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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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的緊迫感,如同無形的鞭子,再次狠狠抽打下來。不能再被動防守了!必須擁有更強大的、足以威懾任何威脅的力量!無論是人,還是獸!
接下來的日子,重建家園的重心發生了徹底的傾斜。
防禦!成了頭等大事!
我和崽崽如同著了魔的工匠,開始瘋狂地加固我們的堡壘。
矮牆的木門被徹底放棄。我們用砍刀削尖了無數根手臂粗細、堅韌無比的硬木棍,一端削尖,另一端深深地斜插進矮牆內側的地麵,尖端斜斜地指向唯一的入口方向!密密麻麻,如同拒馬槍陣!任何人或野獸想要衝進來,首先就要麵對這層尖銳的死亡荊棘!
“堤壩”頂端,那些犬牙交錯的巨大岩石縫隙,也被我們用碎石和削尖的木楔死死填滿、加固,防止任何攀爬的可能。崽崽甚至發揮了他的“特長”,在幾處最容易攀爬的坡麵下,用堅韌的藤蔓和細線,設置了幾處極其隱蔽的、連接著懸掛石塊的絆索陷阱!一旦觸發,沉重的石塊就會呼嘯而下!
岩壁縫隙的“內門”也被加厚,用多層堅韌的藤條和木棍編織加固。門口同樣設置了絆索,連接著一個懸掛在頭頂岩壁上的、裝滿尖銳石塊的藤筐。
丫丫也沒閑著。她負責收集大量幹燥易燃的鬆針和枯草,堆放在矮牆內側和“內門”附近。崽崽用火鐮反複練習著快速取火——這是我們最後的、同歸於盡的手段。一旦防線被突破,就點燃這些引火物,將入口化作一片火海!
小野豬崽似乎也感受到了這種緊張的氣氛。它不再整天躲在荊棘叢裏,而是開始在加固後的山坳內部更加頻繁地活動。它似乎特別喜歡崽崽,經常跟在他腳邊打轉,哼哼唧唧地討要煮軟的野菜根。崽崽也會省下一點自己的食物喂它。一人一豬,竟奇異地建立了一種微妙的“戰友”情誼。
開墾的“田地”裏,穀苗在空間黑泥土的滋養下,頑強地生長著,綠油油的,成了這片肅殺堡壘中唯一的、充滿生機的亮色。藤條小簍裏的野雞蛋依舊安靜,但每天感受著那溫熱的生命力,是支撐我們堅持下去的希望之一。
這天清晨,天剛蒙蒙亮。我像往常一樣,準備去“田地”查看穀苗。剛推開加固後的“內門”,目光習慣性地掃過矮牆內側那片死亡荊棘般的尖木陣時,瞳孔驟然一縮!
隻見在靠近矮牆根部的、最外圍幾根斜插的尖木棍頂端,赫然沾染著幾縷暗紅色的、早已凝固的……血跡!血跡很淡,混著泥土,幾乎難以察覺。旁邊鬆軟的泥地上,還有幾個極其模糊、被刻意掩蓋過的……爪印!
那爪印的形狀……是狼爪!而且是……跛行的爪印!
它沒死!它來過!就在昨夜!它嚐試過靠近!但被我們的尖木陣所傷!
一股寒氣瞬間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它果然沒死!它還在外麵!像一條潛伏在陰影裏的毒蛇,舔舐著傷口,等待著下一次致命一擊的機會!
憤怒和冰冷的殺意瞬間取代了恐懼!這畜生,必須除掉!否則,永無寧日!
“崽崽!”我猛地轉身,聲音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如同寒鐵般的冷硬。
崽崽正在給“田地”除草,聞聲抬起頭。當他的目光落在我指向的那幾縷血跡和爪印時,小臉瞬間繃緊!那雙黑沉沉的眼睛裏,屬於孩童的天真徹底褪去,隻剩下一種近乎冷酷的專注和……狩獵者的銳利!
“它來了。”崽崽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寒意。他放下手裏的小鏟子,默默地從腰間抽出了那把陪伴他經曆腥風血雨的彈弓。堅韌的皮筋繃緊,發出細微的“嘣”聲。
“它傷了,跑不遠。”我走到他身邊,蹲下身,目光與他平視,“敢不敢,跟娘一起,去把它……徹底解決掉?”
崽崽沒有立刻回答。他低頭,看著手中那把簡陋卻致命的武器,小手指輕輕摩挲著被磨得光滑的彈弓架。然後,他抬起頭,那雙黑沉沉的眼睛裏,燃燒著一種近乎毀滅的火焰,清晰地倒映著我眼中同樣的決心和冰冷的殺意。
他緩緩地、用力地點了點頭。嘴角,極其輕微地向上扯了一下,露出一抹與其年齡極度違和的、帶著血腥氣的弧度。
“敢。”
沒有多餘的言語。行動就是最好的號角。
崽崽默默地走到“工作間”角落,那裏放著一個用厚實樹皮挖成的小盒子。他打開蓋子,裏麵整整齊齊碼放著十幾枚他精心挑選打磨的“彈藥”——不再是普通的石子,而是用空間裏一種異常堅硬沉重的黑鐵木果核削尖製成的彈丸!尖端在晨光下閃爍著烏沉沉的、金屬般的光澤。他仔細地挑出三枚最圓潤、最鋒利的,塞進貼身的小口袋裏。
我則檢查了腰間的砍刀和柴刀,確認刀身沒有卷刃。又從角落裏拿起一把用堅韌藤條和磨尖獸骨製成的簡易短矛——這是這幾天利用空閑趕製出來的,長度剛好彌補砍刀攻擊距離的不足。矛尖森白,透著原始的鋒銳。
“丫丫,”我轉向一直緊張地躲在縫隙口、小臉煞白的小女孩,“守著家,看好火,關好門。無論聽到什麽聲音,都不準出來!明白嗎?”我的語氣不容置疑。
丫丫用力地點頭,小手死死攥著衣角,眼神裏充滿了恐懼,但還是用力地“嗯”了一聲。
“小東西,”我又看向那隻從荊棘叢裏探出腦袋、警惕觀望的小野豬崽,“你也老實待著!”
小家夥似乎聽懂了我的嚴厲,哼唧一聲,縮回了荊棘叢深處。
推開加固後的矮牆“城門”,外麵清冷的空氣帶著露水和草木的氣息湧入,也帶來了昨夜殘留的、一絲若有若無的焦糊味和……淡淡的血腥氣。
崽崽像一隻訓練有素的獵犬,率先矮身鑽了出去。他小小的身體緊貼著巨大的“堤壩”根部,腳步輕盈得如同貓科動物,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那雙黑沉沉的眼睛銳利地掃視著地麵,鼻翼微微翕動,捕捉著空氣中每一絲異樣的氣味。那份專注和冷靜,讓我這個成年人都感到心驚。
血跡。爪印。斷斷續續,被刻意掩蓋,卻逃不過獵殺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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