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集·師徒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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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銀針謎局
    消毒水的氣味刺得鼻腔發痛。陸凡的白大褂口袋裏,三根淬毒銀針隨著指尖輕顫,針尾「蚨」字徽記在廊燈下泛著冷光。他剛給302病房的患者推完鎮靜劑,指腹還殘留著注射器橡膠帽的溫度——那本該是生理鹽水,此刻卻混著三滴青蚨蟲幼蟲分泌物。
    手機震動。匿名短信:葉塵在查黑市毒素來源。
    陸凡抬眼,透過玻璃望向檢驗科。蘇瑤的工位空著,電腦屏保是片蠕動的青灰色蟲群。三天前,這個總愛往他咖啡杯裏塞方糖的女孩,被發現死在實驗室冰櫃裏,解剖報告寫著「心髒驟停」,可她後頸分明有枚月牙形針孔——和他慣用的銀針尺寸分毫不差。
    淩晨兩點,地下黑市。葉塵將皺巴巴的鈔票拍在毒梟櫃台上:「我要查『百日腐骨散』。」
    金屬罐裏的青蚨蟲突然集體躁動,細長口器刮擦玻璃的聲響令人牙酸。毒梟眼角的刀疤抽搐兩下:「這禁術配方早該爛在《青蚨經》裏...你見過帶『蚨』字徽記的銀針?」他猛地壓低聲音,「上個月有批幼蟲分泌物流向市立醫院,編號...」
    話音戛然而止。毒梟瞳孔驟縮,眉心緩緩滲出黑血——一枚銀針穿透他咽喉,針尾「蚨」字沾著暗紅毒液。葉塵迅速滾向陰影,餘光瞥見白大褂下擺閃過的瞬間,口袋裏的u盤突然發燙。那是他今早從蘇瑤電腦裏拷貝的病曆數據,其中一份腎病患者的尿檢報告,化學編號竟與黑市毒素成分代碼完全重合。
    第二章:腐骨迷藥
    醫院太平間,福爾馬林氣味中混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甜腥。葉塵戴上手套,掀開蘇瑤的白布——她右手食指指甲縫裏嵌著半粒青灰色蟲卵,正是青蚨蟲幼蟲破殼前的形態。解剖報告被人篡改過,原始記錄的「血液異常凝結」被塗改成「心肌梗死」,墨跡下隱約可見一串編號:c0723。
    「那是檢驗科試劑櫃的密碼。」冷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陸凡不知何時站在停屍架旁,白大褂領口敞開,露出鎖骨下方猙獰的燒傷疤痕,形狀竟與「蚨」字徽記相似。他指尖轉動銀針,針尖挑起葉塵口袋裏的u盤:「蘇瑤死前破譯了《青蚨經》,百日腐骨散不是單純毒藥...它能讓人在瀕死時保持清醒,聽見施術者的每一句指令。」
    葉塵後退半步,後腰抵在冰冷的金屬櫃上。陸凡忽然逼近,銀針擦著他耳際釘入牆麵,尾端係著的黑色絲線垂下,串著枚帶血的工牌——正是蘇瑤的檢驗科證件。「她偽造病曆是為了標記感染者。」陸凡扯下工牌,絲線在掌心勒出紅痕,「c0723不是密碼,是青蚨會在醫院的滲透名單,第一個名字...」
    警報聲突然炸響。天花板噴淋係統啟動,溫水混著消毒水劈頭蓋臉澆下。葉塵趁機撞向安全出口,懷中的u盤不慎跌落,數據接口在水中迸出電火花,屏幕上跳出蘇瑤最後修改的文檔:陸凡的手術記錄與青蚨蟲孵化周期吻合,他的燒傷疤痕是...
    第三章:蚨巢真相
    暴雨傾盆。葉塵躲在廢棄化工廠,用吹風機烘幹泡爛的u盤。屏幕亮起時,他瞳孔猛地收縮——陸凡的人事檔案照片被替換成了十五年前連環凶案的嫌疑人素描,而那起案件的死者後頸,都有相同的月牙形針孔。
    「原來你躲在這裏。」陸凡的聲音從鐵架上方傳來,銀針穿透雨簾,精準釘住葉塵袖口。他躍下時,白大褂被風掀起,露出腰間皮套裏排列整齊的銀針筒,每個筒身都刻著不同編號:001至017,對應著蘇瑤名單上的前十七位感染者。
    「青蚨會用幼蟲分泌物控製人體,再用腐骨散殺人滅口。」陸凡踩碎腳邊的甲蟲,青灰色汁液濺在他疤痕上,竟泛起詭異的熒光,「我七歲被注入青蚨蟲卵,疤痕是蟲卵破殼時的灼燒痕跡。蘇瑤發現我是『人蠱』,想通過病曆警告你...但她不知道,我早已背叛組織。」
    遠處傳來警笛聲。陸凡扔出一枚煙霧彈,將染血的工牌塞進葉塵掌心:「去檢驗科地下三層,那裏有青蚨會培育幼蟲的巢穴。蘇瑤死前錄了段視頻,密碼是她生日...」煙霧彌漫中,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別相信穿白大褂的人,包括我。」
    第四章:終章謎雲
    檢驗科地下三層,金屬門後的空間鋪滿透明培養艙,成百上千條青蚨蟲在淡綠色營養液中扭曲蠕動。葉塵在角落找到蘇瑤的行車記錄儀,畫麵裏,她正對著鏡頭發抖:「陸凡的手術患者都是青蚨會目標,他們用醫院試劑提煉分泌物...等等,有人來了!」
    畫麵劇烈晃動,蘇瑤的尖叫戛然而止。鏡頭落地前,掃過凶手袖口的「蚨」字袖扣——與陸凡的銀針徽記一模一樣。葉塵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身後突然響起皮鞋聲,他迅速轉身,卻看見舉著槍的竟然是醫院院長,白大褂下露出的黑色紋身,正是《青蚨經》的書頁圖案。
    「聰明的孩子。」院長扣動扳機,子彈擦過葉塵肩膀,「陸凡以為背叛組織就能救你,可他不知道,所有『人蠱』都是棋盤上的棋子。」培養艙突然集體閃爍紅光,青蚨蟲尾部滲出毒液,在玻璃上匯成「蚨」字符號。院長冷笑,「蘇瑤的化學編號指向檢驗科主任,而陸凡...他的針筒編號017,正是你。」
    劇痛從後頸傳來。葉塵眼前發黑,恍惚看見陸凡衝進實驗室,銀針如暴雨般射向院長。最後一刻,他摸到口袋裏蘇瑤的工牌,背麵用血跡寫著串數字——那是陸凡手術編號,也是青蚨蟲卵的孵化倒計時。
    黑暗吞噬一切前,他終於明白:
    蚨字徽記不是組織標誌,而是人蠱的烙印。
    醫院不是起點,而是青蚨會飼養人類的溫床。
    而陸凡,這個帶著銀針的雙麵人,或許才是唯一能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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