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哥，這玩意兒真能破開血煞長老的禁製？"小六子擠到前排，憨厚的臉上寫滿懷疑。他手裏攥著那把改裝過的剃須刀，刀片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藍光。
    杜天咧嘴一笑，從懷裏掏出一包五顏六色的跳跳糖："剃須刀隻是開胃菜，這才是主菜。"
    雜役們圍成一圈，火光在他們臉上投下搖曳的陰影。遠處傳來巡邏弟子的腳步聲，杜天立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柳青從陰影中閃出，低聲道："血煞長老的陣法已經啟動，我們最多還有半個時辰。"
    杜天點點頭，撕開跳跳糖包裝。糖粒在月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光澤，像是被注入了某種神秘力量。
    "這叫"跳跳糖爆靈丹"，"杜天壓低聲音解釋，"吃下去後能在短時間內爆發三倍靈力，但隻有五分鍾效果。"
    "五分鍾？"一個瘦小的雜役驚呼，"還不夠血煞長老一巴掌的！"
    杜天神秘地眨眨眼："五分鍾足夠我們突破第一道防線了。記住，含在嘴裏別咽下去，等我說"跳"的時候一起咬碎。"
    雜役們麵麵相覷，但還是接過分發的跳跳糖。小六子舔了舔嘴唇，小聲嘀咕："這玩意兒在地球上不是給小孩吃的嗎..."
    "安靜！"趙老四的嗬斥聲突然從院門外傳來，"深更半夜聚眾鬧事，你們這些賤骨頭活膩了？"
    杜天迅速將剩下的跳跳糖塞進袖口，給眾人使了個眼色。雜役們立刻散開，裝作在整理工具的樣子。
    趙老四提著燈籠走進院子，油膩的臉上滿是狐疑："杜天，又是你帶頭鬧事？"
    "趙總管說笑了，"杜天賠著笑臉，"兄弟們隻是睡不著，出來交流一下清潔心得。"
    "放屁！"趙老四一腳踢翻旁邊的水桶，"我明明聽見你們在密謀什麽...等等，你手裏拿的什麽？"
    杜天心頭一緊——那把改裝剃須刀還握在手裏。趙老四眯起眼睛，燈籠的光照在刀片上，映出他貪婪的表情："私藏兵器？這可是死罪！"
    "這就是個剃須刀，"杜天幹笑兩聲，"您看我這胡子拉碴的..."
    "少廢話！"趙老四伸手就要搶奪，"交出來，或許我還能在長老麵前替你美言幾句。"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柳青突然從暗處走出："趙總管，血煞長老命你即刻去丹房一趟。"
    趙老四的手僵在半空，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現、現在？"
    柳青麵無表情地點頭："長老說，關於下個月"材料"的事，要與你詳談。"
    趙老四的額頭滲出冷汗，他惡狠狠地瞪了杜天一眼："算你走運！"說完便匆匆離去。
    等趙老四的腳步聲徹底消失，雜役們才長舒一口氣。小六子擦著冷汗問："柳師姐，血煞長老真找他？"
    柳青搖頭："我騙他的。不過這也說明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血煞長老確實在準備新一輪的"采補"。"
    杜天握緊拳頭："那就今晚行動。"他轉向眾人，"記住計劃：先用跳跳糖突破第一道防線，然後按小組分散行動。柳青會帶我們去禁地，那裏有血煞長老布下的邪陣陣眼。"
    雜役們默默點頭，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杜天從懷中掏出一麵小鏡子——那是用手機屏幕改裝的"自拍杆窺天鏡"的縮小版。
    "讓我看看巡邏路線..."他低聲念咒，鏡麵上浮現出魔宗外門的立體地圖，幾個紅點正在緩慢移動。
    "東側巡邏剛過去，我們有三分鍾窗口期。"杜天收起鏡子，深吸一口氣，"兄弟們，含糖！"
    近百名雜役同時將跳跳糖倒入口中，酸甜的味道在舌尖炸開。杜天能感覺到糖粒在口腔裏跳動，仿佛有生命一般。
    "走！"
    一行人借著夜色掩護，沿著牆根快速移動。杜天的掌心全是汗水，但心跳卻異常平穩——便利修真係統正在他體內運轉，將跳跳糖的能量轉化為可控的靈力。
    轉過一個拐角，前方突然出現兩名巡邏弟子。杜天立刻舉手示意隊伍停下，但為時已晚。
    "什麽人！"一名弟子厲聲喝道，手中長劍已然出鞘。
    沒有退路了。
    "跳！"杜天大吼一聲，狠狠咬碎口中的跳跳糖。
    刹那間，近百道靈力波動同時爆發。杜天感覺一股熱流從喉嚨直衝丹田，隨後向四肢百骸擴散。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鍵，他甚至能看清空氣中飄浮的塵埃。
    "衝啊！"小六子第一個躍出，手中的剃須刀劃出一道藍色弧光。那名弟子舉劍格擋，卻見剃須刀突然變形，刀片如花瓣般展開，釋放出一團刺目強光。
    弟子慘叫一聲捂住眼睛，另一名弟子見狀立刻捏碎傳訊玉符。紅光衝天而起，在夜空中炸開一朵血蓮。
    "糟了，警報！"柳青臉色大變。
    杜天卻咧嘴一笑："正好，省得我們一個個去找。"他轉向雜役們，"按計劃，分散突圍！記住，五分鍾後效果消失，在此之前必須突破第一道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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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雜役們如潮水般散開，杜天、柳青和小六子則直奔禁地方向。沿途不斷有弟子攔截，但都被跳跳糖加持下的雜役們暫時擊退。
    轉過一座假山，三人突然停下腳步——前方站著十餘名全副武裝的內門弟子，為首的正是血煞長老的親傳弟子，莫無傷。
    "果然有老鼠溜進來了。"莫無傷冷笑道，手中血鞭如毒蛇般扭動，"柳青，沒想到你也背叛師門。"
    柳青麵色蒼白，但眼神堅定："用活人煉丹才是背叛修真正道！"
    莫無傷不屑地哼了一聲："就憑你們這些雜役，也配談正道？"他揮動血鞭，"給我拿下！"
    十餘名弟子同時出手，各種法器呼嘯而來。杜天看了眼懷表——距離跳跳糖失效隻剩兩分鍾。
    "小六子，現在！"杜天大喊。
    小六子從懷中掏出一個噴霧瓶，對著衝來的弟子們一陣猛噴。那是用防狼噴霧改造的"失魂霧"，中招的弟子頓時捂著眼睛慘叫連連。
    莫無傷大怒，血鞭直取杜天咽喉。杜天側身閃避，從袖中甩出一串鑰匙扣——那是用鋼珠和橡皮筋改造的"連環縛靈鎖"。
    鑰匙扣在空中展開，形成一張大網將血鞭纏住。莫無傷驚愕地發現自己的靈力正在被快速抽取。
    "這是什麽邪術？！"
    杜天沒有回答，因為他的跳跳糖效果正在消退。一陣虛弱感襲來，他差點跪倒在地。
    "杜天！"柳青扶住他，焦急地看向懷表，"隻剩三十秒了！"
    莫無傷掙脫束縛，獰笑著逼近："強弩之末，受死吧！"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黑影從天而降，重重砸在莫無傷麵前。塵土散去，隻見趙老四滿臉是血地趴在地上，身後站著...血煞長老。
    "師、師尊？"莫無傷愣住了。
    血煞長老看都沒看自己的徒弟，猩紅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杜天："小雜役，你很有趣。那些古怪的法器，是從哪來的？"
    杜天強撐著站起來，暗中將最後一包跳跳糖塞進嘴裏："路邊攤買的，九塊九包郵。"
    血煞長老眯起眼睛："找死。"他緩緩抬起手，一團黑霧在掌心凝聚。
    跳跳糖的效果徹底消失了。杜天感覺全身靈力被抽空，連站立都困難。柳青擋在他麵前，卻被血煞長老一揮手擊飛。
    "杜哥！"小六子想衝過來，卻被莫無傷一腳踹倒。
    黑霧越來越近，杜天能感覺到死亡的氣息。就在這絕望時刻，他忽然摸到口袋裏還有一樣東西——一包沒拆封的...口香糖。
    "係統，"杜天在心中默念，"最後一搏了。"
    【叮！檢測到綠箭口香糖，可轉化為"清風遁形符"，是否轉化？】
    杜天毫不猶豫地選擇"是"。包裝紙在他掌心燃燒，化作一縷清風纏繞全身。
    血煞長老的黑霧轟然落下，卻隻擊碎了一道殘影。杜天的身影出現在十丈開外，扛起昏迷的柳青就跑。
    "追！"血煞長老的怒吼響徹夜空，"我要活的！"
    杜天頭也不回地狂奔，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必須在天亮前找到那個秘密，那個能讓所有雜役擺脫命運的秘密...
    夜風呼嘯，背後的追兵越來越近。杜天知道，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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