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西域迷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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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哭穀之戰後的第十日,金陵城說書人的醒木重重拍在案上:"列位看官!您道那幽冥教主當真魂飛魄散?非也!聽說西域荒漠夜夜傳來鬼哭狼嚎,有人瞧見九幽冥火順著絲綢之路燒進了龜茲古國......"茶館裏眾人交頭接耳時,三匹快馬已踏著晨霧疾馳出城門,領頭的白衣女子腰間玉笛正泛起奇異藍光。
    "玉笛暗紋顯示的方位,確與龜茲遺跡重合。"神秘女子勒住韁繩,望著遠處被流沙半掩的佛塔,"但龜茲曾是西域佛國,為何會與幽冥教扯上關聯?"話音未落,悟空獸突然甩出折扇,扇麵精準擊落三支淬毒弩箭。沙丘後湧出數十名頭戴青銅麵具的教徒,他們胸口的圖騰竟與鬼哭穀祭壇符文如出一轍。
    激戰正酣時,笨笨娃瞥見一名教徒頸間掛著半塊玉佩。她甩出銀針逼退敵人,奪過玉佩瞬間瞳孔驟縮——玉佩背麵赫然刻著父親的名字縮寫。"這些人定知道父親當年的下落!"她追著教徒闖入佛塔底層,卻見滿地骸骨圍成巨大法陣,中央石台上供奉的青銅燈盞裏,跳動著幽藍與赤紅交織的火焰。
    "是幽冥火與心火的融合體!"神秘女子的玉笛自動發出鳴響,"有人在借龜茲古國的佛力,煉製比九幽冥火更可怕的東西。"話音未落,石壁轟然洞開,一個身披紅色袈裟的僧人緩步走出,他左手撚動佛珠,右手卻握著滴血的魔刀,眉心的紅點閃爍著詭異光芒。
    "中原正道果然來了。"僧人冷笑,袈裟無風自動,"當年龜茲國師為鎮壓魔胎,將整個王城沉入沙海。如今幽冥教重塑肉身,這具佛魔同體的軀殼,正適合承載教主的神魂。"他揮刀劈出的竟是融合佛法與魔功的招式,所過之處沙粒瞬間結晶成尖銳的冰晶。
    悟空獸扇動金光護住眾人,突然發現佛塔穹頂的壁畫暗藏玄機。壁畫描繪著龜茲國師與幽冥教主聯手對抗"天罰"的場景,而國師手中所持的法器,竟與神秘女子的玉笛極為相似。"仙子!壁畫上的龜茲國師,和您長得......"他話音未落,僧人已施展出禁術"佛魔輪回劫",整個佛塔開始急速坍縮。
    千鈞一發之際,玉笛爆發出璀璨光芒,在塔內撐起防護罩。神秘女子望著壁畫喃喃道:"原來師父臨終所說的"西域因果",竟是指我與龜茲國師的淵源。"她將內力注入玉笛,吹奏出融合佛音與道韻的曲調,塔內散落的經文殘片聞聲而起,化作金色鎖鏈纏住僧人。
    但詭異的是,僧人被鎖鏈穿透的傷口處,竟湧出無數黑色甲蟲。這些甲蟲落地便化作人形,正是此前消失的血魔將。為首的魔將獰笑著撕開麵皮,露出與死去的音魔一模一樣的麵容:"小丫頭,當年你師父殺了我妹妹,這筆賬該清算了!"他手中骨鞭甩出的不再是血霧,而是密密麻麻的屍蟲。
    笨笨娃突然想起父親殘頁上的記載,從懷中掏出特製藥粉灑向蟲群。藥粉遇血瞬間燃起藍色火焰,將屍蟲燒得劈啪作響。她趁機衝向中央石台,試圖熄滅那盞詭異的燈盞,卻被僧人一掌擊飛。關鍵時刻,一道熟悉的身影擋在她身前——竟是本該死去的帝君!
    "當年兄長附身幽冥教主後,將部分意識封存在玉佩裏。"帝君的身體半透明狀,"我一直在等能喚醒他的契機。"他將手中玉佩與笨笨娃的合二為一,玉佩竟化作鑰匙插入石台。青銅燈盞翻轉,露出下麵沉睡的嬰兒,嬰兒眉心的紅點與僧人如出一轍。
    "這就是被封印的魔胎!"神秘女子大驚失色,"龜茲國師當年選擇自毀王城,就是怕它蘇醒!"僧人瘋狂大笑,周身佛魔之力暴走:"太遲了!魔胎已吸收足夠的怨氣,三界都將淪為煉獄!"他揮刀劈向嬰兒,卻見帝君突然化作流光沒入嬰兒體內,嬰兒眉心的紅點瞬間轉為金色。
    神秘女子抓住時機,吹奏出能淨化魔性的"淨世梵音"。玉笛光芒與帝君的金光融合,在嬰兒周身形成結界。隨著一陣清亮啼哭,魔胎眼中的邪氣盡數消散,化作普通孩童模樣。而僧人在佛光中灰飛煙滅前,不甘心地怒吼:"幽冥教不會消亡!真正的陰謀才剛剛開始......"
    當朝陽再次照亮龜茲遺跡,眾人帶著孩童離開時,神秘女子在塔底發現刻著西域文字的石碑。翻譯後才得知,龜茲國師與幽冥教主本是好友,當年所謂的"天罰",竟是來自更古老神秘勢力的警告。而那個勢力,似乎與玉笛暗紋指向的最終地點——昆侖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笨笨娃望著懷中熟睡的孩童,想起帝君消散前的囑托:"照顧好他,他是改寫江湖命運的關鍵。"悟空獸則默默修複著受損的追魂扇,扇麵上不知何時浮現出新的紋路,指向昆侖山脈深處。遠處,商隊的駝鈴聲由遠及近,卻無人發現商隊首領的麵紗下,藏著與幽冥教主如出一轍的眼睛。
    江湖的故事永遠不會落幕,當神秘女子帶著眾人踏上前往昆侖墟的道路時,一場關乎三界存亡的更大危機,正在黑暗中悄然醞釀。玉笛、魔胎、昆侖墟,這些看似毫無關聯的線索,終將編織成一張巨大的網,將所有人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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