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新政開始推行、朱由檢實現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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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過錢龍錫遞來的賬本,張書緣也沒著急翻看,反而又與他聊些了新政方麵的事情,重點是放在了朝廷的財政方麵。
    但可惜,對於財務範疇的事並非錢龍錫所擅長,到頭來二人隻聊出了個增加商稅的想法。
    說實在的,商稅可以增加,但在這大稅種之下還有著諸多問題。
    一是大明眼下,主要以征收實物為準不太承認寶鈔的購買力。
    二是苛捐雜稅繁複征收頻繁,使得大量普通百姓淪為了流民。
    三是各種雜捐繁多,比如剿匪要征剿餉、練兵要征練餉等五花八門的雜捐。
    總之,這三個大麵就奠定了百姓生活之窘境的局麵。
    見跟他聊不出個所以然後,張書緣便就起身告辭了,在離開的同時又囑咐了一番部衙裏的人,讓他們勿要苛待錢府。
    其實不用他說,畢際壯等人也知道如何辦差,畢竟他們是來丈量土地財產的,又不是要抄家,這要是弄倒了自己家戰友,那日後誰還敢跟他們合作?
    帶著錢龍錫給的賬本,不大會兒功夫,他便就回到了自己府上。
    關上房門,張書緣便開始查看起了這位老夫子的家產。
    據這賬本的內容顯示,錢龍錫一族手中掌握著三十七間各類商鋪,其產業最大當屬在鬆江華亭的四間絲綢製作坊。
    而這四間製絲坊每年都能給他帶來近乎三萬兩的收入,再算上其他的鋪子、田產,張書緣保守估計,錢龍錫一族每年最少可得十萬兩雪花銀。
    “唉,這還真是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呐。”
    看著手裏的賬本,張書緣就哀歎了一聲,隻覺的這大明上下滿是這種官僚,能不亡國才是怪事。
    可沒辦法,這自古以來曆代王朝的權貴都是如此,在上位之初包含政治理想抱負,可當掌權之後那各種人馬便就相繼而至了。
    對於種種來人,有些人的利益訴求他們能拒絕,但有些卻因爭鬥需要選擇接受,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他們還得要出手培植自己人。
    ……
    合上賬本,張書緣便扶著頭,隻覺的這大明是爛透了。
    但眼下卻又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來快速處理,隻能是選擇一點點的清理大明身上的毒瘤了。
    因為,殺光了這滿朝文武,整個天下必然會混亂,屆時別說是救大明了,恐怕自己能不能活著都是個問題!
    當然,他張書緣是不怕死,但他覺得,自己哪怕要死也要死的有價值,絕不能被高迎翔那種被亂流裹挾的人給搞死。
    “看來不能等丈量完錢龍錫了在動手了,黃伯備轎我要去琉璃廠一趟。”
    這求人就要有個求人的態度,打定了主意,張書緣便趁著天色去了琉璃廠。
    在逛了幾家店鋪後,他終於是相中了一枚玉扳指。
    而這扳指名叫翠鳴,其品相極佳,售價有千兩之巨。
    雖然這千兩銀子對於普通百姓來說是天價,但對於他張書緣而言,其也不過是三個月的工資罷了。
    但他張書緣眼下,除了有戶部正常給予的俸祿外,還有惠民坊總股份的百分之五的分紅。
    而惠民坊發展到了此時,在他商業司的幹預之下,這惠民坊已經是開設了一千多座,分布在全國各地。
    這受精鹽、肥皂、玻璃等產業的影響,去年光流水就有七百五十萬兩,總利潤更是達到了兩百萬兩!
    要不是有己巳大戰和南方受災的影響,這坊市的利潤肯定能衝到二百五十萬兩左右。
    也就是說,在去年一年時間裏,他張書緣就獲得了來自惠民坊的十萬兩分紅。
    當然,這分紅的最大頭並不在他身上,而是在成國公和定國公那裏,是各拿走了三十萬現銀,而朝廷與朱由檢則是拿走了六十萬,至於那些散股的分紅也有三十萬之巨。
    ……
    買下了禮物之後,張書緣便就去到了位於東城的曹化淳的私宅。
    而這處宅子的占地麵積並不大,隻有七百個平方左右,比之魏忠賢的私宅要小的多。
    來到門前,張書緣便就親自敲響了木門。
    “誰啊?”
    院門打開,從裏麵露出了位太監模樣的人。
    “哦,煩請公公通稟一聲,就說內閣張書緣拜見。”
    對於朱由檢的心腹內臣,張書緣很是對他禮遇,而這種禮遇不同於對王承恩那般。
    因為,他曹化淳是真正能在朝局中出大力的人!
    “哦,請閣部稍等,小的這就去通稟都督。”
    “恩。”
    見小太監去稟報了,張書緣也沒著急,反而是靜心的等候。
    不多時,一陣爽朗的笑聲就從門裏傳了出來。
    “嗬嗬,張閣怎麽來了?這來我府上怎地也不通知一聲。”
    曹化淳是爽朗的笑著,走出門來就拱了拱手。
    “本閣知道曹公繁忙,突兀打攪還請曹公見諒啊。”
    “嗨,你我之間還談這些?快快隨我入內一敘。”
    拉著張書緣的手,曹化純就將他給拉入了府內。
    看到這一幕,陪同在曹化淳身邊的太監就傻了,他還從來沒見過自家都督有這種和顏悅色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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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入曹府大堂。
    張書緣便見一年輕人在捧讀詩書。
    “曹公這位是?”
    “哦,咱家給你介紹一番。這是我次兄曹化雨之子。清越還不快拜見張部堂?”
    見張書緣好奇,曹化淳便就向他介紹起了人。
    一聽此人是曹化雨之子,張書緣便就扶了扶手。
    “原來是化雨之子啊。恩,不錯不錯。”
    看了眼麵前有些俊秀的青年,張書緣就想起了曹家的身世。
    這曹化淳一家可都是牛人!
    大哥曹化春是現任中軍都督府治下應天衛都指揮僉事。
    二哥曹化雨是現任後軍都督府治燕山左衛的指揮同知。
    而這二人是在崇禎十年左右時,更是先後做到了中後二軍的左都督一職!
    ……
    聽到內閣的人誇獎自己了,那名為清越的人便就趕忙答謝。
    “誒,不放謝,本閣觀你青蔥年少,這心中可曾抱負啊?”
    見到了此人,張書緣就想拉攏一二了,這若是能將曹家的人拉攏進自己的陣營,那辦起事情來自己就更加會輕鬆了。
    “閣部所問還不回答?這平日裏不是挺能說的嗎?”
    瞧見侄子有些含蓄,曹化淳便就是一愣。
    其實,他曹清越是個能言善辯的主,但奈何眼前這二人給他的壓力太大了,搞得他是緊張無比。
    “曹公算了,既然貴公子不想說,咱們就別逼他了。”
    見人似乎是緊張,張書緣也就不再看他了,反正有他小伯父在,他還能不上自己的船?
    要知道,自己可是兼著內閣和吏部啊,若曹化淳為後人著想的話,是一定會找自己幫他謀個位置的。
    “嗨,讓張閣見笑了。清越下去讀書吧。”
    搖了搖頭,曹化淳隻好讓侄子退下了。
    屋內沒了旁人,曹化淳便請張書緣坐到了客座之上。
    “張閣此來是有何事啊?”
    “哦,我此來有兩件事找曹公幫忙啊。”
    “哦?可是事關新政?”
    看這張書緣,曹化淳便就皺了皺眉頭。
    說實話,關於新政一事,他就很不想牽扯上關係,一來他手中沒有任何處理朝政的權利,二來他也不想被全天下的士紳所記恨上。
    “正是,眼下我已同兵部及戶部商量好了,今日便就開展了丈量。”
    “張閣,這既然已開展,那還有何事?”
    曹化淳有些懵,心說你們已經開幹了,怎麽還來找我。
    “是這樣,就眼下情況而言,陛下之土尚且有奸佞隱藏隱瞞,對此,我來找您的意思是想請都督助力一二,幫忙核查天下田畝。”
    “當然,凡事皆有利弊。此事眼下為我朝重中之重,陛下又十分關注,若是曹公能促成此事,想來也是大功一件。”
    “對了,這是我先前忙著奔波,故而錯過了曹將軍之孫的生辰,這區區薄禮還請曹公代為轉交。”
    放下了帶來的禮物,張書緣便就有啥說啥了。
    說實在的,跟曹化淳他們這種人,有時候是直來直往比較簡單。
    因為,若一個字說不對,就很容易讓人產生聯想,從而被記恨上。
    聽張書緣說了這麽多,又拿著禮物,曹化淳便就在琢磨這件事的利弊了。
    “恩…張閣,你之所言本公心裏有數,但我問一句,你們接下來要核查誰?”
    “自當是我首輔大人。”
    “韓閣老?你……”
    “對,陛下尚且都查了,韓閣老豈能在外?”
    說實在的,曹化淳在東林黨裏的名聲還算是不錯,身邊也有幾個東林人朋友。
    而他眼下實在是不想與其交惡,畢竟那死了沒多久的魏忠賢便就是個例子,他實在不想步了他的後塵。
    但他不知道的是,於史中記載,十四年後他就被心裏的那群所謂的東林好友給買了。
    沒錯,在後金入京後,楊博、楊時茂等東林餘孽,就向後金上疏彈劾了曹化淳,說他“開門迎賊,賊入城,挺身侍從,今清入都,又複侍從,此賣國亂臣,雖萬斬不足服萬民心。”
    對此,史書中的曹化淳就很是無奈,也感受到了魏忠賢被萬人攻訐的心態……
    我們再說回來。
    聽到張書緣說要查韓爌後,曹化淳就起身踱步了起來。
    “張閣說的是。不過此事我東廠能否不出麵,一切在背後進行?”
    “當然可以,隻要曹公能夠出力,想來我朝之政局也會煥然一新。”
    張書緣雖然不知道他在躊躇什麽,但聽到他願意出力後,也還是很高興的答應了。
    “既然如此,那本公便相助一二吧……”
    說罷,曹化淳就感覺很是心累,在他看來,這弄不好朝廷又要殺人了。
    沒錯,隨著新政推行,朝中百官肯定會有人出手阻止,而且隨著丈量的深入,張書緣也定然會查出些貓膩。
    而那些被查出來的人,無一例外都會被判處貪墨之罪的。
    因為,大明官員的俸祿是有數的,一旦對不上那肯定是會被皇帝給盯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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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完了正事,他二人又談起了去年的戰事以及人情往來。
    最終借由這件事,張書緣便給了曹化淳侄子一份差事,讓他入駐山西府擔任沁陽縣惠民坊主事一職了。
    在閑扯了半個時辰後,張書緣便找借口告辭了。
    ……
    隨著兵部和東廠同意介入,於是第二天張書緣就帶著一眾兵丁去了韓爌的府上。
    由於新政被皇帝下了旨,再加上兵部的協助,所以韓爌是連個屁也沒敢放,就交出了田冊及產業賬本。
    這韓爌也不愧為四朝老臣,府中的產業有五十四座各類商鋪分布於民間,但除了鋪子以外,在他韓氏一族手中有一座煤礦山,單這座煤山每年就能給他帶來四萬多兩的收入。
    而這些東西加起來,哪怕不算田產,這一年下來也有十五萬兩左右的收入。
    對於這種巨額收入,張書緣早就是見怪不怪了,而且,這收入還是明麵上的,不算有人找他辦事所花的孝敬銀。
    就這樣,一位位頂級權貴逐一被查,而一場針對他張書緣的陰謀也在緊鑼密鼓的籌備。
    可還沒等他們發力,一場盛大的祭奠儀式便就開始了。
    ……
    隨著時間來到了九月十五,無數陣亡將士家屬及廣袤輪休的兵丁紛紛出現在了京城之中。
    沒錯,這些人的出現,自然是出自朱由檢的手筆!
    為了凝聚軍心與民心,朱由檢是特地讓溫體仁與張書緣籌集了三十萬兩,並讓孫承宗召集了兵卒與陣亡將士家屬到了京城。
    結束了這一天朝會之後,朱由檢坐於鑾駕之上,帶著滿朝文武及陣亡家屬就奔赴向了昌平。
    隨著皇帝出行,一眾宮中侍衛就進入了戒備狀態,京師也施行了嚴格的通行管製。
    用了一天時間,眾人便抵達了昌平。
    在眾人抵達了昌平,昌平城瞬間就熱鬧了起來,每個人都在講此次大祭及皇帝親臨。
    這武祠是設立在天壽山主峰之下,極為靠近昌平主城,當然這天壽山也是大明祖帝的埋骨地之一,被後世譽為明十三陵之首。
    而武祠設立在此的目的,一是朱由檢兌現給天下軍戶的承諾,二是方便天下百姓祭祀。
    隨著眾人抵達了天壽山山下,周士樸便帶著一眾禮部官員開始忙活了。
    在周士樸布置的同時,朱由檢先是上山祭了下祖,完事後才來到了武祠現場。
    隨著朱由檢親臨,無數百姓如同黑壓壓的烏雲一樣跪倒了一片。
    “諸位臣民平身。”
    “謝陛下。”
    百官及百姓紛紛起身,而與官員不同的是,百姓的眼中是閃爍著從未有過的灼熱光芒。
    因為,從古至今還沒有哪個帝王能想起他們。
    “遞香!”
    環顧了一圈百姓,朱由檢便讓周士樸拿過了三柱點燃的巨大檀香。
    麵前各類供品擺放整齊,左右兩側鼓師奏樂,而在眾人圍攏的正中央是矗立著一座巨大的鐵鼎。
    “朕惟國家之安,賴將士之血;社稷之固,憑忠勇之魂。今茲戰事,幹戈四起,我大明將士披堅執銳,赴湯蹈火,奮不顧身,捐軀沙場,於箭雨槍林之中,衝鋒陷陣,血染戰袍;或於孤城絕境之內,堅守陣地,寧死不屈。其壯烈之氣,足以撼山嶽,汝等忠誠之心,足昭日月,輝耀古今。”
    “朕及今時回想,乃痛心疾首,淚濕衣襟。汝等雖已長眠,然汝英靈不泯,浩氣長存。今特設壇祭奠,以表朕之哀思,以慰汝等之英魂。”
    “朕亦自今日起定約皇訓,命後世之君當銘記汝等之功績,同先祖一並祭祀共享我大明國運,望諸位英靈庇佑我天下蒼生!”
    焚香入鼎,朱由檢旋即就悼出了念詞。
    聽到皇帝這麽說,無數百姓是紛紛眼冒淚光,更有甚者竟直接跪下叩謝朱由檢的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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