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戀人完成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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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扯過後的那種空虛和沒有實質關係的失落感會反撲上來,讓你想要拚命抓住,坐實這種曖昧)
    “同居”生活在忙碌中也慢慢結束了,很快就又要開學,程天來已經是大四了,也開始了實習。
    兩個人見麵的時間也沒有之前那麽的頻繁,但是聊天的頻率並沒有下降。
    他總是有意無意地向她報備自己的行程,隻要有空也都會跑回來跟她一起吃飯。
    她終於體會到那種,可以時時刻刻見到對方的優越感,所以過去劉梓薇才可以那樣靠近蔣東昱。
    原來能輕而易舉見到對方,就已經是幸運到不能再幸運的事。
    他不在的時候,她也會常去他家喂來財,狗子已經長大很多,甚至學會了握手,這讓她很有成就感。
    晚上他回來的時候,兩個人也會一起沿著學校操場遛狗,開放式的校園,常常有居民進來夜跑。
    天還是有點熱,晚上出來散散步、吹吹風都覺得格外愜意,但也有尷尬的時候。
    夜幕降臨時,往往是情侶約會的好時間,而操場小樹林也更是見麵的最佳地點,兩個人走著走著,總能碰到一些相擁接吻的情侶。
    而每當看到這些場麵,她都會忍不住的臉熱,更好笑的是,來財不知道怎麽回事,見到別的生人都不叫,但是一看到小情侶就狂吠。
    總是惹得那些沉浸在激吻中的戀人回頭,遞給他們一個指責的眼神,仿佛是他們在教唆小狗故意打斷。
    這也讓她覺得好氣又好笑,而程天來卻每每都一副表揚狗子做的對的表情,她給他一肘子說道:
    “你能不能教它點好的,我說它怎麽一到關鍵時刻就亂叫”
    “我可沒教,隻不過是它通人性,知道給別人助威罷了,你可不要因為羨慕別人能接吻,就怪我們家來財”
    “我羨慕個鬼,你可真無語”
    用眼神遞給他一記飛刀,他沒有再貧。
    “你不準備考研嗎?”
    “不準備,我想直接工作,反正已經有公司要簽我,給的待遇也不錯”
    “那你爸你媽什麽意見”
    “我才不管他們呢,”
    他把遛狗繩鬆了鬆,又轉過頭問她:
    “那你呢,畢業了就要回你們那邊嗎?還是在這邊找工作”
    “不知道,邊走邊看吧,現在說也沒有用”
    他點點頭沒再說話。
    好像二十多歲永遠是人最迷茫的時候,大家都期待著未來,卻又不敢過多談論未來,因為太多的不確定性讓人無法把話說滿。
    在相處的這一年時間裏,她發現自己越來越依賴他,也越來越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談戀愛時,那個什麽都想分享給對方的小女孩。
    學校花開了,她想告訴他,作業太麻煩要改來改去,她也忍不住要跟他吐槽,就算減肥掉了一斤秤,她都會發個圖片讓他知曉。
    她努力回憶過去時自己的狀態,也總是會害怕過多的分享欲,會讓聽的人感到厭倦。
    每當覺得自己話多的時候,她都在心裏悄悄提醒自己千萬要克製,但好在所有的輸出都有他的回應。
    每一句講給他的話都沒有落空,甚至會激發他更多的回複,就好像小孩子被大人拋上去又給穩穩的接住。
    每天晚上他還是會給她打語音電話,但是有一天兩個人聊著聊著,她感覺到自己的胃在絞痛。
    時不時的發作,沒緩幾秒鍾,就伴隨著一股劇烈的刺痛讓她忍不住胃痙攣。
    她咬著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是過了一會,實在克製不住,悶哼出聲,電話那邊的他聽到,焦急地問她怎麽了。
    她說了句肚子疼,掛斷電話,去了幾趟廁所,胃裏有東西翻湧,她吐了兩次,感覺胃裏都空了,卻還是有種惡心的感覺。
    頭也暈暈的,好像有點發熱,上了幾趟廁所,身體都變得無力,她拖著發軟的腿走回宿舍。
    電話響了好幾聲,接通後,他問她怎麽樣,
    “頭暈,胃疼,剛吐了幾次,還感覺有點發燒”
    “你有沒有力氣下樓去找宿管阿姨,讓她給你開個門,我帶你去醫院,要是走不動就叫一下你的室友,讓她扶著點你”
    “啊,太晚了,她們都睡了,我也吐過了,應該沒什麽事,要不等明天再去醫院吧,”
    電話裏他的聲音有點著急,顯得更大聲了點“不行,不能硬拖著,萬一是急性腸胃炎呢,聽話,你先往下走,我很快就過去了”
    “電話也不要掛,我好聽著點你聲音,別一下暈倒了,我又聯係不上你”
    她隻好披了件外套下樓,宿管阿姨已經睡下,燈都熄了,她敲了幾下門,可能是睡的太沉,並沒有什麽動靜。
    她的嗓子也有點虛弱,對著電話說道:“我叫不醒,要不算了吧,應該也沒事”
    他說了句等一下再給她打,先掛了電話,過了一會聽到阿姨房間的電話響了,也是響了好幾次才被接起。
    過了一會,門被打開,宿管阿姨幫她打開門禁,又跟她說道:“你男朋友讓你先在裏麵等一會,等他到了你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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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無力地點點頭,心裏卻是被他的細心和周到給感動,也不知道他怎麽知道宿管阿姨房間的電話,居然還真被他給打醒了。
    沒過一會,他就來了,打電話讓她出來,大門開不了,沒法開車,隻能騎著摩托載著她去。
    還給她多帶了一件外套,裹在她肚子上,她無力地趴在他的背上,頭越來越昏沉。
    他一直跟她講著話,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快了快了”
    到了醫院,他把她扶到椅子上,跑著去掛急診繳費,這時她才看到他還穿著睡衣睡褲,腳上踩著一雙拖鞋,就這樣急匆匆地趕來了。
    可是就算再怎麽著急,卻又記得給她拿件外套,心像是被什麽東西給觸碰到,有種想哭的衝動。
    交完費,他半扶半抱地把她帶到醫生麵前,描述完症狀,又去買藥買水,醫生說需要輸液,但是現在已經沒有床位。
    他扶著她坐到椅子上,讓她整個人靠在他身上,病痛的折磨讓她格外地依賴他,她也把臉貼在了他懷裏。
    吊瓶裏的液體很涼,輸得她的手也變得更涼,不知道他去哪裏搞了個毛巾沾了點熱水,幫她捂著吊瓶,很快手逐漸回溫。
    後半夜又開始燒了起來,他把手一直貼在她頭上,看著他焦急的樣子,她故意開玩笑說“太重了,把手拿下來吧”
    “幫你降降溫”
    “你手都快比我的頭燙了,別一會量體溫,再給我升上去”
    他難得沒有反駁她,把手挪開,又跑去問護士為什麽反複燒,得到是正常反應後又坐了回來。
    她的眼皮越來越沉,可是疼痛又讓她睡不著,眉頭越皺越緊。
    他伸出手幫她揉著肚子,感覺有點不自在,擋了一下,可是又沒有力氣,也就任由他去。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吊瓶已經給換掉了,她的身上蓋著他的外套,他閉著眼睛,手卻還是在給她揉著。
    她動了一下,他立馬睜開眼睛問她是不是還難受,她搖搖頭跟他說好多了。
    過了半晌他又突然開口“要是我能替你生病就好了”
    她笑著說“你知道剛才你特別像什麽嗎?”
    “像什麽”
    “像我媽,我每次生病,她就愛這麽說”
    他睨了她一眼無語道“你這人,什麽好氣氛到你這兒,都得被你破壞掉”
    她笑著沒有再說話。
    他抬頭看了眼她的吊瓶,又拍拍肩膀示意她靠著再睡一會兒。
    依賴、感動、在此刻達到了頂峰,她沒有抗拒,靠在他的懷裏繼續睡覺。
    第二天醒來,就感覺精神狀態好了很多,但還是需要再輸一天的水,他請了假一直在醫院陪她。
    正好有一個病患出院,空了一個床位,他急忙帶著她過去。
    昨晚一直坐著,並沒有休息好,躺在床上她卻閉上眼很快又睡著。
    再醒來時,他已經給她買了一些清淡的飯,扶著她起來,作勢要喂她。
    她伸手拿過筷子笑著說:“我已經好多了,再說我隻是胃難受,手又沒事,你坐了一天了,要不擠一擠上來躺一會”
    他沒動,看著她吃完飯,又把垃圾扔掉,她半靠在病床上,拍了拍另一側示意他躺下。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躺了過來,兩個人中間還有一點距離,並沒有緊挨著,他側對著她閉上眼。
    從來都沒有機會像今天這樣可以細細打量他,平時稍微的視線接觸都讓她難以招架,可現在他就這樣躺在她身邊。
    她忍不住盯著他的眉眼看,發現他腦袋上居然有兩個發旋兒,大人們常說這樣的小孩生來就倔,果然老話說的不錯,蠻符合他的性格。
    閉上眼的他比起平常,少了幾分攻擊感,一直以來她總是會覺得他不靠譜,更何況年紀還比她小。
    她見過的人裏也隻有蔣東昱,可以稱得上超出年齡的沉熟和穩重,但沒有想到在程天來身上也感受到這種相似的沉穩。
    他總是可以察覺到她大大咧咧表麵下的脆弱,看懂她的難過,但又不說出來,隻是去保護她,永遠不會強求她做不喜歡的事。
    他常對她說的一句話就是“學不會就不學了,不想做那就算了”
    但這些話反而會給她一種莫名的底氣,激勵著她更加努力,而她也因此做到了好多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能的事。
    誰遇到這樣的人會不動心,除非是傻子,可是傻子也會分辨誰對自己好。
    他突然睜開眼,她的視線來不及躲,就被他給逮到,莫名地慌亂讓她心跳加速了起來。
    “我是不是長得很帥,所以你才要趁我睡覺偷看我”
    “才沒有,我隻是不小心掃了一眼好嗎?”
    “是嗎?”
    他伸出手握住她,又用那種獵人般的眼神看著她
    她想要掙脫,卻怎麽也掙不開,隻好順著他的力道放棄掙紮。
    “鬆開我”
    “不鬆,就不鬆”
    手被他抓的更緊,轉頭看著他,卻又忍不住想逃開他的視線。
    “你緊張了”
    “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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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他輕笑一聲,“你還敢說你心裏沒有我嗎?不要連你自己也騙”
    “我……”
    他像是惡作劇成功後得意的小人,笑嘻嘻地盯著她看。
    可她卻是真的說不出一句反駁他的話。
    他沒有再逼著她承認什麽,隻是抓著她的手又閉上了眼。
    可能昨天陪著她忙活了一晚,太過疲憊,他很快就睡著,不用擔心他會突襲,她又把視線放回他的臉上。
    忍不住在心裏問自己‘如果錯過這樣的人,自己真的不會後悔嗎?可是就算在一起了,那以後就不會分開嗎?兩個人畢業以後又能走到哪一步,’
    這些問題縈繞在她心頭,卻是難解,隻能逃避,雖然可恥,卻是短期有效。
    她把手輕輕地抽出來,下了床站在窗戶邊看外麵,醫生、病人、護士、家屬大家都忙忙碌碌地走來走去。
    醫院就是這樣,永遠有數不清的病人,床位也永遠不會空閑,你還沒辦離院手續,就已經有人辦理了預住院。
    任何事情都不會等你完全準備好才發生,永遠都要給你來一個措手不及。
    站了沒一會兒,他就醒了,兩個人拿好藥回到了學校,一路上他都在囑咐她什麽時候該吃什麽藥,最近飲食需要忌口哪些。
    在盤點了食堂每一個窗口後,他還是覺得哪一個都不合適,要自己做飯給她吃。
    她好笑地搖頭“用不著這樣,我已經好很多了”
    “不行,聽我的,你之前就已經有過一次急性腸胃炎了,這回必須得把胃養好,平時我得多注意,再不能讓你瞎吃這些東西了”
    被他的小心鄭重給擊中心房,於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是他給她送飯。
    也不知道那麽愛睡懶覺的人,是怎麽做到三餐不落日日來送的。
    等她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他也沒有停止,仍舊有空就過來。
    大四實習需要他們外出一段時間,送飯也隨之暫停,她不再能常常見到他,小狗需要天天喂,還要時不時地遛。
    於是他不在的時候,她都會去他那裏照顧來財,明明他隻走了兩三天,她卻覺得已經過去了很久,壓製不住的思念好像在嘲笑她的自欺欺人。
    房間裏都是他的影子,他們一起在廚房做飯,他笑話她土豆絲切成了土豆條,她拿洗過菜的水往他身上甩。
    他們一起在衛生間裏給來財洗澡,小狗總是會抗拒,必須要兩個人合作,一個人抱著一個人擠泡沫衝水。
    他常常會在嘴裏念叨“聽話,來財,不要亂動,乖乖在爸爸懷裏待著,讓媽媽給你洗澡”
    每次聽到他這麽說,她都忍不住在腦海裏浮現出一個畫麵,以後某一天他們成為一家人也這樣合作著給小寶寶洗澡。
    一想到這,她就會立即回神,不許他這樣叫,他都會反駁“我們不是它的再生父母嗎?難道叫叔叔阿姨嗎?多見外啊”
    說了好幾次,他都不聽,到後麵也就隨他了,現在他不在,跟來財說話時,她也會不由自主地說著,你爸爸出去實習了,等他回來了給你改善夥食。
    說完都會忍不住震驚,自己都被他給同化了 ,她才發現原來自己可以這麽清楚地記得有關於他的這些小小細節。
    過了十多天,他給她發消息說“實習很快就要結束,馬上就能回來了”,她努力克製著自己,不讓自己太過興奮,以免在他麵前露出馬腳。
    回來的那天,她刻意讓自己在宿舍多呆了半天,但是心卻一點也平靜不下來,想立馬見到他的衝動一直催促著她快點行動。
    到了家卻發現有一堆人,還有幾個女生,其中一個還在摸著來財,跟他說這狗好乖。
    說不清是什麽感受,喜悅打折掉一半,她的表情有點僵硬,幸虧她的好大兒熱情地過來迎接她,才讓她沒有那麽尷尬。
    她看著他說道“你有客人的話,我一會再來”
    他還沒回話,那個女生插嘴道:“沒關係的,你進來吧”,一副女主人公的樣子讓她莫名討厭又莫名難受。
    一種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對方卻客氣地跟她說所有權不明,大家都可以分一杯羹的感覺。
    他熱情地招呼著他的朋友,她卻是有點尷尬,坐在外麵不知道該說什麽。
    走進廚房,戳了戳他的背“我還是先回去,一會再找你”
    他轉過頭看著她“回去幹嘛?他們一會就走呀,等他們走了,我帶著你出去逛逛”
    “可我跟他們又不熟,太尷尬了”
    “你跟我熟就行,管他們幹嘛,你就跟在我旁邊就行”
    像是小蝌蚪終於找到媽媽,死活不肯離開一步,她就這樣待在他旁邊,和他一起往外麵拿飲料。
    剛才摸狗的那個女生站起來,幫著他一起拿,她忍不住感到無語,同樣抱著這麽多東西,不幫她卻是幫一個大男人,小心思簡直不要太明顯。
    一堆人坐在外麵聊天,內容都是有關實習、工作、專業課什麽的,她插不進去嘴,坐在他身邊扮演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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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的那個女生很是活躍,看得出來應該是對他有意思,總會七拐八繞把話題轉到他身上。
    看著兩個人說話的樣子,她感覺好像又回到過去,看著劉梓薇和蔣東昱侃侃而談,而自己隻能在一旁生著悶氣。
    她好像還是沒有擺脫掉上一段感情的陰影,但這一次卻是連吃醋都沒有資格,這讓她更是感覺到憋氣。
    過了一會兒,這行人要離開,他起身去送他們,隱隱約約聽到那個女生問他“這個狗可真可愛,下次還能過來看嗎?”
    他的聲音有點小,斷斷續續地沒有聽清楚,也不知道他是答應還是拒絕。
    這讓她有點生氣,別的可以,但是來財絕對不行,她可是有一半的撫養權,那個女生要是來,她就把它抱走。
    在想象中越想越生氣,已經把跟那個女生吵架的場麵都模擬了出來。
    門被關上,他走了進來,看著她笑了一聲卻沒有說話。
    她忍不住問“你笑什麽,我也要走了,你一個人呆著吧”
    “你生什麽氣”
    “我幹嘛要生氣”
    “那你就是吃醋了”
    “真是好笑,我怎麽可能會吃醋”,憑什麽要我吃你的醋,你有什麽好讓我吃醋的,我根本不在意好嗎”
    說話聲音一句比一句大,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激動,她拿起包作勢要走。
    他拉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說道
    “你知不知道多重否定表肯定啊”
    “不知道,要你管啊”
    他又笑了一聲,這讓她更羞憤,甩開了他的手。
    “不許笑”
    他擺擺手“好,好,好,我不笑行了吧,那你能跟我說你為什麽要生氣嗎?”
    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其實從來沒有,把她過去的那段戀愛放到明麵上講過。
    可是如果一直不提,那她就永遠都邁不過這倒坎,也沒辦法向他走去。
    她沉思一會開口:
    “我之前談過一段十年的戀愛,我們一起成長,經曆了很多,這十年來我都一直全心全意地愛著他,就好像我的人生是因為他才展開的”
    “他過去一直都對我很好,好到我覺得不會再有人像他那樣對我”
    “他跟你很像,都是那麽聰明優秀,所以過去我總是追在他後麵跑”
    “我曾經也一度以為我們會一直那樣走下去,可是人就是會變心,會突然變得陌生。”
    “分開的原因是因為一個女生的介入,她總是插在我們中間,纏著他、貼著他,想把我擠掉,可他卻一點都看不出來她的用意”
    “我說不清楚為什麽總是對那個女生有那麽大的敵意,可能是因為她的每一個舉動落在我眼裏,都是打著坦蕩的旗號在四處越界”
    “可我又抓不住證據,反過來被他說我嫉妒、無理取鬧,他越這樣說,我就越愛發脾氣,所以我們總是因為這個不停地吵架”
    “到最後吵著吵著就疲倦了,他當初的包容也變成了心累,我就跟他提了分手”
    “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就可以完全放下,我隻是不喜歡當初那個像潑婦一樣的自己,所以我才選擇分手”
    “分開後的每一天我都很痛苦,想要重新回到他身邊,忍不住反思是不是我真的做錯了,也始終覺得我做不到再愛別人”
    “可是遇到你以後,我沒法欺騙自己不喜歡你,我也確實對你動了心,但我不敢說他就對我完全沒有影響,”
    “所以我一直逃避,怕你接受不了我的過去”
    說完這些話,她才發現眼淚已經不受控製,奪眶而出。
    他捧起她的臉,擦掉她眼角的淚說道:
    “你可以有過去的,我不介意,那是我沒有擁有過你的十年,隻要你偶爾看看我就好”
    “你剛才生氣是因為那個女生不停地靠近我是嗎”
    她輕輕地點點頭
    “那你就是承認你吃醋了唄”
    她沒說話,不否認也不承認。
    看她這樣,他立馬蹬鼻子上臉故意激她:
    “你以前不是說要當我一輩子兄弟嗎?那你幫我參謀參謀,她跟我合不合適”
    她瞪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多配啊,合該你倆立馬在一起,但是我絕不允許她摸來財,她要是再來,我就抱著來財走”
    “還說你沒吃醋,這句話你都聽到了”
    “你管我呢,我就算吃醋了,又怎樣,反正我也沒有資格”
    “你怎麽沒有資格,憑我喜歡你還不夠嗎?”
    她愣住,呆呆地看著她
    他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笨蛋,我就是故意讓她配合我,試一下你的反應”
    她打掉他的手,有些羞惱“這樣玩我,有意思嗎”說罷就要往外麵走。
    他一把拉住她說:“我可是花了大代價請人家幫我演的一場戲,你就這樣走了,我不就虧了嗎”
    “你做什麽了”
    “暫時問她男朋友借用了她一下”
    “她男朋友?”
    “對啊,就坐你對麵,你沒發現我說一句話他就瞪我一眼嗎?”
    “你有病吧”
    “對啊,得了一種缺女朋友的病,你要不要給我治一下”
    “無聊”
    “說真的,你敢不敢跟我試試,膽小鬼”
    “你才是膽小鬼,試試就試試,誰怕誰”
    “真的嗎?你可別後悔”
    “你要不信就算了”
    “我信,我信,你不許再把話給收回去”
    她把手伸出來做了一個要錢的動作,
    “幹嘛”他疑惑地看著她
    “你不是有病嗎?我給你治,你不需要付我醫藥費嗎?”
    “能肉償嗎?”
    “滾”
    他笑著把她攬進懷裏,又說道:
    “我就知道激將法對於你這種頭腦簡單脾氣又強的人最好用了”
    “你才頭腦簡單,我那是……願者上鉤好嗎”
    他鬆開抱著她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
    “那我們現在就算在一起了?”
    “嗯”
    “我不信”
    她皺眉“愛信不信”
    他低下頭直接親到她嘴角,過了一會兒抬起頭說道:“這下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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