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家法幫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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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玄關感應燈亮起的刹那,客廳三尊“睡衣大神”的陣仗嚇得你倒退半步——夏以晝翹著二郎腿玩手機,黎深規整地穿著灰條紋家居服看《柳葉刀》雜誌。
中間端坐的奶奶眉頭緊鎖,嘴角向下,懷裏抱著你警校畢業的紀念品保溫杯。
「我坦白!上周偷吃冰箱裏黎深哥那份燕窩羹的人是我!」你扒著門框裝可憐。
黎深把雜誌合上放回茶幾:「奶奶是想聽你親口說,總比看今晚七點半《東張西望》添油加醋的報道安心。」
你換上拖鞋癱進單人沙發,減油減醋地把案件濃縮成三句話:被綁,救人,沈星回收尾。
夏以晝捏癟的煙盒在掌心哢哢作響,突然起身拉開陽台門。
「當警察哪有不冒險的。」你抓起茶幾上的陳皮梅往嘴裏塞,「下次你們該睡就睡......」
「被綁了不報警還單刀赴會?你當自己是黃飛鴻轉世?」奶奶把保溫杯墩在茶幾上,「要不是小沈及時趕到,你和那個畫家仔早成燒鵝了!」
「這不是全須全尾回來了嘛。」你嬉皮笑臉起身轉了個圈展示完整四肢,「零件齊全!連頭發都沒少——」
「跪下!」
奶奶突然拍響茶幾,翡翠鐲子撞進果盤發出清脆的“叮”,茶幾上三杯參茶同時泛起漣漪。
你臉上笑容驟然消失,膝蓋“咚”地磕在黎深新買的喀什米爾地毯上。
動作絲滑得像是演練過千百次——初二那年收夏以晝五百塊假扮他女友,被奶奶抓包時也是這個跪姿。
黎深“唰”地從沙發彈起來,眼鏡滑到鼻尖,手在半空猶豫著要扶你還是勸奶奶。
夏以晝把煙頭狠狠按滅在多肉盆栽裏,火星在熊童子葉片上燙出個焦斑,大步跨進客廳時帶進一身夜風。
你不敢抬頭看奶奶的眼神,揪著大腿上的裙擺咬著下唇,小老太輕易不會動火,除非氣極了。
「八歲跟古惑仔搶遊戲幣,十二歲為隔壁班女生單挑飛車黨——你是從小被那些飛天女鬥士的動畫片毒害了。」奶奶舉著遙控器當驚堂木,敲得茶幾砰砰響,「阿嫲當年做婦救隊長都沒你這麽莽!」
「是飛天小女警和美少女戰士。」你小聲糾正道。
奶奶突然摘下老花鏡,鏡腿顫巍巍懸在指尖:「在你眼裏——」她聲音陡然發啞,褶皺的眼皮下泛起水光,「奶奶這把老骨頭沒用了,阿晝阿深也幫不上什麽忙,是吧?」
你猛然抬頭,膝蓋在地毯上蹭出刺啦聲:「奶奶!我......」
“啪!”
遙控器拍在茶幾上的力道震得果盤裏的砂糖橘滾落兩顆,她枯枝般的手指點向你身後的全家福——那張你八歲時騎在夏以晝脖子上傻笑的照片:「信師兄師姐,不信血脈至親?」
「我是怕你們......」你咬住下唇把「擔心」二字嚼碎在齒間,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怕?」奶奶突然笑出淚花,指節叩著茶幾玻璃,「你爸當年逞英雄的教訓還不夠?」
夏以晝跨前半步,手懸在你發頂又攥成拳:「奶奶,她隻是......」
「隻是翅膀硬了!」老人撐著沙發扶手起身,「小時候劃破點皮都要撲進我懷裏哭整夜,現在......」
「你不需要老人了,但是老人需要你啊......」說完這句話她佝僂的脊背突然晃了晃。
黎深箭步上前托住她手肘,修長的指節搭上她脈搏:「低壓90,需要平躺。」
奶奶甩開攙扶,蹣跚的背影被走廊陰影吞沒前,枯啞的聲音飄回來,「跪到想明白為止。」
黎深替奶奶關上門,走回客廳時,你正皺著眉頭推搡夏以晝,他非要將一個抱枕塞在你腿下。
「我就先去休息了,一會兒要上早班。」
夏以晝和你同時點頭,繼續無聲的打鬧。
你在深水埗唐樓承受家法時,刀疤強也在銅鑼灣秦徹的豪宅裏如坐針氈。
他盯著會客區鯊魚池中遊弋的黑鰭礁鯊出神,腳步響起時,他將第三根雪茄碾進青瓷煙灰缸霍然起身。
陳九公和他侄子阿翔從旋轉樓梯緩步而下,皮鞋底碾碎了大理石地麵映著的吊燈光暈,瞥見刀疤強時嘴角微微勾起。
「強哥挑雪茄的眼光是比挑狗好啊。」阿翔故意在他麵前站定,「遛狗又不牽繩,狗跑了還得麻煩秦少親自擦屁股。」
「阿翔,怎麽說話呢。」陳九公假意嗬斥道,「強哥當年在麻油地插旗時,你小子還在玩四驅車呢。」
年輕人被罵了也不惱,識趣地繞到陳九公身後訕笑。
穿著國風套裝的陳九公將手輕輕搭在刀疤強的肩膀:「秦少最疼自家人,解釋清楚就好啦。」
刀疤強盯著對方袖扣上鑲嵌的黑鑽,想起上個月南非礦場血案,腮幫肌肉抽動兩下。
陳九公一行人離開後,樓上傳來重物墜地聲,四個穿防彈西裝的保鏢拖著昏迷的男人從紅木門前經過,血痕在波斯地毯上拖出暗紅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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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間不斷有穿高定西裝的會計師進出,始終沒有人來傳話。
「強哥,要不要找向先生......」小弟話音未落就被掐住後頸。
「你當這裏是深水埗菜市場?」刀疤強盯著走廊盡頭的鎏金門。
半小時後,當傳話人終於現身時,刀疤強後頸的冷汗已浸透真絲襯衫。
秦徹的書房冷得像停屍間,整麵牆的監控屏正播放著沈星回帶隊搜查碼頭的畫麵。
書房主人正在擦拭一把黃金雕花的沙漠之鷹,槍管反射的光斑掠過他冷若冰霜的臉,映得瞳色幽深。
「坐。」秦徹的聲音像冰鎮威士忌滾過天鵝絨。
刀疤強半個屁股挨著古菫椅邊緣,黃花梨木的冷意順著尾椎爬上脊背。
「知道是被誰盯上了?」秦徹突然將彈匣拍在茶幾上,下麵墊著的是新義安賬本。
「三天。」刀疤強拇指抹過西褲刀鋒褶,「我保證把場子收拾幹淨。」
秦徹靠在沙發上看著他「父親當年定下的規矩,不賣國,不碰警,不傷無辜。你今年犯了幾條?」
「我壞了規矩。」刀疤強後頸滲出冷汗,「請秦少處置。」
「我要的是會打洞的老鼠,不是亂吠的瘋狗。」秦徹突然卸下彈匣扔過去。
刀疤強接住彈匣的手穩如鐵鉗:「再有下次,我自己眺進鯊魚池。」
回程的賓利裏,小弟盯著後視鏡裏漸遠的別墅:「強哥,秦少真這麽神?不會是紙老虎吧?」
「能讓這尊佛半夜上門點香的,」刀疤強搖下車窗,「你說是什麽羅漢?」
小弟盯著刀疤強視線裏那輛熟悉的奧迪a8:「那他碾死我們不如踩螞蟻......」
「啪!」刀疤強把雪茄按在他顫抖的手背:「蠢貨!你會特意去踩路邊的螞蟻窩?」腥紅火光映著猙獰笑紋,「除非——螞蟻爬進他的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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