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敦煌窟·心燈永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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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的風沙拍打著莫高窟的飛簷時,武三思的鎏金巨斧正抵著岩壁
——他眯眼望著壁畫上的“玄衣人授藝圖”。
刃口輕輕劃過唐代匠人留下的“護民”刻痕。
粗嗓門驚飛了洞頂的沙燕:“陳秀才!
你瞧這壁畫上的家夥事兒,跟咱護民坊的鐵匠鋪一個模子!”
陳清遠舉著羊皮燈湊近,燈油味混著壁畫的礦物顏料香:
“武將軍快看這題記——‘上元二年,玄衣人教畫工繪《農桑百圖》於壁。
曰“民以食為天,當繪於目,刻於心”。’”
他忽然指著壁畫角落的小人物——農夫扛著的鋤頭柄上。
竟刻著極小的“護”字,“連農具都要刻‘護’。
玄甲會的人,真是把‘護民’嵌進了石頭縫裏。”
“嵌得好!”
武三思用斧頭刃口敲了敲岩壁,回聲混著遠處的駝鈴。
“老子在碎葉城見過的‘護民磚’,磚縫裏都摻著麥種。
跟這壁畫上的‘農桑圖’一個理兒——護民,就得讓老百姓抬頭能看見,低頭能摸著。”
話音未落,洞窟深處傳來陶罐輕響,守窟的老畫工掀開暗門鑽出來。
袈裟上沾著石青顏料:“二位大人可是為玄甲壁畫而來?
老漢守窟四十年,知道些舊事——這‘玄衣人授藝’的畫,代代都有新添。”
他指著宋代壁畫的空白處——新繪的“護商隊圖”裏。
武三思的鎏金巨斧竟出現在畫中,旁邊注著
“大宋淳化三年,護民使武某過此,教商隊製‘防風駝罩’”。
“奶奶的,老子啥時候成畫中人了!”
武三思湊過去,見畫中自己正幫胡商係駝罩。
甲胄上的“護民使”腰牌被畫得清清楚楚,忽然咧嘴笑了。
“陳秀才,回頭把這壁畫拓下來,塞進《民本通典·藝文卷》
——讓後世知道,咱護民的事兒,連畫工都瞧在眼裏!”
老畫工忽然從暗格裏掏出本布麵賬本,紙頁間夾著曆代畫工的筆記:
“不瞞二位,自北魏起,每任守窟人都記‘護民畫錄’
——您瞧這頁,貞觀年間玄衣人帶匠人修窟簷。
怕風沙毀了壁畫,教咱製‘飛簷擋沙板’,那板子上刻的‘護’字,如今還在簷角掛著!”
陳清遠接過賬本,見上麵用朱砂畫著玄甲會“改良畫具”的圖解:
“難怪敦煌壁畫千年不褪,原來玄衣人傳了‘礦物膠礬法’
——這賬本裏記的‘土紅打底、石青罩色’,跟本朝畫院的‘護畫秘本’一模一樣!”
“護畫?護的是老百姓的眼福。”武三思忽然想起洛陽護民坊的“壁畫坊”
——百姓們把護民故事畫在牆上,小娃們天天指著畫兒聽故事。
“老畫工,咱在敦煌開個‘護民畫院’咋樣?
教胡漢畫工把護民的事兒畫在岩壁、畫在絹帛、甚至畫在老百姓的陶罐上!”
老畫工眼睛一亮,指著岩壁上的“飛天護民圖”
——飛天手中的蓮花,竟托著個漢地的糧鬥和西域的水囊:
“好!就像這壁畫,把漢人的‘糧’、胡人的‘水’畫在一塊兒 。
讓路過的商隊、農夫都知道,不管啥時候,總有人想著護著他們的日子。”
此時,林淵帶著千牛衛走進洞窟,甲胄上的“護民”暗紋在羊皮燈下泛著微光
——他懷裏抱著從榆林窟找到的西夏文經卷:
“武將軍、陳編修,陛下有旨:著速整理敦煌‘護民壁畫’。
編入《民本通典·藝文卷》,尤其注意各朝代‘玄衣人授藝’的細節。”
“陛下這回可算說到點子上了!”武三思拍了拍老畫工的肩膀。
“你瞧這壁畫,北魏的玄衣人教鑿窟,唐代的玄衣人教畫藝,到了咱這兒,老子教畫工畫‘護民使修駝罩’
——玄甲會的‘護’,就是這麽一代一代畫下來、傳下來的!”
林淵忽然指著宋代壁畫上的“護民燈”——燈形竟是洛陽護民坊的“蓮花燈”。
燈罩上畫著隴右的渠水和西域的商路:“陳編修可知。
這‘護民燈’的畫法,跟《東京夢華錄》裏記的‘汴河燈船’一模一樣?
玄甲會怕是把東京的‘燈俗’也借壁畫傳到了敦煌!”
“豈止東京!”陳清遠翻開老畫工的“護畫錄”。
指著元代壁畫的草稿
——畫中波斯商人舉著“護民燈”走在長安西市,燈上竟繡著阿拉伯文的“安寧”。
“您看這草稿,玄衣人讓畫工把漢地的‘燈’、波斯的‘文’、西域的‘形’揉在一塊兒,真正應了‘萬邦同燈’的理兒。”
老畫工忽然從暗格深處掏出個陶燈——燈身刻著“胡漢同明”四字。
邊緣勾著玄甲會的“玄月紋”:“這是老漢祖父傳下來的‘護民燈’。
當年玄衣人說‘燈油分胡漢,火光不分家’。
每逢風沙夜,咱就在窟簷掛這燈,給迷路的商隊、農夫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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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火光不分家’!”武三思接過陶燈,指尖觸到燈身上的凹痕
——那是無數人摸過的痕跡,“陳秀才,把這燈的故事記進《藝文卷》。
再配上咱護民坊的‘蓮花燈’、西域的‘羊皮燈’,讓後世知道,不管啥燈。
能照亮老百姓路的,就是好燈!”
洞窟外忽然傳來商隊的駝鈴,老畫工掀開窟門
——暮色裏,敦煌百姓正舉著“護民燈”給商隊引路。
燈光映著岩壁上的“農桑圖”“商路圖”,竟讓千年壁畫活了過來。
武三思望著這場景,忽然想起洛陽小娃們舉著木哨跑過護民坊的樣子
——原來玄甲會的“護民”,從來不是掛在嘴上的大話。
是把燈點在風沙裏,把畫刻在岩壁上,把“護”字,烙進每一個人心裏。
“林將軍,”他忽然轉頭,陶燈在掌心發燙。
“咱回長安後,在護民坊建個‘萬邦燈樓’咋樣?
把敦煌的陶燈、西域的羊皮燈、波斯的琉璃燈都掛上,燈上刻著各朝各代的護民故事
——讓小娃們抬頭看燈,就知道‘護民’這事兒,從來不是一個人、一個朝代的事兒。”
“甚好。”
林淵望著岩壁上的“玄衣人授藝圖”,忽然想起武三思在西市改的駱駝鞍
——那鞍橋上的“護”字,此刻竟與壁畫上的刻痕重疊。
“陛下命修《民本通典》,本就是要讓‘護民’二字。
從岩壁、從簡策、從匠人的手裏,走到老百姓的眼裏、心裏、日子裏。”
陳清遠望著老畫工往陶燈裏添胡麻油
——油是漢地的,燈芯是西域的,火光卻把洞窟照得暖融融的。
忽然在賬本上寫下:“護民者,如燈傳薪,前燈不熄,後燈長明。”
他忽然明白,玄甲會的“秘密”,從來不是某個人的使命。
而是無數人接過前人的燈,再把光遞給後人的、永不停息的傳承。
當敦煌的月亮爬上鳴沙山,莫高窟的“護民燈”次第亮起。
武三思的鎏金巨斧靠在岩壁旁,刃口映著壁畫上的“玄衣人”與現實中的老畫工
——千年前的玄衣人或許想不到,他們刻在岩壁上的“護”字。
此刻正被老畫工用石青顏料描新,被武三思用斧頭刻進駱駝鞍,被小娃們用木哨吹向夜空。
麟德殿內,武則天翻看著陳清遠快馬送來的“敦煌護民畫錄”。
指尖停在宋代壁畫的“護民使圖”上——畫中武三思的甲胄上。
“護民使”腰牌與岩壁的“護”字刻痕相映成趣。
她忽然輕笑,提筆在《民本通典·藝文卷》寫下結語:“夫護民之道,不在高堂,不在典籍。
而在匠人之手、畫工之筆、百姓之眼——以心傳心,以光映光,方得永續。”
敦煌的風沙依舊在吹,卻吹不熄洞窟裏的“護民燈”
——那燈光映著岩壁上的千年壁畫,映著武三思給小娃們講護民故事的身影。
映著老畫工新繪的“萬邦同燈圖”。而玄甲會的故事。
便跟著這燈光,跟著壁畫上的每一道筆觸。
跟著天下人心裏的每一絲熱望,在歲月裏,永遠亮著,永遠暖著,永遠傳承著
——因為“護民”的光,從來不是某個人點燃的。
是無數人用真心、用匠藝、用煙火,一盞一盞,續下來的。
當晨霧漫過莫高窟的飛簷,武三思扛著斧頭走出洞窟。
懷裏揣著老畫工送的“護民陶燈”
——燈身上的“胡漢同明”四字,在晨光裏閃著溫潤的光。
遠處傳來敦煌百姓的歌謠,混著駝鈴與斧刃的輕響,飄向茫茫沙海
——那是玄甲會最動人的注腳:
護民,是刻進岩壁的畫,是點亮風沙的燈,是一代又一代人心間,永不熄滅的、溫暖的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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