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民間恐慌·水哭謎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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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城的夜被哭聲撕裂。林淵站在運河邊,聽著那似人非人的嗚咽從水下傳來,岸上百姓抱頭痛哭,有人跪地祭拜:“河神爺爺息怒!”老仵作顫抖著撒紙錢:“水鬼找替身了...當年沉河的漕糧官又回來了...”
哭聲突然尖銳起來,像指甲刮過銅鏡。林淵摸出智能手表,開啟“聲波分析”功能,屏幕上顯示頻率在2050hz之間波動——這是人耳能感知的次聲波範圍,常由自然現象或人為裝置產生。
“是空心竹筒。”林淵自語,現代物理課的“共振原理”在腦海中閃現,“水流衝擊竹筒,引發空氣柱振動,頻率與人體器官接近,所以聽起來格外陰森。”
狄仁傑望著河麵:“百姓撈起的血書,寫著‘還我漕糧’。三十年前,確實有漕糧官私吞公糧,被沉河處死。”他頓了頓,“玄甲會是要借鬼故事,坐實‘漕運司貪腐觸怒河神’的傳言。”
林淵蹲下身子,用銀簪挑開岸邊水草——果然,水下每隔十步就有一節竹筒,開口朝向水流方向,筒內還殘留著血書的殘片。他撿起一片碎紙,墨跡未幹,卻聞不到血腥味——是用朱砂混合蘇木汁偽造的“血書”,與第二卷花魁案的假血字如出一轍。
“大人請看,”林淵展示碎紙,“血書是新作的,而‘漕糧官沉河’的傳說...早被《汴梁誌》證偽,當年的漕糧是因暴雨沉船。”他指向竹筒排列的方位,“這些竹筒呈扇形分布,開口角度與水流方向一致,明顯是計算過的。”
狄仁傑挑眉:“計算?你是說...有人懂‘聲學’?”
林淵心中一驚,差點說出“聲學工程”。他指向天上的月亮:“月滿則潮漲,潮水流速加快,衝擊竹筒的頻率變高,哭聲也就更尖銳。玄甲會是在利用潮汐...製造‘河神發怒’的時刻表。”
老仵作突然指著河麵驚呼:“漂、漂來棺材了!”
一具簡陋的木棺順流而下,林淵用銀簪劃破棺蓋——裏麵堆滿發黴的稻草,稻草間藏著塊木牌,刻著“漕糧官之靈”,牌位底部有新鮮的鑿痕,像是剛從某座古墓裏撬出來的。
“沒有屍臭,沒有水漬,”林淵分析,“這棺材是故意放在淺灘,等漲潮時衝進運河,裏麵的稻草...是為了吸收水分,偽裝成‘沉河多年的棺木’。”
狄仁傑撿起木牌,牌位背麵刻著“玄甲”二字,與漕運案棺木的梵文符號形成呼應。他望向林淵:“你說這‘哭聲’是竹筒所致,那能否用同樣的原理...讓它消失?”
林淵點頭,現代“消音屏障”理論浮現:“隻需改變竹筒的開口方向,或在附近放置共振頻率相反的裝置...”他突然停住,改用古代語言,“可在竹筒旁投放陶甕,灌滿清水,以‘水甕吸聲’之法破之。”
百姓突然騷動,幾個壯漢抬著具濕淋淋的屍體跑來:“又有撈屍人遇害了!”死者手握半截竹筒,指甲縫裏嵌著木屑,表情驚恐扭曲,卻沒有溺水者的特征——嘴唇微張,舌尖外露,是典型的“機械性窒息”。
“他不是淹死的,”林淵翻開死者眼皮,“是被人用竹筒抵住咽喉,窒息而亡。玄甲會在滅口...”他突然注意到死者腰間的魚符,上麵刻著“漕運司·戊”——正是夜探倉庫時見過的“左撇子”細作編號。
狄仁傑盯著魚符,突然下令:“今晚子時,隨本縣去運河源頭。”他指向天上的北鬥七星,“玄甲會的‘河神’在漕運司,而他們的‘星陣’...恐怕在更上遊的地方。”
林淵摸出智能手表,電量15,屏幕上的聲波圖譜自動生成了北鬥七星的形狀。他望向運河水麵,月光下,竹筒的影子隨波晃動,像極了星圖上閃爍的繁星——玄甲會不僅用聲音製造恐慌,更在用整條運河布置“地上星陣”,呼應漕運碼頭的“北鬥釘魂陣”。
手表突然震動,跳出穿越前的記憶畫麵:他在實驗室分析唐代竹筒,上麵赫然刻著與眼前相同的“玄甲”符號。原來早在千年之前,玄甲會就已經用這套“聲學陰謀”顛覆王朝,而他的現代研究...不過是曆史循環中的一環。
“大人,”林淵握緊銀簪,“玄甲會的‘河神’不是傳說,是科學。而我們要破的...不止是哭聲,是他們用科學包裝的千年迷局。”
狄仁傑望著他,目光中第一次有了信任:“那就用你的‘科學’,讓汴梁的百姓看看——這世上,隻有人禍,沒有鬼神。”
第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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