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無法拆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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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匪徒臉上帶著戲謔和嘲弄,好像吃定了眼前的穆陽。
    這次的任務,他可是報了必死的決心。
    是組織派他來清除這輛列車的,為了讓死亡降臨人間。
    組織許諾他,會在任務完成後賜予他永生。
    他毫不懷疑組織的話,死而複生的故事在他麵前已經上演了一次又一次。
    唯一該擔心的,是這次任務能不能完成。
    這次為了保證殺死金城站的所有人,他帶了很大當量的炸藥,可惜現在已經被緊急迫停在了這裏。
    不過也不礙事,將眼前這礙事的人解決之後,他再帶上那些乘客,駕駛列車到金城市就行了。
    就算解決不了穆陽,他也可以魚死網破,緊急停車點離這裏並不遠,隻要引爆炸彈,他至少可以殺死坐這趟車的人。
    他像是來了興致,妄圖激怒穆陽:
    “是你逼死他們的,我原本沒有想殺了他們控製列車的想法。”
    “如果不是你提前發現了我的目的,我也許會混在人群中直到金城站。”
    很簡單的激將法,對於這種自詡正義的人很有用,他百試不爽。
    他的實力並不強大,但喜歡玩弄人心,他數不清有多少國子監的人都被他的話激怒導致死在了他手上。
    穆陽臉色不變,隻是身上的紅色更加鮮豔。
    “行。”
    那人聽到這話卻愣了。
    這人,怎麽回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聽到他的話不應該抱頭後悔,然後沒用地在原地哭泣嗎?
    “你說什麽?”
    穆陽一瞬間消失在原地,又一瞬間出現在那人身後。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但卻在那基礎上添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
    “我說,你該死了。”
    匪徒瞬間警覺,但卻無法做出任何動作。
    雙手瞬間失去掌控,飛起在天空中。
    穆陽並沒有停下動作,匪徒感覺自己的雙腿也失去了掌控。
    鮮血像噴泉一般噴射而出,濺射在駕駛室內。
    穆陽臉上不可避免地被濺上鮮血,但卻仍然麵不改色。
    他眼睛裏像是藏了一潭深水,雖無情緒翻湧,但卻更讓人恐懼。
    匪徒不敢直視穆陽的眼睛,他總覺得這眼睛會吃人。
    配合上臉上的鮮血,整個像一隻噬人的野獸。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也可以告訴你。”
    “我早就過了那種敵人說什麽都會被調動情緒的階段。”
    “他們的死與我沒有關係,是你強行將他們的命運畫上了句號。”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你砍成棍子,讓你經曆最深的恐懼。”
    他高高舉起長劍,像是古代君王降下了最後一道審判。
    “然後,送你下地獄!”
    匪徒胸口裏掉出一個像是遙控器的東西,他的眼神裏滿是狠厲,身子用力想要翻過來,利用自己的身體按下遙控器。
    穆陽並不是傻子,在他之前先一步將遙控器踢開。
    他一腳踩在匪徒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那人。
    “你是哪個組織的?”
    匪徒臉上帶著一絲怨毒,但卻依舊三緘其口。
    穆陽腳上用力,手探向頭顱,將其硬生生掰起,讓其身體呈現一個反弓狀。
    “不說?你所謂的骨氣並不會讓我高看你一眼。”
    在穆陽眼裏,他隻是一個性情惡劣的殺人犯,是高度的反社會分子。
    他這樣並不會讓穆陽覺得其有什麽人格上的閃光點,反而讓他有些煩躁。
    畢竟這樣非常影響他的工作。
    他實在是想一口氣殺了這人,但有些事情卻不得不問。
    “說出來,我或許還會給你一個機會。”
    見依舊沒有開口,穆陽將手中的長劍變成小刀。
    手中散發出綠色的光輝,四肢的傷口結上了痂,正好讓其的鮮血不至於再噴灑。
    他還不能讓這個人死這麽快,留下還有用處。
    過多的失血讓匪徒臉色有些慘白。
    穆陽一刀插向其脊背,恰好避開了髒器,讓其極度痛苦的同時又保證了不會死亡。
    他一刀接著一刀,像是解牛的庖丁,對其身上的所有的器官都了如指掌。
    匪徒痛得渾身顫抖,嘴裏發出淒厲的哀嚎,卻始終咬緊牙關,不肯透露半個字。
    穆陽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每一刀都精準而殘忍,既不讓匪徒立刻死去,又讓他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
    “你的組織到底有什麽目的?”
    穆陽的聲音冷冽如寒風,穿透了駕駛室內的血腥與喧囂。
    雨滴砸在窗戶上,仿佛是對穆陽的回應。
    匪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但隨即又被癡狂所替代。
    他要的,是永生!
    隻要能撐到炸彈炸開,組織就會將他救回來,然後賜予他永生!
    穆陽冷笑一聲,摸向匪徒的兜裏。
    裏麵隻有兩把小刀,還有滾燙的鮮血附著在刀尖,那是剛剛的列車員與列車長的血液。
    揮動小刀,插進那人的腎髒和肺部。
    小刀沒入髒器,那人被疼得一顫,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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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陽並不是想要殺死他,手上發出綠色光輝,傷口再次愈合,但那兩把小刀卻被留在了身體內,和肉長在了一起。
    “你以為你能堅持多久?”穆陽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伸手彈了彈刀把,“爽不爽?那種時刻被攪動髒器的感覺?”
    穆陽此刻就如同一個惡魔,把這人的生命當做了一個玩具。
    “我不會讓你輕易死去的,至少你還會活一個小時。”
    匪徒的嘴唇微微蠕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沒能發出聲音。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不甘,卻仍然堅守著那份對於永生的渴望。
    穆陽並不著急,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
    人的理智是維持決心的最重要東西之一,當理智被痛苦摧毀,有時候執念也會變成沒用的東西。
    “說吧,說出來,你就能結束這份痛苦。”
    穆陽的聲音在駕駛室內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匪徒的額頭已經布滿了汗珠,他的臉色慘白如紙,嘴唇也幹裂得滲出了血絲。
    穆陽已經失去了耐心,手抓住這人的頭,在地上拖動。
    “沒關係,再等等。”
    穆陽大概明白這人想的是什麽。
    無非就是所謂的信仰,為了所謂的狂熱崇拜。
    “對了,你一直不願意引爆炸彈,是因為這裏的炸藥當量足夠大對嗎?”
    穆陽忽然想到了什麽,湊近那人臉龐。
    “很可惜,我已經讓他們遠離這裏了。”
    “你的任務絕對完成不了,你渴望的東西,也不會屬於你了。”
    “你的神,拋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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