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溯洄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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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憶碎片如鋒利的刀刃,切割著沈硯的皮膚與意識。他在洪流中奮力揮舞鏈刃,試圖劈開一條生路,卻發現每一片碎片都化作黑袍人的虛影,從四麵八方發起攻擊。黑袍人的聲音在他耳邊回蕩:“放棄吧,73 號,我們本就該融為一體!”
    沈硯咬碎鋼牙,銀紋鎧甲在記憶碎片的衝擊下泛起陣陣漣漪。母親的心髒在懷中劇烈跳動,散發出的金色光芒與黑袍人虛影的紫色光芒激烈碰撞。突然,他的意識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拽入一片純白空間,這裏懸浮著無數記憶水晶,每一顆都閃爍著不同的光芒。
    “歡迎來到記憶的核心,73 號。” 銀發女子的聲音從水晶中傳來,她的身影在水晶間若隱若現,“在這裏,你將見證所有的真相。” 沈硯握緊鏈刃,警惕地看著四周:“你又在耍什麽把戲?”
    銀發女子輕笑一聲,最中央的水晶突然綻放出耀眼的光芒。沈硯的意識不由自主地被吸入其中,他看到了時間管理局的起源:在宇宙誕生之初,十二位神明為了掌控時間與命運,創造了 “熵墟之眼”。然而,隨著時間推移,“熵墟之眼” 的力量逐漸失控,神明們為了延續自身的統治,開始用人類進行殘酷的實驗,試圖製造出能夠完美駕馭這股力量的容器。
    “而你和黑袍人,就是我們最得意的作品。” 銀發女子的聲音充滿了瘋狂,“他是完美容器,而你,是用來填補他缺陷的備用方案。可惜,你母親的背叛,讓一切變得複雜起來。” 畫麵切換,沈硯看到母親如何冒著生命危險,篡改他的基因數據,將守護符文注入他的血脈,隻為讓他能擺脫成為容器的命運。
    “不!我不會讓你們的陰謀得逞!” 沈硯怒吼著,從記憶水晶中掙脫出來。他的身體周圍環繞著金色與銀色的光芒,兩種力量在他的調動下,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將周圍的記憶碎片紛紛吸入其中。
    黑袍人的身影突然從漩渦中浮現,他的麵具已經破碎,露出那張與沈硯相似卻布滿裂痕的臉。“你以為知道真相就能改變什麽?” 黑袍人舉起匕首,“熵墟的意誌不可違逆,我們終將合二為一!” 說著,他將匕首刺入自己的心髒,暗金色的紋路如蛛網般蔓延全身,他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化作無數暗金色的粒子,朝著沈硯湧來。
    沈硯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撕扯著,黑袍人的記憶與意識不斷湧入他的腦海。他看到黑袍人在黑暗中孤獨地成長,被熵墟之力逐漸吞噬人性;也看到黑袍人內心深處對自由與光明的渴望,那是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也未曾熄滅的微弱光芒。
    “原來…… 你也不想成為他們的傀儡。” 沈硯喃喃道,他不再抗拒黑袍人的力量,而是將自己的意識與對方融合。銀紋鎧甲與暗金色紋路相互纏繞,在他身上形成全新的圖案。他的背後展開一對巨大的翅膀,左邊由記憶碎片構成,右邊由時間齒輪組成。
    “既然我們是雙生體,那就一起打破這該死的命運!” 沈硯高舉鏈刃,融合後的力量在鏈刃上凝聚成一道璀璨的光刃。他朝著純白空間的盡頭飛去,那裏,銀發女子正站在 “熵墟之眼” 的核心處,冷笑著看著他。
    “愚蠢的家夥,你以為融合力量就能戰勝神明?” 銀發女子舉起 “熵墟之眼”,整個空間開始劇烈震動,“就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熵墟之力!” 隨著她的動作,無數紫色的閃電從天而降,沈硯揮動翅膀,時間與記憶的力量在他身前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
    然而,就在雙方力量即將碰撞的瞬間,沈硯突然感覺體內有一股陌生的力量覺醒。他的視線變得模糊,腦海中閃過一個神秘的畫麵:在宇宙的盡頭,有一個巨大的沙漏,沙漏的上方,站著一個身披金色長袍的身影,那身影的麵容,竟與他和黑袍人有著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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