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幽邃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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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硯手中的權杖震顫不休,星鑰投射出的新星圖在永夜深淵的黑暗中閃爍。墨菲的機械義眼掃描著星圖邊緣扭曲的線條,金屬嗓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坐標顯示的星域... 不在任何已知星圖範圍內,能量波動強度已超出探測上限。” 她調出受損嚴重的機械蜘蛛數據,“而且我們的躍遷能源僅剩 37,強行前往可能會...”
    “沒有選擇。” 沈硯握緊權杖,銀紋中重新亮起的金色符文與星鑰共鳴。他望向逐漸愈合的深淵裂隙,那裏殘留的暗紫色霧氣正凝結成一隻眼睛的輪廓,“混沌終焉的餘黨還在暗處,隻有找到並摧毀那個未知存在,才能真正守護宇宙。” 冰晶豎琴女子的虛影突然浮現,修複的琴弦卻纏繞著一縷縷黑霧。
    “小心... 那片星域是‘虛空之喉’的所在。” 她的聲音像是被砂紙打磨過,“傳說中連接多元宇宙的裂縫,也是混沌與秩序博弈的夾縫。雙生守護者曾在此設下九道封印,但如今...” 虛影被黑霧侵蝕大半,“封印鬆動,更有神秘力量在吞噬過往的戰鬥記憶。” 話未說完,冰晶豎琴女子便消散在暗紫色霧氣中。
    當他們的飛船穿越星圖邊緣的扭曲光帶,一片詭異的星域豁然展開。這裏沒有實體星球,漂浮的是無數由記憶碎片凝成的透明巨球。有的球體中,沈硯看到自己在與熵魔戰鬥;有的則映出墨菲機械心髒停擺的瞬間。“這些是... 被剝離的記憶?” 墨菲的機械手指觸碰到最近的巨球,卻在接觸的刹那,整隻手臂泛起冰藍色紋路。
    “外來者,竟敢染指記憶回廊?” 清冷的女聲從虛空中傳來。一個身披星輝薄紗的女子踏霧而來,她的眼眸是兩汪旋轉的星雲,發梢滴落的光點卻在觸及地麵時化作鋒利的冰棱。女子抬手輕揮,所有記憶巨球同時炸裂,無數記憶碎片如刀片般飛射。沈硯展開守護者虛影,權杖釋放的光芒將碎片熔成齏粉,卻發現女子的身影已出現在他身後。
    “你偷走了本該屬於混沌的力量。” 女子指尖點向沈硯的銀紋,一股能凍結意識的力量順著紋路鑽入他的熵核,“雙生守護者的殘魂,也該回歸虛無了。” 墨菲的粒子炮突然轉向,卻是瞄準了沈硯。她的機械義眼映出詭異的冰藍色光芒:“沈硯,跪下向記憶之主臣服,否則...”
    千鈞一發之際,沈硯調動生命火種的溫暖力量,驅散了意識中的寒意。他猛然握住墨菲的機械手臂,符文光芒順著接觸點注入:“墨菲,清醒過來!” 在光芒衝擊下,墨菲眼中的冰藍褪去,機械蜘蛛趁機發射電磁網纏住女子。然而,女子隻是輕笑一聲,那些冰棱突然逆向生長,將電磁網凍結成脆弱的冰晶。
    “你們以為,記憶之力隻能用來製造幻象?” 女子周身的霧氣凝結成巨大的沙漏,“在我的領域裏,過去、現在、未來不過是可以隨意揉捏的絲線。” 她翻轉沙漏,沈硯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動作變得遲緩,權杖上的星鑰光芒也黯淡下來。更可怕的是,他體內的五種本源力量,竟開始按照女子的意誌重新排列。
    “沈硯!看她的沙漏底部!” 墨菲的機械義眼捕捉到細微異常,“那裏有枚與星鑰相似的碎片在共鳴!” 沈硯強撐著抬起權杖,符文光芒匯聚成一道細線,精準射向沙漏底部。碎片被擊中的瞬間,整個星域劇烈震顫,女子的麵容第一次出現裂痕,如同破碎的鏡麵。
    “誰允許你破壞平衡的?” 沙啞的男聲從女子體內傳出,她的身體開始扭曲,星雲眼眸中浮現出混沌終焉的暗紅色。沈硯的銀紋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強光,他突然領悟到冰晶豎琴女子所說的 “記憶吞噬”—— 這片星域根本是某個存在用來剝離守護者力量的陷阱。當權杖光芒與女子體內的碎片徹底相撞,整個記憶回廊開始崩塌,而在漩渦深處,沈硯看到了一雙比混沌終焉更龐大的眼睛正在緩緩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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