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時光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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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發女子的冷笑如毒蛇吐信,在黑暗空間中回蕩。沈硯拚命掙紮,雙腳卻像被焊在地麵,無形的力量順著腳踝攀爬,暗金色紋路如同荊棘般在皮膚上蔓延,每一道都灼燒著他的神經。他望著母親的背影,喉嚨發緊,想要呼喊,卻發現聲音卡在喉間,隻能發出破碎的嗚咽。
    “這鎖鏈是用你母親的生命殘渣鑄造的。” 銀發女子緩步走來,手中凝結出一把紫色晶體長劍,劍身扭曲的人臉在痛苦嘶吼,“她以為用最後的力量藏起真正的‘熵墟之眼’,就能阻止計劃?不過是螳臂當車。” 劍尖挑起沈硯的下巴,冰冷的觸感讓他渾身戰栗,“看看你母親的‘偉大犧牲’——”
    話音未落,頭頂的巨大沙漏突然瘋狂旋轉,記憶碎片如暴雨傾瀉。沈硯看見母親在實驗室中被銀發女子的爪牙圍攻,她後背的星隕詛咒符文近乎爆裂,卻仍死死護著懷中的物件;又看見銀發女子將母親按在地上,利爪穿透她的胸膛,鮮血濺在那個散發柔光的神秘物件上……
    “不!” 沈硯怒吼,星隕詛咒與神性力量同時暴走,皮膚下的暗金紋路亮起刺目光芒。他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被撕裂,一半是憤怒的火焰,要將眼前的敵人燒成灰燼;另一半是墨菲溫柔的低語,提醒他保持清醒。手腕上的銀鈴瘋狂搖晃,卻隻能發出微弱的嗡鳴,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掙紮得越厲害,鎖鏈就會勒得越緊哦。” 銀發女子咯咯笑著,長劍刺向沈硯心髒。千鈞一發之際,母親突然轉身,手中的神秘物件綻放出耀眼白光。那光芒如同實質,擊退銀發女子,同時將束縛沈硯的鎖鏈震出裂紋。沈硯這才看清,母親手中的物件竟是半枚沙漏,與他之前獲得的殘片完美契合。
    “沈硯,別相信她的記憶!” 母親的聲音帶著電流般的顫抖,“熵墟之眼的真相…… 在時間管理局的……” 話未說完,銀發女子突然化作紫色煙霧,滲入沙漏的裂紋中。母親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她將半枚沙漏拋向沈硯,“帶著它…… 找到另一半……”
    沈硯本能地接住沙漏,卻感覺一股龐大的記憶洪流湧入腦海。他看見幼年時母親偷偷帶他逃出實驗室,在巷口與追兵廝殺;看見銀發女子與時間管理局的長老們密謀,要將 “熵墟之眼” 與星隕詛咒融合,創造出能吞噬時間的怪物;更看見未來的自己站在廢墟中,手持完整的 “熵墟之眼”,眼神空洞而冷漠……
    “原來你在這兒,小老鼠。” 白袍人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他的手中握著一個漆黑的齒輪,齒輪邊緣流淌著與 “熵墟行者” 戒指同源的藍光。隨著齒輪轉動,沈硯腳下的鎖鏈重新收緊,母親的身影也徹底消散。“銀發那家夥太心急,非要親自馴服你。但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 ——”
    白袍人揮動手臂,黑暗中伸出無數帶著倒刺的鎖鏈,將沈硯吊至半空。他感覺體內的神性力量不受控製地沸騰,記憶與現實開始扭曲。恍惚間,他看見墨菲在時空夾縫中哭泣,而銀發女子正拿著一把刻滿符文的匕首,朝著她逼近……
    “放開她!” 沈硯瘋狂掙紮,龍血符文與暗金紋路激烈碰撞,在他體表炸開無數火花。但每一次反抗,都讓鎖鏈勒得更深。白袍人獰笑著舉起齒輪,對準沈硯的胸口:“現在,該把屬於熵墟的力量,全部釋放出來了 ——”
    齒輪藍光暴漲的瞬間,沈硯突然想起母親臨終前的眼神。他強忍著劇痛,調動所有力量,將手中的半枚沙漏按在胸口。刹那間,沙漏迸發的光芒與銀鈴的光芒交織,形成一道璀璨的光柱。光柱中,沈硯看見母親的虛影對他微笑,而遠處,時間管理局的輪廓在光芒中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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