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毒計與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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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夜時分,萬籟俱寂,唯有山風在山林間呼嘯穿梭,帶來絲絲寒意。外門弟子居所的窗外,不知何時竟飄起了甜膩的花香。那香氣濃鬱得有些過分,仿佛帶著某種不祥的氣息,絲絲縷縷地鑽進屋內。陸塵正坐在窗前,手中緊握著一塊濕布,死死地捂住口鼻,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窗縫,隻見那毒霧如同有生命一般,緩緩地從窗縫滲入,在地麵匯聚成了一個詭異的圖騰。那圖騰形狀扭曲,線條複雜,仿佛隱藏著某種神秘的詛咒。
    與此同時,陸塵的右眼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仿佛有無數根針在紮一般。他的眼前突然浮現出一個閃爍的提示框,上麵清晰地寫著【檢測到三階蠱毒·噬心,解毒方案:以毒攻毒】。這提示不斷閃爍,仿佛在催促著他盡快做出反應。
    “裝神弄鬼!”一聲怒吼打破了夜的寂靜。趙大牛滿臉怒容,一腳踹開了房門。他手中緊緊握著一個陶罐,毫不猶豫地朝著毒霧潑去,大聲喊道:“師弟莫怕,師兄這就……”然而,話還未說完,他突然發出一聲慘叫。隻見他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潰爛,原本光滑的皮膚變得千瘡百孔,下麵竟露出了蠕動的蛆蟲,場麵十分恐怖。
    陸塵見狀,身形一閃,迅速閃身入室。他手中銅錢一拍地麵,隻聽“嗖”的一聲,毒霧瞬間倒卷,如同狂風一般將趙大牛釘在了牆上。月光透過破窗灑在趙大牛的身上,照出了他脖頸處猙獰的蠍子刺青——這是玄字門外門執事的標記。
    “陰月華大人不會放過你……”趙大牛七竅流血,聲音微弱地說道。他的眼珠卻詭異地向上翻,仿佛失去了意識。陸塵心中一驚,連忙用銅錢挑起他的下頜,仔細查看。隻見他的皮下有一團黑影正在蠕動,陸塵心中一凜:“噬心蠱母體在動?”
    五更梆子響,天色漸漸亮了起來。陸塵深吸一口氣,踹開了趙大牛的房間。濃稠的毒霧彌漫在整個房間,讓人幾乎無法呼吸。他迅速掏出三枚刻著符文的銅錢,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然後將銅錢按在趙大牛的天靈蓋。銅錢瘋狂地震顫起來,仿佛有生命一般,開始吸食周圍的黑霧。隨著黑霧被吸食,銅錢竟漸漸凝成了血色。
    “陸師弟!”藥老提著藥箱匆匆趕來,臉上滿是焦急之色,“讓老夫看看……”他話音未落,突然僵住了,手中的藥杵“當啷”一聲掉落在地。隻見趙大牛的屍體正在慢慢融化,皮下密密麻麻的蠱蟲暴露了出來,每隻蟲背上都刻著一個清晰的“玄”字,讓人不寒而栗。
    陸塵從屍體上搜出一塊令牌,舉起來仔細查看,心中湧起一股怒火:“玄字門要滅我滿門?”就在這時,令牌背麵突然彈出一把薄刃,割破了他的手指。血珠滴在令牌上,竟顯出血色的文字:【亥時三刻,城南亂葬崗】。
    藥老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陶罐,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老夫早備著解毒散!”說著就要往陸塵嘴裏灌。陸塵眼疾手快,迅速閃身避開。藥罐“啪嗒”一聲摔碎在地,罐中的藥丸滾到了毒霧裏,竟發出歡快的“劈啪”聲。
    “特辣解毒丹?”陸塵捏著鼻子後退幾步,滿臉嫌棄地說道,“師伯您這是要辣哭整個天機閣?”
    藥老的“特辣解毒丹”引發了一場災難。弟子們吞下丹藥後,臉上汗毛根根豎起,額頭青筋暴起,活像一群噴火蛤蟆。最慘的要數趙大牛的師妹,她蹲在茅廁裏尖叫:“師尊!這辣勁兒往哪走啊!”
    混亂中,蘇清玥悄然而至。她身著一襲白衣,氣質出塵,宛如仙子下凡。她指尖夾著一張泛黃的紙片,正是從毒草上取下的樣本。陸塵假裝擦拭嘴角,餘光瞥見紙片上的暗紋——與三日前當鋪血線蟲身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陸塵。”她突然開口,聲音清冷,劍鞘抵住他後腰,“你養的蠱,養出了噬主蠱王。”
    陸塵反手扣住她命門,袖中銅錢嗡嗡震顫。劍鞘突然迸發青光,將他震飛三丈。藥老的破鑼嗓子適時響起:“咳咳,蘇師侄來得正好!老夫剛發現這小子私藏禁地……”
    天剛蒙蒙亮,執法堂的鎖鏈聲驚飛了滿山鳥雀。為首的鐵麵判官麵無表情地甩出拘捕令:“陸塵涉嫌謀害同門,即刻押送刑堂!”
    陸塵被按在老虎凳上時,器靈突然尖叫:“快咬舌尖!他們在你脊椎埋了噬魂釘!”他猛地咬破舌尖,噴出的血霧竟凝成符咒,震碎了暗藏的機關。
    “證據確鑿!”鐵麵判官亮出物證——半截焦黑的銅錢,“這凶器與趙大牛房中所得同源!”
    陸塵突然冷笑一聲,袖中銅錢飛出,在空中排成三百年前的玄機子獨創劍訣。圍觀弟子嘩然,藥老更是驚得打翻藥爐:“這、這是失傳的……”
    銅錢突然調轉方向,將鐵麵判官釘在牆上。陸塵扯開衣襟,露出心口處的三生石印記:“諸位不妨問問這位判官,三日前他是否去過城南亂葬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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