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光臨！"
    電子音在幽藍色的空間裂隙中回蕩，杜天的手指還懸在計算器上方。裂隙對麵的白光刺得他眯起眼睛，貨架上整齊排列的修真界特產在熒光燈下泛著不真實的色澤。
    "這是......"
    柳青的劍鞘"啪嗒"掉在地上。裂隙對麵，穿著標準製服的"血煞長老"正拿著掃碼槍，胸牌上赫然印著"分店店長"。
    "搞什麽行為藝術？"杜天抓起貨架上的驅魔符，卻發現包裝上印著"特價促銷"的標簽。符紙背麵還有會員積分說明。
    小六子突然拽他袖子："杜哥你看天花板！"
    無數u盤組成的吊燈緩緩旋轉，每個接口都閃爍著血煞長老扭曲的麵容。杜天摸出兜裏那張發黴的會員卡，卡麵突然浮現出熒光路線圖。
    "請新任店長走綠色通道。"機械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地麵瓷磚自動分開，露出條傳送帶，兩側站著冰櫃裏那些被凍住的雜役，此刻都掛著標準化微笑。
    "等等！"柳青突然按住杜天肩膀，"那個醬油符......"
    傳送帶突然加速。杜天踉蹌著摸到微波爐變壓器改裝的穩定器，卻發現按鍵變成了"緊急製動"。按下瞬間，整個空間突然響起促銷廣播：
    "跨界經營限時特惠！修真界特產滿99減50！"
    牆壁像卷簾門般升起，露出巨大的控製室。中央懸浮著個由收銀機構成的金屬球體，顯示器上是便利店監控畫麵——包括杜天原來工作的那家。
    "百年布局，終於等到合格店長。"金屬球投射出人形光影，穿著杜天熟悉的店長製服，"本係統需要能平衡兩界商業規則的......"
    "所以血煞長老隻是你的加盟商？"杜天踢開腳邊的價簽打印機，裏麵吐出的卻是股權轉讓書。
    光影揮手調出全息投影：地球便利店變成修真界傳送中樞，顧客們在選購法器的同時用手機支付靈石。
    "您已通過所有考驗。"係統指向杜天手中的黴變會員卡，"包括這張故意設置過期的忠誠度測試。"
    小六子突然舉起奶茶杯："杜哥別信！他們連珍珠都造假！"吸管戳破的投影露出內部電路板，閃爍著和u盤吊燈相同的光。
    柳青的劍突然指向某個監控畫麵——血煞長老正偷偷往飲料機灌毒藥。係統突然發出警報："檢測到違規經營！"
    整個空間開始重組，貨架變成牢籠將血煞長老困住。杜天趁機把會員卡塞進讀卡器，屏幕彈出兩行選擇：
    【接管商業帝國】
    【銷毀係統】
    微波爐變壓器突然過熱報警，杜天抓起它砸向控製台。爆炸的氣浪中，他看見阿姨前輩的虛影在積分顯示器上微笑。
    "剩餘積分：100"
    天花板的u盤暴雨般墜落，每個插入地麵都變成個小型便利店。杜天在連鎖店增殖的轟鳴中摸到計算器，狠狠按下"歸零"鍵——
    所有燈光突然熄滅，隻剩會員卡在掌心發燙。黑暗中傳來真正的，來自地球的電子音：
    "您好，要塑料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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