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明夷之始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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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像撒歡的小馬駒,"嗖"地一下躥出去一年啦!往日裏那套老掉牙的天道規矩早被扔進了垃圾桶,整個修真界簡直像開了美顏濾鏡——那些腐朽陳舊的條條框框,就跟春天的雪人見了太陽似的,嘩啦啦全化沒了。現在你隨便溜達兩步,滿眼都是嫩得能掐出水兒的新氣象,連風裏都飄著"煥然一新"的甜味兒呢!
    天機閣的破曉時分,再也不是古板鍾聲的天下啦!一群打扮得油光水滑的喜鵲明星,每天天還沒亮就搶著飛上飛簷當主唱,那嗓子清亮得能把晨霧都戳出個窟窿,把整座閣樓的修士從被窩裏拽起來。劍閣那邊更絕,李懷玉大師兄帶著師弟們把老掉牙的"劍氣養生操"玩出了新花樣,現在每個招式都像在跳街舞,招招都帶著個人stye。最熱鬧的要數藥園了——那些靈草居然搞起了"自由生長協會",每月定期舉辦選美大賽,參賽選手一個比一個奇葩:有的葉子會蹦迪似的發光,有的莖稈聽到音樂就扭成s形,簡直比凡間的選美現場還精彩!
    陸塵靜靜地佇立在命運的原點——那家爬滿歲月痕跡的老當鋪前。陽光給褪色的櫃台鍍上一層流動的金箔,突然"叮"的一聲,一枚銅錢像被施了魔法般蹦跳著旋轉起來。霎時間,櫃台表麵化作萬花筒:衣衫襤褸的陸塵在巷口啃冷饅頭,龍袍加身的陸塵把玩著翡翠酒杯,樵夫打扮的陸塵正把斧頭扛在肩頭。最奇妙的是,這些來自不同世界的"陸塵"們,此刻都做出了相同的動作——像掙脫枷鎖的飛鳥般,將陳規舊矩狠狠踩在腳下。
    "原來如此..."陸塵的嘴角忽然翹起一道狡黠的弧度,眼眸深處似有星辰流轉,"我們既是命運劇本裏的演員,也是提筆寫故事的導演呢。"他正沉浸在思緒裏,忽聽得"吱呀——"一聲,店門被推開了。
    藥園的小童捧著一卷泛黃的紙蹦跳著進來,當年的小不點如今已出落得玉樹臨風,眉眼間依稀能瞧見陸塵年輕時的神采。"陸前輩!"少年笑得眼睛彎彎,聲音裏蹦跳著雀躍,"我打算出版這本《混元初級教材》!裏麵寫了怎麽跟靈草討價還價,怎樣讓劍招跳出自己的舞步,還有……如何給亡魂發"轉世意向表"讓他們勾選心儀的來生!"
    "成交!"陸塵一把抄起書稿,指尖剛碰到紙頁就觸電般酥麻——好家夥,這哪是普通的書稿,簡直揣著個小太陽!嘩啦啦翻到扉頁,一隻圓滾滾的q版銅錢正衝他傻笑,活像剛從年畫裏蹦出來的招財童子。旁邊一行字跡力透紙背:"致所有不完美的你:自由不是天上掉餡餅,是你提著勇氣的小燈籠,一腳一腳踩出來的星光大道!"那些字兒在紙上蹦躂著,仿佛能聽見作者寫到這裏時,筆尖在紙上歡快跳舞的沙沙聲。
    夕陽為青竹山披上金紗時,蘇清玥的"劍氣spa館"正迎來黃金時段。幾位長老像慵懶的貓兒般窩在美容椅裏,任由調成櫻花粉的劍氣像羽毛般拂過麵龐。這獨門美容術不僅能凍齡駐顏,更能把修煉者渾身煞氣泡成溫潤如玉的氣質。忽然門簾一挑,毒娘子風風火火闖進來,手指戳著自己臉頰直歎氣:"蘇老板快給看看,我這劍氣最近跟吃了炸藥似的,能不能給它調成溫柔模式呀?"
    "當然可以~"蘇清玥手腕輕輕一抖,青霜劍立刻發出"叮鈴"一聲清脆的鳴叫。原本寒光凜冽的劍氣"咻"地一下變成了粉嘟嘟的綢帶,在空中跳起了優雅的華爾茲。
    "不過呀~"她突然眨眨眼,衝毒娘子拋了個ink,"你這暴脾氣發出來的劍氣才夠帶感——就像當年你下毒的時候,雖然把江湖人嚇得腿軟,可人家就是佩服你這獨樹一幟的"毒"門功夫!"
    毒娘子先是一臉懵圈地張大嘴巴,緊接著"噗嗤"笑出聲來:"哈哈哈你說得對極啦!我這就把《溫柔毒經》改成《暴躁毒經》,說不定毒性更猛呢!"說著還掏出毛筆準備當場改書名。
    白十九那蓬鬆得像雲朵般的尾巴毛,如今可是修真界最搶手的"硬通貨"!她的"妖修美容沙龍"天天爆滿,各路修士排著隊等著給毛發做spa、換發色。最絕的是那位曾經齜牙咧嘴的哈士奇精,現在居然搖身一變成了"反內卷協會"名譽會長——每天天剛亮,就帶著一幫會員在演武場瘋跑追蝴蝶,還美滋滋地稱之為"修煉靈動心法"呢!
    要說最讓人跌破眼鏡的,還得是玄機子那老神棍。這位昔日在街頭擺卦攤的算命先生,如今在凡間支了個算命攤子,生意火爆得連皇帝老兒都得親自排隊!他那招牌寫得賊逗:"算不準分文不取,算得準白送靈米糕!"陸塵去湊熱鬧時,正瞧見他捏著半塊靈米糕,笑得見牙不見眼地對一位農婦忽悠:"大妹子,您家娃天生就是"野草型選手",別逼他死啃書本啦!放山上撒歡兒跑,保準長成參天大樹!"
    "喲嗬,玄機子你這算命攤子是越來越有煙火氣啦!"陸塵笑嘻嘻地拎著一壇陳年老酒晃過來。玄機子樂嗬嗬地接過酒壇,眼角的皺紋在陽光下像朵綻放的菊花:"陸老弟啊,我算是活明白了——這天道哪是什麽高高在上的神仙,分明就是個需要咱們捧在手心裏疼的寶貝兒。你瞧這酒,頭一口辣得人直瞪眼,可等回過味來,那股子醇香能在舌尖上打轉兒,讓人恨不得把壇子都抱懷裏喝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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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像打翻的墨汁般在天地間暈染開來時,陸塵踩著斑駁的樹影踏上歸途。剛拐過陸家村的石板路,村口那棵老槐樹便闖入眼簾——樹幹上溝壑縱橫,像老人手背上的皺紋。忽然,樹影裏炸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娃娃正蹦跳著追趕花斑土狗,那狗兒叼著半枚銅錢,跑起來屁股一扭一扭的,活像隻笨拙的大兔子。小娃娃一個猛子撲過去,把狗兒摟在懷裏,像掏寶貝似的從狗嘴裏摳出銅錢,仰著紅撲撲的小臉脆生生地喊:"娘!我撿到銅錢啦!"
    這畫麵像根溫柔的手指,輕輕撥動了陸塵記憶的弦。他怔在原地,目光牢牢黏在那枚銅錢上——邊緣的缺口,銅鏽的紋路,分明就是當年那個戴青銅麵具的神秘人塞給他的半枚!此刻,暮色給銅錢鍍上一層琥珀色的光暈,那光芒暖暖的,仿佛是從太陽核心迸濺出來的小火苗,在晚風中輕輕跳躍。
    "小朋友。"陸塵柔聲喚道,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上前,"這枚銅錢...能讓我仔細瞧瞧嗎?"小家夥腦袋一歪,像隻好奇的小鬆鼠般天真地把銅錢捧到他麵前。就在陸塵指尖剛碰到銅錢的刹那,一股暖融融的熟悉感便順著指腹流淌開來。隻見銅錢表麵突然迸發出耀眼的金光,一行鎏金小字緩緩浮現——正是他曾用金丹碎片鐫刻的箴言:"真正的輪回,是愛與自由的傳承。"孩童忽閃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奶聲奶氣地笑道:"謝謝叔叔!媽媽說,這可是神仙爺爺留下的寶貝,要送給最勇敢的小英雄呢!"
    陸塵的嘴角倏地揚起一抹暖融融的笑容,像春風拂過冰封的湖麵。他彎下腰,手掌輕輕撫過孩童軟乎乎的發頂,掌心傳來微微發燙的溫度。轉身的刹那,衣袂在晚風中翻卷如鶴羽,朝著天際那道孤傲的山脊翩然掠去。殘陽如血,將他的背影鍍上一層琥珀色的光暈,那道修長的剪影被拉得悠長悠長,恍惚間竟與記憶裏那個踏著星辰、立於不周山巔的少年身影重疊在一起——劍眉星目,衣袍獵獵作響,眼中有燎原的烈火在燃燒。鏡頭如羽翼般緩緩舒展,整個修真界漸漸化作一枚青銅色的古錢幣,在暮色中泛著溫潤的光澤,最終"叮咚"一聲,輕輕墜入那片浩瀚無垠、浪花翻湧的書海之中。
    現代圖書館的落地窗前,陽光給書架鍍上一層金邊。戴黑框眼鏡的青年正要合上《仙路明夷》的文檔,突然屏幕上的光標像有了生命般歡快跳躍,在文末自動蹦出一行燙金小字:"這次,換我來寫你的故事。——陸塵"他猛地抬頭,隻見青色衣角掠過書架間隙,恍若一尾遊魚鑽入知識的海洋。書桌上,一枚青銅錢幣正在光暈裏輕盈旋轉,兩麵交替映出"新生"二字,古樸的篆文仿佛在陽光下輕輕呼吸。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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