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讓人無奈的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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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文龍?”
    “小人也!不知郡王爺提他作甚?”
    一聽這個名字,袁崇煥瞬時就一臉的不喜,心說這張書緣提他作甚?難不成他二人有瓜葛?
    “督師所言甚是,但張某提他是想請您多思慮一下此人。”
    “哦?為何?
    “因為朝鮮皮島!”
    一語動耳,袁崇煥頃刻就皺起了眉頭。
    “嘶…皮島。”
    “對,您應該是能看出皮島的重要性,所以我提此人是想讓您對其睜一眼閉一隻眼。”
    張書緣是靜靜的看著袁崇煥,但眼神裏卻閃爍堅實的神色,好似隻要他不同意,他就會去找皇帝說事。
    “嗯好吧,既然是郡王爺為其說話,那某就得過且過,隻要他做的不過就行。”
    思量了一番,袁崇煥覺的他此言有理,於是就便歎了口氣道。
    “嗬,督師真乃我大明能將,有此之言我想陛下就能對遼東放心了。”
    見袁崇煥答應了自己,張書緣就是一喜,趕忙的拍這位的馬屁。
    這說實在的,毛文龍對於遼東整個局勢是十分重要的,因為無論換了誰過去,都無法掌控住那裏的局勢……
    而毛文龍這個人,袁崇煥是很想弄死他的,因為,這家夥不單狀似無賴,還常常不尊自己軍令冒功貪進,甚至他還霍霍百姓攫取民財,更有傳言說這家夥在搞走私。
    “嗬嗬,什麽能將,都是陛下抬愛罷了。”
    袁崇煥自謙了一聲,同時也知道了這位跟自己出來的原因。
    兩個人一路閑聊,出了皇宮後就各自散去了……
    回到郡王府,張書緣便就看到了幹娘朱燦綺在無聊的掃弄院子。
    “娘,怎麽不吃飯啊,做這幹什麽?”
    這跟朱燦綺待了半個月了,張書緣叫起她來也是習以為常了。
    這倘若不假戲真做的話,若有一天被人發現自己的身世造假的話,那後果絕對是自己不能承受的,朱由檢更是沒法幫自己化解這個問題。
    因為,這個時代身份就是你的一切。
    “哦書源回來了,我這閑著也是閑著,就擺弄擺弄院子。”
    “誒,娘先吃飯吧,吃完了在弄,黃伯快上飯啊。”
    “誒,知道了。”
    很快,管家黃俊力就帶著幾個丫鬟進來了,每個人手中都端著一盤青菜連點肉星子都沒有。
    “黃伯,這…怎麽是這些東西啊。”
    見到這幾人手中的菜僅是一些青菜後,張書緣便就忍不住發問了。
    “書緣,咱府上沒錢了。”
    “沒錢了?上個月的開支呢?”
    “都…都用光了。”
    聽到這話,張書緣就是一陣無語,搞了半天改革反倒把這事兒給忘了。
    在明朝,官員的俸祿是很低的,而且百官的工資發放是一月發錢,半年發祿米的製度。
    正一品月俸有八十七石,正二品月俸是六十一石,正三品是三十五石,正四品是二十四石,而這糧食的一半都會換成銀子來發給各部官員。
    而明朝的一石大約有後世的九十公斤左右,雖然這俸米看似很多,但實際上是完全不夠吃的,職位越高就越不夠吃。
    因為,明朝的高級官員需要養的人太多了,而且,就這點東西也已經是幾百年都沒有變過了。
    在朱元璋的時代,一兩銀子可買兩石米,可到了朱由檢時期一石糧食得用三到六兩的銀子去買了。
    “行吧,先吃飯,下午我去戶部一趟,看看能不能支一些銀子來。”
    “誒。”
    黃伯應了一聲,趕忙讓下人們將菜端到座上。
    “誒,你們也別走了,這些東西我們娘倆也不完,來一起吧。”
    “書緣這…這不合適吧。”
    黃俊力是有些尷尬的開口。
    這說實在的,就古代而言下人是沒法與主人共餐的,別問,問就是尊卑有序……
    “哪兒有什麽不合適,黃伯你就坐下吧,你們幾個也都坐下。”
    將府內的丫鬟們按下,張書緣這才有了笑容。
    “看吧,這多熱鬧,人一多吃飯也有味兒了,是不是啊娘。”
    “是是是。”
    對於他這舉動,朱燦綺是十分的好奇,她感覺好像這兒子不拿這些下人當外人似的,總覺的很是別扭。
    “來來,都動筷子。”
    見眾人有些尷尬,張書緣便就給他們一人夾了一筷子菜,嚇的那些下人們是趕忙的起身磕頭。
    “嘖,跪我幹嘛,都快起來吃飯。”
    見他似乎有些生氣了,這下人們這才起了身。
    “這才對嘛,都吃飯。”
    微微一笑,張書緣就化為了幹飯狂魔……
    一頓飯後,張書緣就去眯了一覺,等他睡醒了時間正好是到了申時。
    起身晃了晃身子,穿好衣服,他就去了戶部衙門了。
    剛一進去,他就聽到了各個屋裏是劈裏啪啦的作響,一會兒有人叫嚷,一會有主事拿著紙張走到別的房間。
    看到這忙碌的景象,張書緣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畢竟人都在忙公務,自己因為私事去打擾,這實在是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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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靜的在門房坐了一會後,見他們依舊是忙的熱火朝天,張書緣就想起身離開了。
    可他剛走出迎麵就撞到了戶部右侍郎程國祥。
    “哦,張侍郎此來是要找人嗎?”
    “你是……。”
    “哦,在下程國祥是剛剛調來的戶部右侍郎。”
    “哦,原來是程侍郎久仰久仰。”
    張書緣尷尬的笑了笑與他拱手見禮,同時心裏卻有些納悶“怎麽這位跑戶部來了?”。
    在原有的曆史上,這程國祥是在崇禎二年複起擔任吏部稽勳員外郎的人。
    而這稽勳員外郎說白了,就是朝堂裏專門負責給官員授勳和安排退休待遇的職位……
    “哦?張侍郎要找誰?”
    “我想找左侍郎範複粹,這不家中斷錢,想找他看看能不能支取一些。”
    “這樣啊,範複粹正在忙呢,要不我去給你喊喊他。”
    程國祥人還不錯,一聽這話便想主動幫他去找人了。
    “哦,那多謝程兄了。”
    張書緣沒想到,這位人品還不錯。
    沒過多久,一位長相穩重,身著紅袍的硬朗男子就隨著程國祥走了出來。
    “你找本官有何事啊?”
    見是張書緣找自己,範複粹就沒什麽好氣,因為他前日在朝上擋了齊黨的人,
    “正是,範侍郎張某想在戶部支取些銀子,不知……”
    “借不了,你也知道,我大明用錢之處很多,這上晌我戶部才剛支出了七十萬兩給陝西,你想預支現在庫裏沒錢。”
    範複粹想也不想就拒絕,開玩笑,你我是什麽關係?是政敵啊,你想從我這邊拿錢,沒門!
    “好,那在下知道了。”
    一聽這話,張書緣也沒生氣,甩了甩袖子就走了。
    “哈哈哈,仲若啊,你說他這得被我氣成什麽樣啊。”
    “人不會氣的,會氣的話也不會來戶部了……”
    程國祥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回去。
    其實,在戶部內部程國祥是不受待見的,因為這裏麵的人大多是出身於南方,而且其中有不少人也在天啟時搞過他。
    見程國祥如此,範複粹笑的就更開心了……
    走出戶部大院,張書緣就在想該找誰借錢了,可想了一圈也覺的沒個合適的。
    找朱由檢吧,這實在是有些難堪,找小英國公吧,他又覺得尷尬。
    “唉,真是沒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呐。”
    敲了敲腦門,張書緣隻得是打算做些清涼油去賣了。
    好在,在山西發現的薄荷草他帶回了不少,要不然這可真就給難住了。
    這說幹就幹,回府之後他就動起了手來,用了三個時辰他就做了一百塊半個巴掌大小的清涼膏。
    看著麵前的傑作,張書緣就笑了,他有信心將這些東西給賣出去。
    正當他看著這些東西微笑時,房門咯吱一響就走進了一位婦人。
    沒錯,這來人正是朱燦綺。
    “兒啊,你這是做的什麽東西。”
    “這叫清涼膏,是用來防蟲的。”
    “哦?這小小豚油竟有這樣的功效?”
    朱燦綺是好奇的看著麵前的黃綠色油脂膏,不用怎麽看,她就認出了這玩意的根係。
    “幹娘,你別看這玩意是用豚油做的,但這裏麵我可是放了寶貝的。”
    這說實話,薄荷草在明朝是入了藥的,但由於那時的百姓窮苦,以至於多數人都不知道薄荷草是什麽東西。
    “是嗎,那你做這東西做什麽?”
    朱燦綺有些納悶。
    “哦,這不府上沒錢了嗎,做一些拿去賣。”
    “這怎麽行?你身為皇親又是朝堂吏部侍郎的,這去賣東西肯定要被人給攻訐的,不行,不能賣!沒錢了老身這邊還有些。”
    說實在的,在這段時間裏,她朱燦綺也聽到了一些朝中的消息,知道他是在與眾臣作對。
    所以一聽他要去做買賣後,朱燦綺當即就急了,一邊說著一邊就扭身回房去拿錢了。
    錢她有點,隻不過她那點錢恐怕隻夠吃兩天飯的,根本養不起府上的這麽多人。
    沒錯,張書緣的府上,各種下人加起來少說也得有個二三十個,每天的開銷最起碼得有五兩銀子。
    見這老太太要去給自己拿錢,張書緣趕忙攔住她。
    “幹娘,這用你的錢幹嘛,我這有手有腳的自力更生不好嗎,隻要咱們堅持個十來天,等俸祿下來了我就不賣了。”
    見此情景,張書緣隻得是如此說道。
    “當真?”
    “當真!”
    “那好,這些東西你交給黃伯去弄,他可比你明白這買賣間的道道。”
    “誒是,我等下就喊他。”
    好不容易的哄走老太太,張書緣才將這些東西拿去給黃俊力……
    休沐了兩天,等張書緣上朝時,就發現,這百官看自己的眼神就變了,不但他們變了,就連坐在皇位上的朱由檢也變了。
    看到他們的眼神,張書緣便就無奈的搖了搖頭,沒辦法,你們愛笑就笑吧,反正我又少不了一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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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心裏是這麽想著,可等他進了金鑾殿後,整個人就傻了。
    因為,今天的朝會上有宗人府的人!
    果不其然,隨著王承恩宣布有事啟奏後,那朝中的言官就開始發難了。
    “臣方孔昭啟奏陛下,昨日臣巡閱京師,發現張郡王授意下人沿街擺攤,敗壞我皇室聲譽,臣懇請陛下杜絕此風,護我皇家形象!”
    禦史方孔昭旋即出聲。
    隨著這位的出聲,其餘言官也都開了口,紛紛參他敗壞皇家形象、與民爭利並請求朱由檢判他關入宗人府治罪。
    聽到這話,張書緣就怒了,不過在這憤怒之間他還保持著清醒,因為他發現了一位牛人。
    沒錯,這方孔昭還真就位牛人,他的戰績是鎮壓張獻忠打了個八戰八捷的大勝!
    雖然他認出了這人,但該怒還是要怒的,要不然,這誰都能騎到他頭上了不是?
    “陛下,既然方禦史等人參臣,那可容臣辯解一二?”
    “講”
    說實在的,朱由檢此時也是一臉懵逼,心說小哥是咋了,怎麽還擺起攤了?
    其實,在張書緣看來的正常擺攤,實則放在明朝是不對的,尤其是出在皇族的身上。
    因為,朱元璋規定了,皇族不必從事任何職業的規矩!
    起初,這規矩還沒什麽,至多是算他朱元璋想讓後代子孫享福。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條規矩就演變成了困死宗室的一條韁繩了。
    有這不必從事任何職業的規矩在,那些窮困的宗室,不是走在餓死的路上就是已經被餓死了,而那些繼承了祖上爵位的王公貴族,卻是啥也不幹除了玩樂就是生孩子。
    而這種現象也是成了壓死大明的一株稻草。
    因為宗室的規模實在是太大了,需要開支的數額朱由檢負擔不了……
    “方才諸位講我不顧皇家禮法,那我想問問方禦史及諸位了。”
    “哼,你壞了祖宗之法,還有和臉麵問我等!身為皇親你多次胡來,先是妄論朝政,後是沿街擺攤與民爭利,陛下為念親情留你任朝,你張書緣就是這麽對吾皇的嗎?”
    眾禦史是陸續開口,儼然就是一副,今兒不把你搞出朝堂,他們就不罷休的架勢。
    “妄談不妄談你我說了不算,且說陛下先前就已經對此事下了決斷。諸位,我問你們一事,你們可敢回答?”
    “有何不敢,我等實乃站在大義一方。”
    “那好,我問你,若你生活無錢了該怎麽辦?”
    張書緣指著身旁的一位禦史說道。
    “借啊!”
    那位禦史是想也不想的就回應。
    “那好,可倘若無人可借呢?那是否閣下要選擇三餐不食直至餓死?”
    一句話出,眾人便就覺的不對了,但再感覺不對,他們也要堅持下去。
    “張郡王,古語有雲,死輕如鴻毛或重如泰山,若是在下是為我大明風度,選擇餓死又有何不可。臣也相信若真發生此事,我皇我大明上下必會身受感動,在下的事跡更是會流傳於史為後人所敬佩。”
    左後方一位頭發花白的禦史出身說道。
    “嗬嗬…,李禦史真是能言善辯啊,如此之事都能說成如此。既然閣下這麽講,那我再問,倘若我大明困苦百姓都選擇如此那是不是都重如泰山呢?”
    轟!
    一句話出,眾多禦史言官就瞠目結舌了起來,完全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說啊,你們不是重如泰山嗎?”
    “你…你詭辯……”
    “我詭辯?既然你們都那麽說了。那我為何不能這麽說?況且,我大明身為天朝上國,若容爾等所言之“風度”盛行,那大明必將民不聊生,哀怨四起!屆時大亂你們哪位肯去撫平?”
    又一擊重磅炸彈丟出,眾言官更是無法回答了。
    “陛下,臣這兩日的確是有些捉襟,可臣昨日去找戶部侍郎範複粹,暫借預支本月俸銀,可範複粹言我戶部無銀,故此,臣才讓家裏人沿街擺攤!”
    “嗯,張郡王所言有理,此事就暫且過去吧,這誰家都有個困難時候,幾位禦史就莫要談此事了……”
    聽張書緣這麽說了,朱由檢也是十分理解並讚同他的話。
    這要是讓大明的窮人都選擇餓死,那他這皇帝就算是做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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