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病號也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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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間飄蕩著神秘氣息的藥老特製"天道蟲專科病房"裏,一股濃得化不開的韭菜味兒歡快地四處奔竄,大有要把整間屋子都變成自家後院的架勢!而我們的陸塵同學呢?簡直就是個行走的表情包——渾身上下被火紅的辣椒繃帶裹得像個木乃伊,每一圈繃帶都纏得那叫一個密不透風,活像被快遞小哥精心打包的易碎品。遠遠看去,這位仁兄活脫脫就是一隻剛出鍋的大龍蝦,那些辣椒繃帶在燈光下閃著誘人的紅光,仿佛在說:"快來嚐嚐我呀!"
    蘇清玥的造型簡直像從奇幻故事裏走出來的!她頭頂穩穩地插著三十六根亮閃閃的銀針,這些小銀針排得整整齊齊,就像戴了一頂會唱歌的皇冠。更妙的是每根針尾都係著個玲瓏小巧的鈴鐺,她輕輕一走動,叮叮當當的鈴聲就像一群歡快的小精靈,在安靜的病房裏跳起舞來,叮鈴鈴叮鈴鈴仿佛在演奏一首專屬於她的魔法樂曲呢!
    就在這時,藥老邁著沉穩如山的步子踱了過來,手裏捧著一碗咕嘟咕嘟冒著翡翠色泡泡的湯藥,慢悠悠地朝陸塵逼近。他那雪白的長須不小心沾上了幾滴可疑的黏糊糊液體,在燈光下閃著詭異的光澤,活像聖誕老人喝多了可樂。隻見他板著臉,一本正經地宣布:"這可是用千年雷擊木熬製的......"那語氣仿佛在說"這是朕打下的江山",不容置疑的權威感撲麵而來。
    "住手!"陸塵猛地後仰,眼中寒光乍現。他周身密布的辣椒繃帶間,一抹金色瞳孔驟然亮起,猶如暗夜中的星辰般攝人心魄。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他似笑非笑地開口:"前輩當年煉丹炸飛假發的壯舉,現在說給病人聽,合適嗎?"
    藥老聞言手一哆嗦,整碗湯藥"嘩啦"一聲全潑了出去,不偏不倚正澆在白十九蓬鬆的大尾巴上!正在打盹兒的九尾狐"嗷嗚"一聲炸毛跳起,三條蓬鬆的大尾巴"唰"地攏在一起,係了個漂亮的蝴蝶結,氣鼓鼓地豎著耳朵吼道:"哪個缺心眼的往本妖尾巴上潑辣椒水?看我不撓死你!"
    就在這時,病房角落裏"沙沙"幾聲輕響,像有人在那兒偷偷摸摸地翻找什麽。定睛一看——哎喲喂!原來是錢多多這小機靈鬼!隻見他渾身金光閃閃,正撅著屁股在那兒啃靈芝呢,活像隻偷吃貢品的小倉鼠。
    "哢嚓"一聲踩到樹枝般的脆響,他嚇得渾身一抖,金粉簌簌往下掉。眨眼間搖身一變,把自己捏成個歪歪扭扭的金元寶造型,結結巴巴地嚷道:"本、本少這是來...來檢查藥材新鮮度的!才不是偷吃呢!"說著還慌慌張張地往身後藏靈芝殘渣,那模樣活像個被抓包的小饞貓。
    午後的陽光像金色的蜂蜜,懶洋洋地從窗戶斜斜地流淌進病房。就在這抹暖融融的光暈裏,陸塵的右眼忽然"哢嗒"一聲自動對焦,仿佛有一根無形的絲線在牽引著它。刹那間,藥老年輕時的模樣活靈活現地浮現在他眼前——隻見那位仙風道骨的老頭正像隻炸毛的猴子,氣急敗壞地追著個四處亂竄的丹爐滿山瘋跑。他那頂道冠歪得像個被暴風吹過的雞窩,束發的發帶也散了,活脫脫一副狼狽不堪的滑稽模樣。
    "師父!"蘇清玥柳眉倒豎,手中劍鞘如離弦之箭般直取陸塵右眼,眼中寒光乍現。她杏眼圓睜,杏腮帶怒,一字一頓地威脅道:"再看一眼試試?信不信本姑娘現在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醃成酸菜?"
    就在這時,器靈在陸塵的顱骨裏憋著壞笑,聲音裏帶著幾分促狹:"嘿嘿,你那劍穗裏藏著的糖人兒可露餡啦!"
    陸塵的目光倏地掠過蘇清玥,瞳孔猛地一縮——隻見她發髻暗格中竟藏著半截桃木符,那歪歪扭扭的"斬妖除魔符"上,赫然寫著"天機閣首席劍修蘇"幾個大字!陸塵心頭一震,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白十九的狐耳猛地一抖,像受驚的小兔子般豎了起來,她慌忙揮舞著小手嚷道:"別盯著我看啦!我的尾巴染料都掉色啦!"說著還故意轉了個圈,想把大家的目光從自己身上引開。
    夜幕如墨般悄然暈染開來,窗欞漸漸被幽暗吞噬,整間病房仿佛墜入了深不見底的夜色旋渦。就在這時,一陣輕快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陰月華提著綴滿繁花的竹籃,像隻靈巧的夜鶯般飄然而至。她手中那精巧的花籃裏,簇簇靈芝竟巧妙地拚出"早死早超生"的字樣,每片墨綠的菌蓋上還掛著詭異的紫晶色汁液,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幽幽冷光,活像無數雙窺視人間的鬼眼。
    "魔界特供問候芝~"陰月華纖指輕點花籃,霎時間那些靈芝竟如爆米花般劈裏啪啦炸開,化作漫天絢麗的煙花。煙花扶搖直上,在夜空中拚湊出一條巨型橫幅,鎏金大字灼灼生輝:【欠我的血該還了】!
    陸塵的右眼猛地炸開刺目紅光,無數記憶碎片如黑色海嘯般瘋狂翻湧!三百年前的駭人場景驟然浮現——當玄機子被天道蟲啃食得血肉模糊時,陰月華竟翹著二郎腿坐在屍骸旁,哢嚓哢嚓嗑著瓜子,瓜子殼撒了滿地!這荒誕至極的畫麵讓陸塵渾身血液瞬間凝固,瞳孔劇烈震顫:"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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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姑娘這禮..."蘇清玥手腕一翻,劍鞘"鏘"地彈出三寸寒光,杏眸中火花四濺:"要不您改行賣鞭炮去?劈裏啪啦多喜慶!"
    陰月華聞言,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蓮步輕移間,廣袖已拂過滿牆藥櫃。霎時間,整排晶瑩瓷瓶應聲而碎,雪白的藥渣騰空而起,在暮色中竟詭異地凝結成八個殷紅如血的大字——【戌時三刻,思過崖見】。
    戌時的梆子聲剛劃破夜空,陸塵、蘇清玥和白十九就像三隻受驚的野貓般裹著繃帶"哧溜"一下翻出了窗戶。陸塵的右眼被辣椒繃帶捂得嚴嚴實實,眼前隻剩下一片朦朧的光影,活像蒙著層霧氣的琉璃。蘇清玥腰間的銀針隨著她的動作叮當作響,在夜風中譜寫出一曲緊張急促的樂章。最慘的是白十九,她毛茸茸的大尾巴被卡在窗框裏,急得直甩動,像條被困住的鰻魚般扭來扭去,嘴裏還不停地哀嚎:"哪個缺德的設計的石膏!這玩意兒卡得比天機閣的困龍陣還緊,簡直是要命啊!"
    "快減速!"陸塵被蘇清玥像拎小雞似的拽著領口狂奔,急得直跳腳:"我右眼能瞅見三裏地外追來的敵人!"
    "給我閉嘴!"蘇清玥手腕一翻,重劍裹挾著淩厲風聲劈開攔路巨石,火星四濺間杏眸圓睜,咬牙切齒地吼道:"你剛才說...說我的劍穗在跳廣場舞?!"
    白十九猛地現出原形,九條雪白的尾巴如閃電般躥出,"嗖"地一下卷住三人淩空而起!她那條打著石膏的後腿死死卡在樹杈間,發出"咯吱咯吱"的刺耳聲響,疼得她眼淚汪汪地直甩尾巴:"哎喲喂!哪個缺德鬼設計的石膏啊!比天機閣的困龍陣還勒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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