麵凝成詭異的冰花。
"第七具了。"老捕頭王三柱拄著棗木拐杖,銅煙鍋在掌心磕出悶響,"城西綢緞莊掌櫃、城南私塾先生...個個死狀可怖,仵作連死因都查不出。"老人渾濁的眼睛盯著牆角堆疊的棺木,霜花在他灰白的眉毛上結了層薄冰。
最前端的棺木裹著黑布,鐵釘泛著暗紅鏽跡。當衙役撬開棺蓋時,吱呀聲劃破死寂。死者麵部扭曲,嘴角大張似在呐喊,雙手緊握成拳,指甲縫裏嵌著暗金色粉末,連凍僵的指節都因過度用力而發白——顯然是在極度痛苦中死去。
張小帥深吸一口氣,火折子照亮他緊繃的下頜。黃銅罐在掌心焐了又焐,融化的蠟油順著飛魚紋凹槽滴落。接觸死者心口的瞬間,空氣仿佛凝固了——暗紅蠟油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固,表麵迅速布滿細密如蛛網的裂紋,邊緣還泛著詭異的青紫色光暈。
"這紋路..."蘇半夏的銀鈴突然瘋狂震顫,鈴身浮現出古老的梵文,"是西域"蝕心蠱"的特征!但手記記載中,這種蠱毒發作時屍身會腫脹潰爛,不該是這般模樣..."她展開母親留下的泛黃手記,幹枯的曼陀羅花瓣突然自燃,照亮了被血漬覆蓋的殘篇。
王三柱的銅煙鍋當啷墜地:"張經曆,這蠟油..."老人的聲音發顫,"以前驗屍,蠟油凝固從沒這麽快!"
張小帥的繡春刀符文驟然發亮,刀身嗡嗡作響。他用銀針挑開蠟層,底下滲出的黑紫色液體在低溫中迅速凝結成晶:"不是普通蝕心蠱,是改良版。"他轉頭望向蘇半夏,"還記得三年前太醫院失竊的那本《異域蠱經》嗎?"
話音未落,義莊的梁柱突然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無數黑紫色霧氣從地磚縫隙湧出,霧氣中隱約可見猙獰的人臉。蘇半夏的銀鈴發出尖銳警報,鈴音化作金色鎖鏈纏住最近的霧氣團:"大人!是養蠱人的陰魂!"
張小帥將剩餘蠟油潑向空中,暗紅液體在空中化作萬千金針。但詭異的是,金針刺入霧氣後竟開始腐蝕發黑,反被霧氣吞噬。王三柱扯開衣襟,露出胸口太醫院的朱砂刺青,棗木拐杖噴出金色火焰:"讓老骨頭來會會這些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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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戰中,張小帥瞥見霧氣深處閃過一道翡翠光芒——是玄鉤衛督主的機械眼。對方機械臂張開,露出內部蠕動的血線,掌心托著的青銅丹爐正在緩緩轉動,爐壁上的蓮花紋與死者指甲縫裏的粉末完全一致。
"原來如此。"張小帥的聲音混著呼嘯的北風,"他們用活人養蠱,再借屍身煉製鎮魂丹。這些死者都是..."他的目光掃過棺中屍體,突然注意到死者耳後淡青色的印記,形狀竟與波斯手劄中記載的"星命紋"一模一樣。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想起波斯手劄的最後一頁。他咬破舌尖,將鮮血滴在黃銅罐殘片上,剩餘的蠟油瞬間沸騰。奇跡發生了,蠟油與血液融合,在空中凝結成二十八星宿的圖案,與督主丹爐上的符文產生共鳴。
"以星為引,破!"他揮舞繡春刀,符文刀光劈開霧氣。蘇半夏的銀鈴發出震耳欲聾的長鳴,鈴音化作金色巨網罩向丹爐;王三柱燃燒起畢生修為,太醫院的朱砂刺青發出耀眼光芒,與蠟油星圖交織成結界。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烏雲時,義莊內的霧氣消散殆盡。督主的機械軀體在金光中轟然崩塌,露出他懷中閃爍的鎮魂丹半成品。張小帥拾起一塊丹爐殘片,上麵的梵文與蠟油顯示的紋路完全吻合。
"大人,蠟油新紋路..."蘇半夏指著地麵凝固的蠟漬,那些裂紋組成了京城西北方向的慈恩寺輪廓。
張小帥握緊繡春刀,望著遠方漸亮的天空。寒風卷起他的衣擺,黃銅罐的殘片在掌心發燙。他知道,這場由蠟紋揭開的驚變,不過是更大陰謀的序章。而那神秘的蠟油,將繼續在西域秘術與中原道法的碰撞中,照亮追尋真相的道路,守護京城的安寧。
蠟毒迷局
正德十五年深冬,義莊內寒氣刺骨,冰棱順著屋簷垂落,在地麵投下森冷的陰影。張小帥蹲在屍體旁,黃銅罐在掌心焐熱,融化的蠟油滴落在死者心口。蠟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固,表麵迅速布滿細密的裂紋,宛如蛛網。
"死亡超過六個時辰。"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卻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瞥見蘇半夏皺起的眉頭。少女的銀簪插入屍體太陽穴,帶出黑紫色血液:"屍斑呈暗紫紅色,確實是中毒而亡,但...按照蠟油顯示的死亡時間,毒發速度未免太快了些。"
老捕頭王三柱拄著棗木拐杖湊過來,銅煙鍋在掌心攥得發燙:"張經曆,莫不是這鬼天氣壞了事?蠟油遇冷凝固得快,會不會誤判了時辰?"
張小帥搖搖頭,目光緊鎖著屍體。死者是城西米行的賬房先生,被發現時倒在自家書房,手中還攥著半張寫有西域文字的紙片。他撿起紙片,借著火折子的光亮仔細查看,上麵的符號與玄鉤衛的標記如出一轍。
"不對。"張小帥突然開口,"這不是普通的中毒。蘇姑娘,你看死者的指甲。"
眾人湊近,隻見死者指甲縫裏嵌著細小的金色顆粒。蘇半夏用銀簪挑出一些,放在鼻下輕嗅,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是西域的"噬心金",這是一種蠱毒,遇熱才會發作。但...但就算是噬心金,也絕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致人死地。除非..."
"除非有人用特殊手法加速了毒發。"張小帥握緊黃銅罐,想起三天前的綢緞莊命案,死者同樣是中毒而亡,死狀與眼前如出一轍。當時蠟油顯示的死亡時間與屍檢結果也存在詭異的偏差。
就在這時,義莊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衙役渾身是雪地衝進來:"大人!城東布莊又發現一具屍體,死狀...和之前的一模一樣!"
眾人立刻趕往布莊。現場一片狼藉,死者是布莊的東家,倒在堆積如山的綢緞之間,胸口插著一把刻有蓮花紋的匕首。張小帥再次用蠟油驗屍,結果顯示死亡時間超過五個時辰。
"奇怪。"蘇半夏蹲下身子,銀鈴在腕間輕輕晃動,鈴身滲出的水珠在空中凝成詭異的符號,"這次的屍斑顏色比之前的更淡,按照常理,死亡時間應該更短才對。"
張小帥撿起死者身旁的半截玉佩,上麵的雙魚紋讓他想起波斯手劄中的記載。他突然意識到,這些看似無關的命案,或許都與某個巨大的陰謀有關。
"備馬。"他站起身,目光堅定,"去慈恩寺。波斯手劄中提到,西域有一種古老的陣法,需要用七具生辰八字屬陰的屍體才能啟動。我們已經發現了三具,剩下的四具..."
"恐怕就在慈恩寺。"蘇半夏接口道,展開母親留下的手記,泛黃紙頁間飄落的曼陀羅花瓣突然自燃,"手記裏說,這種陣法一旦完成,就能煉製出傳說中的"逆魂丹",服用者可操控萬千屍傀。"
夜幕降臨時,慈恩寺籠罩在濃重的霧氣中。張小帥等人悄悄潛入,卻發現寺內空無一人。正當他們疑惑之際,地下突然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響。順著聲音尋去,他們在佛像後的暗門裏發現了一條通往地宮的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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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宮深處,燭火搖曳,二十八座青銅丹爐整齊排列。爐中浸泡著的屍體,胸口都烙著玄鉤衛的蠍子印記。玄鉤衛督主戴著翡翠麵具,站在中央的祭壇上,手中捧著一個閃爍著幽藍光芒的丹爐。
"張小帥,你終於來了。"督主的聲音像是從機械裝置中發出,帶著金屬的冰冷,"這些屍體不過是引子,真正的重頭戲還在後麵。"
他揮動手臂,青銅丹爐開始運轉,黑紫色的霧氣彌漫開來。霧氣中,無數屍傀緩緩站起,空洞的眼窩裏跳動著幽綠的磷火。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將黃銅罐中的蠟油全部潑向空中。融化的蠟油與丹砂融合,化作萬千金針,刺入屍傀的周身大穴。蘇半夏舞動銀鈴,鈴音化作金色音波,震碎了彌漫的黑霧。王三柱燃燒起自己的精元,太醫院的朱砂刺青發出最後的光芒,與蠟油的力量融為一體。
"破!"三人同時大喝。在劇烈的爆炸聲中,祭壇轟然倒塌,青銅丹爐接連爆炸。督主的翡翠麵具碎裂,露出底下布滿機械零件的臉。他發出一聲怒吼,身體在金光中解體。
當晨光刺破雲層時,慈恩寺的危機終於解除。張小帥望著手中的黃銅罐,蠟油表麵的裂紋組成了新的圖案,指向京城西北的寧王別院。他知道,這場由蠟油引發的迷局,還遠未結束。
順天府衙的梆子聲遙遙傳來,驚飛了屋簷下的寒鴉。京城的百姓們尚不知曉,他們剛剛躲過了一場滅頂之災。而張小帥和他的同伴們,將繼續依靠那神秘的蠟油,在西域秘術與中原道法的交織中,揭開更多不為人知的真相,守護京城的安寧。
寒蠟歧途
正德十五年深冬,北風卷著雪粒拍打義莊斑駁的窗欞。張小帥蹲在第七具屍體旁,黃銅罐在掌心反複焐熱,融化的蠟油滴落在死者心口,瞬間凝結成暗紅色硬塊,表麵裂紋如蛛網般蔓延。
"死亡超過六個時辰。"他的聲音在寂靜中響起,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遲疑。話音未落,老捕頭王三柱拄著棗木拐杖湊上前,銅煙鍋在掌心磕出悶響,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凝固的蠟油:"張經曆,這天太冷,蠟油凍得快,莫不是..."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在張小帥心上。他握著銀簪的手微微發抖,看著蘇半夏用銀簪刺入屍體太陽穴,帶出黑紫色血液。少女眉頭緊鎖:"屍斑呈暗紫紅色,確實是中毒而亡,但...按照蠟油顯示的死亡時間,毒發速度未免太快了些。"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三年前在波斯商隊,那位白胡子醫師曾鄭重叮囑:"蠟油之法,需因時製宜。夏日燥熱,蠟油緩凝;冬日嚴寒,其性驟變。"可自來到京城,他沉浸於接連不斷的凶案,竟忽略了這至關重要的一點。
"是我的錯。"張小帥站起身,聲音沙啞。他望向義莊內堆疊的棺木,冰棱順著屋簷垂落,在地麵投下森冷的陰影,"低溫加速了蠟油凝固,我們之前推斷的死亡時間...可能全部錯了。"
蘇半夏的銀鈴在腕間輕輕晃動,發出低沉的嗡鳴。她展開母親留下的手記,泛黃紙頁間飄落的幹枯曼陀羅花瓣突然靜止在空中:"大人,若死亡時間有誤,那凶手的作案軌跡、毒發規律,還有我們追蹤的線索..."
"全都亂了。"張小帥握緊繡春刀,符文在刀柄上明明滅滅。他想起前三起命案中,蠟油顯示的死亡時間與屍斑、僵直程度的細微矛盾,那些曾被他忽視的疑點,此刻如鋒利的針尖,刺痛著他的神經。
就在這時,義莊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一名衙役渾身是雪地衝進來:"大人!城南客棧又發現一具屍體,死者懷中抱著個青銅匣子!"
眾人趕到客棧時,血腥味混著檀香彌漫在空氣中。死者是個中年商人,蜷縮在客房角落,懷中死死抱著個刻滿蓮花紋的青銅匣子。張小帥蹲下身,這次他先將黃銅罐貼近胸口焐熱許久,才小心翼翼地滴下蠟油。
蠟油接觸皮膚後,緩緩擴散,呈現出半透明的糊狀,表麵裂紋稀疏而粗大。"死亡時間...應該在三個時辰左右。"他的聲音帶著不確定,轉頭看向蘇半夏。
少女的銀鈴突然瘋狂震顫,鈴身滲出黑色液體,在空中凝成西域文字:"大人,匣子裏是"引魂露"!這是煉製鎮魂丹最重要的藥引,需要用活人魂魄煉製!"
張小帥猛地打開匣子,幽藍的液體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芒。他突然意識到,之前所有的誤判,或許都是凶手設下的局。對方熟知蠟油驗屍之法,故意利用寒冬幹擾判斷,誤導他們的調查方向。
"立刻封鎖全城!"他站起身,目光掃過眾人,"凶手在收集生辰八字屬陰的活人,用來煉製鎮魂丹。我們必須趕在月滿之前..."
"來不及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從窗外傳來。眾人轉頭,隻見玄鉤衛督主戴著翡翠麵具,懸浮在空中,機械眼投射出幽藍的光束,"你們太慢了,也太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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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揮動手臂,無數黑紫色霧氣從地底湧出,霧氣中隱約可見猙獰的惡鬼麵孔。張小帥握緊重新加熱的黃銅罐,這次他在蠟油中混入了從波斯帶來的特殊藥粉。
"蘇姑娘,用銀鈴擾亂他們的陣法!老捕頭,護住證人!"他大喊著將蠟油潑向空中。奇跡發生了,混入藥粉的蠟油在低溫中竟保持著流動狀態,化作萬千鎖鏈,纏住霧氣中的惡鬼。
蘇半夏咬破舌尖,將鮮血滴在銀鈴上,古老的鎮魔符文化作金色巨網。王三柱燃燒起自己的精元,太醫院的朱砂刺青發出耀眼光芒,與蠟油的力量融為一體。
在激烈的戰鬥中,張小帥終於發現了督主的弱點——他胸口的紫色晶體。那是鎮魂丹的核心,也是操控這一切的關鍵。
"破!"張小帥將雙魚銅符按在繡春刀上,符文刀身爆發出耀眼的藍光,直刺紫色晶體。隨著一聲巨響,晶體轟然炸裂,督主的機械軀體在空中解體。
當晨光刺破雲層時,戰鬥終於結束。張小帥看著手中重新凝固的蠟油,表麵的裂紋組成了新的圖案,指向京城西北的慈恩寺。他知道,這場因寒蠟誤判引發的危機,不過是更大陰謀的序章。
順天府衙的梆子聲遙遙傳來,驚飛了屋簷下的寒鴉。經過這場教訓,張小帥更加明白,在追尋真相的道路上,任何一個細節都可能成為關鍵。而那神秘的黃銅罐,也將繼續在西域秘術與中原智慧的交融中,照亮未知的迷局。
寒蠟疑雲
正德十五年深冬,凜冽的北風裹挾著雪粒拍打著義莊斑駁的窗欞。張小帥蹲在屍體旁,手中的黃銅罐因反複焐熱而發燙,幾乎要灼穿掌心。老捕頭王三柱的銅煙鍋在青磚上磕出悶響,蘇半夏的銀鈴不安地輕顫,鈴身滲出的水珠在地麵凝成細小的冰花。
"死亡超過六個時辰。"張小帥的聲音剛出口,就感覺後背滲出冷汗。方才滴落的蠟油在死者心口迅速凝固,表麵布滿細密的裂紋,與此前驗屍時呈現的狀態如出一轍。可當他的目光掃過死者僵硬的手指,指關節因屍僵而扭曲的角度,卻與蠟油顯示的時間產生了微妙矛盾。
"屍僵程度符合三到四個時辰的特征。"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指尖撫過死者手臂上緊繃的肌肉,"一般情況下,屍僵在死後一到三小時開始出現,六到八小時擴散至全身。"他又看向蘇半夏,少女的銀簪已經刺入屍體太陽穴,帶出的黑紫色血液在雪地上蜿蜒,"屍斑雖已形成,但還未擴散至全身,結合蠟油凝固狀態..."
王三柱拄著棗木拐杖湊近,渾濁的眼睛裏滿是疑惑:"張經曆,照這麽說,蠟油的判斷..."
"此案需從多個維度判斷。"張小帥握緊發燙的黃銅罐,想起波斯醫師曾說過的"蠟油遇寒則凝,遇熱則緩",聲音逐漸變得堅定,"蠟油顯示的死亡時間,應是受低溫影響加快了凝固速度。我們之前太過依賴單一物證,反而忽略了最基礎的驗屍常理。"
蘇半夏展開母親留下的手記,泛黃紙頁間飄落的幹枯曼陀羅花瓣突然自燃:"大人,手記中記載過西域的"寒玉蠱",此蠱遇冷會加速發作,同時延緩屍體腐敗進程。若凶手用此蠱毒殺人,便能人為製造出死亡時間的假象。"她頓了頓,銀鈴發出尖銳的嗡鳴,"而且方才提取的血液中,確實檢測到了曼陀羅花粉的成分。"
就在這時,義莊的木門突然被撞開。大牛裹著一身風雪衝了進來,鐵指套上還沾著未幹的血跡:"大人!米行的夥計招了,東家是昨晚亥時吃的晚飯,飯後不到半個時辰就..."少年捕快的話讓屋內氣氛瞬間凝固——亥時到現在不過短短幾個時辰,與蠟油最初顯示的死亡時間相差甚遠。
張小帥的繡春刀符文驟然發亮,他猛地起身:"果然是陷阱!凶手熟知蠟油驗屍之法,利用寒冬誤導我們的判斷。立刻封鎖城西所有藥鋪,重點排查西域來的藥材!"
夜幕降臨時,順天府衙的燈籠在風雪中搖曳。張小帥將新取的蠟油與死者指甲縫裏的暗金色粉末混合,黃銅罐架在炭火上微微發燙。這次,他特意在蠟油中加入了從波斯帶來的月長石粉。當蠟油再次滴落在試紙上,表麵竟浮現出蓮花狀的紋路——正是玄鉤衛的標記。
"原來如此。"他的目光掃過案頭堆積的卷宗,"最近三起命案的死者,都是生辰八字屬陰之人。玄鉤衛在收集祭品,他們要在月全食之夜..."
話音未落,衙門外突然傳來劇烈的爆炸聲。眾人衝出門,隻見城東方向火光衝天,滾滾濃煙中隱約傳來機械齒輪轉動的轟鳴。蘇半夏的銀鈴瘋狂震顫,鈴身浮現出古老的梵文:"大人!是慈恩寺,他們的鎮魂丹煉製已經進入最後階段!"
風雪中,張小帥握緊重新改良的黃銅罐,罐身的飛魚紋在火光中若隱若現。他想起刑場上百姓們震撼的眼神,想起老捕頭第一次遞上油紙時的信任,心中湧起一股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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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馬!"他的聲音穿透風雪,"這次,我們帶著真相去。無論多深的陰謀,多詭異的手段,都要用這蠟油照個清楚!"
當馬蹄聲踏碎積雪,張小帥望著遠處的火光,繡春刀的符文與黃銅罐中的蠟油同時亮起。他知道,這場由寒蠟引發的疑雲,終將在真相的光芒下消散。而那看似普通的驗屍之法,也將在不斷的驗證與修正中,成為刺破黑暗的利刃。
寒蠟勘破錄
正德十五年深冬,義莊內寒氣砭骨,冰棱垂落如劍。張小帥盯著死者心口凝固的蠟油,細密裂紋如蛛網蔓延,後背冷汗已浸透衣袍。老捕頭王三柱的銅煙鍋當啷墜地,驚碎了滿地霜花:"張經曆,這蠟油..."
"屍僵程度符合三到四個時辰的特征。"張小帥強迫自己鎮定,指尖撫過死者僵直的腕骨,關節處的僵硬角度與蠟油顯示的"六時辰以上"明顯相悖。他轉頭望向蘇半夏,少女的銀簪正挑著黑紫色血液,在燭光下泛著詭異的幽光。
蘇半夏心領神會,立刻補充道:"不錯,冬季室溫低,屍溫下降速度本就比其他季節更快。再加上死者中毒身亡,毒素對屍身的影響也需納入考量。"她展開泛黃的驗屍密卷,狼毫筆在空白處飛速遊走,"屍斑雖已形成,但僅分布於背部未擴散,結合蠟油因低溫加速凝固的狀態..."墨跡未幹,她突然將銀鈴湊近屍體口鼻,鈴身滲出的水珠竟凝成骷髏形狀,"大人!這不是普通毒藥,是西域"寒魄散"!"
王三柱猛地扯開衣襟,露出胸口褪色的太醫院朱砂刺青:"難怪屍身泛著詭異的青灰!寒魄散遇冷會凍結血液,讓屍僵提前出現,還會幹擾蠟油的凝固規律!"老人的銅煙鍋燃起金色火焰,"三年前太醫院失竊的典籍裏,確實記載過這種邪門毒藥!"
話音未落,義莊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大牛渾身是雪撞開木門,鐵指套上凝結的血珠砸在青磚上:"大人!城西藥鋪被劫,丟失的藥材清單裏...有煉製寒魄散的全部材料!"少年捕快展開染血的賬本,最後一頁畫著玄鉤衛標誌性的蓮花紋。
張小帥的繡春刀符文暴漲,刀鞘撞在腰間發出清越鳴響。他抓起黃銅罐重新加熱,這次特意混入了從波斯帶回的月長石粉:"走!去藥鋪。這次,我們要讓寒蠟照出真凶的狐狸尾巴。"
雪夜中的城西一片死寂,藥鋪門窗大開,櫃台後的暗格被翻得亂七八糟。張小帥將改良後的蠟油滴在散落的藥渣上,蠟層表麵竟浮現出清晰的腳印紋路。"往北,目標是廢棄的織造坊。"他順著蠟紋追蹤,繡春刀劈開擋路的蛛網,"寒魄散需要在極寒環境下煉製,那裏的冰窖..."
突然,黑暗中響起機械齒輪的轉動聲。數十個機械傀儡從房梁躍下,關節處的青銅鱗片泛著冷光。蘇半夏咬破指尖,將鮮血抹在銀鈴上,古老的鎮魔符咒化作金色鎖鏈;王三柱的棗木拐杖噴出火焰,杖頭銅煙鍋砸向傀儡的機械心髒。
混戰中,張小帥瞥見角落裏閃過的翡翠麵具——玄鉤衛督主正往丹爐裏投入最後一味藥材。他將剩餘蠟油潑向空中,月長石粉在火光中爆發出耀眼的銀光,凝結成萬千銀針射向丹爐。"以蠟為引,破邪鎮魔!"
隨著一聲巨響,丹爐炸裂,寒魄散的毒霧被銀光淨化。督主的機械臂轟然倒塌,露出他懷中半成型的鎮魂丹。張小帥的符文刀抵住對方咽喉,卻在看到督主胸口的玉佩時瞳孔驟縮——那上麵的雙魚紋,竟與自己黃銅罐底的暗刻一模一樣。
"你以為這蠟油之術真是巧合?"督主的機械眼閃爍著嘲諷的光芒,"從你得到黃銅罐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入局了..."
晨光刺破雲層時,織造坊已成廢墟。張小帥握著殘破的黃銅罐,罐底的雙魚紋在陽光下泛著神秘的光澤。蘇半夏整理著新發現的密信,上麵記載著玄鉤衛更大的陰謀;王三柱擦拭著染血的銅煙鍋,太醫院的朱砂刺青在胸口重新發燙。
順天府衙的梆子聲遙遙傳來,驚飛了屋簷下的寒鴉。這場由寒蠟勘破的迷局,不過是更大陰謀的序章。而那罐經曆改良與試煉的黃銅蠟油,將繼續在西域秘術與中原道法的碰撞中,照亮追尋真相的道路,守護京城的安寧。
寒蠟警鍾
正德十五年深冬,義莊內的炭火盆劈啪作響,卻驅散不了眾人眉宇間的凝重。老捕頭王三柱撓了撓頭,銅煙鍋在掌心轉了個圈:"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麽不對勁,這天寒地凍的,啥都凍得快!"他憨直的話語惹來衙役們一陣輕笑,緊繃的氣氛總算鬆動了些。
張小帥卻笑不出來。他摩挲著黃銅罐上凝固的蠟漬,指腹劃過那些因低溫而格外細密的裂紋。方才蘇半夏關於屍溫、毒素與蠟油凝固關係的推斷雖解開了困局,但冷汗浸透的內襯還貼著脊背,提醒著他這次失誤險些鑄成大錯。若不是米行夥計及時招供,若不是蘇半夏敏銳察覺屍斑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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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經曆?"蘇半夏的銀鈴輕晃,打斷了他的思緒。少女遞來重新謄寫的驗屍記錄,墨跡未幹的紙頁上,屍僵程度、蠟油狀態與毒理分析被工整地列成對照表,"我在密卷裏補錄了冬季驗屍的注意事項,或許能派上用場。"
老捕頭湊過來,眯眼瞅著紙上的蠅頭小字:"好啊!以後咱就按這個來,保管錯不了!"他的樂觀卻讓張小帥心頭一沉——若是下次遇到的不是簡單的低溫幹擾,而是經過精心設計的陷阱呢?玄鉤衛能利用寒魄散誤導死亡時間,難保不會想出更陰毒的手段。
當夜,順天府衙的書房裏,燭火搖曳。張小帥將波斯手劄與太醫院密卷攤開在案,羊皮紙上的西域符文與泛黃紙頁的中醫驗屍圖譜交疊。他取出新製的蠟油樣本,分別在不同溫度環境下測試凝固狀態,青銅小碟裏的蠟塊呈現出深淺不一的紋路。
"大人,該歇了。"蘇半夏端著熱茶進來,瞥見桌角堆疊的十餘個陶片,每個都標注著詳細的溫度與時間,"您已經測了三個時辰了。"
"不夠。"張小帥頭也不抬,蘸取寒室中凝固的蠟塊,"玄鉤衛既然能針對蠟油之術設局,我們就必須找到破解之法。"他舉起陶片對著燭光,蠟麵細密的冰裂紋中隱約透出暗紅,"普通蠟油在極寒下會迅速定型,但若加入月長石粉..."
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尖銳的哨聲。大牛裹著風雪撞開房門:"大人!城東碼頭發現可疑商船,船底暗格裏藏著西域來的冰棺!"
雪夜的碼頭,北風卷著碎冰拍打船舷。張小帥掀開冰棺的刹那,寒氣撲麵而來。棺中女子麵色如生,指尖纏繞著暗金色絲線,正是玄鉤衛的標記。他將黃銅罐貼近胸口焐熱,改良後的蠟油滴落在女子手腕——這次,蠟油沒有瞬間凝固,而是緩緩暈開,表麵浮現出詭異的漩渦狀紋路。
"這不是自然死亡。"蘇半夏的銀鈴滲出黑色液體,在空中凝成骷髏符號,"她的心髒位置有冰裂紋,像是被某種極寒之力瞬間凍結。"
老捕頭握緊棗木拐杖:"會不會又是寒魄散?"
"比寒魄散更棘手。"張小帥的繡春刀符文亮起,他注意到冰棺底部刻著的西域咒文,"波斯手劄記載過"玄冰咒",能將死者的死亡瞬間定格,連屍斑和屍僵都會停滯。普通蠟油根本無法穿透這層冰封。"
話音未落,船艙突然劇烈震動。無數機械蜘蛛從甲板縫隙爬出,口器噴出的白霧所到之處,積雪瞬間化作尖銳的冰刺。張小帥將剩餘蠟油潑向空中,混入月長石粉的蠟液在空中凝成金色鎖鏈,纏住最近的機械蜘蛛。
"蘇姑娘,用銀鈴擾亂咒文頻率!老捕頭,護住船舷!"他揮刀斬向冰棺,符文刀光卻被玄冰咒反彈回來。千鈞一發之際,他想起實驗時的發現,咬破舌尖將鮮血滴入蠟油:"以血為引,破!"
改良後的蠟油與鮮血融合,化作萬千金針刺入冰棺。隨著一聲脆響,玄冰咒轟然破碎,女子的屍體開始迅速腐敗。混亂中,張小帥瞥見艙外黑影閃過,那人腰間懸掛的翡翠玉佩,與督主的配飾如出一轍。
當晨光刺破雲層時,碼頭的危機暫時解除。張小帥望著手中重新凝固的蠟油,表麵的裂紋組成了新的圖案,指向京城西北的寧王別院。他握緊黃銅罐,深知這次失誤帶來的教訓——在追尋真相的路上,永遠不能停下探索的腳步。
順天府衙的梆子聲遙遙傳來,驚飛了屋簷下的寒鴉。從這天起,張小帥的書房裏多了個青銅冰室,案頭擺著記載著各種極端環境下驗屍方法的手記。而那罐經過改良的黃銅蠟油,將繼續在西域秘術與中原智慧的碰撞中,成為照亮黑暗的明燈,也時刻敲響著警惕的警鍾。
寒夜蠟箋
正德十五年深冬,更鼓敲過三更,順天府衙後的書房仍亮著燭光。寒風卷著雪粒撲打窗欞,將糊窗紙刮得簌簌作響,卻吹不散屋內縈繞的丹砂氣息。張小帥將黃銅罐架在炭火上,袖中滑落的波斯手劄攤開在案,泛黃紙頁間夾著的幹枯曼陀羅花瓣早已碎成齏粉。
罐底的蠟油開始冒泡,暗紅液體中懸浮的丹砂緩緩沉降。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蠟麵,看著溫度變化如何影響丹砂結晶——低溫時紋路如蛛網細密,溫度稍高便化作蜿蜒溪流。火光照亮他緊鎖的眉峰,映得繡春刀的符文在牆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影。
"冬季驗屍,需以手測屍溫,觀屍僵程度,再佐以蠟油之法。"朱砂筆在羊皮紙上沙沙遊走,字跡力透紙背。寫完這句,他頓了頓,筆尖懸在半空,白天義莊內的情景如潮水般湧來:老捕頭撓頭憨笑的模樣、蘇半夏展開驗屍密卷時專注的神情、大牛衝進房門時帶起的雪沫......還有那具被寒魄散誤導的屍體,以及險些鑄成大錯的判斷。
銅煙鍋磕在門框的聲響打斷了思緒。王三柱裹著狐裘進來,拐杖頭還沾著未化的雪:"張經曆,三更天了,您這蠟油都熬幹三回了。"老人瞥見案頭密密麻麻的陶片,每個都標注著溫度與時間,"這些天您又是測蠟油,又是翻醫書,莫要累壞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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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捕頭,"張小帥將新製的蠟塊放入青銅冰室,白霧瞬間包裹住容器,"這次寒蠟誤判,讓我想起波斯醫師說過的話——"技藝如雙刃劍,用之不當,反傷自身"。"他舉起一塊蠟片對著燭光,冰晶在蠟麵折射出細碎的光,"您看這裂紋,低溫時凝固過快,根本無法呈現真實的死亡信息。"
王三柱湊近細看,銅煙鍋在掌心轉了個圈:"可咱們已經找出寒魄散的緣故,往後照著蘇姑娘補錄的驗屍法來......"
"若下次不是寒魄散呢?"張小帥突然轉身,繡春刀符文在黑暗中亮起幽藍,"玄鉤衛能利用低溫設局,就能想出千百種手段。這次是誤判死亡時間,下次或許就是栽贓嫁禍。"他抓起案頭的羊皮紙,補上第二行朱砂字:"孤證不立,多維判斷方為王道。"
窗外突然傳來銀鈴輕響。蘇半夏頂著風雪推門而入,鬥篷邊緣結著冰棱,懷中的驗屍密卷卻裹得嚴實:"大人,我在太醫院舊檔裏找到記載,西域有種"凍魂術",能讓屍體保持特定時辰的狀態。"她展開泛黃的書頁,上麵畫著詭異的冰紋圖騰,"若結合寒魄散使用,蠟油之法......"
"所以更要未雨綢繆。"張小帥將改良後的蠟油配方遞給她,新加入的月長石粉在燭火下泛著微光,"我試過在蠟油中混入導熱礦物,能延緩低溫凝固。但還需你用銀鈴檢測毒素與蠟油的反應。"
三人正商議間,衙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大牛渾身是雪地撞開房門,鐵指套上凝結的血珠滴落在地:"大人!城西客棧發生命案,死者被封在冰窖裏,模樣......模樣就像睡著了!"
雪夜中的客棧陰森死寂。冰窖大門敞開,寒氣裹挾著血腥氣撲麵而來。死者是個西域商人,麵容安詳地躺在冰塊上,指尖還捏著半張寫有梵文的錦帕。張小帥沒有急著取出黃銅罐,而是先用手背貼近屍體脖頸——皮膚觸感雖涼,卻沒有寒屍特有的僵硬。
"死亡不超過兩個時辰。"他轉頭看向蘇半夏,少女的銀鈴已經發出警報,鈴身滲出的水珠在空中凝成骷髏符號,"不是自然死亡,是......"
"是"凍魂術"。"蘇半夏的銀簪刺入死者太陽穴,帶出的血液竟在低溫中保持流動,"但與記載不同,這術法似乎被改良過,屍身沒有冰晶殘留。"
老捕頭握緊棗木拐杖,銅煙鍋燃起金色火焰:"定是玄鉤衛搞的鬼!他們上次在碼頭失敗,這次又換了花樣......"
張小帥終於取出黃銅罐,這次罐中裝的是特製蠟油。融化的液體滴在死者手腕,沒有像往常般迅速凝固,而是緩緩暈開,表麵浮現出螺旋狀紋路。"果然。"他的聲音混著冰窖的回響,"普通蠟油會被凍魂術幹擾,但加入月長石粉後,能穿透幻術探測真實屍溫。"
突然,冰窖頂部傳來機械齒輪的轉動聲。無數青銅蜘蛛破頂而入,口器噴出的白霧瞬間將地麵凍成冰錐。張小帥揮刀斬向最近的蜘蛛,符文刀光與青銅碰撞出火星;蘇半夏舞動銀鈴,鈴音化作金色鎖鏈纏住蜘蛛關節;王三柱的拐杖噴出火焰,將白霧燒出大片空洞。
混戰中,張小帥瞥見蜘蛛腹部的蓮花紋——與白天在冰棺底部發現的咒文如出一轍。他將剩餘蠟油潑向空中,改良後的蠟液在空中凝結成網,罩住了正在結陣的蜘蛛群。"破!"隨著一聲大喝,蠟網爆發出強光,青銅蜘蛛紛紛墜地。
當晨光刺破雲層時,冰窖的危機終於解除。張小帥撿起死者手中的錦帕,上麵的梵文翻譯過來竟是一串坐標——指向京城西北的慈恩寺。他握緊黃銅罐,看著罐身新刻的警示紋路,那是用月長石粉混合蠟油烙下的,在陽光下閃爍著警惕的光芒。
順天府衙的梆子聲遙遙傳來,驚飛了屋簷下的寒鴉。這一夜的寒蠟實驗與實戰,讓張小帥更加確信:在與玄鉤衛的較量中,唯有不斷精進技藝、多維求證,才能真正成為照破黑暗的明燈。而那罐經過反複改良的黃銅蠟油,也將繼續承載著真相的重量,在西域秘術與中原智慧的交融中,守護京城的安寧。
蠟證昭昭
正德十五年臘月初三,順天府衙前擠滿了圍觀的百姓。寒風卷著細雪,卻擋不住眾人的好奇心,都想看看這場轟動京城的離奇命案如何了結。
公堂內,火盆燒得通紅,照得"明鏡高懸"匾額熠熠生輝。張小帥身著飛魚服,腰間繡春刀的符文在光影中明明滅滅。他手持案卷,目光如炬,掃過堂下跪著的犯人——米行東家的侄子陳慶,此刻正渾身發抖,麵無人色。
"陳慶,你可知罪?"主審官一拍驚堂木,聲音震得堂下嗡嗡作響。
陳慶癱倒在地,涕淚橫流:"大人饒命!小人...小人一時鬼迷心竅,隻求能留條活路..."
張小帥上前一步,展開屍檢報告:"本官且問你,你叔父究竟是如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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