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與商業司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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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永長,你賣我!!!”
    就在劉偉誠暗罵了一聲沒多久,一眾錦衣衛在王承恩的率領之下闖入了屋內。
    麵對著一眾錦衣,劉偉誠雖然心底是很慌,但他麵上卻故作鎮定。他堅信等這群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後,就斷然不會苛待自己了。
    因為,他是當朝三公之一的子孫,人誰見了都得禮讓三分!
    說實話,這也是王承恩第一次見到這位“貴公子”,隻見這劉偉誠是一如他大伯一樣,張著張瓜子臉,嘴上留著些許的山羊胡,眼神中更是放著彌彌精光,就好似是一隻聰慧的地鼠似的。
    見到此人後,王承恩當即喝問。
    “你可名喚劉偉誠?”
    “在下正是,不知大人為何圍困在下?在下又犯何事?”
    雖然心底猜測是趙永長賣了自己,但他卻不傻知道現在自己得裝作什麽也不知才行。
    “為何圍你?咱家問你,你今天上晌你可曾去到了城東趙府?”
    “是,在下去過趙府?這…這有什麽問題嗎?”
    一聽眼前的人自稱是“咱家”劉偉誠頓時就預感到了不妙,因為能自稱“咱家”的隻有宮裏的公公才會。
    “有什麽問題?嗬嗬,就憑你上晌說的那番話,來呀給咱家拿下!”
    “公公,不!您不能拿我,我是南昌劉家的人!再說在下所犯何事,公公得給個依據吧?”
    察覺到是宮裏的人後,劉偉誠瞬間就尿了,趕忙搬出自己的大伯,企圖用劉一燝的名諱來壓王承恩。
    “哦?南昌劉家?咱家怎麽不知有劉家的人到京城了呢?廢話少說給咱家拿下!”
    見是劉一燝的人,王承恩旋即更怒了,這擺明了眼前此人是知法犯法,在挖他皇爺的根基!
    “不!公公您不能拿我,我…我要找我朝太傅……”
    見王承恩是鐵了心的要拿自己,劉偉誠就崩潰了,他知道自己進了昭獄的下場是什麽,所以趕忙就喊出了這句話。
    “嗬嗬,找我太傅大人?哼,你且等著吧,帶走!”
    一聲令下,錦衣衛旋即上前羈押。
    沒費多大功夫,劉偉誠就被一眾錦衣衛給押入了昭獄。
    而回到自身熟悉的地盤後,王承恩就找上了駱養性、方正化二人,並與他二人闡明了劉偉誠的身份。
    一聽他是太傅的家人後,駱養性與方正化就麻了,下意識就想上報給朱由檢,原因是這案子太大了。
    但王承恩卻是沒同意直接上報,在他想來與其上報後跟百官拉扯,還不如先撬開他的嘴,拿到一些走私證據再說,正好也能配合到皇爺和張書緣的計劃。
    而由於駱養性二人不知張書緣的計劃,所以他們三人便就分為了兩派為此展開了爭論,駱養性是想上報給皇帝,方正化也是如此,隻有王承恩一人是主張先搞到證據再說。
    這爭了有小半個時辰,最終王承恩也沒能爭的過眼前的二人,因為作為皇帝的家臣,他們的義務隻有一條,那便是為皇帝盡忠。
    “好吧,既然二位執意如此,那…咱家也同意。不過,咱家方才那番話卻不是為謀私利,乃是此案關乎著朝局,我等應該拿到確著證據才行啊。”
    見王承恩這麽說,駱養性與方正化卻是不以為意。
    在他二人看來,這王承恩是想自己獨吞了這份功勞,好比他們早一步的登頂高位。
    “誒,王公公此言過甚了,你我都是為皇爺效力,有此爭端也屬正常,萬不可這般言語啊。您方才所言也著實有一番道理,可這休要怪我二人,要怪隻能怪這劉偉誠的案子實在太大……”
    “理解理解,說實話,若非是他,咱家也想上報……”
    這三人是滿心計算,但麵上卻是阿諛奉承,好似方才是鬧了個誤會。
    在解決好上報之後,他三人便一同去麵聖了。
    可讓他們三人沒想到的是,這劉偉誠的事兒鑽入朱由檢的耳朵後,卻沒有聽到什麽讚賞,反倒是被朱由檢給痛罵了一陣。
    這還是那句話,劉偉誠乃是當朝三公之一的家屬,想要將這件事擺到台麵上來說,就勢必得有實打實的證據才行,如此才能堵得住天下學子的眾口以及東林黨的人口舌。
    被朱由檢給罵了一陣,駱養性與方正化隻得是跪地低頭告罪,而王承恩也是將頭埋得很低。
    見這三位內臣害怕成這樣,朱由檢也不好繼續罵他們了。
    “行了都別跪著了,朕也是讓你們明白,此案涉及之重,波及多廣都有未可知,你們呐可別小看那外廷。當然了,你們能抓獲此人,也是有功。這樣吧,駱養性。”
    “奴婢在。”
    “你這先後兩次案子辦的不錯,自今日起,朕命你為我鎮府司鎮撫使,督北所一切要案。”
    “奴婢叩謝皇爺隆恩,皇爺萬歲萬歲萬萬歲!”
    聽到自己升官了,駱養性差點高興的飛起,本以為經過那山西走私大案和這個案子,至多是讓自己的命和官位保住了,但他卻沒想到這劉偉誠的案子還沒破,他就被升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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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在昨日還是擔任著鎮府司的錦衣衛千戶,可沒想到,這時來運轉今日便就登頂了鎮府使。
    “起來吧,朕封你這鎮使之職,還望你勿要負了朕的心意,也要做出番成績給他人看看。”
    “是,奴婢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嗬嗬,什麽死不死的,下去吧。”
    朱由檢之所以給駱養性這麽高的位置,主要是還是因為曹化淳南下了,眼下沒有個合適的人用,所以他就決定用一用這駱養性了,看看他能不能獨挑大梁。
    駱養性走了,朱由檢又看向了自己的貼身伴伴。
    “行了,你們兩個也起來吧,跟朕說說是怎麽抓到這劉偉誠的。”
    “是……”
    當朱由檢聽到王承恩以身入局並差點身死後,當即就拍著桌案開罵,言辭間很是憤怒。
    可那罵聲聽在王承恩的耳中卻是備受感動,因為他聽出了皇爺的關心和嗬護。
    也是,作為跟自己共走黃泉路的太監,朱由檢對王承恩是有一種區別於其他人的感情,而那種感情很類似戰友情。
    “皇爺,奴婢再也不敢了,皇爺莫要氣怒害了身子,您要是生氣就打奴婢幾鞭子。”
    “哼,打你,打你朕就能消氣?大伴,朕告訴你,誰都可以去涉險唯獨你不行!要是再有下次,就別怪朕不放你出去了。”
    “是,奴婢再也不敢了。”
    “行了,你此番也是受苦頗多,你有什麽想要的?”
    “啟奏皇爺,奴婢沒有什麽想要的,奴婢想的隻有您,隻有我大明江山社稷。”
    王承恩的嘴十分靈巧,沒過多久就把朱由檢給哄高興了。
    “嗬嗬你啊,行了,你去庫了調一件自己喜歡的東西吧,至於……”
    說道這裏時,朱由檢就看向了大殿外的司禮監的方向。
    說實話,他現在很想借機讓王承恩升上去,但礙於李鳳翔等人沒有犯錯,以及王承恩與方正化還需要曆練,所以他便就打消了升他二人的職。
    “唉,冬夜苦難曉,短景複易夕。你二人在曆練曆練吧,也別怪朕獨升駱養性。除此之外,伴伴記得也給允和取一件珍寶。”
    “是。”
    “奴婢叩謝皇爺……”
    說完了這些事後,朱由檢就交代他二人去親審劉偉誠了。至於劉偉誠被抓這件事,朱由檢的打算是先押著,等拿到證據後再上稱。
    交代完這些之後,他就不免的想起了身在南方的小哥了。
    想起了張書緣後,朱由檢就寫了封秘信,讓李鳳翔差人送去了南方……
    畫麵再轉浙江江山縣。
    這場暴雨是足足下了二十天才作罷,等雨停了時間卻也是來了七月初。
    見雨停了,江山縣的百姓終於是鬆了口氣,緊接著,一道政令便就從知縣衙門中傳了出來,讓眾人忙活起了修複家園的事宜。
    而由於這小一個月的陰雨,這江山縣方圓千裏之內是一片澤國,各處田莊都被衝毀滅了。
    雖然是下了二十多天的雨,但張書緣幾人卻是沒閑著,一直在冒雨奔波,不是視察堤壩情況,就是組織人力搭建粥棚救災。而他自己也是在做這些事,隻不過這隻要有空他就會翻看這江山縣的縣誌和土地田畝的賬冊。
    當然,除了這些事外,他還命令範景文、石文器二人去調閱浙江的受災情況。
    暴雨傾盆,調查自然不易,雖然是不容易,但範景文與石文器還是送回了很多信息。
    據他二人上稟,這長達二十天的暴雨波及了處州府、衡州府以及金華府三處。受災最嚴重之地當屬金華府,而無家可歸者數多達七十三萬人,衝毀的房屋八十萬間、田畝被毀五萬餘頃。
    而在這諸多的受災奏報中,張書緣還發現了一封意義非同的信。
    隻見此信是範景文送來的,而信中的內容是在說處州府土地兼並的事情。
    據範景文所說,這處州府的土地被士族豪紳兼並了十之五六,已是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
    得此消息後,張書緣立刻以內閣的名義,向杭州、紹興、湖州三府下令調糧賑災,同時命他繼續調查,一旦掌握實證就送去杭州……
    好在,這浙江自古富庶,產糧也高,價格便宜,擁有的庫存要比其他省份多。而且這浙江三司也深知這災患的利弊,並沒有以此事為由來跟他作對。
    隨著省庫裏的錢草下撥,很快受災僅此於金華府的衡州府就恢複了些生機。
    在見衡州恢複了一些後,張書緣便就同曹化淳商議了起來。
    由於他二人此行乃身負稽查走私逆案,很快他人就決定分兵行事了。曹化淳繼續沿著走私脈絡行動核查當地官員,張書緣則趕往杭州指揮賑災。
    而就在他二人準備啟程之時,兩道書信不約而同的抵達了江山縣。
    一道是由浙江省府發來的,其內容是說商業司左侍郎抵達。
    第二道是朱由檢發來的密信,詢問他案子查的如何了。
    在收到這兩道信後,張書緣就是一喜,趕忙就帶人奔去了杭州,而在路上,他也沒忘記給朱由檢回信道明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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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七天的疾馳,很快就便抵達了杭州。
    還未進城,離著老遠他便就見到了身著大紅官袍的吳伯輿,正帶著一大堆的官員在迎接自己了。
    走進以後,很快張書緣便就見到了畢自嚴的公子,也是現如今的商業司左侍郎畢際壯。
    與眾人寒暄著進入了杭州城後,張書緣連口水都沒有喝,就問起了浙江三司搜集來的災情。
    見他上來就要辦正事,搞的這浙江一省官員都有些懵逼。
    在他們看來,這到了地方的第一天不應該是好好美餐一頓,交流交流為官心得,或者互相吹捧一番,然後再說別的嗎?
    可他們卻小看了張書緣,也小看了商業司的眾人。
    沒轍,見他們詢問,身為封疆大吏的吳伯輿就隻得開始上稟了。
    而據他所說,受此次暴雨侵襲地方多達四府,受災人數達一百一十萬人。
    聽到如此災情,張書緣想了想便就看向了在場的眾人。
    “諸位,如此災情,我等還需得盡快拿出方案來才是啊。吳伯輿、嚴紹輝。”
    而被他點到名字的,正是這浙江布政司與都衛都指揮使。
    “下官在。”
    “本閣以內閣司員,徹查逆案欽差之命,命你二人即刻調兵調糧於災區!”
    “是,下官遵命。”
    “還有,除了此舉之外,諸位還需調動我浙江府一域的豪紳開倉放糧,若有不從,當以抗命之罪拿下!”
    “大人,這…這不好吧,災情雖重,但還遠沒有……”
    聽到這話,吳伯輿就怒了,心說賑災就賑災,幹嘛要調動豪紳,這又不是到了危險關頭,這實在沒糧了那也可以向朝廷要糧啊。
    “怎麽沒有?如此暴雨,受災人數如此廣袤,難道這些世食民財的人不該出手救助?!”
    見吳伯輿有些難辦,張書緣旋即便就嗬斥,那眼神仿佛是要吃了他一般。
    這別人不知道,但張書緣卻是深知,一旦這浙江府亂了,那再想拯救大明可就難了,因為浙江自古以來便就是最富庶的地區,一旦這裏鬧了民變,那朝廷又該去哪裏收稅?
    “怎麽?吳布政覺的難辦?若是難辦,那本閣即刻上奏!”
    見他依舊在踟躕,張書緣就更怒了,直接當著眾人的麵就要搞他下台。
    “大人,下官…下官能做!”
    吳伯輿明白,這倘若真被他用這賑災不力的由頭上奏,那不用說,自己的頂戴肯定是不保了。
    “既然能做,那還杵著幹嘛?”
    說實在的,這也不是他故意針對吳伯輿,而是這浙江太過重要了,而且這個地方還涉及到了走私,所以他才決定硬逼吳伯輿一把。
    倘若他有能力賑災便可,可若沒有,他不介意讓朱由檢換一個人來治理浙江。
    見他是如此逼迫自己,吳伯輿便捏著手走了出去,心底裏是百般怒罵。
    “哼,姓張的,你給我等著!”
    沒錯,這吳伯輿自然是二黨中的一員,隻不過是哪一方的人就不好說了,因為這浙黨和東林的根基都是在浙江與南直隸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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