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五道天關！沐小川的墊底之路！
    隨著天機子話音落下，觀星台中央，一座由純粹靈氣凝聚而成的白玉石碑，緩緩升起。
    “第一關，靈氣之試。”天機子的聲音，縹緲而威嚴，“將爾等手掌，按於石碑之上，催動全身靈力。石碑，會自行，評判爾等靈氣的‘精純度’與‘渾厚度’，並給出分數。”
    “帝無雙，你先來。”
    身穿九龍紫金皇袍的帝無雙，麵無表情，一步踏出，來到了石碑之前。
    他緩緩抬起手，按在了石碑之上。
    “嗡——！”
    他，甚至，沒有做出任何催動功法的動作！
    一股，仿佛，源自宇宙開辟之初的，混沌之氣，從他掌心，轟然湧出！
    那白玉石碑，在接觸到這股混沌之氣的瞬間，竟劇烈地，顫抖起來！碑身之上，光芒萬丈，直衝雲霄！一道道玄奧的符文，瘋狂閃爍！
    最終，一個，巨大而又刺目的金色數字，浮現在石碑頂端。
    【九千九百九十九！】
    差一點，滿分！
    “嘶——！”
    在場，即便是那些，心高氣傲的頂級天驕，在看到這個分數時，也不由得，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愧是，傳說中的，混沌道體！
    這簡直就是天道的親兒子啊！
    接下來，法雲海、拓跋野等人，也依次上前。
    法雲海的佛元，渾厚慈悲，得了九千一百分。
    拓跋野的妖力，狂暴霸道，得了八千九百分。
    獨孤求敗的劍元，鋒銳無匹，得了九千三百分。
    ……
    很快，便輪到了沐小川。
    他，深吸一口氣，也學著帝無雙的樣子，將手，按了上去。
    然後，開始，默默運轉《鴻蒙丹篆訣》。
    他，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畢竟，鴻蒙之氣，再怎麽說，也是，淩駕於混沌之上的，宇宙本源之氣吧？
    就算，量上，比不過那個帝無雙，但，質上，總得，碾壓他吧？
    然而……
    當他，將那一縷，金色的，鴻蒙之氣，注入石碑後。
    石碑，隻是，象征性地，亮了一下。
    然後，一個，極其“可憐”的數字，緩緩浮現。
    【三千三百七十五。】
    三千三百七十五？！
    全場，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聚焦在了沐小川的身上。
    那眼神，充滿了，錯愕，不解，以及，一絲，毫不掩飾的，鄙夷。
    連之前，一直對他，抱有善意的獨孤求敗，都皺起了眉頭。
    這……這是什麽情況？
    這靈氣的品質和數量，別說，跟他們比了。
    恐怕，連，外麵那個，叫秦遊龍的紫薇聖子，都遠遠不如！
    這真的是那個，攪動了中洲風雲的沐府之主？
    沐小川，自己，也懵了。
    他看著那個，刺眼的數字。
    饒是自己臉皮夠厚，此刻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媽的！
    什麽情況？！
    係統！你出來！給我解釋解釋！為什麽老子的鴻蒙之氣，這麽拉胯？！
    然而，他，有苦，說不出。
    隻能，在眾人那，異樣的目光中，黑著臉，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第一關，沐小川，毫無懸念，排名，倒數第一。
    ……
    “第二關，神魂之試。”
    天機子，再次揮動拂塵。一座，漆黑的，散發著不祥氣息的石台，取代了白玉石碑。
    “登此‘問心台’，可引動心魔，直麵神魂最深處的恐懼。堅持時間越長，分數越高。”
    小活佛法雲海，第一個，走了上去。
    他，盤膝而坐，口誦佛經，寶相莊嚴。任憑，那無窮無盡的魔氣，如何侵蝕，他自，巋然不動。
    最終，他，堅持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得分，九千八百分，全場最高！
    輪到沐小川時，他，就比較尷尬了。
    他的神魂，雖然，因為修煉了多種功法，比尋常修士，要強大不少。
    但，跟眼前這群，動不動就閉關幾十年，專門磨練道心的怪物比，還是，差了一大截。
    幸好，他，還修煉了，得自夢魘一族的《夢魘纏繞》，和，得自虛空螳螂的《虛空之瞳》，對幻境，有一定的抵抗力。
    最終，他，在問心台上，苦苦支撐了，終於撐了半炷香的時間，便七竅流血，被彈了出來。
    得分，三千二百分。
    排名，第十二。
    堪堪，及格。
    嘿嘿，沒有墊底，沐小川還是非常滿意的。
    ……
    “第三關，肉身之試。”
    這一關，是北原少主拓跋野的，主場。
    他，直接，化作了半人半狼的形態，一拳，將那塊，測試力量的“萬鈞石”，打出了，九千六的恐怖數據！
    而沐小川……
    跟這些，天生神力，或者，專修肉身的變態比，完全，不夠看。
    得分，四千五百一十。
    繼續，墊底。
    ……
    “第四關，道則之試。”
    “第五關，戰意之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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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兩關，對於“雜而不精”的沐小川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公開處刑。
    他的道則感悟，駁雜不堪，根本，無法，與劍癡獨孤求敗那，純粹到極致的“無我之劍”相比。
    他的戰意，雖然，因為，屢次生死搏殺，而，凝練無比。但，與洛神那種，將自身，徹底，融入天道，無悲無喜，無情無欲的“天道戰意”相比，又顯得，充滿了，凡人的，情感與雜念。
    兩關下來，他的分數，依舊是，慘不忍睹的，倒數第一。
    ……
    五輪測試，全部結束。
    天機子，拂塵一揮，一張，由星光凝聚而成的金色榜單，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潛龍之宴·綜合排名】
    【第一名帝無雙】
    【第二名獨孤求敗】
    【第三名洛神】
    【第四名法雲海】
    【第五名拓跋野】
    【第六名……】
    ……
    【第十七名沐小川】
    看著那個，被，孤零零地，甩在最後，而且，分數，與倒數第二名，都差了一大截的名字，全場，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同一個詞。
    ——就這？
    這就是那個，攪動了中洲風雲，讓丹王穀吃癟，讓霸刀門蒙羞的，沐府之主？
    就這點實力，他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靠他身後那幾十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女人嗎？
    一時間，各種，鄙夷、不屑、嘲諷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刺向了沐小川。
    連，天機子，這位元嬰三階的大能，都，皺起了眉頭，眼中，充滿了，深深的，困惑。
    他，也想不通。
    一個，根基，差到如此地步，天賦，平庸到如此地步的修士，是怎麽，修煉到金丹九階的？又是怎麽，擁有，那般，赫赫威名的？
    這，不符合，常理！
    這，不符合，修真界的，基本法啊！
    然而，麵對這一切。
    沐小川，卻，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反應。
    他，先是，愣了一下。
    隨即，臉上，露出了，一種，極其悲傷，極其失落，仿佛，道心都受到了巨大打擊的表情。
    他，甚至，還，恰到好處地，擠出了，幾滴眼淚。
    他，對著天機子，拱了拱手，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晚輩……晚輩，天資愚鈍，給，給諸位前輩，丟臉了……”
    “嗚嗚嗚……”
    他，演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那叫一個，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仿佛，他，真的是一個，因為，天賦太差，而，備受打擊的，可憐孩子。
    但是！
    在他的心底！
    他，已經，笑開了花！
    哈哈哈哈！
    墊底！
    倒數第一！
    太好了！
    這他媽，簡直，是天助我也啊！
    他，正愁，找不到機會，“扮豬吃虎”，引蛇出洞呢！
    這下好了！
    都不用自己演了！
    這破石碑，直接，幫自己，把“廢物”的人設，給，立得，死死的！
    他，幾乎已經可以，預見到。
    當這個消息，傳出去之後，秦遊龍那幫，早已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的“討沐聯盟”的白癡們，會是，怎樣一副，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前來送死的嘴臉了！
    爽點！
    大把大把的爽點！
    正在，向他，招手啊！
    規則？名額？
    去他媽的規則！去他媽的名額！
    老子有係統，自成一界，何須，遵循你們這，狗屁不通的規矩！
    等老子，攢夠了爽點，直接，原地，碎丹成嬰！
    到時候，嚇死你們這群，有眼無珠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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