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記憶絞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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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記憶沙漏在頭頂瘋狂旋轉,每一粒由記憶的 “沙子” 墜落,都伴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沈硯的防護罩在銀發女子的劍氣下搖搖欲墜,鏈刃與紫色長劍碰撞產生的能量餘波,將四周的時間碎片震得四處飛濺。他瞥見一塊碎片中,年幼的自己在實驗室裏哭泣,而母親正隔著培養艙玻璃,伸手想要觸碰他卻又不敢。
“母親……” 這個念頭剛閃過,沈硯體內暴走的力量突然出現一絲鬆動。暗金色紋路與銀色紋路的相互吞噬減緩,他趁機調動融合的力量,在鏈刃上凝聚出一道螺旋狀的光刃。“破!” 光刃斬出,與銀發女子的下一道劍氣相撞,爆發出的強光讓整個通道都為之一亮。
然而,銀發女子並未退縮。她將長劍高舉過頭頂,劍身的 “熵墟之眼” 碎片爆發出刺目的紫光:“73 號,你以為僅憑幾句回憶就能戰勝熵墟?太可笑了!” 隨著她的動作,記憶沙漏開始逆向旋轉,那些墜落的記憶 “沙子” 突然化作鎖鏈,纏住沈硯的四肢。
沈硯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被鎖鏈拉扯,一幅幅痛苦的記憶畫麵強行灌入腦海:他看到墨菲在自己懷中消散的絕望眼神;看到時砂為保護他被能量光束擊中,身體逐漸透明;還有母親被銀發女子利爪穿透胸膛的瞬間…… 這些記憶如同利刃,切割著他的理智,讓體內的力量更加失控。
“沈硯!別被記憶吞噬!” 時砂的虛影在混亂中大喊,他拚盡最後的力量,化作一道銀芒刺入沈硯胸口。沈硯的意識猛地一震,想起母親留下的半枚沙漏,想起與墨菲並肩作戰的點點滴滴,更想起自己一路走來的信念 —— 打破熵墟的枷鎖,守護人性的光芒。
“我不會輸!” 沈硯怒吼著,守護符文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他周身的銀紋與金焰徹底融合,形成一層璀璨的鎧甲。鎧甲表麵流轉著時間與記憶的符文,竟與頭頂的記憶沙漏產生共鳴。那些纏住他的記憶鎖鏈開始崩解,化作點點星光融入他的力量之中。
銀發女子的臉色終於變得難看:“不可能!你怎麽可能……” 她的話被一聲巨響打斷。通道的盡頭,空間突然扭曲,一個身披黑袍的身影緩緩走出。黑袍人手中握著那把刻滿符文的匕首,每一道符文都在流淌著黑色的霧氣,與沈硯在時間碎片中看到的一模一樣。
“夠了。” 黑袍人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僅僅兩個字,就讓整個通道的溫度驟降。銀發女子看到黑袍人,臉上露出一絲畏懼:“大人,我……”“退下。” 黑袍人揮了揮手,銀發女子不甘地咬了咬牙,卻還是化作一道紫光退到一旁。
沈硯握緊鏈刃,警惕地看著黑袍人。他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的氣息比銀發女子更加強大,那是一種掌控一切的壓迫感。“你就是 73 號實驗體?” 黑袍人緩步走來,匕首上的黑霧開始彌漫,“擁有不遜色於完美容器的潛力,卻被愚蠢的人性所累。”
沈硯怒視著黑袍人:“你們到底還有多少陰謀?為什麽要製造‘熵墟之眼’?” 黑袍人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為了永恒,為了讓時間永遠按照我們的意誌流淌。而你,本應是這偉大計劃的一部分,卻走上了歧途。” 說罷,他手中的匕首突然化作一條黑色巨蟒,張開血盆大口,朝著沈硯撲來。
沈硯揮舞鏈刃迎擊,鎧甲上的符文光芒大盛。巨蟒每一次攻擊,都被符文反彈回去。在激烈的戰鬥中,沈硯發現黑袍人的攻擊節奏與匕首上的符文閃爍頻率有關。他找準時機,將所有力量注入鏈刃,朝著巨蟒的七寸斬去。然而,就在鏈刃即將擊中巨蟒時,黑袍人突然消失不見,下一秒出現在沈硯身後,匕首直刺他的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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