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歸途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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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機穿過積雨雲層時,寒露的變異毛崖蟹正用發光鉗子給行李扣加固。西獅海壬吹出的七彩泡沫裹住紀念品箱,在舷窗折射出彩虹光斑。“立秋!”寒露突然用飼育家手冊擋住少年伸向應急艙門的手,“再拆安全指示牌,我就讓妖火紅狐把你傳送到貨艙。”
    小寒的雪絨蛾在過道玩冰晶折紙,空乘的胖可丁推著餐車過來時,冰蝴蝶恰好落在奶油泡芙塔尖。墨綠短發的少女突然蹦起來:“看!平碟鎮的輪廓!”舷窗外,毛毛農場的樹果林像打翻的顏料盒,咩咩牧場的白色圍欄正拚出歡迎詞。
    剛踏進接機大廳,蒜香味麵包的氣息便纏了上來。寒露的閃光巴布土撥突然躍起,帶電肉球拍響警報器——原來是小滿的潤水鴨在行李轉盤玩衝浪,把大伯準備的歡迎橫幅澆得透濕。
    “小露露——!”爸爸月白的紫藤色腦袋從肯泰羅玩偶服裏鑽出,手裏的蜂蜜蛋糕差點糊上魔牆人偶的透明屏障。媽媽銀朱踩著甜冷美後葉刃滑來,狗仔包造型的耳環晃成虛影:“行李交給摩托蜥,奶奶烤的蜜汁肋排要涼了。”
    摩托蜥沉穩的尾巴尖勾起八個行李箱,甲殼與水泥地摩擦出火星。小滿的偶叫獒突然躥上行李車,潤水鴨趁機掀起人工浪花,被爸爸的坐騎山羊用藤鞭織成水網兜住。“還是這麽熱鬧啊。”寒露笑著躲開西獅海壬故意抖落的水珠,妖火紅狐已經用魔法火焰烘幹小滿的褲腳。
    妙香齋後院的露天餐桌鋪著農場自產的靛藍染布,爺爺的肯泰羅正用角尖旋轉烤肉架。寒露剛摸到餐具,三姨的胖甜妮突然捧來冰鎮樹果汁,杯沿的霜奶仙奶油還在跳康康舞。
    “先交禮物!”小寒的閃光一家鼠疊成頒獎台,雪絨蛾用冰翅給每個包裹打上蝴蝶結。大伯母竹月拆開香薰工坊的限定擴香器時,休眠的朽木妖枝椏突然生長,在超市招牌上綻出佛洛格花。
    “這是監測坐騎山羊蹄鐵磨損度的...”爺爺淵清捧著立秋的發明手抖,奶奶玉絜搶過檢測儀對準老伴:“先測測你膝蓋使用年限!”外公停雲的新草帽被外婆落月插滿虹色羽毛,二姨夫苕榮正試圖用哲爾尼亞斯香水給蘋裹龍催熟。
    “輪到我的禮物啦!”寒露突然打響指,妖火紅狐的魔杖在空中劃出銀河。西獅海壬的泡沫裹著十二個定製香氛瓶升起,每個瓶身的生命之樹紋路都對應收禮者特征——給爺爺的混合著牧草與鐵鏽氣息,奶奶的則是晨露混入櫻花瓣。
    媽媽銀朱拆開“妙香齋特別版”香氛時,狗仔包突然躍上麵包櫃。香氣彌漫的刹那,所有狗仔包造型麵包都開始跳踢踏舞。爸爸月白故作嚴肅地舉起放大鏡:“我宣布!本次家宴最危險物品是...”他突然轉身把奶油炮對準女兒,“小露露藏在背後的芥末壽司!”
    月光漫過毛毛角羊絨毛毯時,小滿已經在潤水鴨製造的人工溫泉裏睡著。寒露靠著摩托蜥的尾巴翻看旅行相冊,發現爸爸偷偷在每張合影上都畫了鬼臉。媽媽銀朱捧著女兒帶回來的香薰石輕嗅,忽然將哲爾尼亞斯香水抹在丈夫鼻尖:“下個月結婚紀念日想要什麽?”
    “想要老婆大人批準我買新烤箱...”月白話音未落,銀朱已經甩出甜冷美後的藤鞭卷來產品目錄:“早訂了帶沙奈朵聯名款的。”後廚傳來立秋改造洗碗機的嗡鳴,緊接著是碗碟跳弗朗明哥舞的脆響。
    當妖火紅狐用餘燼在天穹繪出晚安星圖時,寒露正把旅行紀念品收進閣樓百寶箱。變異毛崖蟹用熒光鉗子刻下新的日期戳,西獅海壬的泡沫裹住從香薰市帶回的佛洛格花瓣。樓下傳來爸爸被惡作劇夾心麵包酸到的怪叫,混著媽媽“活該”的嗔罵,織成最溫柔的歸鄉夜曲。
    次日清晨,妙香齋還未升起卷簾門,寒露就被狗仔包的麵包香氣喚醒。廚房裏爸爸的魔牆人偶正在用空氣牆捏麵團,媽媽的火暴獸守著烤箱哼歌。透過晨霧,可見大伯超市門口的一家鼠立牌戴著香薰胸針,牧場的坐騎山羊角上係著虹色絲帶——每處細節都在訴說:旅行者的故事,終於回到了故事開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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