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的辛苦我都看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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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畫廊出來的你剛跨上警用摩托,手機震個不停,警署同事紛紛在群裏你:【謝謝我們妹寶的愛心奶茶】    點開一看,36杯去冰無糖楊枝甘露,備注是【夏師傅糖水鋪私人定製款「喝了能徒手接子彈」愛心奶茶】
    你憋著笑找到夏以晝的對話框,狗頭表情剛發出去,手機就震出殘影:【在忙。感動的話回家悄悄說】
    陳阿婆的劏房擠在樓梯拐角,神龕香火熏黃了天花板。
    三座觀音像擠在五鬥櫃上,電子蠟燭的塑料蓮花瓣沾著油垢,供果盤裏的橙子幹癟成皺巴巴的老太婆臉。
    敲門時,七十歲的她正對著神龕三跪九叩。    “阿婆冷靜!”你趴在地麵,手電筒光束掃過櫃底蜘蛛網般的電線,“可能是電路......”
    “你後生女懂什麽!”阿婆扯住你腰帶將你拖回來,“前日樓下巴士阿叔猝死,昨晚觀音就眨眼————”她突然壓低嗓門,“這是要收夠七七四十九個魂魄才停啊!”
    你摸出勤務簿佯裝記錄:“您幾點發現菩薩眨眼?當時在做什麽?”
    “我正拜到第三炷香......”她渾濁的眼珠突然發亮,“說起拜神,今早街市黃婆賣我的西洋菜少二兩!九七年之前......”
    “阿婆,先講觀音......”
    “那時候我在淺水灣大宅幫工,老爺請道士開壇做法......”
    不出所料,半天也沒問出個所以然。
    當阿婆第五次扯到89年大宅鬧鬼時,你盯著觀音像默背《警察通例》第38條分散殺意。
    你踮腳檢查神龕,忽然被香灰嗆出眼淚。
    供桌上的電子蠟燭閃爍紅光,映出觀音瞳孔裏一閃而過的光點,你後頸汗毛倒立,居然是針孔鏡頭!
    檀香繚繞中,鎏金觀音像的眼珠突然“哢嗒”轉動,慈祥目光直勾勾盯向門口。
    一個獨居的貧苦老太,能有多少被偷窺的可能?倒是她家位置正好在樓梯拐角,如果是用來監視這棟樓的出入......
    正午十二點的鍾聲撞碎在鏤空鐵門鏽跡上,陳阿婆顫巍巍點燃的線香剛觸及燭火,一道猩紅激光突然從門外刺穿觀音像左眼。
    對方肋骨撞上水泥地的悶響裏,你膝蓋精準抵住他腰眼舊傷。
    被你銬住手腕的紋身青年還攥著激光筆,後頸的關公紋身缺了把刀——上次掃毒組抓人時你見過這圖案。
    “激光美容儀?”你甩開警棍敲擊鐵柵欄,不鏽鋼震顫聲驚飛簷下灰鴿,“還是想給觀音開眼角?”
    “阿婆......阿婆燒香念經吵得我睡不著!我想讓她搬走!”紋身男哭喪著臉。
    你作勢要暴揍他:“哄o kitty啊?老實交代!”
    陳阿婆過來當和事佬:“啊呀,他講我天天燒香熏得他製手工皂沒法通風!”
    你頓感不妙,看向眼前瘦得像螳螂一樣的男人:“做手工香需要往觀音眼裏裝偷拍設備?帶我上樓看看。”
    紋身男突然暴起,後腦勺撞向你下頜,你偏頭閃避的刹那,他鞋底彈射出刀片劃破你褲管。
    你讓陳阿婆鎖好門躲起來,抓起對講機呼救:“pc請求支援,懷疑有製毒人員。”
    離你下班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斜陽把麻油地警署的鑄鐵圍欄烙成金紅色,夏以晝第九次看向手機屏保——你設置的整蠱鬧鈴突然炸響:“pc被外星人綁架啦!”
    他咬著牙關熄滅屏幕,準備去你辦公室等。
    指尖摩挲著機車鑰匙扣上的線條小狗,那是他畢業後成為天鷹飛行俱樂部教練,工作首日你硬塞給他的“護身符”。
    小狗屁股下麵刻有一行小小的字:祝老哥不被富婆騷擾~
    又過去半小時,你推開玻璃門時,夏以晝正用你工位上的鑷子夾起顆遺落的西米:“上班不準時,下班居然也不積極?”
    他戲謔的尾音在瞥見你褲管上血跡時戛然而止。
    “都快結疤了......”你話音未落就被攔腰抱起。
    這位號稱深水埗陳偉霆的家夥單膝砸地的架勢,活像要給自己的牛仔褲代言:“你是去查案還是參加荒野求生?這傷口再偏兩公分就能s人魚公主了!”
    你瞅著他繃緊的肱二頭肌,忍不住用沒受傷的腳踢他膝蓋:“輕點!我這腿還要留著追賊呢!”
    醫務室彌漫著碘伏與雲南白藥混雜的辛辣,他擰開生理鹽水的動作比拆定時炸彈還謹慎,棉簽卻在你傷口五毫米外徘徊:“忍著點。”
    你摸出皺巴巴的現場報告鋪在他肩胛,鋼筆尖隔著他的無袖t恤勾勒出墨跡。
    他後背隨呼吸起伏的弧度,恰似兒時載你上學的單車坐墊。“嫌疑人指甲縫提取的......”你邊寫邊念,他忽然反手按住你顫抖的膝蓋:“再亂動下次給我套三層防彈褲。”
    書寫聲裏夾著他克製的呼吸:“結案報告比命重要?”他撕開創可貼的力度泄露出焦躁,指尖卻溫柔地將敷料邊緣撫平。
    你十六歲闌尾炎手術那夜,他也是這樣蹲在病房走廊撕開迪士尼貼紙粘在你因為輸液而發青的手背。
    “這算什麽傷啊,上次沈師兄執行任務......”
    剩下的半句話在看到他凶神惡煞般的眼神後戛然而止。
    阿樂舉著咬剩的飯團探頭:“妹寶受傷有阿哥阿嬤疼,我們這些孤家寡人隻能吃冷飯。”    你踢開染血的褲管想逞強,卻被他用紗布裹成端午粽子,“最辛苦的......”他指尖輕點你腳踝處未愈的淤青,“還是某個把止痛藥當糖豆的傻子。”
    這句話散在穿堂風裏,輕得隻有醫務室那盞接觸不良的日光燈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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