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找人從新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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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急得額頭上青筋直跳,滿腦子都在盤算:該找誰出麵調解才好?必須得找個有分量、能鎮得住場麵的人,給秀芝和傳宗重新撮和。
他匆匆從家裏翻出些體麵的禮品,又趕忙開車將母親送到醫院,全程守在秀芝身邊。他心裏清楚,媳婦要上班,家裏還有年幼的孩子走不開,更重要的是,他生怕媳婦一個不高興,又對著秀芝甩臉色——現在的秀芝,再也經不起任何刺激了。
好在有母親陪著,看著女兒蜷縮在病床上的模樣,秀芝爹眼眶發燙。
老李又認真的,望了又望看著女兒蜷縮在病床上的單薄身影,喉結上下滾動,眼眶瞬間泛起潮熱。
不過幾日光景,原本活蹦亂跳的女兒,如今麵色蒼白如紙,尤其是那雙含著淚的眼睛,與發妻臨終前的神情重疊,剜得他心口生疼。
他深吸一口氣,顫抖著聲音問:"秀芝,你...還想和傳宗在一起嗎?"
秀芝猛地抬頭,黯淡的眼睛突然亮起光來,可下一秒又迅速熄滅,輕聲道:“他太好,我不配。”
話音未落,奶奶已一把將孫女摟進懷裏,老淚縱橫:"我的秀芝啊!你說這話,往奶奶心裏紮刀啊!要怨就怨奶奶沒本事,沒讓你讀上書..."
老人哽咽著,一邊替秀芝擦淚,一邊急切說道:"傳宗有文化會寫作,可他哪有功夫操持家務?你算盤打得精又認得字,明天就讓你爹找學校考考,能考到幾年裏級就幾年級。往後找份體麵工作,既能幫襯他,又能把日子過得紅火。他孤身一人沒了長輩,咱們更得把他當自家人。等你們有了娃娃,奶奶幫著帶!隻要咱們掏心掏肺,他一定會對你好的。"
秀芝垂著眼,等奶奶絮叨完那些寬慰的話,許久才機械地重複:"成不了,真的成不了了。"
聲音像是從胸腔最深處擠出來的,帶著破碎的顫音。秀芝爹老李看著女兒空洞的眼神,心如刀割,轉身時踉蹌了一下,還是咬著牙快步離開病房。
她當然明白父親是去奔走周旋,但喉嚨像被無形的手掐住,發不出挽留的聲音。她也不想攔住爹,就想著萬一……
這些年漂泊的滋味翻湧上來——娘沒得時候說:“找到爹後,讓她去找易傳宗。”她知道娘的意思,傳宗爺倆都是好人,娘在路上快不行的時候,就常常嘮叨秀芝和傳宗能成多好啊!
娘沒了後,爹打仗就把她送回老家,她剛想去告訴爹她不想回去,想去找他。
剛找到爹,爹就馬上去前線,就給她說:“好閨女,這裏太危險了,我找好人家了,護送你回老家,有爺爺奶奶在,就不用怕了。”
說完就有人催爹,讓爹快走。
老家雖有爺爺奶奶的疼愛,可老人念叨的總是遠在遠方的父親,那些絮語裏藏著的牽掛,反而讓她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
後來到了京城,後娘的冷眼、弟妹的排斥,都在提醒她這個家早已沒有她的位置。
在父親的新家庭裏,她像是個突然闖入的影子。從小缺失的陪伴,讓她即便站在至親身邊,也始終帶著疏離感。
直到遇見易傳宗,那個能讓她展露笑顏的人,成了她生命裏唯一的光。她多想和他組建一個家,一個隻屬於他們的、溫暖的避風港。
明知自己配不上對方的才華與學識,可隻要一想到若真能與他相守,她甘願用盡餘生暖熱他的心。
老李眉頭緊鎖,心裏像揣了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他實在是太想促成那件事了,可眼下卻陷入兩難境地。
是硬著頭皮找頂頭上司陳司令、粟副司令開口求助?還是去拜托那位相識多年、認的同姓的本家大哥“李現念”?
他翻來覆去地掂量,滿心糾結,不知道選誰才能順利撮合易傳東和秀芝。
他想了好久,還是得找大哥,沒辦法大哥對他真好,擔任省委書記、省人民政府主席。正好這幾天大哥來京述職,直接來到大哥住的招待所裏,就問大哥知道易傳宗不?
老李這兩天我也沒少找人打聽他的消息。好在這段時間的打聽沒白費功夫。
又從大哥那兒,他得知了不少關於易傳宗的消息。
前陣子,上級領導對易傳宗青睞有加,易傳宗爺爺留下了豐厚財產,不過因為兩位領導簽字,不得捐獻,把財產留給易傳宗。
這事兒引得不少人暗中覬覦,還有人打算和他聯姻。更讓人眼熱的是,軍屬光榮證還是領導簽發的,親自讓秘書給送去的。
領導和夫人對易傳宗印象很好,財產不得捐獻,人家把房產免費捐給組織25年.
領導夫人親自去的見過易傳宗說:“比世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還要盛三分,關鍵是這人還有才。”
甚至打算親自為易傳宗牽線搭橋,其他領導家有適齡女兒的,也都想把人介紹給他。
大哥瞥了眼坐立不安的老李,打趣道:“打聽這些幹啥?你還真想給人說媒啊?”
老李搓了搓手,猶豫再三,終於吐露實情:“大哥,不瞞你說,我是想撮合我家你大侄女秀芝和易傳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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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大哥上下打量著他,沒好氣地說:“你也不掂量掂量!且不說那筆財產不得捐獻的事兒,就說易傳宗這人,能讓領導夫人都高看一眼,條件能差?咱得有自知之明,不是大哥不幫,是這事兒真不好插手!”
老李一聽急了,眼眶瞬間紅了,帶著哭腔拽住大哥胳膊:“大哥,你得救救命啊!秀芝要是這事不成,真的活不下去了!要不,你跟我去醫院看看她?她現在瘦得脫了相......”
說著說著,他又開始又哭訴,又倒苦水,什麽對前妻愧疚、沒照顧好孩子之類的話一股腦往外冒。
大哥被纏得沒辦法,重重歎了口氣:“行吧,那就一起去找你們司令員試試。不過我可提醒你,盯著易傳宗的人多了去了,最後成不成,還得看人家自己願不願意。”
老李如獲大赦,連聲道謝:“我這就去!這就去!”
老李攥著大哥的手腕,死活不鬆開,非要拉著他一起去找陳司令。
大哥起初隻讓他獨自前往,還撂下話:“要是老陳幫忙,我在跟著再摻和。” 可老李哪肯罷休,像牛皮糖似的黏著,生拉硬拽地要大哥同去。
大哥無奈地歎了口氣。說起來,他本就欣賞這個小弟——性格爽朗直快,心裏從不藏著掖著,平日裏相處總能讓人開懷。
在戰場上,小弟更是一員虎將,衝鋒陷陣從不退縮,軍事上見解獨到,分析起局勢頭頭是道。為人處世也十分敞亮大方,重情重義。
正因如此,大哥打心眼裏待見他,如今被這麽一纏,縱使滿心不情願,也實在狠不下心拒絕。
老李一腳踩下油門,載著大哥風風火火地往陳司令那兒趕。
一路上,他嘴裏就沒停過,跟複讀機似的念叨:“大哥,你可得幫我美言幾句,秀芝要是不成這事兒,真得活不下去了!等他倆成了,我親自去後海給你撈兩條活蹦亂跳的大鯉魚,在讓你大侄女秀芝和弟弟妹妹們來給你磕頭,來感謝她大爺這個大媒人,我說到做到!”
大哥被他吵得耳朵生疼,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行了行了,好好開你的車!”嘴上不耐煩,心裏卻直發怵——待會兒見了陳司令,到底該咋開口?這事兒沒個章程,再機靈的人也得犯迷糊。
不過轉念一想,他心裏又有了底:陳司令沒適齡閨女,自己也沒有閨女,這方麵沒有競爭顧慮,這麽出挑的小夥子,不幫著“牽線”確實可惜。
這麽一琢磨,大哥反倒有了幾分熱心,暗暗打算盡力幫襯。
大哥坐在副駕駛上,目光望向車窗外不斷後退的街景,心裏暗自盤算:易傳宗這小夥子確實出挑,難怪人人都想往跟前湊,要是能把他拉到自己這邊,指不定能幫上多少忙。
可他壓根沒想到,小弟心裏藏著個小心思——先不說救不救人,報不報恩的事了,也別說易傳易早前已有婉拒的意思,雖沒把話說死,但那態度已足夠明顯。
老李卻瞅準時機,想趁著時間差,避開這茬舊事,直接安排撮合或者見麵撮合。
“這麽一來,倒像是我們半路截胡了。”大哥咂摸出味兒來,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意。
在他看來,老李和易傳宗倒也算棋逢對手。老李在部隊摸爬滾打多年,戰友遍布四方,人脈資源盤根錯節;易傳宗雖人脈數量上稍遜一籌,可勝在質量拔尖——他受過高等教育,大學同學裏不乏各界精英,加之深受高級領導夫婦器重,又有多次救人於危難的事跡傍身,發展潛力不可估量。
這麽一比,老李家閨女想嫁過去,說句“高攀”倒也不算誇張。不過轉念又想,自古不就有“高門嫁女,低門娶媳”的說法?
況且老李如今也是 1952年新晉的副軍長了,手握實權,兩家門第,倒也沒差到哪兒去。
大哥打心眼裏覺得,自己和老李特別投緣。大哥混跡上層多年,深知在那圈子裏說話辦事都得費盡心機、算計周全,神經總是繃得緊緊的。
可和老李相處卻截然不同,這小弟一張嘴滿是俏皮話,總能把氣氛哄得熱熱鬧鬧。老李為人實在,沒什麽彎彎繞繞,關鍵還守得住秘密,跟他待在一起,大哥心裏格外舒坦。
一晃十幾二十年過去,兩人知根知底,早就成了過命的交情,這才認了兄弟。不過大哥心裏偶爾也會閃過一絲疑慮,不知道小弟會不會和他藏心眼。
如今小弟遇見好小夥子,為閨女的終身大事犯愁,第一時間就來求自己幫忙——大哥越想越得意,胸脯都不自覺地挺了起來:“不找我還能找誰?他要是不來求我,我才真要生氣呢!”
想到小弟這份信賴,大哥心裏跟喝了蜜似的,暗道自己當年認下這個兄弟,實在是太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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