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初入臨江宗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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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臨江宗主峰流水淨峰上。
    寧濡匆匆逃離,下了擂台。
    再不跑,嫂子該發火了。
    “我算是看出來了,我這嫂子的脾氣跟我哥差不離。
    不熟的人惹了他,頓時就怒火滔天。
    難道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嗎?”
    寧濡暗自道。
    寧濡雖然學識淵博,可關於男女之間的情愛一事,他算是個門外漢,一竅不通。
    不然麵對雲慕儒,他也不至於束手無策。
    寧濡緩緩落到寧塵杜勝麵前,表情複雜。
    見寧濡下來了,沒了先前在擂台上的笑模樣,寧塵趕忙起身,詢問道:“濡兒,咋樣啊?”
    寧濡表情凝重地搖了搖頭,很快他又點了點頭。
    寧塵沒看懂,“啥意思啊?”
    一旁的杜勝好像看懂了什麽,他啃著一顆桃子站起身來,拍了拍寧濡的肩膀。
    “沒事兒,打不過就打不過唄,不丟人。
    區區一件法寶,哥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杜勝安慰道。
    寧濡不明所以地看著杜勝,他暗自道:“杜勝這是說啥呢?”
    他看向寧塵,像是在詢問。
    寧塵有些著急,將杜勝按回到椅子上。
    “我和濡兒有急事兒,你先自己在這玩會兒,別搗亂。”他說道。
    杜勝一頭霧水,但他還是哦了一聲。
    “不就是為了一件法寶嗎,至於這麽著急嗎?
    寧塵的財迷病又加重了?”
    他猜測道。
    寧塵轉身麵對寧濡,又問道:“濡兒,到底咋了?
    你和她說了些啥啊?”
    “這個,內個…”
    寧濡猶豫道:“哥,我說了你可不許急眼啊。
    更不能想不開,做傻事。”
    寧塵頓時心如死灰,但他還是點了點頭,“說吧,我把握得住。”
    寧濡說道:“哥,嫂子說我去沒用,得叫你自己去跟她說。”
    聽罷,寧塵的心頓時死灰複燃,激動問道:“真的?”
    耳尖的杜勝也站了起來,不排除他偷聽的可能。
    杜勝好奇問道:“濡兒濡兒,啥嫂子啊,去說啥啊?”
    寧塵再也抑製不住自己那砰砰亂跳的心了,他一躍而起,向著擂台上的那道倩影掠去。
    杜勝見寧塵向著擂台衝去,他趕忙問道:“濡兒濡兒,寧塵這是幹啥去了?
    給你報仇去了?”
    寧濡不疾不徐地飲下一口臨江宗上特有的仙,茶搖頭說道:“他應該是去搶寶貝了吧。”
    “他打得過人家嘛?”杜勝小聲嘟囔。
    “也許根本就打不起來。”寧濡暗自道,覺得自己幫寧塵做那事,說那些話,有些荒唐。
    突然,杜勝笑嘻嘻道:“濡兒濡兒,你再叫我一聲哥唄。”
    寧濡不動聲色,假裝沒聽到,繼續悠悠喝茶。
    心中琢磨,“杜勝這是又犯病了?”
    ——————
    月兒山修士聚集的那一邊。
    有月兒山修士見寧濡從擂台上跳了下來,他趕忙俯下身子,一臉奸笑地對著陳舒說道。
    “陳師兄,那不自量力的小子下來了。
    估摸著林清月師姐這會兒的靈力也該見底了,大好時機。”
    陳舒端坐在椅子上,人模狗樣的,他沒好氣道:“這用你說,難道我看不出來嗎?
    還有,什麽時候輪到你對林師妹指手畫腳了?”
    那人笑容僵在臉上,向後退去,“師兄教訓的是。”
    陳舒表麵一本正經,心裏頭不知道樂成啥樣了。
    林清月啊,那可是月兒山上最特殊的女子修士。
    長得好看不說,還是一峰之主,跟臨江宗的陳沉差不多。
    誰要是能與她結成道侶,那就等於手裏頭多了一座仙峰。
    能鞏固自己在月兒山的地位不說,沒準還能一舉在祖師堂裏頭得一張椅子。
    陳舒想得很多,為此也謀劃了不少。
    可林清月就是死活不搭理他,這叫他很苦惱,甚至……
    所以,機會一旦出現了,就算是再了無希望,他也會試上一試的。
    將已經靈力不支的林清月打下來,在奪取法寶,最後以自己用不上為由將法寶送給林清月。
    這是他想出來的辦法。
    雖然談不上多高明,可至少能叫林清月高看自己一眼,對自己笑笑,再不濟也能說上兩句話啊。
    他雙手猛拍椅子,高高躍起,向著擂台掠去。
    自認為瀟灑至極。
    可誰能料到,半路卻殺出了個紅袍少年。
    那紅袍少年膽大妄為,後來者居上,竟然將陳舒當作墊腳石。
    一腳將半空中的陳舒踩了下去。
    可這還不算完,那紅袍少年懸停在半空,看著跌倒在地的陳舒,笑道:“抱歉,你飛的太低了,我沒看見。
    你要是實在想要那個寶貝,等會兒再來吧。”
    囂張至極。
    從未受過半點兒忤逆的陳舒怎可能甘心咽下這口惡氣,他站起身來,就要向著寧塵殺去。
    也就是在這時,寧塵安穩地落在了擂台之上。
    可那月兒山修士陳舒卻被臨江宗的修士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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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舒看著擂台之上的寧塵與林清月,怒火中燒。
    他向那位臨江宗修士問道:“道友,為何阻我去路?”
    那臨江宗修士嘴角上揚,似是不屑。
    道友?
    不是什麽樣的修道之人都能稱對方一聲道友的。
    瞎叫,是會丟命的。
    那臨江宗修士說道:“比試規矩,擂台之上最多有兩位修士登台。”
    陳舒又問道:“那我不登台,隻是將那紅衣小子揪下來,可否?”
    那臨江宗修士微微搖頭,冷淡開口,“否!”
    已然氣急敗壞,陳舒說道:“道友,我可是月兒山的門內種子陳舒,你確定要阻我?”
    那臨江宗修士臉上笑意愈濃,他笑道:“我管你是誰?誰來都不好使。
    規矩就是規矩。
    你是月兒山的門內種子又如何?可你別忘了,這是在臨江宗。
    那就得守我臨江宗的規矩。”
    聽罷,就算陳舒再怎麽不情願,他也不得不暫且咽下這口氣。
    “丟人事小,可若是丟了命,那就得不償失了。
    那人說的對,這是在臨江宗,要是臨江宗修士真要殺我,怕師門長輩也要手長莫及。
    那群老頭子定不會為了我一個陳舒,賭上屆時可能要麵對滄瀾山與臨江宗共同圍剿的風險。
    到那時我可就真的無路可退了。
    也罷,來日方長。
    山上仙人最不缺的就是光陰,這口惡氣我總會有機會討回來的。”
    陳舒心緒萬千,審時度勢,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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