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深淵外的隱秘山穀被夜色籠罩，暗影尊主的黑袍在風中獵獵作響，周身纏繞的黑暗之力將月光絞成碎片。淩塵的祖巫真身泛著混沌之氣，葉靈萱的靈萱結界在身後凝成光翼，兩人背靠背而立，腳下是被肅清的噬靈族殘魂碎片。
    “混沌吞噬者，你以為加固封印便能斷了吾族生路？”尊主的聲音從黑袍深處傳來，指尖的黑暗之力凝成巨刃，“當年祖巫以無屬性靈體鎮壓吾族，如今吾便用你的鮮血，為噬靈族祭旗！”
    葉靈萱的天道之眼捕捉到巨刃中的靈魂波動，靈萱結界化作光網罩向四周：“淩塵，他在以殘魂之力催動禁術，核心在眉心！”話音未落，尊主的身影已化作萬千黑影，每一道影子都攜著噬靈族的怨毒之力。
    “早就等著這一戰。”淩塵的混沌時空吞噬之力在掌心旋轉，將撲來的黑影逐一納入小世界，“當年在黑風穀被顏正風逼入絕境，在幽冥鬼府為奪魔核燃燒精血——今日便讓你看看，曆經生死的混沌，究竟有多強。”
    尊主的本體在黑影中冷笑：“生死？吾族眼中，生死不過是吞噬與被吞噬的輪回！”他突然暴起，黑暗之力化作巨手抓向葉靈萱，“先毀了你的秩序之光，再讓你嚐嚐靈魂被吞噬的滋味！”
    “休想得手！”淩塵的祖巫真身瞬間擋在葉靈萱身前，混沌之刃與黑暗巨手相撞，竟將對方的力量逆卷而回，“還記得在法則秘境，萱兒說過‘秩序與混沌本應共生’——你執著於吞噬，卻不知包容才是大道。”
    葉靈萱的靈萱結界趁機纏住尊主腳踝，無屬性靈氣注入他體內：“當年在冰窟，你說我的靈氣能穩定你的竅血——此刻便讓這靈氣，成為你的催命符。”她忽然望向他眉心的祖巫印記，“淩塵，用混沌吞噬融合我的靈氣，他的黑暗之力怕這道光！”
    淩塵心神一動，混沌之氣驟然染上一抹清光——那是無屬性靈氣與混沌之力的融合。尊主的黑暗巨手觸碰到這道光的瞬間，竟發出刺耳的嘶鳴，黑影中透出驚恐：“不可能！無屬性靈體怎會與混沌之力如此契合？”
    “因為她是我的道。”淩塵的聲音混著混沌與秩序的共鳴，混沌時空吞噬之力化作漩渦，將尊主的黑暗之力源源不斷吸入小世界，“從坊市初遇，到深淵終戰，她始終是我混沌中的那縷清明。”
    葉靈萱的天道之眼忽然亮起，靈萱結界化作細針直擊尊主眉心：“淩塵，他的靈魂核心在左胸！當年你吞噬顏正風金丹時，便是抓住了核心——”話未畢，尊主突然自爆部分黑暗之力，強大的衝擊將兩人震退數丈。
    “就算死，也要拉你們陪葬！”尊主的本體終於顯現，那是一具裹著無數殘魂的骨架，每一道裂縫都滲出噬靈族的本源之力，“黑暗終焉——！”他的嘶吼聲中，整個山穀的黑暗之力凝成黑洞，妄圖將一切吞噬。
    淩塵的小世界轟然展開，將葉靈萱護在核心，混沌吞噬之力化作巨口吞天：“萱兒，還記得在海外遺跡，我們一起領悟的‘萬象歸虛’嗎？今日便用這招，送他歸虛。”他忽然低頭，看見她發間的素簪在黑暗中發光，“別怕，我在。”
    葉靈萱的靈萱結界與他的混沌之力產生共鳴，竟在黑洞中開辟出一片清明空間：“我何時怕過？從你在坊市為我擋住血魂宗探子，到此刻陪你戰尊主——我始終相信，你能帶我殺出重圍。”她的指尖點在他掌心，無屬性靈氣如清泉注入混沌，“就像你相信，我的靈氣能穩住你的混沌。”
    黑洞在兩種力量的衝擊下開始崩塌，尊主的骨架發出不甘的碎裂聲：“吾族不該滅亡……不該……”他的靈魂核心終於暴露，在混沌與秩序的光芒中搖搖欲墜。
    淩塵的混沌之刃輕輕刺入核心，卻未直接吞噬，而是用無屬性靈氣包裹住其中的殘魂：“祖巫留下的不是毀滅，是救贖。”他望向葉靈萱，眼中映著她的倒影，“就像你當年在冰窟救我，不是因為我是混沌吞噬者，而是因為你相信，我值得被救。”
    葉靈萱的靈萱結界化作光繭，將殘魂一一包裹：“這些被尊主吞噬的靈魂，不該成為複仇的工具。”她忽然想起在論道大會上，淩塵揭露顏正風罪行時的場景，“真正的強大，不是吞噬一切，而是能守護想守護的人。”
    尊主的骨架在光芒中徹底崩解，臨終前的嘶吼化作一聲歎息：“原來……混沌與秩序……真的能共生……”他的靈魂核心化作光點融入小世界，成為混沌與秩序的一部分。
    淩塵接住微微發軟的葉靈萱，察覺她靈魂之力的消耗：“又強行使用天道之眼了？”他取出一枚刻著兩人剪影的玉簡，正是當年在海族遺跡獲得的混沌珠所化，“還記得你說過，要我用混沌珠刻下我們的故事？此刻便用它，穩定你的靈魂。”
    葉靈萱望著玉簡上流動的紅藍光芒，忽然輕笑出聲：“當年在遺跡試煉，你為了融合無屬性靈氣，差點把自己炸傷——如今卻能用混沌之力守護靈魂。”她指尖撫過他掌心的繭，“淩塵，你做到了，讓混沌不再是毀滅的代名詞。”
    淩塵低頭吻了吻她眉心，望向山穀外漸亮的天空：“是你讓我知道，混沌需要秩序來平衡。”他忽然想起心魔試煉中她為他而死的幻境，此刻懷中的溫度卻如此真實，“以後無論麵對什麽，我們都一起走——就像這混沌與秩序，缺一不可。”
    葉靈萱靠在他肩上，聽著他胸口沉穩的心跳，忽然覺得，曆經千辛萬苦，終是守得雲開。“好。”她輕聲應道，指尖與他相扣，“下一站，萬象盟——我們的新開始。”
    山穀的黑暗徹底散去，第一縷晨光穿過雲層，映著兩人交疊的身影。淩塵的小世界中，噬靈族的殘魂在無屬性靈氣的潤澤下漸漸安定，混沌與秩序的光紋交織成網——那是他們用生死刻下的道，也是給這亂世的答案。
    第97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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