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再入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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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再說回到張書緣那邊。
這自從進入秦王府後,他張書緣本想著跟這管理倉庫的主事拉拉關係,可他沒想到這竟然天都黑了他都再也沒見到過那人了。
無奈之下,他也隻得是幹起了苦力。
幹了一天的體力活,張書緣是累的腰都挺不直了,但好在這秦王府還算是個人,給了他不少的食物。
吃過晚飯後,張書緣就在想,自己該如何跟這管事的搭上關係了。
可思來想去,他也沒個好的辦法,畢竟見不到人再有想法也白搭。
所以他想都沒想就決定明日早起!
次日寅時。
張書緣是早早的等候在了庫房的大院外。
等了大概有一個時辰,太陽爬了上來了那秦王府的王主事才出現。
見人來了,張書緣旋即就打起了精神,一臉諂媚的就走了過去。
“你是誰?在這裏作甚?!”
見到有陌生人在這,那王主事頓時就便橫眉立目了起來,說著就要喊人。
“別啊大人,是我,昨兒是您老引我們三兄弟進來的。”
“哦,原來是你啊,這大清早的在這作甚,嚇老夫一跳。”
見是張書緣,這王主事就鬆了口氣,剛才他還以為是府上進了賊呢。
“嗬嗬,大人小的在這是等您啊。”
“等我?等我作甚?”
“大人,小的等您是有事兒要說,鵝那個兄弟腰不太好,您看能不能給鵝們……”
“換不了,要你們幹不了這差事,現在就走人。”
一聽這話,王主事就心煩了起來。
說實在的,現在的西安府最不缺的就是人,你不想幹,那有的是人幹。
“別啊大人,鵝不是那個意思。”
說著,張書緣就從腰間摸出了一兩銀票塞到他手中繼續說道。
“大人,鵝那個兄弟不是幹不了,但人不是吃這碗飯的,人家識字兒,所以大人,您看能不能……”
“識字兒?”
摸了摸塞過來的銀票,王主事就展現出了一抹微笑,眼神裏充斥著一股“不錯”的意思。
看到這一幕,張書緣瞬間就來勁兒了。
“對,雖說鵝那兄弟沒參加過鄉試,但那也是跟著先生學了幾年的,大人您看咱府上是不是還有什麽空缺的?”
同樣再是一兩銀子出手。
收到了這兩份錢,那王主事就笑了笑說道。
“誒,你這不說鵝還忘了,這府上確實還少一個管事的,這樣吧,既然你那兄弟做不了體力活,那就去庫房口盯著那些幹活的,誰要是偷懶就給鵝記錄下來,工錢嘛,一天五文!”
“誒誒,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嗬嗬,你啊,行了,沒事的話就去準備上工吧,今日還有百石糧要送出去。”
“誒。”
見事兒辦成了,張書緣趕忙是一路小跑出了院子,去喊人上工了。
經過一上午的搬運,張書緣也發現這王主事開始關心自己這邊了,不但讓人送來了水,還讓特意的讓大家夥能休息休息了。
趁著這個機會,張書緣就趕緊的往他身邊湊,臉色上完全是一副狗腿子般的神情,看的永年與永源是瞠目結舌的。
他們從沒想過,這身居廟堂高層的閣部大人,居然會有如此一麵……
我們再說回來。
來到王主事身邊後,張書緣旋即就展開了吹捧大法,捧的王主事是開心不已,差點沒讓人當場收下他當義子。
當然了,他那吹捧全是上一世的社會經驗,他很清楚這些稍微有點權力的人想要的是什麽。
而除了滿足王主事的心理以外,他還偷偷的告訴了他一個消息。
“王大哥,鵝這也就跟你一個人說啊,我這錢是從一個洞裏拿來的。”
“洞?”
“沒錯,鵝們哥仨從關山鎮一路過來,就在距離西安府七十裏左右,發現了一個地坑,那裏麵好多好多的銀子。”
一聽這話,王主事就不淡定了,他聽的明白張書緣說的是什麽意思。
“書陳老弟,你是說七十裏外有墓?”
說著,王主事就起了貪念,兩個眼珠是滴溜溜的亂轉。
“噓,王大哥這話可不能亂說誒,讓人知道了這得殺頭。”
見他起了貪念,張書緣就趕忙的裝作害怕讓他小聲慎言。
“老弟,你說的那個地方是在哪兒?”
“是在鹿台那個塊吧,怎麽老哥你不會想……”
“誒,想什麽,我可沒有想。行了,今兒下午你就別做工了,跟我出去一趟。”
“啊,那…”
“啊什麽啊?今天的工錢照付,不,給你雙倍!”
王主事是想都沒想的說道,儼然是一副財迷了心竅的樣子。
“王大哥,咱倆也熟了。這說實在的鵝可向往你這身份了,做夢都想見見世麵,王大哥,這能不能今天的工錢鵝不要了,您帶鵝去後院看看啊。”
趁熱打鐵,張書緣是趕忙的說出心底話。
“嘖,後院有什麽好看的,再好看能有工錢好看?”
“王大哥,鵝沒啥想法,這工錢沒了在掙,可見識就不好弄了您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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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這可是你說的啊,工錢就沒了,我帶你去開開眼,下午你帶我去找那個坑洞。”
“誒,成!”
就這樣,張書緣終於是達成了來此的目的。
午飯過後。
張書緣就便讓永年找機會出府,又讓永源尾隨自己跟著去後院。
這由於貪心所致,王主事很快就便來找他了。
見人來了,張書緣便趕忙的上前討好。
在經過了一陣的寒暄之後,王主事就帶著他到了秦王府的後院。
“看吧,不過隻能在外邊看。”
站在後院的門外,王主事就推開了一道門縫。自己則是一邊左顧右盼放風,一邊低聲催促。
“誒,知道了。”
張書緣應了一聲,就貓著腰看向了門縫,隻不過他這一邊還一邊拍他。
“王大哥,這門能不能在打開點啊,鵝看不全。”
感受到越來越重的拍打,王主事也個好氣,在看了眼左右之後就便走了過來。
“誒,這院子有啥好看的,讓開,鵝給你把門在打開點。”
說著,王主事就貓著腰擠開了他,同時又從袖子裏抽出了一根長木棒就試圖撬門鎖。
看到他背過了身軀,張書緣揮了揮手,跟在後麵的永源便就走了過來,舉起右手一下子就砍在了王主事的脖子上。
這一下子不可謂不重。
被打了一下,那王主事瞬間就暈了過去。
“來幫把手。”
見人暈了,張書緣就便拿出了準備好的麻繩就給他捆了起來,同時又撕下了身上的破布塞進了他的嘴裏。
兩個人如同做賊一樣,很快就把王主事給拖到了草叢裏。
做完了這事,永年一個助跑就跳上了院牆,然後一伸手就把他給拉了上來。
進入這院中,兩個人就小心翼翼的開始了探查。
好在,逛了一圈,他們也沒發現這院中有人。
於是,張書緣便就命他在院中放風,自己去一間間的找秦王的臥房。
半個時辰後,正當他張書緣找遍了整個後院都找不見秦王的臥房時,幾個丫鬟就從外麵走了進來。
聽到院門聲響,嚇的他差點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要不是永源及時的拉他,他就要被人給發現了。
“永源,去問問她們,秦王的臥房在哪裏。”
“誒。”
永源一點頭,整個人就如同武林高手一般就躥了出去,三兩下就打暈了其中一個丫鬟,而另一個剛想叫就被永源給掐住了喉嚨。
“告訴我,你家大人的臥房在哪裏!”
“嗚嗚嗚……”
聽到永源要問自家老爺的臥房在哪兒,那丫鬟是一個勁兒的搖頭。
“姑娘別怕,我們不是壞人,你也不用說,看一下方向就行。”
見人被製住了,張書緣就趕忙的奔了過去。
“在東邊。”
聽到張書緣的話,以及感受到脖子上的劇痛後,這丫鬟便就看向了東方。
“多謝姑娘,得罪了。”
得到答案之後,張書緣便就用眼神示意永源,將她給打暈了。
順著丫鬟指引的方向,他二人很快就到了秦王的臥房。
推門進入,隻見這屋內甚是奢華,上好的紫檀木家具,華貴的青釉瓷瓶以及那牆上掛著的曆朝名人字畫。
看到這一幕,張書緣瞬間就喘起了粗氣,因為他看到了徐熙的《雪竹圖》。
抬頭看去,隻見這雪竹圖描繪的是,江南雪後嚴冬中的枯木竹石。畫中有三竿大竹挺拔參天,蒼勁有力。在其畫中的石旁的竹竿上,有倒書篆體刻有“此竹可值黃金百兩”八字,而其枝葉彎曲折斷,還有一些細嫩的幼竹參差在其間。
這創作了《雪竹圖》的徐熙,相傳其是五代南唐畫家,而他所創這幅《雪竹圖》畫工極為的精湛,給人的第一感覺是無比的寫實並在後世於上海博物館展覽過。
見到這幅畫的瞬間,張書緣就看愣了,他沒曾想到會在這裏看到這幅圖!
見他有些愣怔了,身旁的永源是趕緊的拍他,生怕他是著了什麽道。
“大人,現在該怎麽辦?”
“找賬冊,將他的書櫃好好翻一番!”
清醒之後,張書緣就趕忙回答,同時腳下挪步就去翻找朱誼漶的書桌了。
好一番的尋找,很快他二人就在朱誼漶的臥房內找出了厚厚一疊的賬冊。
隻見,這賬冊的最上一層寫道,上月入庫:白銀八萬兩,黃金一百七十二兩。
長安縣收田:下田一百十七頃,中田兩百三十四頃,上田三百三十九頃。
興平縣收田:下田一百一十三頃,中團三百三十五頃,上田二百九十一頃。
新收仆人:九十五人,較之上月要多增千兩支出。
看到這數據,張書緣頓時就恨的牙根癢癢了起來。
再又看了幾張之後,一股無奈、悲哀、憤怒、欣喜等各種情緒就相繼而出,交雜融合了在一起。
“這狗娘養的玩意,永源我們走!”
雖然知道這賬冊是秦王府內的極小一部分,但就這足以是能管中窺豹看出這秦王的貪婪了。
罵了一聲,張書緣一把就抄起桌案上的賬冊轉身就往外走。
在方才尋找臥房的時候,永源是沒有閑著的,早就是給安排好了退路。
由著永源的指引,很快他們就便來到了秦府後院的西北角,而這裏正好是這王府的薄弱處。
將懷裏的賬冊用繩子綁好扔出院外,緊接著永源就翻身上牆了。
如此幾個回合,他二人終於是趕在天黑前從秦王府裏翻了出來。
當然,在這過程中,他們好幾次險些被巡邏的下官給發現,但好在由於有永源的存在,那些人倒也沒發現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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