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星火破熵:命輪守護者的時空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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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淵海麵泛起粼粼金輝,晨曦穿透雲層灑在三人身上。悟空獸擰幹毛發上的海水,望著懸浮在空中的命輪虛影咂舌道:"這玩意兒以後就擱天上轉悠了?"
    涵斐指尖輕觸命輪垂落的光絲,億萬星芒順著經絡流入體內。她突然蹙眉:"不對,命輪在示警..."破碎的畫麵湧入靈台——地脈深處蠕動的黑影、各派修士眼中閃過的混沌印記、以及...藏在陽光下的裂紋。
    帝君劍穗無風自動,北鬥七星紋在劍鍔上依次亮起:"混沌未滅。"他望向西方,"去歸墟。"
    藥神聖地重建的琉璃瓦折射著刺目光斑。當三人踏入大殿時,正在搗藥的白術長老突然僵住,藥杵"當啷"落地。他脖頸以詭異角度後仰,瞳孔擴散成漆黑一片:"聖主...回來...了..."
    整座聖地的弟子同時轉頭,數百張慘白的臉上浮現相同笑容。涵斐的玉笛剛觸及唇瓣,那些軀體便如陶俑般龜裂,湧出的黑霧凝成巨掌拍下!
    "是混沌孢子!"悟空獸一棍掃碎廊柱,坍塌的穹頂暫時阻隔黑霧。三人退至後山藥田,卻見原本蔥鬱的靈植全部異變成扭動的觸須,土壤裏翻湧著腥臭黏液。
    帝君割破掌心,血珠在劍鋒繪出星軌:"七日前這裏就被侵蝕了。"劍光劈開地脈,露出下方沸騰的血池——池底沉著點點獸殘缺的骸骨,每塊骨頭都刻滿混沌咒文。
    歸墟入口的界碑裂成兩半。本該吞噬萬物的深淵竟在反向噴湧黑潮,浪峰上站著十二道身披各派服飾的身影——正是失蹤已久的長老們。他們天靈蓋被掀開,大腦懸浮在頭頂,神經脈絡組成詭異的混沌圖騰。
    "恭迎...觀測者..."長老們齊聲吟誦,黑潮托起一座倒懸的青銅輪盤。那分明是命輪的鏡像,卻布滿倒刺與眼球,每轉動一度就有星辰熄滅。
    涵斐突然按住心口,青鸞紋身在皮膚下灼燒。她終於明白:"我們重塑的是表象,真正的命輪早就..."話音未落,倒懸命輪中央睜開豎瞳,投射的光束將悟空獸半個身子碳化!
    帝君以星辰劍為引,北鬥七星竟被硬生生拽到地麵,組成囚籠鎖住黑潮。煙塵中走出個穿星袍的孩童,他左手托著微縮宇宙,右手捏著與涵斐一模一樣的玉笛傀儡。
    "你們很努力呢。"孩童踢著悟空獸焦黑的殘肢,"但就像螞蟻看不懂人類踢翻蟻穴,你們怎配理解觀測者的遊戲?"他指尖輕彈,帝君劍刃浮現無數裂紋——那些裂紋與涵斐預見的未來完美重合。
    玉笛突然自主吹奏《安魂曲》,青鸞殘魂從命輪虛影中掙脫。孩童第一次變色:"原來你故意讓靈寵..."涵斐趁機捏碎藥王經最後一張金頁,被混沌汙染的靈植精華逆流成河,在倒懸命輪上腐蝕出缺口。
    當帝君折斷的劍鋒刺入孩童眼眶時,整個歸墟開始坍縮。倒懸命輪像壞掉的齒輪般卡住,十二長老的頭顱接連爆裂。孩童的身體融化前還在笑:"沒用的...觀測者不止我..."
    真正的命輪此刻才顯露本體——它始終藏在帝君劍穗的流蘇裏,是初代守護者用星核鍛造的種子。三人殘破的元神圍坐成陣,悟空獸燃燒最後的金剛骨:"俺撐不了多久,快決定!"
    涵斐將玉笛插入心口,抽出的肋骨化作琴橋;帝君折下北鬥七星煉成琴弦;青鸞與帝君獸的殘魂纏繞成徽記。當新生命輪開始旋轉時,歸墟的黑暗裏亮起萬千星火——那是曆代守護者埋在各派弟子靈台的火種。
    孩童的尖叫逐漸遠去:"你們竟敢...把命輪拆解成..."
    戰後的大殿內,帝君立於沙盤前,九皇朝的疆域已被重新劃分。
    "傾煙閣、花間閣已宣誓效忠。"洛青衣手持星盤,指尖劃過沙盤上閃爍的光點,"天罡閣悟空獸拒絕封賞,隻留下一句話——"俺隻認拳頭不認王"。"
    涵斐輕撫腰間的玉笛,笛身上新刻的命輪紋路泛著微光:"七聖地僅存其三,瑤光、龍華、璿璣已達成盟約,三派共同培養的"星火院"三日後開山收徒。"
    殿外傳來沉穩的腳步聲,平凡子披著粗布鬥篷踏入,肩頭落滿風塵:"無敵寨三千弟兄已接管七條主要商路。"他單膝跪地,鐵麵具下的聲音沙啞,"但北境出現流寇,用的……是魔神聖地的功法。"
    帝君指尖一頓,沙盤上北境區域突然滲出黑霧。
    萬寶樓的紫金燈籠在甬道盡頭搖曳,戴著青銅麵具的掌櫃正在展示一截漆黑指骨:"魔神左手小指,起價三千上品靈石。"
    陰影中有人冷笑:"殘缺貨色也敢叫價?"
    掌櫃的袖中滑出一枚眼球狀的寶石:"若加上這個呢?"寶石瞳孔轉動,映出帝君與涵斐在歸墟戰鬥的畫麵,"觀測者的記憶碎片,能預知三秒未來。"
    拍賣場瞬間沸騰。誰也沒注意到,角落裏的火焰獸殘軀被裝進玄鐵棺,棺蓋上刻著扭曲的符文——「熵寂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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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涵斐將最後一塊命輪殘片嵌入星圖,整個觀星台突然劇烈震顫。殘片投射出的光影中,哈呼呼站在混沌洪流前端,身後是重生的火焰獸——它的每片鱗甲都刻著熵寂教徽記。
    更恐怖的是虛空裂縫裏的陰影:十二具披著星袍的骷髏正在組裝某種儀器,儀器中央懸浮著……另一個命輪。
    "時空道標。"帝君劍鞘嗡鳴,"他們在定位我們的世界坐標。"
    瑤光聖地的警報鍾突然響徹雲霄。傳訊弟子跌跌撞撞衝進來:"聖地禁地……所有命輪殘片的仿製品……全部活過來了!"
    火焰獸的胸腔被掏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團躍動的黑火。祭壇下跪著三百名修士,他們的天靈蓋全部被揭開,大腦表麵浮現出與歸墟長老相同的混沌圖騰。
    "很完美不是嗎?"哈呼呼撫摸火焰獸的顱骨,"用你們封印的混沌之核為引,以觀測者傳授的技術重構……"他忽然轉頭看向虛空,"來了。"
    天空裂開一道縫隙,帝君的星辰劍裹挾著命輪之力斬落!涵斐的玉笛聲同時響起,音波凝成青鸞虛影直撲祭壇。
    然而劍光穿透哈呼呼身體時,竟像劃過水麵般泛起漣漪。
    "沒用的。"哈呼呼的身影在十丈外重組,"這裏的空間已被熵火改造,你們每一擊都在加速混沌降臨。"他抬手捏碎一塊水晶,無數記憶碎片噴湧而出——全是帝君與涵斐此前戰鬥的場景。
    "觀測者送的小禮物。"哈呼呼微笑,"他們很期待……看你們如何破解這個死局。"
    新入門的弟子們仰頭望著天空奇景:白晝的蒼穹上,北鬥七星與青鸞星宿同時閃耀。
    "那是帝君大人和涵斐聖主。"授課長老感慨,"他們在天外天構築防線。"
    沒人注意到,人群中有個書生模樣的青年正用匕首在掌心刻字。鮮血滲入土壤時,地底傳來混沌孢子蘇醒的震顫。
    星火院的晨鍾響徹雲霄時,帝君正以星辰劍為筆,在虛空中勾勒防禦陣紋。劍尖劃過之處,北鬥七星的投影與命輪殘片產生奇妙共振,竟映照出十二條平行的時間支流。
    "找到了。"帝君突然收劍,指向其中一條泛著黑紅色澤的支流,"熵寂教的總壇不在我們這個時空。"
    涵斐的玉笛突然自主飛起,笛孔中射出七道音波,在十二條支流間織成光網。當第七個音符落下時,光網驟然收縮——三條支流上同時浮現火焰獸的虛影!
    "他們同時在三個時代活動。"涵斐瞳孔微縮,"過去篡改曆史,現在破壞平衡,未來...等等!"她突然指向最遙遠的支流末端,"那個未來裏沒有命輪!
    龍華聖地的鎮派至寶"光陰鑒"在強光中碎裂。平凡子率無敵寨死士結成的血肉大陣正在崩塌,三百名修士的鮮血順著陣紋流淌,為時空通道提供錨點。
    "記住,你們隻有十二個時辰。"悟空獸的金剛棍插在陣眼,棍身上浮現的裂痕顯示著時間流逝,"超過時限,連俺這根定海神針也拉不回你們!"
    當帝君與涵斐踏入通道時,身後的現世突然靜止——一片飄落的樹葉懸在半空,飛濺的血珠凝成瑪瑙般的固體。而在他們麵前,展開的是三百年前的天罡閣舊址。
    "果然..."涵斐的玉笛指向遠處山巔,年輕的悟空獸正在與一個星袍人交手,"觀測者從一開始就在引導混沌降臨!"
    現世時間流恢複流動的刹那,帝君的劍鋒已抵住哈呼呼咽喉。然而對方不閃不避,隻是舉起手中正在融化的命輪殘片:"晚了。"
    殘片裏浮現的畫麵令所有人窒息——十二個時空的熵寂教徒同時完成儀式,三百六十座祭壇組成的巨網,正在將各個時代的混沌之力輸送到...火焰獸體內!
    "它從來不是坐騎。"哈呼呼的身體開始虛化,"而是跨越時空的容器。"
    最可怕的發現還在後麵。當涵斐用音波掃描火焰獸核心時,檢測到的竟然是...點點獸的靈魂波動!這隻守護靈獸當年沒有完全消散,它的純淨靈體被混沌汙染後,改造成了穿梭時空的鑰匙。
    璿璣聖地的地脈突然噴發黑火,十二道時空裂縫在天空組成齒輪狀的巨輪。火焰獸的咆哮震碎雲層,它每片鱗甲都映照著不同時代的戰場景象。
    "沒時間了。"帝君突然折斷星辰劍,劍刃裏的星核種子飄向涵斐,"還記得我們怎麽對付觀測者嗎?"
    當涵斐將玉笛插入心口時,青鸞的虛影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無數星火從各派弟子體內升起——藥童熬藥時的爐火、鐵匠打鐵迸濺的火星、書生夜讀的燈焰...這些微光匯聚成新的命輪,卻不是為了封印,而是引導!
    "你們瘋了?"哈呼呼終於變色,"這樣會引發時空大崩潰!"
    帝君最後看了一眼現世的朝陽:"不,這是重啟。"
    當星火命輪與混沌齒輪相撞時,產生的不是爆炸,而是一陣清脆的鈴音。十二時空開始分離,火焰獸鱗甲上的景象如退潮般消散。點點獸純淨的靈體終於解脫,在消散前親昵地蹭了蹭涵斐的臉頰。
    三個月後的清晨,天樞城茶肆。
    "後來呢?"小童咬著糖葫蘆追問。
    說書人敲敲醒木:"後來啊,修士們發現施展法術時會有星火指路..."
    櫃台邊,獨臂漢子突然拍桌:"小二結賬!"他起身時,鐵棍不經意劃過地麵——焦痕組成了北鬥七星的圖案。
    而在重建的星火院,一個新生正對測驗水晶球發呆。球體內不是常見的靈根光暈,而是一簇躍動的青鸞形火焰。窗外,眉心有火焰紋的書生含笑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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