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初戰告捷,嶄露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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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武場上的喧囂,如同沸騰的油鍋,隨著長老一聲令下,徹底炸開。
    葉辰的號牌是七十三,離他上場還有些時候。他尋了個不顯眼的角落,目光平靜地投向那些已經開始激鬥的擂台。
    內門弟子的比試,確實比外門激烈許多。
    劍光呼嘯,拳風激蕩。有人身法靈動,輾轉騰挪;有人攻勢凶猛,大開大合。法器的光芒不時閃耀,引來陣陣驚呼。
    “砰!”
    一號擂台上,一名弟子被對手一腳踹中胸口,口噴鮮血倒飛出去,重重摔落在地,掙紮了幾下,沒能爬起。
    勝者傲然而立,台下頓時響起一片叫好聲。
    葉辰眼神微凝。內門小比,果然不是兒戲。點到即止的規矩下,受傷也是常事。
    他默默觀察著,將那些弟子的戰鬥方式、元力運轉的特點,一一記在心底。這些人,都可能是他接下來的對手。
    《太初劍典》心法在他體內緩緩流轉,讓他對元力的感知,對招式間的破綻,有種超乎常人的敏銳。
    時間一點點過去,一批批弟子上場,又分出勝負下場。
    期間,葉辰也看到了雷千刃的身影。他運氣不錯,對手是一名煉氣境七層初期的弟子,被他幾招狂猛的雷係法術轟下擂台,引來不少喝彩。雷千刃意氣風發,對著台下相熟的弟子拱了拱手。
    南宮雨也上場了。她的對手是一名劍修,攻勢淩厲。南宮雨卻不慌不忙,身形飄逸,幾張符籙配合著精妙的步法,便讓對手束手束腳,最終抓住一個破綻,以巧取勝。
    “下一批!六十一號到八十號弟子,上擂台準備!”
    執事的聲音再次響起。
    葉辰眸光一動,七十三號,到他了。
    他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向其中一座空置的擂台。
    人群中,趙峰幾人交換了一個陰冷的眼神,嘴角噙著不懷好意的笑。
    “那小子終於上場了。”
    “哼,看他能得意多久!”
    葉辰踏上堅硬的石質擂台,對麵,一個身材中等,麵容普通的青年已經站在那裏。
    這青年氣息沉穩,眼神銳利,太陽穴微微鼓起,一看便是浸淫武道多年的老手。
    “內門弟子,劉承,煉氣境八層後期。”青年抱了抱拳,聲音平淡,卻自有一股久經戰陣的自信。
    “新晉弟子,葉辰,煉氣境八層中期。”葉辰回禮,不卑不亢。
    劉承打量了葉辰一眼,見他麵生,修為也比自己低一個小層次,眼中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輕視。新晉弟子,大多是來湊熱鬧的,能有什麽真本事?
    “請!”裁判執事揚手。
    劉承嘴角微翹,也不客氣,腳下一點,身影如離弦之箭,瞬間撲向葉辰!
    他手中長劍並未出鞘,而是並指如劍,直刺葉辰胸前大穴!攻勢迅猛,指風淩厲,顯然是想速戰速決,給這個新來的一個下馬威。
    這一手,又快又狠,尋常煉氣境八層中期的弟子,怕是連反應都來不及。
    台下一些觀戰的老弟子,已經露出了然的神色。劉承這一招“穿心指”,可是他的拿手好戲,不知多少同門吃過虧。
    葉辰卻麵色不變。
    在劉承動身的刹那,他的身體已經做出了反應。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腳下微錯,身體以一個極其微小的幅度向左平移了寸許。
    嗤!
    劉承的指風擦著葉辰的衣衫掠過,淩厲的勁氣割裂了空氣,發出輕微的聲響。
    一擊落空!
    劉承眼中閃過訝異。這小子,反應不慢!
    他攻勢不停,手腕一翻,指劍變掌,橫拍葉辰麵門,帶起呼呼風聲。
    葉辰依舊沉靜。他手中的凡鐵長劍不知何時已經出鞘,劍身未曾揚起,劍尖卻如同毒蛇吐信,後發先至,點向劉承的手腕脈門!
    這一劍,角度刁鑽,時機把握得恰到好處,正是劉承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
    劉承心中一驚,隻覺手腕一麻。他沒料到葉辰的劍如此之快,如此精準!
    他不得不強行收掌,狼狽地向後退了一步,避開這鋒銳的一劍。
    “好快的劍!”台下有人低呼。
    劉承臉色有些難看。他本想三招兩式解決戰鬥,卻不料一上來就吃了個暗虧。
    “小子,倒有幾分本事!”劉承冷哼一聲,終於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劍身寒光閃爍,顯然也是一件不錯的利器。
    “再來!”
    劉承劍交左手,右手捏了個劍訣,口中念念有詞。他長劍一振,劍身上竟泛起一層淡淡的青色光華,元力鼓蕩。
    “是青元劍訣!劉師兄動真格了!”
    “這下那新來的小子要倒黴了!”
    劉承一劍刺出,劍招沉穩老練,劍光如水,連綿不絕,將葉辰周身數處要害全部籠罩。
    這是經驗豐富的打法,不求一擊必殺,但求穩紮穩打,以勢壓人。
    葉辰眼神專注。
    他沒有選擇硬碰。對方修為略高,元力更為雄渾,硬拚不是明智之舉。
    他腳踩著一種奇異的步法,身形在劉承的劍光中穿梭,如同風中楊柳,看似驚險萬分,卻總能在間不容發之際避開致命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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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的凡鐵長劍,在他手中仿佛活了過來。
    不求華麗,不求玄奧,每一劍刺出,都簡潔到了極致,卻又精準無比,總是攻向劉承劍招中最薄弱的環節,或是他發力的間隙。
    叮!叮!當!
    劍刃交擊之聲,清脆急促。
    劉承越打越是心驚。
    這小子的劍法,怎麽如此古怪?
    看似平平無奇,卻總能恰到好處地化解他的攻勢。而且,對方的劍,仿佛帶著一種黏性,讓他後續的招式總有種施展不開的滯澀感。
    他的攻勢雖然沉穩,卻始終無法真正壓製住葉辰。
    葉辰則不然。他始終保持著冷靜,如同一塊磐石。他的每一劍,都在試探,都在觀察,都在積累。
    《太初劍典》的奧義,早已融入他的骨髓。他不需要刻意去想什麽劍招,身體的本能,就能做出最正確的反應。
    “這小子……有點門道!”觀戰席上,一位負責維持秩序的執事,不由得多看了葉辰幾眼。
    高台上,幾位長老也注意到了這場略顯膠著的比試。
    其中一位白發長老,正是之前主持抽簽的那位。他捋了捋胡須,對身旁一位身著青色道袍,麵容俊朗,氣質出塵的中年男子道:“楚風師弟,你看那個用凡鐵劍的小子如何?”
    楚風,青雲劍宗內門最年輕的實權長老之一,負責指點新晉內門弟子,眼光向來毒辣。
    此刻,楚風的目光,也正落在葉辰身上。他沒有立刻回答,眼神中帶著幾分審視。
    擂台上,劉承久攻不下,心中已有些焦躁。他大喝一聲,劍招陡然變得淩厲狂暴起來,想要以力破巧!
    “破風斬!”
    劍光暴漲,帶著尖銳的呼嘯,當頭劈下!
    葉辰眸中精光一閃!
    機會!
    麵對這狂猛一擊,他不退反進!
    身體微微一側,險之又險地避開劍鋒,同時,手中長劍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自下而上,斜撩而起!
    這一劍,無聲無息,卻快如閃電!
    “噗嗤!”
    一聲輕響。
    劉承的攻勢戛然而止。他隻覺得右臂一涼,一股劇痛傳來。低頭看去,自己的右臂衣袖已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正汩汩湧出。
    若非他最後關頭察覺不妙,強行偏轉了半分,這一劍,恐怕就要廢掉他整條手臂!
    他握劍的手一鬆,長劍“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劉承臉色煞白,額頭冷汗涔涔,看著葉辰,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我……我輸了。”他艱難地吐出三個字,聲音幹澀。
    葉辰收劍而立,劍尖斜指地麵,一滴鮮血順著劍刃滑落。
    他平靜地看著劉承,點了點頭:“承讓。”
    全場,有那麽一瞬間的安靜。
    緊接著,便是一片嘩然!
    “贏了?那個新來的,竟然贏了劉承?”
    “劉承可是煉氣境八層後期啊!那小子才中期吧?”
    “他的劍好快!最後一劍我都沒看清!”
    觀戰席上,那白發長老撫須笑道:“嗬嗬,有點意思。楚風師弟,這小子,你看如何?”
    楚風的目光依舊停留在葉辰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根基紮實,劍感敏銳,是個好苗子。”他淡淡開口,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了白發長老耳中。
    白發長老點了點頭,不再多言,但看向葉辰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讚許。
    葉辰走下擂台,那些原本帶著輕視的目光,此刻都變成了驚訝與審視。
    他沒有在意這些。
    初戰告捷,隻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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