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密？
    難道說就連馬總身邊。
    “楊……楊哥，我們要在這等多久”
    我有些著急。
    這條路我十分熟悉，距離那天的那間出租屋，至少都還有有十多公裏。
    “等等！你們別出來啊，我再說一遍！”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路上的人行色匆匆，絲毫沒有注意到街邊一角的我們幾個人。
    剛才的那幾聲爆鳴，震得我腦瓜子‘嗡嗡’作響。
    “怎麽樣？！怎麽樣？！”
    丁小飛焦躁不安，但仍然乖乖緊貼牆根。
    很快。
    楊勇快速收槍，叫上我們鑽進車內。
    關上車門，幾人連連喘氣。
    偶爾有路過的人，忍不住向我們投來不解的目光。
    “應該……應該走了……媽的。”
    楊勇警惕地看了一眼窗外，小聲嘀咕了一句。
    “看到人了嗎？”
    王哥蜷縮在車子後排問道。
    “哼，我要是能看到，那就神了。從剛才的彈道軌跡來看，這倆人離我們這遠得很，不是這些人愛玩，我們在剛才就已經去閻王那報到了。媽的，竟追到了這裏。”
    楊勇將手裏的狙擊步槍，遞給後座的兩人。
    倆人費力地將又將槍放在腳下。
    “楊哥，你說的兩個怪胎是什麽意思？”
    車子飛速往前，在保持尋常車速的車流中，顯得那樣突兀，風從車窗的彈孔裏灌進來，冷得我縮了縮脖子。
    許久。
    楊勇才緩緩開口。
    “就是照片上的那一對雙胞胎。”
    瞬間，兩個人的模樣清晰地浮現在我眼前，單看那精致的麵容，兩人都散發著獨特的異域風情，怎麽可能會跟殺手聯係在一起。
    “前麵幾槍，是她們故意打偏的，目的就是為了震懾目標。”
    楊哥的一番話，讓在座的幾人冷汗直冒。
    “我一來這個地方，就發現被人跟蹤了。但是沒往那兩個怪胎身上去想。沒想到，直接給我來了一個下馬威啊。”
    眼前開車的男子明顯有些緊張，他那肥大的鼻頭時不時抽動。
    應該是接到馬總的任務，這個人刮了胡子，同最初遇到他的那天，整個人顯得靠譜多了。
    繼續高速行駛了四十多分鍾之後，車子終於停在距離那個老小區兩百米處。
    這個時候，位於上班高峰期，來往的行人比上次多了幾倍。
    街邊上的早點攤子，飄來食物的芳香，回過神之後，我覺得饑餓難耐。
    “到了？”
    楊哥死死盯著前方正大門，目光在過往的人群裏掃來掃去。
    “媽的，給我整餓了。你們等著，我下車去前麵的早點攤子買個包子。”
    還未等楊哥說話，丁小飛就已經打開了車門。
    看他混入人群，又從早點攤子提了幾袋包子往後走，我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這時候，一位麵露倦容的中年男子打著電話，匆匆忙忙地從我們車頭位置經過。
    就在這個人快和從遠處跑來的丁小飛相重合，走到車頭中央位置時。
    眼前的男子毫無征兆地停滯了一秒，隨後雙手無力地垂下來，整個人失去重心，往一旁栽倒！
    離他這個位置不遠的丁小飛猛地刹住腳步，手裏提的袋子差點掉在地上。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緩緩倒下，電話緊緊攥在手裏，屏幕上顯示著未掛斷的通話。
    “臥槽！”
    丁小飛低聲罵了一句，反應過來是怎樣一回事，迅速後退幾步，整個人抱頭趴在地上。
    不明事由的行人，見有人倒地，紛紛圍了上來。
    就在這些人靠近的刹那間，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死人啦！’，瞬間恐懼如一顆炸彈在人群中爆開，最先聚上來的那一波人，四散而逃，而後麵湧上來的人被這一嗓子驚得再不敢往前。
    車內的氣氛也瞬間凝固。
    楊勇整個人趴在方向盤上，將頭埋低，迅速掃視著周圍的人群和建築物。
    王哥想打開車門去接應丁小飛。
    “別動！”
    楊勇低聲喝道，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楊哥，這……這是怎麽回事？”
    我壓低聲音，喉嚨發緊。
    楊勇依舊保持那個姿勢，沒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鎖定在不遠處的一棟老舊居民樓上，而那棟樓的窗戶大多緊閉，隻有幾扇半開的窗簾在微風中輕輕擺動。
    “她們有過移動！”
    楊勇的聲音冷得像塊冰。
    “雙胞胎？”
    坐在後排的王哥聲音都有些發抖。
    “那兩個神經病恐怕已經將我們鎖定了。”
    此時的楊勇如一塊根雕，緊緊貼在方向盤上。
    “別出去！”
    楊勇低聲警告。
    “怎麽辦，東西就在前麵小區裏。”
    王哥看向窗外飛奔四散的人群。
    “衝過去？丁小飛怎麽辦？”
    我忍不住問道，手心已經沁出了冷汗。
    楊勇沉默了幾秒，隨即迅速做出決定。
    “現在隻有拚一下了，看到小區門口那一棟樓沒有，我先把車開到那個地方去。然後你們想辦法去拿東西，動作一定要快！”
    我往窗外看了一眼，除了四散的人群，丁小飛已經離開了那個位置，不知所蹤。
    “走！”
    楊勇一腳油門，直接往小區裏衝。
    由於速度過快，幾個處於極度恐慌的人避讓不及，險些被撞飛。
    來到那棟樓前，仍然有想看熱鬧的一群人，爭先恐後往剛才出事的地方衝，見到我們這輛車駛進了小區，也沒有任何阻攔。
    “趁現在人多！走！”
    楊勇喊了一句。
    推開車門，我和王哥一下混在裏麵，加快步子往最裏麵的一棟樓跑。
    此刻，我回頭看了一眼楊勇，他從後座下又把那支狙擊槍拿在手上，將副駕駛的座椅全部放下去，整個人往那個地方一躺，架槍對準窗外！
    ‘砰’
    身後隱約傳來一聲槍響，但是周圍的人實在太多，將槍聲徹底掩蓋。
    來不及細看他的動作，我往楊勇架槍的方向快速看了一眼。
    那是一處大廈，在數棟寫字樓之間‘一枝獨秀’，遠得連樓層都看不清。
    我順著記憶往前，越往裏行人變得越少，之前那種潮濕的黴味再次襲來。
    出租屋的距離越來越近，我和王哥逃難一般，捂頭往裏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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