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勵一個沒有任何經驗的人去探索這種體係，嗬嗬，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如何？隻要你答應這個條件，在完成之後，我就將最後的部分功法給你。”
    白素貞認為並沒有什麽不妥，直接點頭答應了。
    “那就簽訂契約吧。”
    說完，惡屍一揮手，一份契約就已經擬定完畢，一式兩份，來到了白素貞和惡屍麵前。
    紙張看上去就是普通的羊皮紙，在紙張兩邊有著精美的燙金花紋，讓整張紙看上去就不凡。
    白素貞看了一下上麵的內容，和剛才自己和對方說的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別，隻是有了一個懲罰條例，那就是違背契約之人將死去，靈魂將歸屬於對方。
    “簽這個有什麽用？簽了這個就能確保對方一定會完成嗎？”
    “當然，按照你們的理解，這東西就是天道在執行，沒有任何人可以違背。”
    說完，惡屍就用尖銳的指甲在契約之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將簽好名字的契約遞給白素貞。
    白素貞見此，也在契約之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將之遞給惡屍。
    直到兩人完成了兩份契約的簽訂，契約在他們麵前自燃，化為兩道流光沒入他們的靈魂，本源。
    而在契約入體之後，白素貞就感覺到了心中一沉，仿佛背上了什麽枷鎖，隻是這種沉重感覺很快消退，雖然明白自己身上多了一種枷鎖，但除此之外，沒有什麽特殊的感覺。
    至於惡屍，完全沒有任何感覺，他雖然是第一次簽訂契約，但本體簽訂的太多了，雙方感受是相同的，所以沒有什麽感覺。
    而契約，自然也不可能是表麵的樣子，那樣收益多低啊，在條款內部，肯定是有隱藏條款的。
    那就是日後，但凡因為石觀音導致死亡之人的靈魂都將歸屬於惡屍，包括她探索政治製度過程中大麵積死亡的人。
    惡屍給予白素貞的功法沒有問題，隻是缺少了最為關鍵的一部分，那就是維持自我的一部分。
    以我心代天心，天是沒有什麽自我的，它實際上就是眾生意誌的結合體。
    石觀音為了不被眾生意誌所影響，會將自己轉化為天人之境，也就是無情無欲，如同一個冰塊，這樣，那些眾生之念也就無法汙染她了。
    但她並不是真的將自己的一切都抹去，成為天人，而是將一切都隱藏在最深處，進行封存。
    而惡屍並沒有將這一部分的東西給白素貞，甚至對於天人心境的描述都進行了修改。
    至於白素貞真的修煉這門武功，就會逐漸逐漸成為一個冷漠無情之人，並且會陷入執念。
    到時候別說隻是死一些人，就是天下人死絕了，她都不會停下自己對於政治製度的追求。
    等她死去的那一刻，惡屍還會得到一枚無心之魂，這種靈魂雖然沒有璀璨靈魂價值大，但相比一般的靈魂，那自然是沒得比的。
    不單單對於惡魔同樣有著巨大的提升作用，吃下這種靈魂的惡魔，將減弱來自惡魔血脈和紫月對理智的影響，讓他們能夠更加理智的思考。
    根據靈魂的階位和惡魔的階位，這個時間在一分鍾到上百年不等。
    不過一般的惡魔都不是很喜歡這種東西，原因就像是一個瘋子，他本來覺得自己過得不錯，在他的認知中，自己活得很快樂。
    在他的幻境之中，他有妻子，有孩子，有一個會說話的泰迪熊，每天陽光明媚，家中整潔如新。
    突然有一天，一個人闖了進來，強行為他吃下了藥，然後他發現自己的妻子，孩子沒了，自小的玩伴泰迪熊也不會說話，破破爛爛的坐在沙發之上。
    原本認為幹淨整潔的家，到處都是油漬，汙穢，整個家殘破，惡心。
    這就是惡魔吃下無心之魂後的感覺，是清醒痛苦的活著，還是停止吃藥，去幻境之中陪伴自己的妻兒，以及那個滿嘴髒話，卻是自己最好玩伴的泰迪熊？
    根本不用選擇，因為所謂的幻境才是這個瘋子的現實，這種病例，最難的部分不是治療，而是要讓患者自己接受治療，可一般都是拒絕。
    深淵，就是這樣瘋子的樂園，裏麵全都是這樣的瘋子，為了防止自己以後變成瘋子，惡屍覺得自己有必要準備一些無心之魂，當有一天發現自己有點不願意吃下去的時候，就一定要吃一枚。
    很多影響都是潛移默化的。
    深淵之中，並不是隻有惡魔，其實還有很多世界的生物都在深淵之中做生意。
    不過這些人隨著在深淵之中停留得太久，最終已經不願意離開深淵了，因為他們也變成了瘋子的一員、
    隻有在深淵，才有人能夠理解他們的想法。
    比如好好的，為什麽突然想用妻兒熬湯什麽的，也隻有深淵裏的其他人才能理解他們這種天才一般的想法。
    至少他們自己是這麽認為的。
    白素貞在天明之前離開了，她要回去好好消化一下今晚的收獲。
    至於惡屍和傲決，自然是繼續趕路，隻是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他們沒有再進行隨意殺戮。
    因為在白素貞口中，這個世界的二階生命並不少，甚至還有三階生命。
    如果他們再如之前那樣隨意殺戮，很有可能就會被大量的二階生命追殺，甚至引來三階生命。
    惡屍誕生才多久，他可沒能有本體在黑巫界時候那麽好的條件，隨隨便便就能找到材料。
    深淵是繁華，本體之前所建立的超級大陸對於深淵來說，也不過是相對繁華的一個位麵而已。
    但這個繁華絕對不包括第一層的惡魔平原。
    他就算有著本體的所有知識，但一個不能使用魔法，並且連有明顯法師界特征手段都不能用，還沒有任何材料，麵對大量二階生命和三階生命，還是可能翻車的。
    當然這個翻車，自然是不會死的，隻是無法達成自己的目的，多少還是有點底蘊的，要是被一些低級世界的土著車翻了，那就已經不是丟臉了。
    沒有耽擱，兩人自然很快趕到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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