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我是說台下的諸位都是垃圾
    雲棲峰大比的硝煙尚未完全散盡，關於沐小川的傳說卻早已如同長了翅膀般，飛遍了清靈宗的每一個角落。地階靈器、一招敗敵、硬剛副宗主、峰主垂青、點石成金指點侍女修為暴漲）……一樁樁，一件件，都為他原本就充滿傳奇色彩的經曆，增添了更加濃厚的神秘與光環。
    尤其是在聽竹軒外流傳出的那些“同人話本”，更是將沐小川的形象推向了一個凡人難以企及、卻又讓無數女弟子甚至部分男弟子）浮想聯翩的高度。一時間，“拜訪”沐長老，成了雲棲峰乃至其他幾峰弟子間最熱門的活動之一。
    不過沐小川得知李江林要在大比中對付自己的消息後，心中冷笑不已。他可不是那種坐等麻煩上門的性格，既然知道有人要對付自己，那就主動出擊，先發製人。
    "兩個月後的大比？嗬，我可等不了那麽久。"沐小川站在聽竹軒的窗前，手指輕輕敲擊著窗欞，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幽篁峰煉器堂外門長老李江林，築基三階修為，據說在煉器方麵頗有造詣，手下網羅了不少煉氣高階或築基一二階的長老、執事和內門弟子。沐小川回憶著關於李江林的信息，嘴角微微上揚。
    “既然你想在大比中對付我，那先讓我看看你的斤兩。”
    接下來的數日，沐小川故意多次穿梭於幽篁峰之間，偶爾還下來與幽篁峰的弟子們談笑風生。憑借"爽係統"的助力與雲棲峰上贏得的名望，沐小川在幽篁峰同樣如魚得水，所到之處皆有弟子追隨，尤其是女弟子們，更是對他投以青睞的目光。
    這天午後，沐小川正在幽篁峰閑逛，身後跟著五六個嘰嘰喳喳的女弟子和三四個男弟子。
    “沐長老！您又來指導我們了！”
    “長老！這邊請！我新得了一塊百年溫玉，正想請您品鑒品鑒！”
    “長老！您看我這新煉的飛劍胚子，還有什麽需要改進的地方嗎？”
    更有大膽的女弟子，捧著親手做的點心，紅著臉擠上前：“沐長老……嚐嚐……這是我用幽篁峰特產的翠玉靈筍做的……”
    就在這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哼，一個剛築基隻敢躲在女人後麵的家夥，也敢在煉器堂班門弄斧？”
    沐小川轉頭看去，隻見一個身著煉器堂執事服飾的中年男子正不屑地看著他。此人麵容陰鷙，鷹鉤鼻，薄嘴唇，兩撇小胡子，一看就不是善茬。
    "這位是？"沐小川故作不知地問道。
    "煉器堂執事馬德才，"旁邊一個弟子小聲提醒道。
    沐小川心中暗自竊喜，魚兒已然入網。麵上卻不動聲色，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哦，原來是馬執事，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啊！”
    馬德才冷哼一聲：“沐長老不在雲棲峰待著，來我們幽篁峰晃悠什麽？莫非是看上我們峰的哪位女弟子了？”
    這話一出，周圍的女弟子們頓時羞紅了臉，有幾個甚至偷偷瞄向沐小川。
    沐小川不慌不忙，笑道：“馬執事此言差矣。修真之人，講究的是博采眾長。我沐小川雖然剛築基不久，但也知道閉門造車不如出門合轍的道理。幽篁峰名震清靈宗，我自然要來學習一二。”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至於女弟子嘛…"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引得幾個女弟子心跳加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不是很正常嗎？”
    "你！"馬德才被沐小川這番話說得一時語塞，臉色陰沉下來，“沐長老好一張伶牙俐齒。”
    沐小川笑眯眯地說道：“馬執事過獎了。不過比起伶牙俐齒，我更羨慕馬執事的…”
    "羨慕我什麽？"馬德才下意識問道。
    "羨慕馬執事的臉皮啊，比城牆還厚，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實在是煉器的好材料。"沐小川一臉真誠地說道。
    "撲哧——"周圍的弟子們忍不住笑出聲來。
    馬德才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怒道：“沐小川！你別以為築基了就了不起！這裏可是幽篁峰，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沐小川故作驚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馬執事這話可真逗，我哪是撒野啊？分明是在誇您呢！"他悠然轉身，目光掃過周圍的弟子，似笑非笑地問：“各位，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周圍的弟子們臉色都有些變了，但他畢竟隻是一個執事，不少內門弟子還算不懼他的。所以仍是有部分女弟子們紛紛點頭，其中一個膽大的還說道：“沐長老明明是在誇馬執事臉皮厚實呢！”
    馬德才氣得渾身發抖，那兩撇小胡子都抖了起來，“你少得意！不過是仗著法寶之利罷了！真要動起手來，你……”
    “我怎麽樣？”沐小川逼近一步，眼神陡然變得銳利起來，一股屬於築基修士的威壓若有若無地散發出來，“馬執事，你一個煉氣八階，莫非還想挑戰本長老不成？”
    馬德才被沐小川的氣勢所懾，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哼！我還隻是弟子，這裏是幽篁峰，有種你挑戰我們外麵的李江林長老，他要收拾你，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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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嗎？”沐小川臉上的笑容越發玩味，“既然如此，那你倒是去把李長老請出來啊！讓本長老也見識見識，光說不練假把式，估計也是隻會耍嘴皮子的軟蛋嗎”
    “你說誰是軟蛋？！”
    一聲如同黃鍾大呂般的怒吼，驟然從煉器堂深處傳來！
    緊接著，一股狂暴而厚重的氣息如同山洪般席卷而出！地麵都仿佛微微震顫了一下！
    隻見一個身材異常魁梧高大，著上身，露出古銅色、仿佛鋼鐵澆築般的虯結肌肉，臉上帶著一道猙獰疤痕，眼神凶悍如猛虎的壯漢，龍行虎步地走了出來！
    正是幽篁峰煉器堂外門長老，築基三階體修——李江林！
    在他身後，還跟著七八個氣息同樣不弱的身影。其中有兩名築基一階、一名築基二階的外門長老，以及兩名煉氣九階的內門執事，顯然都是李江林一夥的。
    李江林一出現，那狂暴的體修威壓便如同實質般壓向沐小川！
    然而沐小川也是築基修士，卻依舊麵帶微笑，仿佛那威壓隻是清風拂麵。他甚至還對著李江林拱了拱手，語氣輕鬆地說道：“喲！這不是李長老嗎？怎麽？聽自己手下說，您老人家想動動手指頭收拾我？來來來，本長老站在這裏不動，您請開始您的表演！”
    “沐！小！川！”李江林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三個字，他那雙銅鈴般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沐小川，仿佛要噴出火來！他原本還想找個合適的時機再動手，沒想到這個沐小川竟然如此囂張，直接跑到他的地盤上來挑釁！
    “沐長老！休得無禮！”李江林身後一個築基二階的長老立刻跳出來喝道，“李長老乃前輩高人，豈容你如此放肆！”
    “就是！”另一個築基一階的長老也幫腔道，“沐長老，你雖然僥幸築基，但莫要忘了尊卑！速速向李長老賠禮道歉！”
    那兩個煉氣九階的執事更是指著沐小川罵道：“姓沐的！別以為你在雲棲峰作威作福，到了我們幽篁峰還能撒野！識相的趕緊滾！”
    “嘖嘖嘖，”沐小川搖著頭，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李長老啊李長老，您看看您手下這群貨色，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主子不行，養的狗叫得倒是挺歡！就是不知道……是真有底氣呢，還是隻會仗勢欺人，狺狺狂吠？”
    “放肆！”李江林終於忍無可忍，猛地踏前一步，地麵龜裂！他指著沐小川，怒吼道，“沐小川！少逞口舌之利！你屢次三番挑釁老夫，今日，老夫便要替宗門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敢不敢上幽篁峰演武場，與老夫堂堂正正一戰？！”
    ‘挑戰我？’沐小川故作驚愕，隨後一臉‘為難’地望向李江林，‘哎呀，李長老，我這初出茅廬的築基小輩，若傳出去您以大欺小，豈不有損您的威名？要不……此事就算了吧？’
    他一邊說，一邊還拍著胸口，裝出一副“寶寶怕怕”的樣子。
    “哈哈哈！”李江林怒極反笑，“老夫乃築基三階體修！對付你一個剛剛築基的黃口小兒，確實有點以大欺小！但是你有地階靈器，也不算吃虧。”
    “真的？”沐小川眨巴著眼睛，“我能用我的打狗棍打你？”
    “廢話！當然可以。”李江林不耐煩地吼道，他隻知道沐小川手裏有根棍子，至於叫什麽，他哪知道。
    "撲哧——"周圍有反應過來的弟子已經開始笑出聲來。
    “敢不敢去演武場一較高下？”李江林惱羞成怒，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把沐小川揍得滿地找牙。
    “好嘞！”沐小川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那咱們就移步演武場？”
    ……
    幽篁峰演武場。
    消息早已傳開，此刻看台上已經不少弟子，陸陸續續地還有人不斷趕來！外門長老之間的比鬥！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大場麵！
    沐小川率先跳上演武場，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甚至還有閑心對著看台上那些悄悄為他加油助威的女弟子們揮手致意。
    “李長老，準備好了嗎？”沐小川笑眯眯地問道。
    “哼！等死吧你。”李江林他們在台下早就看沐小川不順眼了，怒吼一聲，準備跳上來！
    “等一下！”沐小川看著他身後這幫狗腿子，有點牙癢癢，想順便把他們也收拾了。
    李江林硬生生止住身形，差點沒刹住車，怒道：“又怎麽了？”
    沐小川指了指台下李江林身邊的幾個人，一臉“害怕”地說道：“李長老，您看他們一個個凶神惡煞的，萬一……萬一我僥幸贏了您，他們會不會衝上來啊？”
    “你放屁！”李江林身後那幾個長老和執事頓時氣得破口大罵！
    “你才贏不了！”
    “少廢話！趕緊動手！”
    沐小川突然露出一副驚恐萬狀的神情：“各位，快找個地方藏起來！”
    李江林和他手下的人回頭一看，遠處隻有一個打掃衛生的弟子，都懵了：“又怎麽了？”。
    沐小川：“收垃圾的來了，你們還不趕緊躲起來。”
    看台上頓時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哄笑聲。
    李江林大怒：“你敢說我是垃圾？”
    沐小川誠惶誠恐看著李江林，一臉“誠懇”地說道：“哎呀，李長老，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剛剛好像……好像說錯話了，讓你誤會了。”
    李江林皺眉：“什麽意思？”
    沐小川繼續誠惶誠恐地對著李江林，一字一句地說道：
    “對不起啊，不要誤會哈，我不是針對你，”
    他頓了頓，臉上露出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不高不低，卻足以讓全場都聽清楚的聲音，繼續說道：
    “我是說……我是說台下的諸位都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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