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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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海沉霧:青銅門後的熵變殘響
長白山雪線之上,吳邪撫摸著青銅門上新出現的螺旋紋路,掌心傳來細微的量子震顫。這些紋路與記憶中熵漩的頻率驚人相似,而王胖子的羅盤指針,此刻正瘋狂旋轉著指向門內——那個被他們以為早已塵埃落定的終極。
"天真,你確定這玩意兒不是那啥熵漩的後遺症?"王胖子緊了緊背包帶,黑瞎子的夜視鏡在他肩頭反光,鏡片裏映出雪粒子落地時竟短暫呈現出二維晶格狀。張起靈的黑金古刀突然發出蜂鳴,刀身浮現出類似終焉之刃的紋路,卻在接觸空氣的瞬間隱沒。
門內的空間不再是記憶中的甬道,而是一片懸浮著青銅碎片的混沌領域。每片碎片都映出不同時代的張家古樓,吳邪在某塊殘片裏看見自己白發蒼蒼的倒影,正對著一具刻滿熵變公式的棺槨歎息。更詭異的是,那些本該靜止的陰兵俑,眼中竟流轉著類似量子泡沫的微光。
"時間在這裏是液態的。"張起靈的聲音從不同方位同時響起,吳邪驚覺身邊出現了三個相同的身影,分別穿著民國長衫、現代衝鋒衣和陌生的科技感服飾。黑瞎子的笑聲從高處傳來,他站在一座倒立的青銅塔尖,手裏把玩著一枚刻有熵之器紋路的銅錢:"有趣,咱們好像掉進了某個文明的備份存檔。"
王胖子的羅盤突然指向自己的心髒,金屬外殼下透出幽藍光芒,竟與當年潘家園的青銅麵具如出一轍。他扯開衣領,露出鎖骨下方不知何時出現的螺旋紋身,紋路正隨著呼吸明滅。吳邪翻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發現空白頁上自動浮現出密語:當熵變觸達輪回邊界,所有伏筆都將成為新的鑰匙。
眾人在碎片迷宮中穿梭,陸續遭遇悖論般的場景:雲頂天宮的九龍抬屍棺裏,躺著的竟是西裝革履的吳三省;蛇沼鬼城的廢墟上,矗立著由機械蛇群組成的信息中樞;七星魯王宮的屍蹩群,蛻變成會傳遞維度坐標的量子生物。最震撼的是在張家祠堂,他們看到了曆代族長與熵舞者合作的壁畫——原來守陵的本質,是守護某個能平衡現世與高維的熵流節點。
當黑金古刀插入最終的青銅祭壇,整個空間開始逆向重組。吳邪被拽入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清末民初的某位張家族長,正將一枚熵之器碎片嵌入青銅門核心,背景是漫天螺旋狀的熵旋雛形。"這不是終點,"族長轉身時,麵容竟與張起靈分毫不差,"而是防止更高維度侵蝕的保險栓。"
回到現實,青銅門恢複如常,雪粒子重新以三維形態飄落。王胖子的羅盤指針停在"0"的位置,紋身悄然消失。張起靈摸著門上的紋路低語:"有些東西被留在了裏麵。"吳邪翻開筆記本,最後一頁多了幅陌生的星圖,中心標記著"潘家園地下十米"——那裏,正是當年他第一次接觸青銅碎片的地方。
三日後,潘家園。
吳邪蹲在熟悉的地攤前,攤主笑眯眯地推來一枚青銅羅盤:"這位爺,瞧著麵熟?這玩意兒剛從老宅地基裏挖出來,您摸摸這包漿......"羅盤邊緣的螺旋紋路輕輕發燙,吳邪指尖觸到某處凹陷,竟與自己掌紋完美契合。
遠處,黑瞎子戴著墨鏡晃過來,手裏轉著枚同樣紋路的銅錢:"新活兒?"
王胖子的笑聲從胡同口傳來:"天真,你眼神又變了——得,看來咱們消停不了。"
雪粒落在羅盤上,瞬間熔化成細小的量子流,在地麵勾勒出通往未知的路徑。吳邪站起身,望向灰蒙蒙的天空,隱約看見星圖中某個坐標閃爍起來——那是比青銅門更遙遠的存在,也是所有故事,新的起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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