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主角關係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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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針與磁石的協奏
正德十五年暮春,殘雪未消的京城裹著層森冷的寒意。義莊簷角垂落的冰棱在暮色中折射出幽光,如同一把把倒懸的利刃。張小帥握著魚形磁石踏入停屍間,腐臭混著艾草煙熏的氣息撲麵而來,嗆得他眉頭緊皺。這枚家傳的法器在掌心微微發燙,表麵雲雷紋似有感應般輕輕遊動。
角落裏,灰衣少女正半跪在地,銀簪在死者口鼻處輕輕探入,發間銀鈴隨著動作發出細碎聲響。少女約莫雙十年華,眉眼間透著股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沉穩。她忽然抬頭,杏眼微眯:“張大人,死者七竅呈青黑色,指甲縫裏有暗紅粉末,絕非尋常病故。”
張小帥走近細看,死者是個年輕男子,衣著雖破舊卻幹淨整齊。魚形磁石突然劇烈震動,表麵雲雷紋扭曲成漩渦狀。“蘇姑娘可有發現?”他沉聲問道。
被喚作蘇半夏的少女點頭,從袖中掏出個小瓷瓶:“這是從死者指甲縫裏刮下的粉末,混著磁石碎粒。”她將瓷瓶湊近燭光,丹砂特有的腥甜混著金屬焦味撲麵而來,“像極了前朝《太醫院禁方》記載的‘三屍煉丹’引魂劑。”
王三柱的銅煙鍋在門框上重重一磕,震落的煙灰飄向地麵:“最近三個月,光是城西就有七起類似的無名屍案。這些人看似毫無關聯,卻都死得蹊蹺。”老捕頭的聲音沙啞如砂紙,渾濁的眼睛裏滿是警惕。
張小帥的目光落在死者後頸處,那裏隱約有個月牙形壓痕,形狀竟與飛魚紋的尾鉤相似。他想起三日前在百戶府宴會上,趙承煜蟒袍上的金線飛魚紋在燭光下泛著冷光。魚形磁石再次發燙,似乎在呼應他心中的懷疑。
“走,去太醫院查記錄。”張小帥將銀針探入死者心口,針尖瞬間變黑,“這不是普通命案,是有人在暗中煉製邪物。”
三人趁著夜色潛至太醫院。蘇半夏的銀鈴貼著門縫發出蜂鳴,鈴音化作特殊頻率的聲波,震開了門鎖的磁石機關。庫房內,一排排藥櫃整齊排列,空氣中彌漫著草藥的清香。王三柱舉著火折子照亮,張小帥則仔細翻看著賬本。
“找到了!”蘇半夏突然壓低聲音,手中拿著本泛黃的冊子,“上個月有人領走三十斤丹砂,登記人竟是...百戶府的采辦。”她展開密卷的手微微發抖,“還有這個,三年前‘三屍煉丹案’主犯的供詞,提到過‘飛魚引魂陣’,需要用活人魂魄為引,飛魚紋為契,方能煉成鎮魂幡。”
張小帥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趙承煜身為百戶,掌管玄鉤衛,平日裏看似風光霽月,沒想到竟牽扯到如此駭人的陰謀。魚形磁石在袖中瘋狂跳動,指向京城西北方向的百戶府。
“大人,百戶府近日有異常。”王三柱掏出塊染血的布條,上麵金線繡著半截飛魚紋,“暗樁傳來消息,每到子時就有朱漆馬車出入,車上飄著丹砂味。這布條,是在牆角撿到的。”
深夜,三人潛至百戶府外。府內燈火通明,隱隱傳來絲竹之聲。蘇半夏的銀鈴發出微弱的警示,鈴身古篆字滲出細密水珠。張小帥等人翻過牆頭,卻見院內排列著數十口朱漆棺槨,棺蓋上的飛魚紋在月光下泛著油亮的紅光。更駭人聽聞的是,中央青銅丹爐正冒著紫煙,爐中漂浮的人臉與近日義莊的死者容貌一模一樣。
“來得正好。”趙承煜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蟒袍上的飛魚紋在丹火映照下栩栩如生,“張經曆不是想知道‘引魂劑’的真相嗎?”他轉動腰間鑲嵌砒霜的玉輪,地底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這些棺槨裏的人,不過是煉製‘長生丹’的藥引罷了。”
張小帥甩出浸滿磁石粉的綢緞,紫黑色藥粉與丹爐符咒碰撞,爆出萬千火星。蘇半夏咬破舌尖,將鮮血滴在銀鈴上,金色鎖鏈纏住最近的棺槨。王三柱抄起銅煙鍋,與衝上來的玄鉤衛廝殺在一起。
混戰中,張小帥瞥見趙承煜內襯滑落的密信。火漆封印上的飛魚印記,與死者指甲縫裏的磁石粉末紋路完全相同。他將魚形磁石嵌入飛魚服殘片,法器與丹爐產生共鳴,爆發出耀眼的金光。
趙承煜的翡翠麵具閃過寒光:“你以為憑這些就能阻止我?聖上想要長生,這天下就必須有人做出犧牲!”他雙手結印,丹爐中的紫煙凝聚成巨大的飛魚虛影,魚嘴大張間噴出無數淬毒飛魚鉤。
蘇半夏的銀鈴發出最後的尖嘯,鈴身炸裂成萬千碎片,化作金色鎖鏈纏住飛魚虛影的咽喉。王三柱趁機將火藥包投向丹爐,轟然巨響中,紫黑色火焰衝天而起。
張小帥感覺體內真氣翻湧,魚形磁石與飛魚服殘片的共鳴達到頂點。他咬破指尖,在殘片上畫出最後一筆——殘缺的“護”字終於完整,血色光芒與丹爐紫火激烈碰撞。
“破!”隨著一聲怒吼,金光所至之處,傀儡兵的飛魚紋身開始崩解,趙承煜的機械軀體出現裂痕。在劇烈的爆炸聲中,鎮魂大陣轟然倒塌。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硝煙,趙承煜的身影已消失不見,隻留下滿地破碎的朱漆棺槨和扭曲的青銅丹爐。張小帥拾起染血的翡翠扳指,內側刻著的飛魚殘紋下,隱約可見“承煜弑主”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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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半夏擦去嘴角血跡,銀鈴雖已破碎,但眼中光芒愈發堅定:“大人,這背後恐怕還有更大的陰謀。”
張小帥握緊魚形磁石,望著遠方初升的朝陽:“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險,我們都要將真相查個水落石出。銀針與磁石的協奏,定能揭開這層層迷霧。”
此後,京城表麵恢複了平靜,但暗流仍在湧動。張小帥知道,這場正義與邪惡的較量,才剛剛開始。而魚形磁石和銀針,將繼續在黑暗中守護著這座城池,奏響一曲曲驚心動魄的正義之歌。
杏毒鉤影
秋雨裹著枯葉砸在義莊青瓦上,張小帥握著魚形磁石跨過門檻時,腐臭混著艾草煙熏撲麵而來。停屍間內燭火搖曳,素衣少女半跪在新到的無名屍旁,發間銀鈴隨著動作輕響,素白指尖捏起盛著暗褐色粉末的瓷碟。
"杏仁味,是砒霜中毒。"少女頭也不抬,碟中粉末遇水瞬間泛起白沫,在昏黃燭光下泛著詭異的油光,"看指甲青紫程度,中毒時間不超過兩個時辰。"她忽然轉頭,杏眼掃過張小帥腰間的順天府腰牌,"大人查案,不該先找仵作?"
魚形磁石在袖中發燙,張小帥目光落在屍體後頸隱約的月牙形壓痕上——與三日前城郊無名屍的傷痕如出一轍。"蘇姑娘對砒霜如此熟悉?"他瞥見少女腰間懸掛的《太醫院秘錄》,封皮邊角磨損嚴重,"據我所知,這書十年前就該隨太醫院大火焚毀了。"
少女起身時銀鈴輕顫,露出半截染血的銀簪:"張大人不妨先查死者身份。"她掀開死者衣襟,胸口青紫的屍斑呈漩渦狀擴散,"七竅流血卻無外傷,指甲縫裏的磁石碎屑..."話音未落,王三柱撞開房門,銅煙鍋在掌心磕出火星。
"城西綢緞莊掌櫃失蹤!"老捕頭將染血的飛魚紋錦緞摔在案上,"這殘片在他密室暗格裏找到,和趙承煜百戶的蟒袍暗紋..."話到嘴邊戛然而止,他盯著少女手中的銀簪——簪頭雕刻的飛魚尾鉤,與屍體後頸壓痕完美重合。
魚形磁石突然騰空,在空中劃出詭異弧線指向西北。張小帥想起昨夜趙承煜在公堂維護自己時,蟒袍內襯若隱若現的暗紅絲線。"備馬,去百戶府。"他將銀針探入屍體心口,針尖瞬間漆黑如墨,"蘇姑娘,敢不敢同去?"
亥時三刻,百戶府張燈結彩。張小帥混在賀壽賓客中,魚形磁石燙得掌心生疼。八抬朱漆大轎緩緩落地,趙承煜蟒袍上的金線飛魚紋在燈籠下扭曲如活物,翡翠麵具下猩紅光束掃過眾人:"諸位請看聖上恩典!"他舉起刻有飛魚殘紋的銅釘,重重釘入棺木。
"一釘鎮魂,二釘鎖魄..."隨著第三聲轟鳴,棺蓋縫隙滲出暗紅液體,在青磚上蜿蜒成飛魚形狀。張小帥猛然扯開死者衣領,後頸月牙形壓痕還滲著血珠。"百戶大人,這傷痕與三日前..."
"張經曆太多心了。"趙承煜的象牙笏板擋住視線,袖口滑落的翡翠扳指內側,北鬥七星刻痕與屍體指甲縫裏的磁石粉末紋路嚴絲合縫,"倒是蘇姑娘,私藏禁書該當何罪?"他話音未落,蘇半夏銀鈴炸響,鈴身古篆字滲出黑血。
玄鉤衛的繡春刀出鞘聲驚破夜色,刀刃幽藍飛魚紋與綢緞莊殘片暗紋共鳴。張小帥甩出浸滿磁石粉的綢緞,紫黑色藥粉與趙承煜腰間玉佩相撞,爆出萬千火星。混戰中,他瞥見對方內襯密信——封口火漆上的飛魚印記,竟與死者指甲縫裏的丹砂碎屑成分相同。
"督主當年就該殺了你!"王三柱銅煙鍋砸向機關,棗木拐杖卻被磁石護甲吸住。老捕頭扯開衣襟,露出半幅殘破官服:"這是我徒兒臨死前攥著的!"官服邊緣金線與棺槨飛魚紋拚合後,顯現出完整的鎮魂陣圖。
趙承煜的蟒袍轟然裂開,露出布滿齒輪的機械軀體,胸口七鉤飛魚圖流轉著妖異紫光:"用活人魂魄煉就鎮魂幡,才是真正的護民之道!"他轉動玉輪,地下傳來鎖鏈拖動聲,七口朱漆棺槨破土而出,棺中"死者"突然睜眼,空洞眼窩閃爍幽藍光芒。
蘇半夏咬破舌尖,將鮮血甩在母親留下的木簪上。微縮賬本展開的瞬間,空中浮現二十年前畫麵:年輕督主在丹房怒斥趙承煜,對方袖中滑出淬毒飛魚鉤刃。"原來如此!"少女的銀鈴化作金色鎖鏈纏住棺槨,卻在觸及飛魚紋瞬間逆向腐蝕。
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將魚形磁石嵌入飛魚服殘片。法器與棺槨共鳴,爆發出耀眼金光。金光所至,傀儡兵的飛魚紋身開始崩解,趙承煜的機械軀體出現裂痕。"不可能!我的七星噬魄陣..."他的嘶吼被齒輪碎裂聲淹沒。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硝煙,鎮魂大陣轟然倒塌。廢墟中,蘇半夏拾起染血的翡翠扳指,內側飛魚殘紋下,是督主臨終刻下的"承煜弑主"四字。張小帥撫摸著飛魚服殘片新生的溫潤紋路,在《格物雜記》寫下:"杏毒鉤魂布詭局,磁影鎖魄染幽冥。唯有正道穿雲日,護民之誌破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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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每當夜雨敲打順天府衙,魚形磁石便會發出柔和光芒。而那場銀針與磁石交織的生死較量,終將成為京城史冊上最驚心動魄的血色注腳。
磁毒雙探
秋雨淅淅瀝瀝地敲打著義莊的青瓦,張小帥握著魚形磁石踏入停屍間,腐臭與艾草的氣味撲麵而來。角落裏,素衣少女正半跪在一具無名屍旁,發間銀鈴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她並未像尋常仵作般用銀針探喉,而是專注地觀察著死者口鼻處的分泌物,素白的指尖捏著瓷碟,小心翼翼地收集著暗褐色的粉末。
魚形磁石在張小帥袖中突然發燙,表麵雲雷紋如活蛇般扭動。他目光緊鎖少女的動作,心中泛起疑惑。待少女完成檢測,他上前一步,開口道:“姑娘對毒物如此精通,可願做順天府編外仵作?”
少女聞言,抬頭看向他,杏眼清澈而銳利:“大人憑何認為我會答應?”
張小帥微微一笑,掏出懷中的《格物雜記》。書頁翻動間,夾著的磁石碎與丹砂粉輕輕摩擦,發出細微的聲響:“這裏記錄著二十三種驗毒偏方,或許能與姑娘的法子互補。而且,最近城西接連出現的無名屍案,死者七竅流血卻無外傷,指甲縫裏還有奇怪的粉末,想必姑娘也有所耳聞。”
少女神色微動,將手中瓷碟遞過來:“杏仁味,是砒霜中毒。”她頓了頓,繼續說道,“看指甲青紫程度,中毒時間不超過兩個時辰。這些死者看似普通中毒,實則另有蹊蹺。”她指著瓷碟中遇水泛起白沫的暗褐色粉末,“這粉末裏混著磁石碎粒,尋常砒霜中毒不會有此現象。”
張小帥瞳孔微縮,魚形磁石的熱度更甚。他想起三日前城郊發現的無名屍,同樣的死狀,同樣在指甲縫裏檢測出異常物質。“姑娘可知這意味著什麽?”他沉聲問道。
少女起身,拍了拍裙擺:“三年前,我在太醫院當學徒時,曾見過一本禁書《丹毒秘錄》,裏麵記載著一種名為‘磁魂散’的劇毒。此毒以砒霜為引,混入磁石粉末和丹砂,中毒者魂魄會被磁石牽引,死狀與尋常砒霜中毒相似,但卻能為某種邪術所用。”
一旁的王三柱聽聞,銅煙鍋在掌心重重一磕,震落的煙灰飄落在地:“最近三個月,光是城西就有七起類似的無名屍案。這些人看似毫無關聯,卻都死得蹊蹺。難道說......”老捕頭的聲音中透著擔憂。
張小帥點頭,目光堅定:“看來我們遇到的,不是普通的命案。姑娘,可願與我們一同追查真相?”
少女沉默片刻,伸手接過《格物雜記》,翻開書頁仔細查看:“我叫蘇半夏。若想查清此事,光靠這些還不夠。我們需要去太醫院舊址,那裏或許還藏著《丹毒秘錄》的殘頁。”
當夜,三人趁著夜色潛至太醫院舊址。斷壁殘垣間,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蘇半夏的銀鈴突然發出微弱的震動,她循著鈴音,在一堆瓦礫下翻出半卷殘破的書卷。“找到了!”她興奮地喊道,“這上麵記載著‘磁魂散’的煉製方法,還有......”她的聲音突然頓住,臉色變得蒼白。
“還有什麽?”張小帥急忙問道。
“還有飛魚紋的標記。”蘇半夏指著書卷上的圖案,“這個飛魚紋,我曾在百戶趙承煜的蟒袍上見過。”
魚形磁石劇烈震動,發出刺耳的蜂鳴。張小帥握緊拳頭:“看來,這件事牽扯甚大。趙承煜身為百戶,掌管玄鉤衛,若他真的牽涉其中......”
“我們得小心行事。”王三柱警惕地看著四周,“玄鉤衛耳目眾多,稍有不慎,就會打草驚蛇。”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三人急忙躲進暗處,隻見一隊玄鉤衛舉著火把,朝著太醫院舊址的方向而來。為首之人,正是趙承煜。他身著蟒袍,蟒袍上的金線飛魚紋在火光下泛著冷光,翡翠麵具下的目光如毒蛇般陰冷。
“看來,我們被發現了。”張小帥低聲說道,握緊了手中的魚形磁石,“準備戰鬥!”
玄鉤衛迅速包圍了他們。趙承煜緩緩下馬,冷笑道:“張經曆深夜造訪這荒廢之地,不知所謂何事?”
張小帥直視著他,毫不畏懼:“趙百戶怕是心知肚明。城西無名屍案,與你脫不了幹係!”
“血口噴人!”趙承煜怒喝一聲,轉動腰間玉輪,“玄鉤衛聽令,拿下這幾個亂黨!”
戰鬥一觸即發。蘇半夏甩出浸滿磁石粉的綢緞,與玄鉤衛的兵器碰撞,爆出萬千火星。張小帥催動魚形磁石,法器爆發出耀眼的金光,與玄鉤衛的攻擊相抗衡。王三柱揮舞著銅煙鍋,與敵人近身搏鬥。
混戰中,張小帥瞥見趙承煜內襯滑落的密信。火漆封印上的飛魚印記,與書卷上的圖案完全相同。他心中一凜,知道自己離真相更近了一步。
“破!”張小帥大喝一聲,將魚形磁石全力催動。金光所至,玄鉤衛紛紛敗退。趙承煜見勢不妙,轉身欲逃。蘇半夏眼疾手快,銀鈴發出尖銳的聲響,化作金色鎖鏈纏住趙承煜的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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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逃不掉的!”張小帥上前,一把扯下趙承煜的翡翠麵具。麵具下,是一張布滿陰鷙的臉。
“你們以為能阻止我?”趙承煜瘋狂大笑,“‘磁魂散’隻是開始,真正的陰謀,你們永遠無法想象!”
“無論什麽陰謀,我們都會查個水落石出!”張小帥堅定地說道,“將趙承煜押回順天府,徹查此案!”
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結束後,真相逐漸浮出水麵。趙承煜妄圖用“磁魂散”煉製邪術,操控人心,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張小帥、蘇半夏和王三柱,憑借著智慧與勇氣,成功阻止了他的陰謀。
經此一役,蘇半夏正式成為順天府的編外仵作。她與張小帥的合作愈發默契,銀針與磁石,成為了他們破解奇案的得力工具。而那本《格物雜記》,也不斷記錄著他們探案過程中的新發現,續寫著一段段傳奇的故事。
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人們開始流傳著順天府有兩位奇人,一位手持魚形磁石,一位精通毒物銀針。他們聯手破獲奇案,守護著京城的安寧。而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罪惡,終將在他們的追查下無所遁形。
寒蠟蛛紋
三日後的城郊籠罩在鉛灰色雲層下,腐葉混著血腥味在泥濘中發酵。蘇半夏蹲在新屍旁,銀簪尖挑開死者潰爛的傷口,發間銀鈴隨著動作輕響。腐肉下露出青黑的肌理,卻不見尋常命案該有的蛆蟲——這是具死去超過兩日,卻仍保持詭異完整的屍體。
"蘇姑娘,看這蠟油凝固的紋路。"張小帥突然上前,青銅勺裏融化的蠟油泛著詭異的紫黑色。滾燙的蠟液澆在屍體腹部,瞬間騰起白霧。隨著溫度驟降,紫黑色蠟層表麵浮現出細密的蛛網裂痕,如同某種神秘符咒。
蘇半夏瞳孔微縮,銀簪在掌心翻轉:"屍溫下降速度異常。"她摸向死者僵硬的手腕,指尖觸到皮膚下若隱若現的冰寒,"尋常砒霜中毒不會導致屍身如此寒涼,凶手定是用了某種寒毒延緩屍僵。"她忽然抬頭,杏眼掃過屍體耳後——那裏有個月牙形壓痕,與飛魚紋的尾鉤如出一轍。
魚形磁石在張小帥袖中劇烈震動,表麵雲雷紋扭曲成漩渦狀。他想起趙承煜被押解時,翡翠麵具碎裂後露出的半張機械臉,還有對方狂笑時吐出的"真正的陰謀"。三日前從百戶府密室搜出的磁石丹爐,此刻與眼前紫黑蠟紋在腦海中重疊。
"大人!"王三柱的銅煙鍋在馬車轅木上磕出火星,老捕頭舉著油紙包匆匆趕來,"城西暗樁傳來消息,半月前有商船運送大量玄冰鐵,接貨人正是..."他壓低聲音,"玄鉤衛的采辦。"
油紙包打開,幾塊泛著幽藍的金屬碎片滾落掌心。蘇半夏掏出瓷瓶,將死者指甲縫裏刮下的粉末倒出混合。刹那間,粉末騰起冰霧,在地麵凝結出細小的飛魚圖案。"是玄冰鐵的碎屑。"她臉色凝重,"這種西域奇物能鎖住魂魄,配合丹砂和磁石,正是煉製"寒魄丹"的主材。"
魚形磁石突然懸浮而起,在空中劃出詭異弧線指向西北。張小帥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太醫院舊址,那裏曾是父親失蹤的地方,也是蘇半夏父親含冤而死的火場。七年前那場大火,不僅焚毀了《丹毒秘錄》,更燒掉了所有關於"寒魄丹"的記載。
子夜,三人潛入太醫院廢墟。蘇半夏的銀鈴貼著青磚發出蜂鳴,鈴音化作特殊頻率的聲波,震開了地下密室的磁石門。腐臭混著丹砂味撲麵而來,七十二個貼著飛魚符的瓷甕整齊排列,甕中浸泡著身著玄鉤衛服飾的屍體——他們後頸的飛魚烙痕還泛著青紫,胸口插著刻有北鬥七星的冰刃。
"這些都是報失官服的小校。"張小帥的聲音被地底傳來的齒輪轉動聲碾碎。密室深處,七口朱漆棺槨呈北鬥七星狀排列,棺蓋上的飛魚紋正在滲出粘稠的冰藍色液體。更駭人的是中央青銅丹爐,爐中漂浮的人臉赫然是三日前在城郊發現的死者。
"來得正好。"冰寒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身著玄鐵戰甲的人緩緩走出。他胸口的七鉤飛魚圖流轉著妖異藍光,摘下頭盔的瞬間,露出與趙承煜七分相似的麵容,"我乃玄鉤衛副督主,趙承煜不過是替我試藥的棋子。"
蘇半夏咬破舌尖,將鮮血甩在母親留下的木簪上。微縮賬本展開的瞬間,空中浮現出更可怕的畫麵:二十年前,真正害死督主的並非趙承煜,而是眼前這人勾結西域邪修,妄圖用活人煉製"寒魄丹"掌控朝堂。父親作為太醫院吏目,因發現秘密慘遭滅口。
"原來如此!"少女的銀鈴化作金色鎖鏈纏住棺槨,卻在觸及飛魚紋的瞬間結滿冰霜。玄冰鐵碎片從丹爐中激射而出,與蘇半夏甩出的磁石粉相撞,爆出萬千冰晶。王三柱抄起銅煙鍋噴出火星,卻被對方磁石護甲吸住,老捕頭的棉衣瞬間結滿白霜。
張小帥將魚形磁石嵌入飛魚服殘片,法器與丹爐產生共鳴,爆發出耀眼的金光。但副督主轉動腰間鑲嵌玄冰鐵的玉輪,整個密室開始坍塌。地麵湧出的磁石粉末與丹砂混合,形成吞噬一切的冰霧漩渦,棺槨中的屍體紛紛坐起,空洞的眼窩閃爍著幽藍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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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鈞一發之際,張小帥想起《格物雜記》中記載的上古護民陣圖。他咬破指尖,在殘片上畫出最後一筆——殘缺的"護"字終於完整,血色光芒與冰霧激烈碰撞。蘇半夏的銀鈴發出最後的尖嘯,鈴身炸裂成萬千碎片,化作金色鎖鏈纏住副督主的咽喉。
"不可能!我的寒魄大陣..."副督主的嘶吼被冰層碎裂聲淹沒。當第一縷陽光穿透密室穹頂,鎮魂大陣轟然倒塌。他的玄鐵戰甲在金光中寸寸碎裂,露出胸口用活人肋骨拚成的"護民"二字——那是督主當年拚死刻下的詛咒。
廢墟中,蘇半夏拾起染血的銀鈴殘片,內側刻著的"太醫院"古篆字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張小帥撫摸著飛魚服殘片上新出現的紋路,在《格物雜記》寫下:"寒蠟蛛紋藏詭譎,鉤影冰魄噬蒼生。唯有正道穿雲日,護民之誌破千重。"
而這場始於寒毒命案的血色迷局,終將成為京城史冊上最慘烈的正義挽歌。此後,每當冬夜降臨,城郊總會響起若有若無的銀鈴聲,似是那些未安息的魂魄,在訴說著遲到的真相。
蠟紋謎影
城郊的秋雨裹著腥氣,將泥濘的地麵染成暗紅。蘇半夏跪在新屍旁,銀鈴在發間發出尖銳震顫,仿佛在警示著什麽。她手中銀簪挑開死者傷口腐肉,眉頭越皺越緊——這具屍體的腐爛程度異於常理,屍斑分布也透著詭異。
"蘇姑娘,看這蠟油凝固的紋路。"張小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手持青銅勺,將融化的紫黑色蠟油均勻澆在屍體腹部。滾燙的蠟液接觸皮膚的瞬間,騰起一陣白霧。隨著溫度快速下降,紫黑色蠟層表麵逐漸浮現出細密的蛛網裂痕,宛如某種神秘的符咒。
蘇半夏瞳孔微縮。她自幼隨父親學習仵作技藝,熟讀《洗冤集錄》,卻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驗屍方法。但多年的經驗讓她沒有急著質疑,而是默默將銀針探入死者心口。片刻後,銀針緩緩抽出,針尖果然泛起青黑,與蠟油顯示的中毒特征完全吻合。
"大人的法子...倒比我爹教的更準些。"她垂眸掩住眼底驚色,悄悄將自己的疑問咽回腹中。魚形磁石在張小帥袖中微微發燙,表麵雲雷紋如活蛇般扭動,似乎在呼應著這場奇特的驗屍。
王三柱的銅煙鍋在掌心重重一磕,震落的煙灰飄向屍體:"最近這幾樁案子,死者都帶著飛魚紋的暗傷,指甲縫裏也有磁石碎屑。"老捕頭的聲音沙啞,"可衙門裏查了個遍,愣是沒找到半點線索。"
張小帥盯著蠟油紋路,神色凝重:"趙承煜雖然伏法,但他背後的勢力絕不止於此。這些紫黑色的蠟油,還有這蛛網裂痕..."他頓了頓,轉頭看向蘇半夏,"蘇姑娘,你在太醫院時,可曾見過類似的記載?"
蘇半夏搖頭,從懷中掏出半卷殘破的《丹毒秘錄》:"書中隻提到過用磁石和丹砂煉製邪藥,並未提及蠟油驗屍之法。但這蛛網裂痕..."她指著蠟層,"倒與我爹留下的筆記裏,記載的一種西域寒毒症狀相似。"
夜色漸深,三人趁著月光潛至城西一處廢棄宅院。這裏是趙承煜生前的私宅,表麵早已被查封,實則暗門重重。蘇半夏的銀鈴突然發出急促的蜂鳴,鈴身古篆字滲出細密水珠。她抬手示意,輕聲道:"有機關。"
張小帥掏出魚形磁石,法器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準確擊中牆上的隱秘按鈕。地麵緩緩升起,露出一條布滿磁石機關的暗道。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夾雜著丹砂與腐肉的惡臭。
暗道盡頭是一間密室,七口朱漆棺槨呈北鬥七星狀排列。棺蓋上的飛魚紋泛著油亮的紅光,縫隙間滲出暗紅液體。更駭人的是中央的青銅丹爐,爐中紫火熊熊,隱約可見漂浮的人臉——正是近日幾樁命案的死者。
"果然在這裏。"張小帥握緊魚形磁石,法器熱度灼人,"他們用活人煉製邪藥,再通過飛魚紋控製死者,製造出這些看似普通的命案。"
話音未落,密室突然響起一陣陰森的笑聲。一道黑影從陰影中走出,身著玄鉤衛服飾,臉上卻戴著青銅麵具。"聰明,可惜太晚了。"他轉動腰間玉輪,棺槨中的屍體紛紛坐起,空洞的眼窩閃爍著幽藍光芒,"這些"藥人",即將完成最後的煉製。"
戰鬥一觸即發。蘇半夏甩出浸滿磁石粉的綢緞,紫黑色藥粉與敵人的兵器碰撞,爆出萬千火星。張小帥催動魚形磁石,法器爆發出耀眼的金光,與對方的邪術抗衡。王三柱揮舞銅煙鍋,與撲上來的"藥人"近身搏鬥。
混戰中,蘇半夏瞥見青銅麵具人腰間的玉佩——那上麵的北鬥七星圖,與蠟油紋路中的圖案如出一轍。她突然想起張小帥獨特的驗屍方法,心中一動,大聲喊道:"大人,攻擊他的玉佩!那些蠟油紋路,就是破解之法!"
張小帥心領神會,將魚形磁石全力催動。金光如利劍般射向玉佩,在接觸的瞬間,玉佩轟然碎裂。青銅麵具人發出一聲慘叫,身上的玄鉤衛服飾開始崩解,露出布滿符咒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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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的計劃..."他的嘶吼被淹沒在爆炸聲中。隨著玉佩破碎,丹爐中的紫火熄滅,棺槨裏的"藥人"紛紛倒下。密室開始劇烈震動,三人趁機逃出。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終於落下帷幕。廢墟中,蘇半夏拾起半塊玉佩,上麵隱約可見"玄鉤"二字。她轉頭看向張小帥,眼中的疑惑更濃——那獨特的蠟油驗屍法,究竟從何而來?
張小帥似乎察覺到她的疑問,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本泛黃的手記:"這是我父親留下的,裏麵記載著許多不為人知的驗屍秘法。當年他也是追查飛魚紋命案時..."他的聲音突然哽咽,"或許,我們追查的真相,遠比想象中更深。"
蘇半夏接過手記,翻開第一頁,上麵赫然畫著與蠟油紋路相同的圖案。她終於明白,這場看似偶然的相遇,實則是兩代人跨越生死的接力。而那枚魚形磁石,那串銀鈴,將繼續引領他們,在這充滿迷霧的謎局中,追尋最後的真相。
淬鹽驚瀾
秋夜的京城暗巷彌漫著鐵鏽與硝煙的氣息,蘇半夏蜷縮在瓦礫堆後,指尖的銀鈴早已染滿鮮血。追兵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她咬著牙扯斷發間銀鏈,將仍在震顫的銀鈴係在反方向的枯枝上。鈴音清脆響起的刹那,她望著巷口那抹執著尋找磁石反應的身影,突然想起三日前張小帥用蠟油驗屍時,魚形磁石表麵流轉的神秘雲雷紋。
"張大人快走!"她揚聲大喊,同時將浸滿磁石粉的綢緞擲向追兵。紫黑色藥粉在空中炸開,與對方兵器碰撞出火星,卻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三枚淬毒飛鏢破空而來,她側身翻滾避開要害,左肩仍被劃出深可見骨的傷口,溫熱的血浸透了素白衣襟。
當她渾身浴血地爬回臨時落腳點,正撞見張小帥將陶罐裏的鹽水澆在燒紅的銀針上。滾燙的水霧中,他抬頭望向她的眼神讓人心悸——那不是尋常醫者的關切,而是帶著某種古老傳承的肅然。"過來。"他的聲音低沉如舊,卻少見地帶著一絲沙啞。
蘇半夏依言坐下,看著他用鑷子夾起燒得通紅的銀針,突然想起父親被燒死前,在她掌心寫下的最後一個字:淬。鹽水淬火的嗤響中,張小帥的動作行雲流水,仿佛重複過千百遍。"這是祖傳的止血術。"他將冷卻的銀針紮入她肩頸穴位,"鹽水淬過的針能逼出寒毒,就像..."他頓了頓,魚形磁石在袖中輕輕震動,"就像磁石能引動天地玄奧。"
包紮傷口時,蘇半夏瞥見他腰間別著的泛黃手記。那本從不離身的冊子邊角卷起,露出半頁畫著複雜星圖的紙張。她突然想起追查盜匪時,他僅憑磁石在地麵劃出的異常弧線,就精準預判出對方藏匿的地窖入口。"大人的磁石...究竟還有多少秘密?"她輕聲問道,牽動傷口悶哼一聲。
張小帥的動作僵了一瞬,隨即繼續纏繞繃帶:"你父親沒和你說過《太醫院禁方》的真正來曆?"他的指尖拂過她腕間銀鈴上的古篆字,"這串鈴鐺能感應毒物,我的磁石能探知邪術,蘇姑娘,我們手裏的東西,都和二十年前那場大火有關。"
窗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銅煙鍋敲擊聲,王三柱的聲音穿透夜色:"城西錢莊出事了!現場殘留的磁石粉末和三個月前的命案如出一轍!"張小帥立刻起身,卻被蘇半夏拽住衣角。少女扯下染血的發帶束起淩亂發絲,銀鈴重新係回發間:"我一起去。"
錢莊內一片狼藉,櫃台後的暗格裏散落著破碎的丹爐殘片。張小帥的魚形磁石瘋狂發燙,在空中劃出詭異的螺旋軌跡。"是西域的"聚魂陣"。"他蹲下身,磁石緊貼地麵,"這些磁石粉末排列成北鬥形狀,和趙承煜密室裏的..."話音未落,蘇半夏突然抓住他後領向後急拽。
三支淬毒弩箭擦著鼻尖飛過,釘入牆麵發出嗡鳴。暗處傳來機械齒輪轉動的聲響,七名蒙著飛魚麵具的黑衣人破窗而入,刀刃上泛著與丹爐殘片相同的幽藍。蘇半夏甩出浸滿朱砂的綢緞,卻見對方兵器突然釋放出磁暴,將她的綢緞瞬間絞成碎片。
"小心!他們的武器經過磁石淬煉!"張小帥將魚形磁石拋向空中,法器爆發出強光,在空中凝結成巨大的雲雷紋。然而麵具人同時舉起兵器,七道幽藍光束匯聚成飛魚虛影,與雲雷紋相撞產生劇烈爆炸。氣浪掀翻屋頂瓦片,蘇半夏被衝擊波掀飛,卻在墜落時瞥見張小帥從懷中掏出那本手記——書頁間夾著的磁石碎與丹砂粉自動懸浮,在空中組成某種古老的符咒。
符咒亮起的刹那,所有麵具人的兵器同時崩裂。張小帥趁機甩出浸滿鹽水的綢緞,在火光中劃出銀亮的弧線。蘇半夏突然明白過來,咬破舌尖將鮮血甩在銀鈴上。金色鎖鏈與鹽水綢緞交織,化作光網纏住飛魚虛影。"破!"兩人異口同聲,符咒與鎖鏈同時迸發強光,將飛魚虛影炸成萬千流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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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埃落定後,蘇半夏在廢墟中找到半塊刻著北鬥七星的玉玨。當她將玉玨遞給張小帥時,發現對方的手掌布滿灼傷,卻仍死死攥著那本殘破的手記。"這是..."她剛要開口,卻被他按住肩膀。
"回衙門再說。"張小帥的聲音疲憊卻堅定,魚形磁石緩緩飛回他掌心,表麵的雲雷紋黯淡卻依然倔強地跳動,"但你要知道,從你父親用銀鈴警示我父親危險的那一刻起,我們的命運就已經糾纏在一起了。"
歸途的馬車上,蘇半夏翻開那本神秘手記。泛黃的紙頁間,夾著半張燒焦的信箋,上麵依稀可見"護民卷"三個字。她轉頭看向閉目養神的張小帥,月光透過車窗灑在他臉上,映得他眉間的疲憊愈發清晰。銀鈴在她發間輕輕搖晃,這次不再是警示,而是某種隱秘的共鳴。她突然意識到,這場追查命案的旅程,或許隻是揭開一個驚天秘密的開始。
古今懸案謎蹤
深秋的寒風卷著枯葉掠過城郊義莊,第六次朱棺案的現場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蘇半夏蹲在腐爛的棺木旁,發間銀鈴隨著動作輕輕晃動,發出細微的聲響。她手中銀簪小心翼翼地劃過死者指甲縫,很快帶出一些暗紅粉末。
"丹砂混著磁石碎,是煉製鎮魂丹的引魂劑。"她語氣篤定,抬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張小帥。餘光中,她瞥見對方正翻開那本從不離身的《格物雜記》,泛黃的紙頁上,新增的公式排列整齊,那些符號與運算方式,竟與記憶中父親曾提及的西域奇術記載截然不同,反而與現代化學方程式隱隱相似。
"大人從何處學來的計算法子?"她狀似無意地問,指尖輕輕摩挲著銀鈴,看似放鬆的姿態下,神經卻緊繃如弦。自合作以來,她早已察覺到張小帥的種種異處,無論是獨特的驗屍手段,還是對案件超乎尋常的洞察力,都透著神秘。
張小帥的動作頓了一瞬,魚形磁石在袖中微微發燙,表麵雲雷紋輕輕遊動。他抬眼看向蘇半夏,少女清澈的目光中藏著警惕與探究。"家傳的手記裏有些奇詭的法子。"他合上書冊,語氣平淡,"蘇姑娘對這些公式感興趣?"
蘇半夏起身,將收集的粉末放入瓷瓶,銀鈴發出清脆的聲響:"隻是覺得新奇。父親生前常說,驗屍之道講究經驗與傳承,可大人的方法...倒像是從天外而來。"她故意加重語氣,觀察著對方的反應。
就在這時,王三柱急匆匆趕來,銅煙鍋在掌心重重一磕:"大人!城裏又出事了!悅來客棧死了個西域商人,死狀和這些朱棺案死者一模一樣!"
張小帥神色一凜:"走!"他轉身時,《格物雜記》不慎露出一角,蘇半夏眼尖,瞥見其中一頁畫著複雜的裝置圖,分明是某種煉製丹藥的器具,卻又與傳統丹爐大相徑庭。
悅來客棧內,氣氛凝重。死者七竅流血,指甲縫裏同樣殘留著丹砂與磁石混合的粉末。張小帥掏出魚形磁石,法器在空中劃出詭異弧線,最終停在死者胸口位置。"這裏有異常。"他說著,小心翼翼地解開死者衣襟。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死者胸口皮膚下,隱約可見淡藍色的紋路,蜿蜒交錯,宛如某種神秘的符咒。蘇半夏蹲下身子,銀簪輕輕刺入皮膚,帶出一絲淡藍色液體:"這不是尋常毒物,倒像是...魂魄被煉化後的殘留。"
張小帥翻開《格物雜記》,快速翻閱著,突然停在某一頁。他的手指在紙上輕點,口中喃喃自語:"丹砂為引,磁石鎮魄,再以西域秘術煉化魂魄...原來如此!"他抬頭看向蘇半夏,"蘇姑娘,你可知西域有個"攝魂教"?"
蘇半夏點頭:"略有耳聞。傳說他們擅長煉製邪藥,以活人魂魄為引,妄圖獲得永生。但此教百年前就已覆滅,難道..."她臉色一變,"這些案子與攝魂教有關?"
"不僅如此。"張小帥將《格物雜記》上的公式展示給她看,"你看這些計算,若按照傳統煉丹術根本無法解釋,但用我這法子,就能算出煉製所需魂魄的精確數量,以及丹砂和磁石的配比。"
蘇半夏盯著那些公式,心中震驚不已。這些計算方法,遠超她所認知的範疇,卻又有著奇妙的合理性。"大人,這些方法...真的隻是家傳?"她忍不住再次追問。
張小帥還未回答,窗外突然傳來一陣陰森的笑聲。眾人警覺地望向窗外,隻見一道黑影閃過。張小帥立刻追出,蘇半夏和王三柱緊隨其後。
追至城郊一處廢棄宅院,黑影停了下來。那人轉過身,身著黑袍,臉上戴著青銅麵具,麵具上刻著飛魚紋路。"張小帥,蘇半夏,你們倒是比我想象中更難對付。"黑袍人聲音沙啞,帶著金屬的質感。
"你是何人?與這些命案有何關聯?"張小帥握緊魚形磁石,法器表麵雲雷紋瘋狂跳動。
黑袍人冷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以為能阻止我們?攝魂教的傳承,豈是你們能撼動的?那些朱棺裏的死者,不過是煉製"鎮魂丹"的藥引罷了。等丹藥煉成,整個京城都將在我們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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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黑袍人揮手,數十個手持彎刀的黑衣人從暗處湧出。這些人眼神空洞,動作機械,顯然是被邪術控製的傀儡。
戰鬥一觸即發。蘇半夏甩出浸滿磁石粉的綢緞,紫黑色藥粉與黑衣人的兵器碰撞,爆出萬千火星。張小帥催動魚形磁石,法器爆發出耀眼的金光,與黑袍人的邪術抗衡。王三柱揮舞著銅煙鍋,與敵人近身搏鬥。
混戰中,蘇半夏注意到黑袍人腰間掛著的玉玨,上麵刻著北鬥七星圖,與《格物雜記》中的裝置圖有著某種微妙的聯係。她心中一動,大聲喊道:"大人!攻擊他的玉玨!那些公式和圖,或許就是破解之法!"
張小帥心領神會,將魚形磁石全力催動。金光如利劍般射向玉玨,在接觸的瞬間,玉玨轟然碎裂。黑袍人發出一聲慘叫,身上的黑袍開始崩解,露出布滿符咒的皮膚。
"不可能...我的計劃..."黑袍人的嘶吼被淹沒在爆炸聲中。隨著玉玨破碎,那些傀儡紛紛倒下,廢棄宅院開始劇烈震動。張小帥等人趁機逃出。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終於落下帷幕。廢墟中,蘇半夏拾起半塊玉玨,轉頭看向張小帥:"大人,現在可以告訴我,那些計算方法和裝置圖,究竟從何而來了吧?"
張小帥沉默良久,終於開口:"其實,我並非這個時代的人。《格物雜記》裏的內容,來自於另一個時空。但我可以保證,我的目的與你一樣,都是為了守護百姓,揭開真相。"
蘇半夏望著他堅定的眼神,銀鈴在發間輕輕搖晃。雖然心中仍有諸多疑問,但她選擇相信。因為在這場與邪惡的較量中,他們早已是彼此最信任的夥伴。而那些未解的秘密,或許會在未來的查案過程中,逐漸浮出水麵。
密語鉤沉
深秋的雨絲裹著寒意滲入青磚縫隙,義莊簷角的銅鈴在風中發出嗚咽。張小帥將黃銅羅盤嵌入地麵凹陷處,盤麵的水銀突然沸騰般劇烈震顫,在昏暗中勾勒出扭曲的北鬥七星。蘇半夏蹲在腐爛的朱漆棺槨旁,銀簪尖挑出死者指甲縫裏暗紅粉末時,發間銀鈴突然發出尖銳的蜂鳴。
"丹砂混著磁石碎,是煉製鎮魂丹的引魂劑。"她的聲音被雨聲打散,餘光卻瞥見張小帥翻開那本從不離身的《格物雜記》。泛黃紙頁間夾著的磁石碎與丹砂粉輕輕摩擦,新添的符號排列成陣,竟與她記憶中父親教的太醫院密語有著鏡像般的關聯。
"書中自有答案。"張小帥頭也不抬,指尖劃過紙上複雜的公式,那些用朱砂書寫的符號明明是西域文字,卻暗含著超越當下認知的運算邏輯,"蘇姑娘若感興趣,日後可一同參詳。"他轉身時,恰好看見蘇半夏將銀簪藏回袖中——簪尖刻著的"壬癸水,丙丁火"六字,與他昨日在黑市拓印的煉丹圖譜邊角密文完全重合。
蘇半夏的心跳漏了一拍。七年前父親葬身火海時,最後塞進她手中的銀簪還帶著餘溫,當時她隻當是普通的防身之物。直到今日,那些刻痕在燭火下映出的陰影,竟與眼前命案現場的蛛絲馬跡產生共鳴。
"大人的計算之法,當真是家傳?"她狀似無意地問,拇指摩挲著銀鈴底部凸起的星圖。遠處傳來王三柱銅煙鍋敲擊石板的聲音,老捕頭的怒罵混著雨聲傳來:"玄鉤衛的雜碎又來搗亂!"
張小帥正要回答,魚形磁石突然發出刺耳的蜂鳴。他猛地將法器按在棺木接縫處,雲雷紋順著朱漆裂紋遊走,在某個瞬間與死者後頸月牙形壓痕完美重疊。"是聚魂陣!"他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這些死者不是普通藥引,而是用來定位的活羅盤!"
話音未落,屋頂瓦片轟然炸裂。七名蒙著飛魚麵具的黑衣人破頂而入,刀刃上凝結的霜花泛著詭異的幽藍。蘇半夏甩出浸滿磁石粉的綢緞,紫黑色藥粉與對方兵器相撞,爆出的火星卻在半空凝結成鎖鏈狀。她這才驚覺,敵人的護甲表麵竟鑲嵌著細碎的磁晶,與父親《太醫院秘錄》殘頁中記載的"玄鐵磁甲"如出一轍。
張小帥將黃銅羅盤拋向空中,盤麵水銀化作液態屏障。他翻開《格物雜記》的動作帶著奇異的韻律,書頁間夾著的磁石碎自動懸浮,與蘇半夏銀鈴發出的聲波共振。當兩個法器的頻率達成某個臨界點,黑衣人護甲上的磁晶突然寸寸崩裂。
"小心!"蘇半夏的銀簪擦著張小帥耳畔飛過,精準刺入一名黑衣人咽喉。她這才發現,對方後頸處烙著與死者相同的月牙形飛魚紋——那不是壓痕,而是某種活物寄生的痕跡。
激戰中,張小帥的魚形磁石突然調轉方向,直直指向西北方。那裏正是太醫院舊址的方向,七年前那場大火將所有秘密都燒成了灰燼。蘇半夏的銀鈴劇烈震顫,鈴身古篆字滲出黑血,與她袖中銀簪的密語產生共鳴。她終於明白,父親當年拚死守護的,不是什麽普通醫書,而是能解開飛魚秘典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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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最後一名黑衣人倒下,張小帥從對方懷中搜出半塊玉佩。月光穿透雲層的刹那,玉佩表麵浮現出北鬥七星圖,與蘇半夏銀簪刻痕組成完整的星象圖。"這不是巧合。"他將玉佩遞給她,"你父親和我父親,二十年前就在追查同一個秘密。"
雨夜漸歇,兩人站在義莊廢墟上。蘇半夏的銀簪與張小帥的魚形磁石同時發出微光,在泥濘地麵投下交疊的影子。遠處傳來更夫梆子聲,驚起寒鴉掠過殘月,而他們手中的器物,正在無聲訴說著跨越兩代人的隱秘盟約。那些被丹砂與磁石掩蓋的真相,即將在銀針與羅盤的協奏中,撕開籠罩京城多年的黑暗帷幕。
燭影雙探
深秋的夜風裹著寒意掠過順天府的屋簷,書房的雕花窗欞在風中吱呀作響。燭火搖曳不定,將張小帥伏案疾書的身影拉得很長。他握著狼毫的手懸在泛黃的《格物雜記》上方,魚形磁石在袖中微微發燙,表麵的雲雷紋隨著筆尖的動作若隱若現。
蘇半夏抱著一摞驗屍記錄輕輕推開門,發間銀鈴未發出半點聲響。她望著專注的身影,想起白日裏在義莊的場景——張小帥用磁石檢測地麵金屬殘留時的篤定,那些奇詭的計算方法和獨特的推理角度,總是能讓案件柳暗花明。
"還在忙?"她將案卷輕輕放在案頭,聲音不自覺放柔。
張小帥抬頭,眼中布滿血絲卻依然明亮:"快了。"他將狼毫擱在筆架上,揉了揉眉心,"今日驗屍可有新發現?"
蘇半夏心中一動,想起白天在死者指甲縫裏發現的淡藍色粉末,不同於以往的丹砂與磁石碎。那些粉末在銀針下呈現出特殊的反應,與她記憶中父親留下的手記裏記載的某種西域毒物極為相似。
"有一些新線索。"她不動聲色地說,手指摩挲著袖中的筆記。那上麵詳細記錄著新發現的毒物特征,以及銀針探入屍體不同部位時的顏色變化。
張小帥似乎察覺到什麽,嘴角微微上揚:"說來聽聽?"
蘇半夏正要開口,卻又止住。她悄悄將折疊好的筆記塞進《格物雜記》的夾層,笑道:"明日再說吧,大人也早些休息。"
她轉身離開,發間銀鈴隨著步伐輕輕晃動,在寂靜的書房裏留下細碎的聲響。待腳步聲徹底消失,張小帥伸手翻開《格物雜記》,很快發現了新夾入的筆記。他仔細閱讀上麵的內容,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提筆在空白頁寫下:"銀針斷毒,磁石尋蹤,與君同行,方見真相。"墨跡未幹,魚形磁石突然劇烈震顫,表麵雲雷紋瘋狂翻湧,指向窗外西北方向——那裏,正是最近幾起案件線索交匯的黑市區域。
三日後,黑市深處。
蘇半夏扮成賣花少女,銀鈴藏在花籃底部。她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敏銳地捕捉到空氣中若有若無的丹砂氣味。當路過一家掛著"西域奇珍"招牌的店鋪時,銀鈴突然發出急促的震動。
她不動聲色地靠近,銀簪不經意間劃過門框。收回簪子時,簪尖沾了些許暗褐色粉末。低頭聞了聞,那熟悉的腥甜氣息讓她瞳孔微縮——正是與筆記中記載高度吻合的毒物成分。
與此同時,張小帥混在藥材商人中間,魚形磁石在袖中發燙。他注意到店鋪後院的磁石地磚排列成北鬥七星狀,這與《格物雜記》中記載的聚魂陣圖完全一致。
"動手!"隨著一聲令下,埋伏在四周的捕快迅速包圍店鋪。然而,預想中的反抗並未出現,店內空無一人,隻有中央的煉丹爐還冒著餘溫。
張小帥掏出魚形磁石,法器在空中劃出詭異弧線,最終停在牆壁某處。隨著一陣齒輪轉動聲,暗門緩緩打開,露出一條布滿磁石機關的暗道。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踏入暗道。越往下走,空氣中的腐臭味越濃。當他們來到暗道盡頭,眼前的景象讓人心驚——七口朱漆棺槨呈北鬥七星狀排列,棺蓋上的飛魚紋泛著油亮的紅光,縫隙間滲出暗紅液體。更駭人的是,棺中躺著的並非屍體,而是被鐵鏈束縛的活人,他們的後頸都烙著月牙形的飛魚印記。
"是活人煉製!"蘇半夏握緊銀簪,聲音帶著憤怒。
張小帥的臉色陰沉如鐵,魚形磁石爆發出耀眼的金光:"救他們出來!"
就在這時,一陣陰森的笑聲從頭頂傳來。"晚了。"黑袍人現身,臉上的青銅麵具刻著栩栩如生的飛魚紋,"這些人早已是廢人,他們的魂魄,即將成為開啟飛魚秘典的鑰匙。"
戰鬥一觸即發。黑袍人揮手間,棺中的活人突然睜眼,空洞的眼神中閃爍著幽藍光芒,他們掙脫鐵鏈,如行屍走肉般撲來。蘇半夏甩出浸滿磁石粉的綢緞,紫黑色藥粉與對方碰撞,爆出萬千火星。張小帥催動魚形磁石,金光所至之處,行屍身上的飛魚印記開始崩解。
混戰中,蘇半夏注意到黑袍人腰間的玉玨,上麵的北鬥七星圖與暗道地磚的圖案呼應。她想起張小帥在《格物雜記》中寫下的破解之法,大聲喊道:"攻擊他的玉玨!"
張小帥心領神會,將魚形磁石全力催動。金光如利劍般射向玉玨,玉玨轟然碎裂。黑袍人發出一聲慘叫,身上的黑袍開始崩解,露出布滿符咒的皮膚。隨著玉玨破碎,那些行屍紛紛倒下,暗道開始劇烈震動。
兩人帶著獲救的活人逃出暗道時,天已破曉。陽光下,蘇半夏看著張小帥疲憊卻堅定的側臉,又想起那夜他在《格物雜記》中寫下的話。
"接下來怎麽辦?"她問。
張小帥望著手中微微發燙的魚形磁石,又看向蘇半夏腰間的銀鈴,微微一笑:"繼續查。隻要銀針與磁石還在,再深的迷霧,我們也能找到真相。"
晨光中,兩人的影子再次交疊。順天府的屋簷下,燭火雖已熄滅,但追尋真相的信念,卻如同不滅的光,照亮著每一個未解之謎。而他們之間,那些無需言說的默契,那些並肩作戰的時刻,早已在查案的道路上,凝成了最堅實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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