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從沙發上猛地坐起來。
    “什麽？搶銀行？”
    我精神也為之一振！
    “是啊，你們自己看，大新聞了！在哪都能看到！”
    陳墨著急忙慌地舉著手機走到我倆跟前。
    一開始我也懷疑是陳墨這小子是不是看錯了，我剛打開手機驗證，本地新聞上‘蹭蹭蹭’地就冒出無數條關於今天上午發生在市中心的一件暴力恐怖事件。
    而禍首就是昨晚還在我們麵前的陳素芬！
    映入眼前的是一則長達五分鍾多鍾的視頻，是銀行裏當時的群眾偷拍。
    我和王哥幾乎是同時打開。
    這個時候，丁小飛也擦著頭發上的水滴出來，一看我們三個在看視頻，也湊過來。
    丁小飛湊過來的時候，剛好視頻裏的陳素芬正在現場大肆破壞，在看到她把當時現場的不鏽鋼椅子拎成一個麻花的時候，丁小飛的毛巾也驚得掉在地上！
    “我……臥槽，這……不是？那誰！”
    由於樓下那男子今早給陳墨打電話，分散了我們注意力，這麽大的新聞我們幾個也會第一時間就知曉。
    “你說……這大姐連話也不會說……她去搶銀行幹嘛？”
    王哥端坐在沙發上，眼睛一刻不離屏幕。
    幾人的手機上都傳來嘈雜的尖叫與某些東西爆炸的劇烈響聲。
    看完整段視頻，幾人都啞口無言。
    不過有一點不僅是陳墨，而連新聞上也說的不是很準確，那就是陳素芬所有的行為並不像搶銀行，反而更像是砸銀行！
    隨後，恐懼便像藤蔓一般，開始纏繞眾人。
    雖然這是頂樓，可是陳素芬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沒有任何預兆，也沒人知道她這樣做的理由。
    丁小飛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毛巾，一臉惶恐。
    “這……大姐……她……她不是人啊……不過，嘿嘿嘿，她找不到這個地方。沒事兒啊沒事兒，各位。我們目前是安全的！”
    丁小飛坐在地上又開始自顧自擦頭發，沒一會兒便停了下來。
    我們仨用同樣的目光注視著他。
    “怎麽啦，有什麽不對嗎。”
    突然，陳墨手機響起。
    陳墨無奈地看了一眼丁小飛，接起來。
    “什麽？還要道歉？憑什麽？”
    陳墨捏緊拳頭，站起來。
    看這情況，估計又是樓下那男子。
    王哥示意陳墨將電話給他。
    陳墨搖搖頭，歎了口氣遞給王哥。
    “喂？還是你們嗎，我去他媽的，你們跟他說，有種就親自來，道歉，道個屁！”
    男子的聲音又在電話裏麵炸開！
    不出兩分鍾，一陣劇烈的捶門聲響起!
    丁小飛罵了一句後，和王哥一起站起來，走向門口。
    我環視四周，實在沒有找到什麽家夥，拿了桌上一個鐵質茶杯，就跟在他們後麵。
    打開門，果然還是樓下那人，不過這一次，就隻有他一個人。
    “今天非得給老子說清楚，你們給老子道歉，道歉剛有保安攔我，現在……給老子道歉！隨便你們中的哪一個都行！”
    男子說話時候打了一個酒嗝，那個味，熏起來直衝天靈蓋。
    “快說啊！”
    男子說著就往前擠，這人塊頭比我們幾個都還要大，我想這人也是仗著他這體型才敢獨自一人來到我們這的吧，而之前那些保安恐怕也覺得這人在無理取鬧，這一次就沒有再管了。
        王哥見此人依舊不依不饒，也往前邁了一步。
    陳墨見這人不是什麽省油燈，本著不想把事鬧大的態度，開口道。
    “好好，是不是說了就行了？”
    王哥漲紅了臉，回頭看了一眼走上來的陳墨，丁小飛則是在他旁邊，一個勁拍他。
    “對！說啊！”
    男子靠在門邊，一副你不說我就不走的無賴表情“好……我……”
    ‘砰！’
    屋內一間臥室，傳出一聲巨響！
    眾人都被這一聲所吸引，靠在門邊的男子身體一震，脖子嚇得往後一縮。
    丁小飛反應還算快，最先跑到那間臥室門口。
    “看吧，還說不是你們搞的，昨晚這這聲音響了一晚上，還說老子無理取鬧！你們自己看！”
    男子回過神來，繼續說道。
    “喂，怎麽啦，小飛。”
    王哥回頭看向丁小飛。
    聲音是從帶陽台的那間臥室傳出來的，丁小飛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像是被人點了穴。
    我慢慢走過去，剛準備去拍他，瞥了一眼房間。
    瞬間，我整個人汗毛直立，跟丁小飛一樣，定在原地！
    陳素芬不知道是從哪個方向墜入到陽台上，此時的她頭發淩亂，上衣被血染紅，已經分不清原來的顏色，右邊肩胛骨位置，有一個血窟窿，雙臂的袖子已經完全脫落，露出的兩條手臂上滿是大大小小的傷痕。
    陳素芬拖著一條腿，正一點點慢慢往門口走，地上的血跡從窗台延伸到她腳邊。
    我和丁小飛驚得大氣都不敢喘！
    眼看陳素芬就要走到我們麵前，等走近了我才看到，她的臉上也滿是血，一道誇張的傷口從太陽穴直接刺到嘴角。
    她這般樣子，就如同第一次我看到的一樣，隻不過那會兒她看上去年紀更大一一些，而今晚眼前的她，相比之前，顯得更為年輕，要不是沒有臉上那一道惡心的傷口，陳素芬還是多少帶一點姿色。
    我艱難地咽下一口口水，和丁小飛慢慢往後退。
    “喂，你們兩個在那搞什麽？啊？”
    王哥的聲音使我清醒一些，我和丁小飛一起看向還站在門口的那三個人。
    王哥看我倆這副表情，心裏也猜了個七七八八，眼睛也越睜越大！
    突然，男子像觸電一般，猛地往後一退，‘啪’一聲撞到門，嘴唇顫抖，緊閉雙眼，差點就要跪下去。
    “我……我……我不知道，我什麽也不知道，對……對……對不起……幾位大哥，我錯了，我……我……我這就滾！這就……滾，再……再見！再……”
    這小子後背一離開那扇門，‘見’字還沒有說出來，就已經一路尖叫消失在樓梯路口。
    這個時候，陳素芬已經完全從房間走了出來，吃力地轉過頭看向門外……
    大樓外開始刮起狂風，帶得走廊上方的排氣風扇‘嗚嗚’作響，鬼哭狼嚎。
    隨後，門‘砰!’一聲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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