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過後，武三思竟成了大理寺的常客。他捧著《天工開物》殘卷，用鑷子小心翼翼夾起一枚銅鏽：“林卿，這‘堿式碳酸銅’能否提煉純銅？”
    林淵挑眉：“武大人竟記住了化學名？”
    “那是自然！”武三思晃了晃袖中ph試紙，“陛下說我‘科學覺悟大有長進’，還賜了‘工部科學顧問’虛銜！”
    一、朝堂上的科學顯眼包
    早朝時，武三思突然出列：“陛下，臣有本奏！”他展開用速幹墨寫的《論鑄幣合金配比》，“銅鋅比例11時，黃銅硬度最佳，臣用密度法反複測算過！”
    狄仁傑強忍住笑，用笏板擋住臉：“武大人這是要搶少府監的差事？”
    “非也！”武三思掏出便攜式天平，“臣發現，用此器稱量銅料，可減少三成損耗！”
    武則天望著天平上的“玄甲會”徽記已被磨去），輕笑：“武愛卿的‘科學奏對’，倒比詩詞更實在。”
    二、科學顧問的下鄉實踐
    春日巡城時，武三思指著農田裏的青苗：“這是小麥吧？為何葉子發黃？”
    林淵遞給他土壤檢測試劑盒：“測測ph值。”
    “ph=4.5，酸性土壤！”武三思熟練地滴入試劑，“該用生石灰cao）改良！”他忽然想起什麽，“臨淵，你說的‘化肥’何時能造出？”
    “正在改良。”林淵望著遠處的終南山，“等玄甲會的‘庚’字號工坊清理完畢，就能批量生產硫酸銨(nh4)2so4）了。”
    “那玩意兒真能讓莊稼瘋長？”
    “比你的生發水見效還快。”
    三、科學顯眼包的翻車現場
    西市“科學雜貨鋪”開業當日，武三思親自站台：“諸位請看！這是‘防蛀書箱’，內放樟腦丸c10h16o），驅蟲效果拔群！”
    話音未落，一隻蟑螂大搖大擺地從箱底爬出。
    “定是樟木放少了！”武三思手忙腳亂地往箱裏塞木屑，卻不慎碰倒旁邊的“自動風扇”——齒輪卡殼的風扇突然加速，將他的紗帽吹到半空。
    林淵忍笑上前調試：“齒輪間距需精確到毫米，大人這‘科學’，怕是摻了‘馬虎’成分。”
    “胡說！”武三思撿起紗帽，帽簷下露出新學的計算公式，“我算過，風速與齒輪轉速成正比！”
    “那為何風扇倒轉？”
    “因為......因為老夫想試試逆風而行！”
    四、禦賜的科學糗事集
    某日退朝，武則天忽然命人抬出一箱奏折：“武愛卿，這是你近年的‘科學奏對’，朕命人編成了《朝堂糗事集》。”
    群臣憋笑——奏折裏錯把“蒸餾”寫成“蒸溜”，將“碳酸鈣”稱作“石灰精”，最妙的是把“化學反應”寫成“火藥反應”，差點驚出狄仁傑的冷汗。
    “陛下恕罪！”武三思叩首，“臣定當發奮學習！”
    “罷了，”武則天揮揮手，“聽說你在西市教百姓用‘醋洗銅鏽’，倒算件實事。”她忽然正色，“但切記：科學如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五、終南山的科學頓悟
    暮春時節，武三思隨林淵進入“庚”字號工坊遺址。看著滿地的化學儀器，他忽然指著鏽蝕的齒輪：“這紋路，像極了我家的鑄幣機！”
    “玄甲會用科學作惡，你卻用科學興利。”林淵遞給他一塊鋅礦標本，“同樣的元素，不同的用途，便是善惡之分。”
    武三思摩挲著標本，忽然開口：“林卿，你說未來的人，也會像我這般，從權謀者變成‘科學小販’嗎？”
    “或許吧。”林淵望著廢墟上新生的蒲公英，“但他們會知道，科學的價值不在於發財，而在於讓蒲公英的種子，都能落在肥沃的土壤裏。”
    六、立夏的科學市集
    立夏這天，西市的“武氏科學鋪”開張了。貨架上擺著改良的暖手寶、速幹墨、防蛀書箱，最顯眼處是個玻璃罐，裏麵泡著用福爾馬林hcho）防腐的人體器官模型。
    “這是‘五髒化學圖’！”武三思得意地介紹，“心肝脾肺腎，分別對應金、木、水、火、土元素......”
    “大人又在胡謅。”林淵笑著遞給他真正的《人體解剖圖譜》雕版，“肺是海綿體，主呼吸，與化學中的‘氧氣’相關。”
    “氧氣？”武三思撓頭，“是不是你說的‘o?’？”
    “正是。”林淵望著熙攘的人群，忽然想起現代的科普市集，“大人看，百姓雖不懂分子式，卻知道用醋除水垢、用石灰消毒——科學，本就在生活裏。”
    長安城的槐花香中，武三思的科學鋪迎來第一位顧客。林淵望著他笨拙地講解“肥皂去汙原理”的模樣，忽然明白：有些轉變，從來不是一蹴而就，而是像酸堿中和般，在日複一日的反應中，慢慢生成最珍貴的鹽。
    第十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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