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憑空消失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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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陽現在才知道為什麽之前那個小護士不知道孟離媽媽的病房……她早就死了,小護士可能沒見過她,也或者……誰會記得一個已逝去的人呢?
    “那孟離……他的精神也有問題嗎?”穆陽皺眉,喃喃自語道。“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我該怎麽找到他。”
    “先去找下趙醫生,昨天腦子裏的聲音又在打架了,真是麻煩啊。”
    趙醫生是市裏數一數二的醫生,他在精神科方麵造詣頗深,附近的醫院裏的醫生治不好的疑難雜症,往往在他手裏迎刃而解。據說他在外國留學的時候成績也是數一數二,但他毅然決然地回國發展,還將西醫與中醫相結合起來,在精神醫學領域有著特別高的地位。
    ……
    穆陽走到精神科,找到趙醫生的辦公室,正準備敲門。
    “進來吧,不用敲門了。”
    穆陽的手滯在半空中,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猶豫片刻,推開了趙醫生辦公室的門。
    “怎麽樣,最近情況有好轉嗎?”
    趙醫生有一種獨特的氣質,可以讓人不自覺的相信他,他留著較長的頭發,卻絲毫不見淩亂,每一根頭發都被精致地打理,額頭也沒有被蓋住,顯得尤為精神,好像沒有被這精神科的工作打擾。他頂著一隻金絲眼鏡,,手上戴著一顆低調又顯奢華的鑽戒——趙醫生的收入明顯不低。
    趙醫生對我的到來沒有絲毫疑惑,他纖長的手扶了扶金絲眼鏡,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您好像並不疑惑我的到來?”穆陽遲疑了一下,還是將心中的疑惑說出,趙醫生有自己的社會身份,並不至於害自己。
    “昨天我去看病人的時候看到你了,怎麽在空病房裏睡呢,是來看望別人的嗎?”趙醫生輕笑,托了托眼鏡。
    穆陽尷尬地撓了撓頭,霸占醫療資源確實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
    “我昨天晚上在路上遇到一個同學受了傷,隻好打120把他送到醫院了。”穆陽想了想說道。他沒有說出黑白無常的事,那種事情有點匪夷所思,可能趙醫生還會認為他的病情加重了呢。
    “你好像有事情在瞞我?”趙醫生笑著說,眼睛裏閃爍著睿智的光芒,他適時地換了個話題。“最近有在好好吃藥嗎?”
    “您給我的藥我都按時在吃,最近精神狀況也好不少,記性也比以往好多了。”穆陽一頓,他不知道怎麽問孟離的事情。
    “我看你好像還有什麽其他的事?”趙醫生道。
    穆陽思考片刻,還是說出了自己心裏想的話。“您知道孟離嗎?”
    “是那個高高大大的孩子嗎?他是你的同學?”趙醫生問道。
    “他是我的朋友,他失蹤了……我在想能不能找到他。”穆陽覺得趙醫生這裏可能會有線索,如果孟離真的有臆想症的話,很有可能會向趙醫生問診,他畢竟是市裏有名的精神科醫生。
    “孟離啊,一個好孩子,和他媽媽相依為命。”趙醫生說道。“很不幸的是,他媽媽在半年前去世了,他很受打擊……”
    趙醫生似乎有點低沉……這確實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
    “您知道他其他的情況嗎?”穆陽急切地說。
    “很抱歉,我很想幫助你,可我們之間有著協議——我不能向他人告訴孟離的私事,就算他出現生命危險,我也隻能告訴警察那些事,其他的……無可奉告。”趙醫生堅決地說。
    趙醫生很有職業素養,這些私事確實不能隨便告訴別人,除非出現生命危險,不然這些秘密隻有當事人與趙醫生知道。
    一陣無言……
    “我想找到他……他如果忽然知道他媽媽其實已經不存在了,那他得有多崩潰……我想幫幫他。”穆陽低下頭,看不清臉,但是聲音卻有點低沉。
    “你們關係很好嗎?你們認識多久了?我似乎從來沒有聽他說過你呢。”趙醫生有些疑惑。
    “我們隻認識了一天。”穆陽道。
    “那你有必要做這些事情嗎?”趙醫生依舊很疑惑。正常人怎麽會為了一個隻認識了一天的人去做這麽多事情呢。
    “天性使然吧,別人都說我是個爛好人……”穆陽依舊低頭。
    穆陽此刻身上又閃爍起了綠色的光芒,這次光芒更加奪目,比之昨天晚上的光芒更加奪目,穆陽並沒有察覺到自己身上的異樣,而這一切都被趙醫生盡收眼底,他靜靜地看著穆陽,若有所思。
    “那這樣吧,我給你說一些他的愛好和喜歡去的地方,這些不觸及他的隱私,是我能幫你的最大限度了。”趙醫生率先開口,打破了辦公室裏的寂靜。
    “太感謝了趙醫生,麻煩你了!”穆陽激動地站起。
    “沒事的,我也很心疼那個孩子。”趙醫生回道。
    ……
    辦公室裏,穆陽此時已經離開,趙醫生似乎也不在。
    一分鍾……兩分鍾……辦公室裏越來越安靜。
    “是他嗎?”一道聲音打破了寂靜,那人自言自語道。“很大可能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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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拿起電話,“喂?我好像找到他了……”
    ……
    “最常去的地方是鳳城市郊區和……鳳城遊樂園?”穆陽走出西夏醫大附屬醫院,腦子裏思索剛剛趙醫生告訴他的事情。
    他在去找趙醫生之後還去找了之前遇到的小護士。
    他問了小護士關於孟離母親的事情,小護士想了好久才想起來半年前孟離的母親住院,據說是因為腦瘤晚期住院的,孟離母親不願意做手術,想把錢留給孟離,孟離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直到母親死去之後才知道真相。
    孟離很傷心母親的離去,他沒法接受母親瞞著自己最終死亡的結局,最終在極度的刺激之下竟然否認了自己母親死亡的事實。
    穆陽揉了揉眼睛,雙手抬起,伸了個懶腰。這兩天經曆的事情有點太多了,孟離失蹤、黑白無常、鳳城市失蹤案,還有昨天晚上詭異的夢。一樁樁事情都讓穆陽撞了個正著,讓穆陽沒法好好休息,他有些累了……
    “先回學校吧……”穆陽打開手機,準備打車回學校。
    坐車的起始點在醫院附近,穆陽準備走路過去。
    到了地點,司機還沒有到,穆陽百無聊賴地打開手機,準備看看吃什麽飯。突然,旁邊的小巷道裏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
    穆陽頓時警覺,向四周看了看,找到了叫聲的來源,是距離他不遠的一個狹小的小巷子。周圍的行人很多,但他們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依舊在做自己的事情。
    “不是吧,又來?”穆陽環顧四周,撥打了110,腳步不停,緩緩走向那條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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