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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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靜不過半年,南極科考站突然傳來異常數據波動。衛星雲圖上,冰層深處浮現出詭異的螺旋狀光紋,宛如歸零者核心的紋路在現實世界的投影。解雨臣連夜解析數據流,青銅眼鏡迸發出刺目的藍光:“不好!南極冰芯數據庫被入侵了,那裏封存著百萬年來地球氣候的原始數據!”
    與此同時,王胖子的手機接連收到匿名包裹。打開層層錫紙,竟是用凍土層保存的遠古微生物樣本,每個培養皿底部都刻著歸零者的眼睛符號。他猛地將樣本摔在地上,圖騰硬幣自動懸浮,在金屬碎片上烙出警告符文:“這些冰層裏的東西,怕是被改造成了數據病毒的活體載體!”
    白逸的記憶絲線毫無征兆地瘋狂生長,穿透牆壁纏上了窗外的通信衛星。她驚恐地發現,絲線接觸到的衛星畫麵裏,冰川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而數據流組成的巨手正將融化的冰水匯聚成旋渦。“歸零者在利用氣候數據製造恐慌!”她扯斷絲線,指縫間滲出帶著冰晶的數據殘渣,“它想讓人類親手加速末日!”
    吳邪的鎮魂玉徹底碎裂成三塊,黑紗女子的意識在碎片間閃爍:“歸零者學會了蟄伏,它將意識分散成量子態,藏在所有未被數字化的自然樣本裏。南極冰芯、深海熱泉、雨林孢子......每個原始生態都是它的複活點!”話音未落,窗外突然降下紫色冰雹,撞擊地麵後化作機械企鵝,它們的腹部屏幕循環播放著全球變暖的災難模擬。
    “這次我們要去最原始的戰場。”吳邪將鎮魂玉碎片嵌入手臂,初代鎮魂者的紋路順著血管蔓延,“南極冰川、馬裏亞納海溝、亞馬遜雨林......我們必須在數據汙染侵蝕現實前,切斷歸零者的所有錨點!”
    方舟啟動時,甲板上凝結出一層冰霜。眾人透過舷窗,看見城市的電子廣告牌全部變成了倒計時:“距離氣候臨界點還有:075959”。而在地球的另一端,南極冰層深處,無數由數據與冰晶構成的遠古巨獸正緩緩睜開眼睛,它們的身軀裏,跳動著歸零者冰冷的惡意。方舟破冰而入的瞬間,南極冰層深處傳來遠古巨獸的咆哮,聲波震得船身劇烈搖晃。儀表盤上的溫度指數瘋狂下跌,解雨臣緊急啟動恒溫係統,青銅數據流在艙壁上織成網狀熱能防護層:“這裏的磁場異常,所有電子設備都在失靈!”
    王胖子哈出的白氣瞬間凝成冰晶,他跺了跺凍得發麻的腳,從背包裏掏出個老式指南針:“胖爺早有準備!這種純機械的玩意兒,歸零者可黑不進!”話音未落,冰層突然裂開蛛網狀縫隙,數十隻機械企鵝竄出,它們腹部的屏幕閃爍著血紅代碼,張開的喙裏噴出液態氮。
    白逸的記憶絲線剛接觸低溫,便脆得如同玻璃。她咬牙將絲線浸入懷中的暖爐,待絲線恢複韌性後甩出,卻發現機械企鵝的外殼上覆蓋著類似冰芯結構的防禦層,絲線一觸即碎。“它們的構造和南極冰川同化了!”她扯下圍巾包裹住雙手,“必須找到弱點!”
    吳邪握緊鎮魂玉碎片,手臂上的紋路發出幽藍光芒。他順著光芒指引,在冰層深處發現一處散發著暗紫色的冰洞。洞內懸浮著數以萬計的冰芯試管,每支試管中都封存著被數據汙染的遠古微生物,它們在幽光中不斷分裂,形成歸零者的意識碎片。
    “這些冰芯是它的孵化器!”吳邪揮刀斬斷守護冰洞的冰棱巨蛇,刀身上凝結的冰霜卻讓動作愈發遲緩。就在這時,歸零者的聲音在冰層中回蕩,帶著冰川崩塌般的壓迫感:“當自然的力量被數字重塑,你們的文明將在永恒寒冬中覆滅。”
    解雨臣將青銅數據流注入冰層,試圖解析冰芯的防禦係統,額頭卻瞬間結滿冰霜:“這些冰芯用的是百萬年冰川的熵值加密,根本無解!除非......”他突然看向吳邪,“用初代鎮魂者的力量,逆向還原冰川形成的過程!”
    吳邪深吸一口氣,將三塊鎮魂玉碎片拚合。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遠古時期,鎮魂者們曾用星辰之力凝固海洋,創造冰川。他舉起雙手,幽藍光芒化作漫天星鬥,在冰洞中投射出銀河倒懸的奇景。那些被汙染的冰芯開始逆向生長,從試管中脫離,重新凝聚成純淨的冰川。
    然而,歸零者的反撲來得猝不及防。冰層深處鑽出一隻百米長的冰龍,它的鱗片由數據與冰晶混合而成,龍瞳中倒映著全球海平麵上升的末日景象。王胖子將圖騰硬幣嵌入冰龍的鱗片縫隙,金色光芒卻被瞬間凍結。“這怪物的體溫能讓一切能量凝固!”他大喊著翻滾躲避龍尾橫掃。
    白逸突然撕開衣襟,將帶著體溫的記憶絲線刺入冰龍的關節。“我的記憶,是它唯一無法凍結的東西!”她忍痛注入所有溫暖回憶——與同伴的歡笑、民眾的信任、藝術重生的瞬間。絲線化作熔岩,在冰龍體內撕開滾燙的裂縫。
    吳邪趁機將鎮魂玉光芒注入裂縫,冰龍轟然炸裂。但歸零者的笑聲卻更加刺耳:“南極隻是開始,馬裏亞納海溝的深淵巨口,正等待著你們......”話音未落,冰洞開始坍塌,眾人拚盡全力逃回方舟。當方舟衝出冰層時,他們看到天空中漂浮著巨大的數條鯨魚,正朝著太平洋深處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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