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幾人全都呆在原地，丁小飛和陳墨整個身體已經完全趴在地上同時劇烈顫抖。
    “唔……唔……這……這什麽情況？”
    王哥也緊緊靠在牆根，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一幕。
    很快。
    陳素芬手裏的那個家夥一開始嘴裏還在冒著黑煙，不一會兒就變成全身都在散發黑氣，黑氣越來越大，越來越濃……
    陳素芬歪著頭，毫無表情地盯著手裏的這東西。
    很快。
    這家夥發出一聲怪叫之後，整個人都已經沒了樣，那些霧氣艱難地保持著人的輪廓。
    幾秒後，便盡數消散。
    陳素芬仰頭，緩緩放下手。
    “這……這……這啥東西？”
    丁小飛額上滿是汗，睜開眼看了一眼周圍，附和道。
    “陳……陳素芬，你……你沒事吧……”
    我朝她喊道。
    陳素芬沒有理我，盯著天花板。
    眾人看她這個樣子，也全都抬頭望，可是上方除了那一盞已經落滿灰的燈，其餘空空如也。
    眾人看了半天什麽也發現，丁小飛喘著粗氣，問道。
    “上……上麵啥都……啥都沒有呀……”
    隨後陳素芬身體一動，慢慢朝陽台走去。
    看她又要消失，我等不及，高喊。
    “喂喂，陳素芬，你這次又要到哪去?啊？問你呢？你說話啊，喂。你家……”
    還未等我說完最後一句話，陳素芬就跟那些想不開一躍而下的人一樣，毫不費力地翻過鐵柵欄，雙腿一蹬，消失在夜色裏。
    外麵刮起一陣冷風，吹得我腦門疼。
    擔心在客廳又出現什麽問題，眾人隻得全都跑到這間房裏，王哥進這間屋前，還抓了兩瓶酒。
    幾人席地而坐，眾人都驚魂未定。
    “你說……這……陳……陳素芬是怎麽知道，我們這邊出事的呢？而每次出現得都那麽剛剛好.”
    王哥灌了一大口酒，盯著陽台的方向。
    我聳聳肩。
    在場的隻有王哥和我接觸陳素芬的機會多一些，回想這段時間的種種，確實正如他所說。
    “這大姐不會在我們身上裝了監視器吧！啊？哎喲我的媽，越想越滲人。”
    王哥點著一根煙，四處查看身上。
    之後，四人便陷入沉默，盯著地板發呆……
    第二天。
    幾人回到學校，各自忙各自的事，至於至於昨晚發生的事，我們都默契地閉口不談，選擇性遺忘。
    之後的幾天平靜如常，除了丁小飛半夜去頂樓在他手臂上塗藥，引來一大批耗子被晚上查寢的宿管追以外，再沒有發生其他。
    而那晚陳素芬走後，就沒有再出現過，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新聞上的關於她的熱度也逐漸降溫。
    期間，我們又去了陳墨那裏，見陳素芬‘跳樓’後便再無消息，王哥專門還跑到陳墨家陽台位置的下方，看有沒有什麽屍體一類的，結果這人卻在半人高的草叢裏踩到一泡屎，臭了好些天。
    之後。妹妹又跟我分享了很多關於她的日常，不小心再次被丁小飛看到，那些打扮清涼的女性同學的生活照，迷得這小子五迷三道。
    五天後。
    學校已經放假，一大早，王哥幫著輔導員處理好一些雜事之後回到寢室。
    四人收拾好行李已經快到下午一點，我看著時間打上車去了客運站，坐上了開往我老家康明市的大巴。
    前一晚我們幾人又去網吧鏖戰了一通宵，一上車眾人都沉沉睡去，幾個小時的顛簸都沒有將我們弄醒。
    中途我接到了母親的電話，說妹妹已經到家雲雲，全都在等我們回去。
    十多年的發展，那個市雖然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如果不是本地人，基本上找不到以前的那些老建築。母親的飯店也由一棟簡陋的兩層平房，變成了一棟有著八層的豪華中式餐廳，這一切都歸功於小伍哥和他的老板七老大。
    每一次過年從嬸子家回到現在的這個地方，我都無比懷念以前的那棟老房子，以及當年我和妹妹苦兮兮地蹲在母親飯店門口，等飯的那段時光。
    可惜母親已經不再親自下廚，前些年鄭姐得了一場大病，之後就再沒來過。現在餐廳的大多數員工都是以前跟七老大的一些小夥計，所以母親現在就隻需要日常的管理，實際老板還是我母親。
    小伍哥雖然還在母親的餐廳幫忙，但是隨著從七老大公司的過來的員工越來越多，繁重的活都由那些人去做了，而小伍哥則在兩邊跑。
    這人說起來也奇怪，當年手機在市麵上還不怎麽普及，可是已經到了今天，小伍哥都也不用手機。
    記得某一年，我特意送了他當時市麵上的最新款，可是最終也沒見他用，所以基本上，這些年就隻有過年的時候才能見到他。
    到餐廳的時候，已經快晚上八點，我們四人都坐得腰酸背痛，饑腸轆轆。
    母親聽聞我帶著朋友，按照餐廳最高規格早已準備好極其豐盛的一桌酒菜.
    一見到我們，母親滿麵春風，將我們幾個挨個抱了一個遍，弄得王哥還有點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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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坐的啥車啊，烏龜拉的車嗎？怎麽現在才到，我們都已經在家玩了一下午啦，讓你早點出發，你不聽！”
    妹妹從母親身後閃出，一下就撲倒在我身上，雪白而細長的胳臂一下勒住我的脖子，我費了好大勁才掙脫開！
    緊跟著，門口走入三個跟妹妹差不多年紀的人，一男兩女，兩名女生都其貌不揚，唯有那名男生還頗有些氣質。
    “好啦好啦，快吃飯吧，哥，我們都餓啦，這就是我的三個好朋友，古月，劉芳，還有劉芳的男朋友宋啟明。”
    妹妹指了指身後緩緩走來的三人，隨後眼睛一亮，興奮地喊道。
    “哇!他們都來了呀，王博士，小飛，陳老師！”
    我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隨即，這三人紛紛朝我投來疑惑的眼神，，尤其是丁小飛。
    “啊……是啊是啊……他們都來了……嘿嘿嘿”
    我不得不苦笑。
    三人跟妹妹幾人打完招呼，所有人便入座。
    席間，母親敬了我們幾人酒之後，便出了門。
    不知道是什麽緣故，所有人當母親走後，全都活躍起來，接著便是推杯換盞，把酒言歡，幾杯白酒下肚，如果不是我攔著，妹妹差點都和丁小飛喝了交杯酒。
    看著這一群人鬧著，我心底也莫名開心，不知不覺就開始想起一個人。
    王哥看著我在發愣，問道。
    “怎麽了？不開心？說說。”
    “沒事兒，有點悶，快喝不下了，嘿嘿。”
    我搖了搖頭。
    “那讓他們在這鬧，走，出去逛逛。”
    說罷，我和王哥出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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