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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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艦殘骸的金屬表麵凝結出霜花,黑瞎子摩挲著徹底失去光澤的骰子,指腹擦過那道永遠定格的倒計時裂縫。王胖子反複拆卸重組維度折疊炮,機械零件間卡著的《混沌法典》殘頁突然滲出幽藍熒光,在甲板上投射出扭曲的彝文:“循環未終,鑰匙仍在。”
    解雨臣的光蝶群最後幾片殘翼突然自燃,灰燼中浮現出解家祖宅的平麵圖,某個密室標記處閃爍著詭異的紅光。張起靈握緊重組後布滿裂紋的黑金古刀,刀身映出的不再是鏡像,而是吳邪消失前最後的笑容——那笑容在刀紋裏不斷重複,漸漸與初代掌門的麵容重疊。
    時墟將戰甲碎片重新熔鑄為數據探測器,在掃描到獵戶座懸臂時,儀器突然發出尖銳警報。全息星圖上,十七個曾被摧毀的觀測者哨站位置,此刻正亮起暗紫色的脈衝信號,宛如宇宙皮膚上的潰爛傷口。江瀾的核心殘片突然自主啟動,彈出一段被加密的語音:“檢測到時空錨點異常...吳邪的意識頻率...在室女座超星係團邊緣。”
    黑瞎子扯下領口沾染的銀色血跡,將其抹在咒文鎖鏈上:“看來胖爺的涮羊肉局,還得再等等。”他甩出鎖鏈纏住即將解體的星艦引擎,王胖子立刻會意,抄起工具箱開始改裝推進器。解雨臣的指尖劃過光蝶灰燼組成的地圖,袖口滑落一枚青銅鈴鐺——正是吳邪消失時遺落的物件,鈴鐺搖晃間,傳出若有若無的《九門秘辛》吟誦聲。
    當星艦重新劃破星雲,眾人在室女座暗物質雲團中,發現了一座懸浮的青銅巨門。門上雕刻的不是九門徽記,而是無數正在吞噬彼此的孢子圖案,門環竟是由永恒之劍的殘片扭曲而成。張起靈的黑金古刀自動出鞘,刀刃與門環共鳴出震顫,在虛空中撕開一道數據流組成的縫隙。
    縫隙另一端,吳邪的意識體被困在由記憶碎片構成的迷宮中。他的周圍漂浮著九門曆代掌門的殘魂,每個人都被暗物質鎖鏈束縛。初代掌門的殘魂艱難地抬手,指向迷宮深處:“找到...觀測者的‘命盤’...那是改寫循環的關鍵...”話音未落,無數鏡麵蜘蛛從牆壁爬出,每隻複眼都映出吳邪最恐懼的場景——九門眾人被混沌吞噬,宇宙徹底淪為虛無。
    而在現實宇宙,新生的孢子突然分裂成七個形態各異的怪物。它們有的形似流動的星雲,所過之處恒星熄滅;有的化作巨型齒輪,轉動時能切割時空;還有的身披九門戰甲,手中握著由觀測者殘骸鍛造的武器。黑瞎子的咒文鎖鏈剛觸及怪物,就被腐蝕成液態;王胖子的維度折疊炮發射的能量,竟被對方吸收後加倍反彈。
    解雨臣的光蝶群灰燼突然複燃,化作七隻燃燒著混沌火焰的鳳凰,衝向怪物。但鳳凰在接觸怪物的瞬間,羽毛開始逆生長,重新變回脆弱的蝶蛹。張起靈揮舞黑金古刀,每一刀都帶起時空裂痕,卻發現這些裂痕反而成了怪物的補給通道。時墟將意識與探測器融合,終於發現怪物的弱點——它們的核心處,都鑲嵌著一塊刻有吳邪意識頻率的暗物質晶體。
    “救他...就是殺了它們!”時墟的機械眼閃爍著決絕的紅光。星艦的引擎超負荷運轉,撞向青銅巨門。而在記憶迷宮中,吳邪握緊從初代掌門處獲得的半枚青銅鑰匙,朝著迷宮盡頭的猩紅光芒走去。那裏,觀測者的命盤正在緩緩轉動,盤麵刻著的不是星宿,而是九門眾人不斷輪回的死亡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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