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叫人把這些機器放到小店鋪門口就行，那裏的店每天都有不少人來，人流量很大。”
    “告訴老板們，隻要把機器擺在店裏，不僅不用交保護費，還能分一成利潤當租金，就占個地方而已。”
    阿天聽得一頭霧水：“這生意真能賺錢？”
    蘇銘心裏清楚得很，這事肯定能賺錢。
    “每個人都有賭徒心理，都想用小錢搏大錢，一夜暴富。老就能滿足他們的幻想。”
    “這些人可能不敢進，但不會介意在小店門口玩幾把，他們覺得這不是賭博。”
    “再說，這麽多小店鋪比吸引的人流量至少多百倍！”
    “你現在讓人算算，我們地盤上有多少適合放老的地方。”
    “從大網吧、酒吧、飯館、旅館大廳，到理發店、小商店、雜貨鋪，隻要是有人的地方就行。”
    阿天立馬行動起來，一天後回來說，忠義信的地盤上能放老的店鋪有一千多家。
    那些老板聽說既能免保護費，還能賺一成利潤，隻要占個小地方，當然樂意了。
    於是，最新款的老就出現在香江街頭，很快流行開來。
    簡單說，這就是個專門騙小孩錢的東西。
    當初蘇銘買下製衣廠和玩具廠時，順便買了一個電子代工廠。
    他按後世老的樣子和規則，讓工廠改良了拉霸機，就成了現在這個老。
    說實話，這東西沒什麽技術含量，成本也不高。
    蘇銘的工廠生產效率很高，廠子裏堆了不少的老。接到蘇銘的指示後，阿天就把這些老拉走分發了出去。當天就被安置在酒吧、理發店和便利店這些地方，這是蘇銘交代的任務，阿天特別認真，每天都會帶人去查看那些店鋪的情況。
    藍色海洋酒吧是蘇銘最早發展的地方。酒吧裏熱鬧非凡，震耳欲聾的音樂讓人群瘋狂扭動，女孩子們興奮地尖叫著，來玩的顧客很快就被這種熱烈的氛圍感染了。
    不過今天，大家發現酒吧門口擺了一排機器。“這是什麽玩意？”一個男人好奇地問。“這叫老，最近特別火的東西，能賺錢的，美國和歐洲的人都很喜歡玩呢！”一個穿著清涼、露出長腿的年輕姑娘笑著回答，“帥哥，要不要試試看？”被她那雙媚眼一瞟，男人頓時有點把持不住，趕緊點頭說：“怎麽玩？”姑娘耐心地教他：“很簡單，把一元硬幣放進去，再拉那個拉杆就行了。”
    按著姑娘說的做，男人覺得這個東西真簡單，簡直是小菜一碟。“哢噠”一聲，機器開始轉了，老虎、獅子、大象、黑熊、灰狼的圖案依次出現。機器又響了一下，最終停在了三個老虎的圖案上。“嘩啦啦！”吐幣口一下子吐出了幾十枚硬幣。“哇！”旁邊的女人首先尖叫起來，氣氛被拿捏得恰到好處。
    男人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一堆硬幣有點愣神。“這些都是我的嗎？”
    “沒錯，全是你的。沒想到你第一次就賺了這麽多，運氣太好了。”姑娘毫不吝嗇地誇獎他。
    “哇哈哈哈！太棒了，全是我的錢！”男人抱著硬幣笑得像個傻瓜，激動得大喊起來，立刻吸引了周圍不少人圍觀。
    當大家知道這個男人隻用一塊錢就賺到了幾十塊時，全都動心了。“這麽容易就能賺錢？我也試試！”
    “輸了也就一塊錢，要是贏了可就是幾十塊呢！”很多人開始行動起來，心裏對錢充滿了渴望。他們跑到吧台換了一些硬幣，有人甚至換了上百塊。
    於是大家都紛紛投幣，酒吧變得更加熱鬧了。可惜地方有限，老隻有六台，想玩的人得排隊。
    一家理發店生意很好，忙的時候還有四五個人等著。一個黃毛小夥子注意到店門口多了一台機器。
    黃毛看著那些新出現的東西，撓了撓頭問老板："哎，這是什麽呀？今兒街上怎麽突然冒出來這麽多這種玩意？"
    黃毛才十七歲，看起來還是個中學生，但早就輟了學。胳膊和脖子上全是紋身，裝著混社會的樣子，可連個正經的小混混都算不上，整天就在學校門口攔學生要保護費。他還真以為自己挺厲害的。
    "我哪知道這是什麽東西？"老板翻了個白眼說，"今天忠義信的人送來的，說讓我們擺這兒給客人打發時間玩玩。"
    老板對這些混社團的沒什麽好感，不過這老還算讓他滿意。因為忠義信那邊說了，隻要他幫忙看管這些機器，每個月都能免交保護費。而且還能掙點錢，雖然他也不太清楚具體怎麽操作，就覺得讓安安給人理發賺點生活費就行，別有小混混來搗亂就成。
    黃毛聽完愣了一下："？原來是忠義信弄的..."
    現在屯門誰不知道忠義信的大名！整個屯門最大的社團，最近一場大戰直接把和聯勝的地盤削去了一大半。他們的老大天哥更是親自帶隊殺進和聯勝的老窩，把對方的大將肥蟲給收拾了。
    據說那一仗打得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天哥帶著人直接滅了忠義信幾百號兄弟。可即便如此，屯門的兄弟們對天哥還是服氣得很，稱他是真正的屯門之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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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毛本來想踹老一腳，但一聽是忠義信的，立馬慫了，改而試試這個玩意。
    "這也太容易了吧！"黃毛興奮地喊著，"贏啦，贏啦，我賺了三十二塊！"
    理發店裏頓時響起一陣歡呼聲，老的確很能賺錢，一局就能翻幾十倍。顧客輸了也就一塊兩塊，根本不在意，反而覺得有機會一次全賺回來。可實際上，贏的機會少得可憐，必須三個圖案完全一致才行。不知不覺間，人們的錢就被這頭老虎吸走了。
    一周時間眨眼過去，阿天帶著手下過來收賬，核對各家收益。結果出來後，阿天震驚了。他趕緊跑去找蘇銘："老大，快看看，咱們要發財啦！"
    忠義信有一千多台老，每台平均利潤兩百塊，加起來就是二十萬一個月，那就是一年兩百四十萬。
    老這東西，每台出廠價才一千塊，忠義信一個多月就能回本，剩下的都是賺的。按現在的利潤算，一千台老一年就能賺一千萬港幣。要是再增加點數量，簡直就是發財啦。
    阿天激動得臉都紅了，手舞足蹈地說：“銘哥，這生意比賣那個什麽還賺錢呢！”
    比賣那個什麽還賺錢？
    那是肯定的！那個生意雖然利潤高，但從生產到賣出能翻好幾倍價，但中間環節太多，還得被層層剝削，社團最多賺兩倍就不錯了，而且風險也大得很。
    以前忠字堆盧兆堂賣那個什麽的時候，一年也賺不到一千萬。但阿天擴大老的生意後，賺的錢肯定比那個什麽多，而且風險小得多。
    現在香江還沒哪個法律規定老是違法的，差佬也不會管，那些官員們也沒發現這生意有多賺錢。
    蘇銘卻潑冷水說：“這種回報隻是暫時的。”老剛出來時新鮮，玩的人多很正常。等大家冷靜下來，你賺的可能連現在的一半都不到。而且看到賺錢，其他社團很快就會跟進。”
    阿天有點沮喪：“工廠是你開的，想賣給誰不是你說了算嘛！我想獨占這生意呢！”他覺得隻要其他社團沒這東西，所有人都得來找他。
    蘇銘冷哼一聲：“你想獨吞？不怕撐死你？”香江有十個區，忠義信的地盤隻在屯門，其他地方根本沒法插手。“你以為那些地方的人會專門跑屯門玩老嗎？這東西簡單，玩幾分鍾就完事的事。”
    老並沒什麽技術門檻，別人也能仿製，隻是時間問題。其實做老對蘇銘來說也是暴利，成本加起來不到兩百塊，但他賣兩千塊一台。
    沒辦法，現在整個香江，就蘇銘的廠子能造出那種東西呢！
    賣給忠義信已經是打了五折的優惠價！
    蘇銘真正想賺的是其他幫會的錢。
    老這東西，想買就得從蘇銘的廠子裏買，不然隻能眼睜睜看著別的幫會掙錢，自己連口湯都撈不到。
    而且蘇銘還能因此欠這些人一點點人情。
    正說著，蘇銘的手機就響了。“喂，我是蘇銘。”
    “蘇先生，又來打擾您了！”電話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溫和，讓人感覺特別舒服。
    蘇銘馬上就想到了對方是誰。
    “哦，是蔣先生，哪有打擾，我還盼著能跟您多聊聊呢！”上次因為腿風營救女二號的事，蘇銘就已經跟蔣天生聊過了。
    蔣天生投了兩百萬拍電影，還給幹女兒方敏爭取到了女二號的角色。
    兩人也算有點交情。
    而且蔣天生顯然對進軍電影行業很感興趣，想要洗白自己。
    從這個角度看，兩人有不少共同語言。
    俗話說得好，江湖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人情世故。
    如果沒有利益衝突，蘇銘更願意結交朋友。
    蔣天生就挺符合蘇銘交朋友的標準：低調、有實力，而且在女人和電影方麵也有共同話題。
    “杜琪鋒導演說方敏很有表演天賦，學什麽像什麽，長得還特漂亮，簡直就是為這行而生的，以後肯定能在香江大火！”
    “哈哈，哪兒，阿敏還是個新人，還有很多要學的，麻煩您轉告導演，要是她有什麽做得不對的，請盡管指出來，別顧忌我的麵子。”
    “阿敏的事還請您多多關照。”
    兩人互相吹捧了一番，最後聊到了老的事。
    “真沒想到老會這麽受歡迎，這邊的訂單都快接不過來了，我已經讓廠子那邊加快生產了，但還是供不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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